河流如血

杀人警士的妻子向其求欢；

警士：停下，停下。

妻：怎么了？……怎么了？来吧，跟我说吧。

警士：我不能说。

妻：说吧。你最近寝食难安，你喝得太多了。你都没花什么时间和你儿子待在一起。

警士：是我开的枪，玛丽莲。我的子弹。那个孩子甚至都没有……（叹气）

妻：什么？他没有什么？……噢我的天！

警士：罗里（另一杀人警士）是为我们好。

妻：噢我的天啊！……你告诉其他人了吗？

警士：没有。

妻：噢我的天！……我的天啊！你杀了那个孩子！你需要告诉别人。

警士：不！

妻：你要“不”是什么意思？不！你不可以背负着一条人命和我的儿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太……

警士：这是我的房子！

妻：不，不！我丈夫不是懦夫！他不害怕去做对的事情。你是（个懦夫），你不是我的丈夫！

警士：我在做对的事情。罗里在保护我们。不是我们就是那些黑人，玛丽，一直都是如此。

妻：不是（黑和白的问题）！是对和错的事情！重要的是不要像个懦夫一样去回避。

警士：我不是懦夫，我……我试过要……

妻：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

法官：谢谢你过来看我，我想要谈谈你的儿子杰伦。

玛西（某个被害者母亲）：你知道，科尔曼先生，我现在已经放下了这件几年前发生的破事。现在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了，杰伦回不来了。没用的。

法官：但你想就因此让他们逃脱惩罚吗？

玛西：他们逃不了。……无论你心里有什么伤痛，这（圣经）能给予你安慰，它帮助我原谅了那些人。现在只有上帝能决定这一切了。

法官：玛西……我们可以伸张正义，真正的正义。我们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现在！

玛西：正义不过是自作自受的另一种表达方式。（Justice is nothing more than a fancy way of saying you get what you deserve.）

法官：我不赞同。正义恢复平衡，它是合法的。复仇是违法的。

玛西：你是说以眼还眼违法？凭什么我们用相同的行径去回赠敌人就是违法的呢？（What makes it okay to take one man’s eye and yet the very same act of taking another man’s eye illegal?）

法官：如今我们不能这么做了。我们不是生活在圣经时代。

玛西：确实不，法官，如今是偷两美元的面包就坐上好几年的牢，或者犯下一次重罪就永远呆在监狱里。事实上，我认为以眼还眼还是比较公平的。（No, judge, you take years for stealing a two dollar loaf of bread or prisons forever for one felony conviction. I actually think the eye for an eye is more equitable.）

法官：好吧……感谢你大老远来一趟。地方检察官开始起诉时，我会通知你的。然后……到时你可以决定你要不要继续。

玛西：法官，如果你专注于获得公正，你会忘记如何生存。去认真生活才是纪念我们孩子的最佳方式。（Judge, if you fixate on getting justice, you’ll forget how to live. And living is the best way we can honor our boys.）

法官：我能问你……还是算了。

玛西：不，你想要说什么？

法官：你为什么要住在那个地方？

玛西：你觉得呢？（黑人的）金牙和糟糕的语法（指对黑人的刻板印象）？

法官：我很抱歉。呃……

玛西：我犯过一个我们讨论过的错误，17岁的时候我偷了一辆小轿车……我们当时没有钱请一个真正的律师，所以我请求宽恕……他没有告诉我的是，偷车让我成为了重罪犯！偷车让我失去了投票权、偷车让我失去了申请学校经济援助的资格……所以即使我高中毕业成绩第一，我也去不了大学、找不到工作……现在你看到的我：一个女人、一个重罪犯！这就是我的未来——仅仅因为一项重罪！这就是正义吗？

……

另一位受害者的父亲晚上要出门，他妻子坐在没开灯的楼梯上；

妻：你要去哪里？

夫：呃，哪儿都不去……去店里。

妻：店铺关门了。

夫：今晚没有关门……

妻：你确定？

夫：（叹气……摇头……）你知道……（叹气）……你是怎么做到每天都忍受我这张脸的？警察杀死了我们的儿子，而我什么也没做——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继续我们的生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妻：我想他……上帝知道我想他……但是拉尔夫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我们一直试图让他远离的生活……

夫：话是这么说，但是宝贝，我们永远生活在黑暗中，总有些东西在我们周围徘徊，不论我们多努力地微笑，多辛苦地生活，前进了多少，还是有些东西漂浮在四周，总会找到我们身上。你知道，你假装没有感觉到，但是我知道你感觉到了……

妻：唯一我想要感觉到的……我想要看到的，只有你，是你每天晚上都会回到我身边。

夫吻妻：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