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结束这一切

HD

主演:杰西·普莱蒙,杰西·巴克利,托妮·科莱特

类型:电影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20

 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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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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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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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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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揭示影片核心设计的细节梳理(欢迎补充)

女主的服饰:出发时是明度饱和度都很高的红色大衣和黄色围巾,让人感到活泼温暖。进入Jake父母家之后大衣变成紫红色,色调变冷。返程变成深蓝色,围巾也从大红变成绿色,至此全身冷色。这种变化和影片中女主对时间的思考呼应:时间如一阵冷风,把站在原地的人吹得失去了热度。女主的配饰也不断变化,最初没有任何首饰;在男主家突然戴上了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返程途中戴的是玉质大耳环。如同一个任人打扮的洋娃娃,暗示她是一个想象中的人物。

镜子:女主自始至终没有看见过自己的样子。出发时女主试图照车上的镜子,却发现镜子被涂黑了。在男主家地下室翻出手机,里面居然没有一张照片。这个细节既在暗示观众女主的真实相貌很可能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让人联想到致命ID最后镜子出现时的翻转效果,也从侧面说明老人对自己衰老的相貌的厌恶,不愿看到自己的脸。

女主的眼镜:女主看手机必须戴眼镜。这种行为和女主的年龄并不吻合: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性为什么会有老花眼呢?很可能是老人把自己的经历投射到幻想的女友身上了。

用词:女主在餐桌上讲和男主相遇的故事中提到男主是一个词汇量丰富,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人。而返程途中,女主点评电影用到了assertation一词。因为这个词很少见,男主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女主自己造的一个词,而女主霸气回应look it up。此时咬文嚼字的人设变成了女主。再后来look it up又从男主口中再次出现,人设又一次翻转。类似的情形还有一次:trecherours这个词先后从男主、女主、冰激凌店黑发小妹口中都出现过。这个口语中并不常用到的词也使三人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联系,暗示着他们三人共享着同一个人的记忆和习惯。

对衰老的感叹:感叹首先是男主妈妈提到自己耳鸣时引起的。男主爸爸和妈妈伤感地提到人老了连幽默感也打了折。Jake便顺势给自己的父母介绍女友是学老年学的。此时女主提及这个对老人不友善的社会,并对男主衰老的父母展现了同情。后来衰老这个话题又经过患有老年痴呆的男主爸爸重新提起。而返回时男主则开始表达衰老带来的无力无助和绝望,同时表达了对年轻人的崇拜。虽然被安排在不同的角色身上,但其实句句都是老人的肺腑之言。在这样一个经验几乎完全被网络信息取代的时代,老年人的价值究竟在哪里?衰老除了是人类不可抗拒的自然外力,是否还有什么别的意义?

诺奖感言:这一段几乎完全照搬电影《美丽心灵》,而《美丽心灵》是讲数学家/经济学家纳什饱受精神分裂之苦,幻想出自己的朋友及其侄女的故事,和这部影片有相似之处。不同的是,纳什最终得到学界肯定(虽然不是他最看重的数学领域),而本片中的老人却一直庸庸碌碌,一直在学校做清洁工,没人看得到他在艺术和学术上的追求(读诗、画画、生物、物理),也没人看得到他人性的光辉(照顾父母),最后孤身一人无所依傍,在漫天风雪中想要了结自己平凡寂寞的一生。

对妈妈的态度:餐桌上Jake对妈妈有难掩的不屑和愤怒;女主则自始至终强调男主有一对很好很爱他的父母,除了唱冰激凌的歌时脱口而出的男主母亲sweet and cold;同时女主还对把一个人的所有精神问题归结于母亲的不当养育的观点表示了激烈的反对;最后Jake发表获奖感言时母亲就坐在台上非常显眼的专属席位。从这一连串相互连系又相互矛盾的对待母亲的行为可以看出,Jake对母亲有着十分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感激母亲的养育和爱护,一方面又不满母亲的老土和对自己的不理解;一方面不愿意把自己人生的失败推责给母亲,一方面又在埋怨母亲没把自己培养成更好的人。

与现实的对应:影片开始老人车上放的tulsy town的冰激凌和男女主一起去的冰激凌店有相同的logo;男主妈妈“口误”提到男主50岁生日;男主妈妈脱口而出的"quantum psychic" (哈哈哈哈量子灵媒学这个梗真是又好笑又推进剧情);冰激凌店三个女孩的形象取自老人在学校见到的三个女孩;黑发女孩手臂上有和男主一样的红斑;男主的拖鞋先后由男主和老人送给女主两次;女主的职业在老人看完电影以后从学者变成了电影里的服务员后来又变成了影评人(老人也渴望拥有像电影里一样不顾一切的爱情);老人在学校看到的一队搭档练习生涩的舞蹈变成了影片最后成熟默契的双人舞。

最后的舞蹈:年轻的男主和女主在舞蹈中都升级成了更美更优雅的版本;清洁工老人也变成了强壮的敢于(literally)横刀夺爱的形象。这一段让本就建立在幻想中的故事更上一层,让本来基于现实和理性的幻想情节完全脱离了现实,变成纯粹的如音乐剧般的梦幻场景。有趣的是老人多年的工作习惯在这段歌舞中还予以保留:两人翩翩起舞时还顺便把没关严的储物柜门关上了,世界真的变成了老人喜欢的样子:年轻、强壮、美丽、整洁。

最后的最后,一定要看完字幕。影片开头就点明了影片的核心:思想是比行动更接近真实的东西。

 2 ) 暌违5年,大师一出手,脑洞炸翻天灵盖

当我们谈论电影,我们在谈些什么?

本以为这个困惑在诺兰身上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没想到又迎来了当头一击

这部Netflix最新上线的网大来头可不小:

导演查理·考夫曼,神棍程度与诺兰相比可谓有过之无不及。

《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改编剧本》、《 暖暖内含光》……

每一部都脑洞大开。而他这部自编自导的新作,更是彻底放飞自我——

影片从女主的视角展开。

认识6周的男友杰克邀请她去城郊小镇的父母家做客。

“见家人”一般都意味着这段感情的“更进一步”。

然而,“我想结束这一切”的念头始终萦绕在女主脑海。

“好人卡”已然发送,这段关系岌岌可危

女主虽然不想继续,可是还是答应了杰克的邀请。

因为拒绝会耗费更大的精力、更决绝的勇气,而与之相比,答应下来无疑轻松多了。

奇怪的是,每当女主脑海里浮现“想要结束”的念头时都会被男主马上打断,就好像他能摄神取念一般。

更奇怪的是,女主衣服、外套、围巾的颜色也在不停改变。

他们一路扎扎实实地聊了半个小时,话题横跨小说、诗歌、艺术和哲学。

洋洋洒洒、包罗万象。

终于到了目的地,反常的是杰克没有带女主进屋,而是指引她在冰天雪地里参观自家的农舍。

更诡异的是,农舍里到处散落着羊和猪的尸体

诡异的气氛,继续向后蔓延。

他们下车时明明看到杰克的母亲在楼上朝他们挥手,

可是当两人进屋后,杰克的父母却迟迟没有从楼上下来迎接他们。

等到最后女主已经不耐烦了,这时二位“老人”才姗姗来迟地从楼上下来。

杰克父母的行为举止和言语表情,处处透露着古怪和不安

就连他家的狗子,都宛如钻头附体

WTF?

这个世界,要崩塌了吗?

别着急,更诡异的还在后头。

一段尴尬的寒暄后,杰克的爸爸提议他们开饭。

转眼之间,空无一物的餐厅突然出现一桌子丰盛的美食,这一家三口动作迅捷到宛如幻影移形般瞬间端坐在餐桌上。

饭桌上,女主的身份和设定开始疯狂变换。

交谈中,她一会儿是物理学家,一会儿是画家,一会儿又变成了餐厅的服务员。

职业魔性跳跃,就连名字也……

露西,路易莎。路易莎,露西。

此后,影片的发展就宛如脱缰野狗一般,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时空开始交错,女主在房间中看到杰克父母不同的年龄阶段:

前一秒还在饭桌上谈笑风生,下一秒已经老态龙钟在房间里步履蹒跚,再下一秒,又返老还童容光焕发。

女主不断跟杰克说今晚必须要回家,可杰克却总是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

这个漫天大雪的古怪夜晚,似乎不会那么轻易地结束……

好样的!

看到这里还在苦苦坚持的朋友。

有没有一种脑细胞被千万只硕大的问号撑破的感觉?

这片子……

玩啥呢?

好了,想知道答案的做好心理准备。

下面要开始剧透了。

作为好莱坞最知名的创作型导演之一,考夫曼的所有作品都展示出一种天马行空的意识。

他的想象力就像兔子洞一般,你不知道它通向哪里,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他有鲜明的风格和非常娴熟的电影技术能力,更有始终贯彻其一致思想的勇气。

观众想要跟上他的节奏,无疑就是一场梦游仙境般的奇幻冒险。

本片采用了他惯用的模式,但进行了颠覆和重构

在前作《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 暖暖内含光》,以及《改编剧本》中,考夫曼都会在故事中设置一个钩子

这个钩子可以是一个通往别人心灵的大门;

一个能手动清除痛苦记忆的程序;

亦或是,一个作家的创作焦虑。

这些钩子为观众撕开了一个进入导演精神世界中的一个小口子,让我们在他虚无缥缈、天马行空的世界中,有根救命稻草可以抓。

但在本片中,导演完全没有照顾观众的意思(你们已经是成熟的影迷了,该学会自动跟上我的脑洞了)。

从一开始就直接拖着观众进入了一个没有逻辑的世界,所有的设定都是抽象的。

导演在不断制造悬念、抛出问题,但始终没有解答其中的任何一个。

但如果留心导演埋下的细节你就会发现:

没有逻辑的逻辑,才是最伟大的逻辑。

正如没有理由的情感,才是最让人无法抗拒的情感。

这种巨大的困惑无疑影响了情感进行带入,我们能感受到的只剩漫长无尽的焦躁。

而这恰恰直中导演下怀。

但如果留心导演埋下的细节你就会发现,虽然他没有主动的解释,但答案其实已经隐藏在影片铺垫的细节之中。

片中出现的那位老者,前一个镜头往水池中倒牛奶,后一个镜头杰克的嘴角就出现了牛奶。

而老者所居住的房子,壁纸图案和杰克父母家的一模一样;杰克说他喜欢很多知名音乐剧,但从没买票去看,而老者是学校的清洁工,在打扫学校礼堂时总能看到学生们在排练新的剧目。

所以,这位老者其实就是就是暮年的杰克。

考夫曼的作品始终都在探讨那些妄图挣脱自我思维和身体桎梏,试着弥合彼此间差异鸿沟的人物。

这点从未改变,本片也不例外。

他们中有些人可以找到化解方式,有些则在这样的混乱中越陷越深。

而本片中的杰克亦是如此,这部电影自始至终都在表达“杰克”与自我意识的挣扎并和解的过程,影片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个叫杰克的老人在人生将尽时对于生平的回想和反思。

而名字不断变换的女主也是杰克思想的一部分。

这也就决定了虽然女主一直想结束、想挣脱但最终只能是徒劳无功的结果。

本片虽然从头至尾都保持着一种怪异的风格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基调,但严格意义上,本片绝对不是一般恐怖惊悚电影。

导演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达到不断向观众施压的目的。

比如开篇和结尾加在一起长达一个小时的两场开车戏,持续输出紧张和高压的情绪,让观众不自觉地将角色的厌倦、不安和焦躁情绪代入自身,从而感受时间的漫长和痛苦,但却不给你一丝丝的机会放松。

太丧心病狂了OTZ……不过这招真心好使。

观众无不对片名产生了刻骨铭心的认同。

从某种维度上讲,对细节的过分纠结又是徒劳的。本片的重点压根也不是谜团的答案。

导演只是希望唤起那些早已围绕在我们身边、但是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恐惧。

我们和杰克一样,怕被疏远,但又怕交往和联系;

这种对于衰老、孤独、回忆和自我反省的沉思——

天下大同。

导演查理·考夫曼曾说:

“如果你写不出那些难以形容的东西,就把它放在屏幕上吧”。

诚不我欺也。

给这样的神棍作品写影评,一度感觉被掏空。

长篇累牍的非线性哲学思考,故事背景大段的留白;

如低频噪声般持续轰鸣的焦虑,与电影传统背道而驰的叙事结构……

你不会坠入深渊,但你也休想跟高潮打个照面。

而这,是不是又像极了你我日以继夜抗拒又难以割舍的,

那些你根本无法落实成语言和文字的,

神秘又晦暗的迷思?

那么欢迎你,爱丽丝。

你已进入幻境。

(本文首发于十点电影)

 3 ) 这是一部需要被剧透的电影

最近这个周末,我看了两部关于 时间 的电影,院线热片《信条》,和在Netflix悄悄上线的本片,《我想结束这一切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 《信条》中,时间可以被倒带 rewind;
  • 《我想结束这一切》中,人是静止的,而时间是流动的,像寒风一般吹向人;

虽然两部电影都有不小的观影门槛,肯定也会遭受不少质疑乃至谩骂,但我还是想要为两部电影鼓掌,为原创精神鼓掌,为新奇脑洞鼓掌

观看影视作品,除了单纯的享受和“爽”之外,如果能够在智力上得到挑战,甚至换个角度去看待电影、看待整个世界,未尝不是一件拓宽眼界、感受不一样生活的乐趣呀。

PS.《我想结束这一切》太上头了,本来只是想简单写一个与《信条》的对比,结果越分析越受触动,都有点刹不住车了。第一遍糊里糊涂,第二遍泪流满面。

【码字不易,欢迎点赞支持~

对比着来看一下:

《信条》虽然看起来被各种术语包装得高大上,望而却步,但其核心还是因时间倒带而形成的U型故事结构。正因如此,当故事在“U”弯道口拐弯之后,反向前进的观众如果能够快速联想起正向进行的内容,故事的走向就变得可以预见。所以,从故事架构的角度上来说,因为“前半场”就是剧透所以《信条》是诺兰最不悬疑、最predictable的一部电影(有人评价为“剧透也无妨的电影”,电影前半段就剧透得差不多了)简而言之,时间再怎么倒转反向,故事还是线性发展的,人物的行为还是有逻辑联系的。

对比之下,《我想结束这一切》才是一部真正需要被剧透的电影,否则就真的一脸懵逼地进来,一脸懵逼地出去,完全不知道到底讲了个啥……主线故事其实很直白:

一个白雪纷飞的冬日,男主杰克开车带女友女主去他父母家吃晚饭。车子行驶在白雪皑皑的乡间。女友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我想结束这一切”。奇怪的是,男主似乎能够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两人聊天说地,不一会儿到了男主父母家,而诡异奇怪的事开始接连发生……

这个故事开头梗概是不是有种惊悚故事的感觉?不是,还真不是惊悚片。

切身体验:如果像我和很多观众一样,看了预告片,感觉到了点A24惊悚片的范儿。演员中又是有《遗传厄运》的女主,又是有哈利波特的卢平教授。

于是在没看过原著小说、毫无背景知识的情况下,单纯凭着好奇地点了进来,那就真的是130分钟电影,120分钟处于黑人满脸问号表情包状态了。

如果说高强度的台词对话提升了观影门槛(容易不知所云而枯燥疲倦),那么放飞自我、跳跃的非线性叙事所幸直接就把门关上了(严格意义上女主视角是线性的,但是她的周遭、他们的身份都是非线性变化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啥?(哈哈哈不要被吓跑了,听我慢慢解释)

如何打开这道门?

第一把钥匙

男主、女主、清洁工,都是一个人

准确点讲,男女主都是清洁工一个人幻想出来的alter ego、多重人格。本片分为两条支线,一条是主线,女主去参加男友家宴,另一条是暗线,清洁工的生活。

两条线在末尾处清洁工所在的学校汇合在了一起。原著小说中是男主得知绿帽后气急败坏地冲进学校,而电影中直接留白,最终一场光怪陆离的舞蹈之后,男女主分道扬镳,消失在雪夜里。

为同一人的证据包括且不限于

1)男女主之间:

  • 男主似乎可以听到女主脑中的自言自语,如果他们本就是一个人,这一点就很好解释了——我在听到我对我自己的评价;
  • 女主朗诵“自己写”的诗歌《狗骨》,是男主小时候就看过的;
  • 女主看到男主家里墙上他小时候的照片,其实是她自己;

2)清洁工和男女主之间:

  • 男主遇到两个高中生女孩嘲笑他——冰淇淋店看着男主嘲笑他的两个女服务员;
  • 清洁工看到Oklahoma音乐剧——男主聊到了这部音乐剧,对经典音乐剧如数家珍;
  • 清洁工在车里看到冰淇淋小丑 & 猪 ——男主提到的童年阴影;
  • 清洁工是物理学者(最后小猪说到)——男女主的物理学背景;

数不胜数,就等你去发现。

那么男女主作为清洁工的“分身”,象征着什么?我的看法是,男主是现实,女主是理想。换句话说,男主是清洁工真实生活中的样子,而女主才是清洁工想要成为的理想。

  • 男主是farm boy,扎根农村、与父母紧紧相连、却难掩厌恶的脸色;
  • 女主是urban girl,身怀各式各样的技能,并且厌倦农村(老是说要快点离开);

很关键的一点,女主所擅长的领域,男主都有所涉及——摄影、诗歌、科学甚至是知识竞赛。

与女主谈论这些话题时的自信满满不同,男主更像是一位安静的倾听者,甚至还有点懦弱(提议吃冰淇淋却离服务员远远的),所以当女主侃天说地刹不住车时,男主愤怒地离开闯进了学校。

也许女主就是清洁工想要成为的样子,自信地发表见解,离开让他厌倦的父母与农村,去追求那些他曾经错过的理想,成为他曾经可能成为的样子。

但事实上这个理想,和男主开场谈到诗人、与女主同名的人物时就已经暗示了结局:一位早逝的理想化美丽女子——理想在现实面前,早早地化作了灰烬。

其实如果能早早地把“男女主是一个人的不同人格”这一点带进去的话,电影中很多 怪异、莫名其妙的情节,就make sense了。

举个例子,女主靠在男主父亲的肩膀上,看起来很诡异,但结合男主与父亲见面冷冰冰的打招呼,如果说女主就是男主想要成为却成为不了的样子的话,女主的倚靠,其实就是男主想要亲近这位疏远的父亲的一个象征。

还比如那双蓝色拖鞋。男女主到家,男主给女主他的蓝色拖鞋,说“我的拖鞋就是你的”;最后在学校,清洁工拿出一模一样的蓝色拖鞋让女主换上,女主婉拒,说到“这是你的鞋”,挥手告别,清洁工泪流满面。——他为什么哭?因为他刚刚找回了的那个理想,又要离他远去了。

类似的呼应、伏笔还有很多,不逐一列举。如果你有颇受感触的细节,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

第二把钥匙

人是静止不动的,而时间是流动的,像寒风一般吹向人。

如果多重人格是解开内容谜底的第一把钥匙,那么这句话就是解开形式谜底的第二把钥匙。什么形式?电影表达、呈现故事的形式。多重人格其实不算新鲜话题,《致命ID》《分裂》等等。

那么这部电影有何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非线性、如意识流般的展现形式。

如何理解这句台词?

1)人是静止的,时间是流动的

“人是静止的”,意思是女主相对静止在屋内,而时间在她的身边不断闪回。人是静止的观众,而时间将记忆如投影仪一般投射出来。

相对标志物就是场景与父母。在如此局限的小屋内,一转身一回头,灯光与场景忽然变换,父母忽而年轻、朝气蓬勃,忽而迅速衰老,甚至濒临死亡。而这一切似乎没有逻辑联系。

2)时间如同寒风一般吹向人

没有逻辑联系的变换,不按套路出牌地切换,就是映照了“如寒风”的这个比喻。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寒风,忽而朝南,忽而朝西。时而吹来童年,时而吹来暮年。

不仅是观众,作为中心人物的男女主,也只得在寒风凛冽之中茫然无措。本片应该有至少30%的时间,都是男女主在冰天雪地里开车的镜头。

窗外寒风呼啸,驾驶在这时间寒风中的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记忆碎片。

第三把钥匙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

看到这里,你应该大致明白这部电影的内容和形式。但一个问题还是在你的脑海中久久徘徊:Why?这个故事的意义何在?为什么故事叫做《我想要结束这一切》?

在我的理解中,得回归电影中片刻出现的这一句话: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以赛亚书1-18》

出现在电影6:30,清洁工车上收音广播。

什么是朱红色的?开场的壁纸(家),女主(理想),冰淇淋店。

什么是雪白色的?这漫天飞舞的白雪。

无论是厌倦又不得抽身离开的家庭,还是过早逝去的美好理想与无限可能,还是被欺凌被孤立被嘲笑的痛苦,都是年老的清洁工难以释怀的“罪孽”。就算他大限将至,他的心中还是被这些朱红色的罪恶所萦绕。

所以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选择救赎,选择忏悔,选择释然,选择“结束这一切”。用飞舞的白雪、混沌的时间与记忆,去解开心结。事实上,确实也是他的选择:是他催着离开家,是他在学校拥抱女主后热泪盈眶、挥手告别。

本片的开场是连绵不断的朱红色壁纸,结局是银装素裹的大地。

从朱红,到雪白,他真的,“结束了这一切”。

当然,如果不太认可这个解释,我再提供一个备用钥匙:

大脑狂想记——年老如此,回忆平生

年老的清洁工放开想象力,根据生平看到的事物,幻想出这么一番开车&晚宴,聊以慰藉他平淡的生活。毕竟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想舞台剧那般,翩翩舞姿优雅写意,英雄救美大气磅礴。

清洁工的父亲患有导致健忘的脑疾,也许他也遗传了这个病根。而当结束了这一场狂想之后,回到车里,病情发作,一时间他也模糊了现实与幻想,跟随着猪猪去领奖,感慨自己的一生。

也许这就是很多老人的精神世界?记忆力退化的他们,时而像小孩,时而像大人,神情恍惚中,也许他们如同本片的清洁工,去往了那片雪天世界。

其他的一些细节

1)冰淇淋店的第三个女服务员是谁?

我的猜测,还是清洁工本人,不过是他的潜意识。受伤的手臂象征着他被欺凌,而告诫女主不需要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就是清洁工所在的学校了),其实是潜意识中想要远离这个早逝的理想,以免触景生情。

2)清洁工最后是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2:11:30-2:13:00这段时间里,可以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也许是清洁工在车里睡着后醒来,开走了车。

本片还有很多细节我还是没法自圆其说,也绝非盖棺定论。信息量如此庞大的电影,可以做的解析太多了。如果有你还很疑惑的细节,欢迎留言讨论。

最后一些杂谈

1)导演 Charlie Kaufman

没有开门见山的说导演,是因为我对他并不熟悉,但当时看预告时评论区全是对CK的称赞,引起了我的好奇。他的作品《暖暖内含光》《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有所耳闻,但还没看过。引用别人对他的评价:

他用天马行空的想象,眼花缭乱的象征隐喻,
套中套、剧中剧的嵌套结构,
摧残着观看者的脑细胞,
燃烧着观看者的脑神经,
人类已经不能阻止考夫曼的反人类行为了,
救救这个编剧吧!

本片虽然改编自同名小说,我也没看过小说,但我猜测电影是大改特改了小说了的。

如此放飞自我、吓坏观众的展现形式,将故事情感积压到最后十几分钟,可真的是“劝退”。

是他的其他作品也是如此吗?欢迎熟知CK的小伙伴留言介绍!

2)生活在树上

有人把这部电影比作《生活在树上》,哈哈也算是联系了个热点。不过,还是得看语境。

我觉得本片中的“堆叠”不算离谱,因为是清洁工的白日梦,齐刷刷地闪过他的毕业知识,内容多话题跨度大,也完全符合他作为物理学者的知识分子背景。虽然我也承认自己对不少提到的内容一脸懵逼,但也不妨碍我能够抓住整个故事的大致框架和能够自圆其说的立意。至于那些天花乱坠的知识点,感兴趣的可以去理一理,更希望能够大神能够分析。但对于普通观众的我们,取其精华,去其晦涩,各取所需就好。

3)灯塔

前文提到本片的预告片给我一种强烈的A24范儿,虽然实际上一点不惊悚,但还是让我联想到了由A24出品、个人2019年观影最难受、最不能理解的一部电影《灯塔》(还是《信条》出彩男配角Robert Pattinson主演的呢)

第一次观影时两部电影给我感觉是基本一样的——茫然无措,如鲠在喉,一脸懵逼;但是在后续看别人分析来帮助理解之后,两部电影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我想结束这一切》虽然名字看起来像是一个自杀者的死前独白,但是故事确实审视自我与忏悔救赎。而《灯塔》虽然名字暴风雨中的光芒,带给人的感受却还是痛苦与窒息。

我想,原因大概是,《我想》的故事核心是希望,而《灯塔》的故事核心是绝望吧。

总而言之,再度概括我这周末看的这两部电影:

  • 《信条》-《旮旯:一个叫尼尔的男人决定去死》
  • 《我想结束这一切》-《白日梦狂想曲——我请我去我家吃饭》

如果看惯了各种remake、sequel的套路满满与陈词滥调,不如找来如同《信条》《我想结束这一切》这样“挑战自我”的电影,换个角度看世界吧。

 4 ) 《我想结束这一切》:今年最烧脑神片,还不是诺兰的《信条》!

姑且不论看完诺兰电影不自觉会做起“影片拼图”的找源头游戏是好是坏,毕竟导演本人似乎是个影迷,这样按图索骥探寻影片脉络也许不是坏事。看完《信条》同样很自然会进行这样的步骤,而撇除诺兰自己作品的参照/反身之外,在我自己的理解上来看,觉得能联想到的作品中,查理‧考夫曼的作品竟就能想到三部:由他编剧的《暖暖内含光》、《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以及更多是他编导的《纽约提喻法》。这一点都不会离谱,这两人似乎总是同步探讨时间的可塑行,只是诺兰倾向于“向外”,把心理映射的时间投射出来;而考夫曼则“向内”,替诺兰铺陈了前期工作。这回,《我想结束这一切》可以说再次与《信条》同步,完成《信条》的心灵维度。

然而,处理内在时间与外在时间落差的手法,也不是到了诺兰这里才开始的,电影的前辈们很早就用很简单的方式体现这一点,包括像小津的作品。在《晚春》一场戏,那是女儿纪子得知父亲周吉可能再婚之后,跑来闺密绫子家的戏,就在绫子还在做蛋糕的等待时间内,纪子在会客室等著。我们看到一个老式落地钟显示为3点52分,这时切了一纪子面部的近景镜头,她这个含泪的目光,维持了约8秒钟。这时,做好蛋糕的绫子来叫她,钟响了起来,亦即,这8秒凝缩了8分钟。小津以此来表示纪子内心的翻腾。当然,真讲起来,这跟诺兰式“错时”蒙太奇的作法不一样,不过,原理相同,都是透过画面间(或段落间)产生的“区间”来制造出连续性时间感的中断,以装载更多的时间维度。这在《纽约提喻法》基本被做到极致,影片中暗示出至少存在七层不同刻度的时间同步进行。这部片比同样处理不同时层交错呈现的《盗梦空间》早了两年不是偶然。

《纽约提喻法》剧照

不过,考夫曼之前擅长于现实情境安置超现实情节,使得《纽约提喻法》的导演凯顿自身形成了一种“自为的时间性”,但在他人眼里看来,却毫无看到异状的反应。但是,时区错位的原因或说原理,考夫曼没有为观众解答,在凯顿死亡戛然而止,徒留观众自由心证。显然,他的片没有受欢迎到引起热烈的讨论。同样地,《我想结束这一切》也没有具体解答,即使是为网飞这样的平台创作,他与编剧仍选择留下一个开放性结局,或说,无解结局。

但考虑到合作的编剧便是同名原著的作者,这样的改编让没有读过原著的观众至少有点安心,即使走样,也是原作知晓的情况下发生的。

如此一来,影片既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观众实在也不需要得到一份解答。不过,从各种短评、长评,以及搭配小说书评、短评看下来,有一个共识是清楚的:影片描述了一位人格分裂者的一段归乡旅程;当然是否为“一段”令人保留,但是人格分裂的情况看来是清楚无误。

《我想结束这一切》剧照

不过取材的创新性在于:叙述主体似乎是被分裂出来的人格(之一),这也使得可呈现的叙事层面得到一定的统一。不过,我们可以想像(或按编导呈现出来的样貌推敲),人格分裂的主体还保留着其他人格,以及这位女叙述者作为其中一个人格,她在所知有限的情况下,也可能出现人格互涉情况,或者,主体的无意识干扰,使得即使是她的全观点,却仍会不时出现“超观点”的情况,这无疑是片中闪现学校门房的画面可能代表的意义:他将看到的电影(假装是罗伯特‧泽米吉斯执导的片段)桥段融入这归乡的旅程中,甚至,片中片的女主角蔻碧‧米纳菲也突然间闪现,短暂取代了她的叙述者位置,成为在车内与男朋友杰克讨论居伊‧德波的人。不过,说有无意识或其他人格互涉,算是从积极面来解释;因此也有消极面的解读:也许这是编导在视点设计上的疏忽?

然而,我们倾向相信考夫曼与原作家伊恩‧里德是有考虑到“我”在“知”的局限,因此经常藉由这种机会顺带营造惊悚氛围,于是有不少短评强调把这部片当作鬼片来看,并且它在豆瓣上的分类是剧情、惊悚、恐怖;而我们也知道,以“知”的落差来制造紧张效果的大师,就是希区柯克与波兰斯基。

《我想结束这一切》剧照

然而,即使这位“我”有名字,在她所知的范围内,是露西,或全名路易丝,但她仍可能具备其他的名字,因为杰克曾一度叫她艾米丝(而她在想,会不会是艾米的昵称),她作为与杰克共享一个主体的证据,是她在杰克的老家中看到一张杰克的幼时照片,她怀疑为何自己幼年照片会在此,而他则表示那是他的照片。然而,自称是物理学家兼画家的露西,却又被杰克爆料实际上是服务员,露西到底是片中片的伊逢的化身,还是冰激淋店员的化身,不得而知;然而作为“教师”的杰克也可能根本是那位学校门房的诸多人格之一。这也就说明为何杰克的父母亲一下子是中年人,一下子是老年人,偶尔还成为年轻人;并且,在杰克家隐秘地下室的洗衣机里,洗的都是门房的制服。

也是这位衰老的门房,跟着猪的灵体走着,迎向他的死亡。

恰好是垃圾桶中大量的冰激淋杯,这是考夫曼的习惯,显示出这封闭的回圈;这也是为何前面会对“一段”语带保留。

只是这个回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及,它真的有终点吗?如果进教学楼门前快满出来的冰激淋杯是杰克一次又一次进校的痕迹,不也同时代表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按普遍的看法,是她试图逃离主体,亦即,让自己这个人格消逝的尝试。不过,这点也同样是让人保留,毕竟,至少从“这次”的尝试中,看不出来她在这方面的努力,正如影片藏起“真相”那样,没有人能真正确信到底谁才是主体,就像当她在路边等着来接她的杰克时,我们看到她留意到旁边住宅楼上,有一名白发老人正在窗边看她,这也还是考夫曼的惯用方式,比如《纽约提喻法》开头时,在家门外拿报章杂志的凯顿就有瞥见未来成为他扮演者的其中一个时层的演员正在对街观察他。从背影看,这位白发老人很可能就是学校门房。

《纽约提喻法》剧照

总之,影片开始于露西的旁白以及大量的房屋(杰克的老家)空景,似乎也宣示了影片的源头,很可能来自雷乃。在《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开始时,也听到旁白者(后来可证明是男主角X的内心独白无误)反复旁述,搭配了一栋巴洛克式的华丽建筑空景;而后,在象征为结束时间影像探索的《我爱你,我爱你》,雷乃带来《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的一种变体,让“运作于脑部世界”的主要行动更加具体化:让曾经寻死未遂的主人公参与一项时空机的人体测试,而那座时光机像极了一颗大脑,人物则从那颗大脑跳出去,回到过往的时层中,但是,实验似乎失败,以致于他只能在过往时层中他所无法控制的点上,反复出现,无法逃脱,最终付出了生命代价。

考夫曼于是除了两个建筑物(杰克家与学校)的室内之外,绝大多数的时间就是把两人(除去蔻碧突然闪现的那不到一分钟的戏)关在车内,但是由于有车内、外,也还有窗外的雪花纷飞,让时长不短的车内戏看起来并不枯燥,再说,来程多数集中在露西交代她对杰克的情感态度,而回程则聚焦在讨论约翰‧卡萨维蒂的《醉酒的女人》,对于影迷观众来说应该不算太枯燥。当然,纷飞的雪花仍让人想到雷乃,尤其是把雪当作转场的《生死恋》或在公寓中制造雪景意识空间的《心之所属》:前者讲述丈夫在经历一次被医生判定的死亡复活之后,留恋于那种生与死交关的奇妙感受,最终选择再次死亡,而他的妻子则因为得到第二次与他告别的机会,也在情深中跟着赴死;后者则是透过“心”的形象建立起虽有交流空间却始终没能互动的意象,一颗心被分成左右,情感也跟着被分化。

《我想结束这一切》剧照

于是,考夫曼与编剧在这部片中,透过引述雷乃作品,作为表达形式(空间与意识)和内容形式(生与死、分化后的无法交流)的互文,加上《醉酒的女人》的超文本连结,协助影片在刻意藏匿重要讯息(以此不破坏视角选择带来的强大新鲜感)的前提下迫近它的目标。

更令人大受启发的是,除去一些想像的群戏,比如老年杰克上台领奖致词,以及偶尔可能影射为现实的学校走廊即景之外,影片的人物如此稀少,就像是低成本剧组的梦想:五个主要人物、极有限的场景(一栋住宅、一层校舍、车内)却呈现出如此复杂的叙事程序。但似乎也能理解,错乱、穿插的时序,永恒回归的回圈,在验证柏格森式物质与记忆的关系之过程中,仍旧展现了一定的规模与气度,正因为是脑内的活动,非常适合在有限的空间样貌中呈现,就这点来说,“向内”派总是比“向外”派来得吃香,或者说风险小一点。不过,既然考夫曼扬言封镜,其实更想看到两派结合的一天,试想,诺兰导演、考夫曼编剧!看来这种阵容也只能是在我脑里运作了。

《信条》剧照

 5 ) 回家孤独得可怕

今年下半年诺兰的新片《信条》上映后不出所然的又引起一阵阵热议,伴随着烧脑、看不懂等标签,各路分析剧情的专家都乐不知疲的带着观众一遍遍破解诺兰的剧情谜题。然而同期在流媒体上上映的查理.考夫曼的新片《我想结束这一切》却显得关注数冷清了点。查理.考夫曼这个被称为好莱坞最好的编剧之一的男人,向来以诡异悬疑以及超现实的编剧方式而著称。

查理考夫曼作为编剧是反常规的,他大胆的开拓、创新全新的剧本编写模式,以独特的多种多样的方式去架构电影的空间,从而使电影的开放度很高,这样的解构形态使电影完全融入剧本框架,所以有人说考夫曼编剧的剧本是一个迷宫,即使他先给你看了整个迷宫的模型,当你真正漫游在影像的世界中还是会被每个转角处的思索而惊艳到。

《我想结束这一切》是改编自加拿大国民作家伊恩里德的得奖小说,也是考夫曼暌违荧幕五年之后又一自编自导作品,而考夫曼自己也说这将是他的收官作品。62岁的创作者在好莱坞不算高龄,毕竟伊斯特伍德、马丁斯科塞斯、伍迪艾伦这样的高龄导演都还在坚持创作,考夫曼如此之早的结束自己职业生涯难免让人唏嘘,也给这边电影铺垫上感伤的底色。我们不知道考夫曼为何要如此之早的谢幕,但在这部收官作品中一定有他告别的感言

观看考夫曼的电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悬疑、时间、空间也是考夫曼电影的标签,但和诺兰不同,考夫曼聚焦的是日常,且用一种看似毫无关联的方式将这些琐事的日常串联在一起组成故事,观众能做的就是在这些时间和空间的碎片中自己去拼接完整的故事图景。在《纽约提喻法》中,考夫曼就像一个疯狂的剪刀手一样将电影剪碎成一个个场景化的拼图,最终电影呈现的也是一副让人震撼的拼贴画,提喻法是由美国麻省理工大学教授威兼·戈登于1944年提出的一种利用外部事物启发思考、开发创造潜力的方法,戈登发现,当人们看到一件外部事物时,往往会得到启发思考的暗示,即类比思考。而这种思考的方法和意识没有多大联系,反而是与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事物有紧密关系。而这一方法也是考夫曼电影的核心,理解了这一方法观看考夫曼的电影也就能理解导演所要表达的核心。

《我想结束这一切》的故事场景不多,在一对情侣的故事中穿插了一个老人的日常生活,暗示大篇幅的场景都是老人的内心想象或者回忆。电影起始于一个雪天,一对情侣要开车赶去见男方的父母并一起吃晚餐,在路途中两人展开对话,涉及生活以及个人的情感。电影之所以被称为光影的魔法也在于此,电影的开篇就是考夫曼的一个障眼法,简单的车内场景却是架空于现实的,在人的心理活动中,空间和时间是可以任意扭曲所以男女主角的对话实则是外层人物的内心剖析,考夫曼通过女主角名字的不停变化也在提醒观众,人物不是真实的而是外层回忆里混合的人物,而事件也非真实发生的,只是通往回忆的小径而已。在到达父母家后,屋内的时间开始更加扭曲和抽象,时间的概念在屋内变得无序,父母以各个年龄段的身份出现,转念一想我们在回忆过去某个事件时不也是这样吗,充满矛盾和时间的无序。出演男方母亲的女演员也是恐怖片的常客,选用这个角色考夫曼也是有意为之的,室内的场景明显要诡异和阴森一些,各种恐怖片的视听也被应用于此,譬如洗衣机里重复被拿出的衣服,无人回应的楼梯,陡然出现的人物这些恐怖片常用的桥段也被考夫曼应用于此,在这里的目的而不是让观众得到惊吓,是为了表明重复的、碌碌无为的日常才是最恐怖的场景。在离开父母家男女主在返程时路过一家冰淇淋店这也是电影最有趣的一个场景之一,店员诡异的对话以及男主莫名的退让都让这个场景充满神秘感,因为对这个节点的兴趣特意找来考夫曼的采访来解读。首先考夫曼解释了冰淇淋店的店员包括剧中所有角色都来自主角记忆中的人物,但是考夫曼没有明说,他还提到那几个咯咯诡异发笑的女店员或许就是被困在主角内心的一些人物,他们就像现实世界的店员一样有更换,也有交流,所以她们熟识男主角也还对男主角进行挑逗。考夫曼想营造的是一个梦幻的时刻,在自己内心被停留的一个过往时刻,在这里充满熟悉的过往也纠缠着问题的根本。考夫曼还提到原著小说中女男主角是停留在一家乳制品甜点店前,但是他不能很好的应用这个场景,所以他进行了更改按照自己的想法让它更神秘和本土化。在旅程的终点,男女主角在争吵后各自迷失在雪中,而现实的老人也孤身死在车里,这一个悲凉的故事也因此画上句点。

在看完全片后想到了很多类似意识流电影在梦境或心理层面的活动上展开叙事,比如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悬疑片经典《生死停留》,考夫曼显然也对这样的叙事方式十分青睐,因为更贴近他对人生哲理的思辨,在考夫曼的电影对话中也串联了诸多对科学、艺术、文学的见解,所以对空间和时间的把玩从不是考夫曼根本的叙事架构只是为了能满足那些跨越一切的思辨阐述。思考的人都是痛苦的,不管这是否是考夫曼的收关之作,考夫曼留给我们的人生思索都是值得一看的。最后转载电影中女主句朗诵的一首诗《Bonedog》,这也是这部电影的一个缩影或者一段人生的概述。

回家很可怕

无论狗狗是否舔你的脸

无论家中等待你的是一个妻子

还是妻子形状的孤独

回家孤独得可怕

以至于在你回想起你刚刚离开的

那个充满沉重气压的地方时 也带着一些喜欢

因为一旦回家后 一切会更糟

你竟带着渴望地去想 附着在稻草杆上的害虫

路上长时间的路程 道路救援和冰激凌

还有某些云朵特别的形状

和寂静 因为你不想回家

回家是...

就是可怕

而家庭生活的沉默和乌云

仅仅只会徒增普遍的不适感

这样的云其实很可疑

他们的构造物,不同于你留下来的那些物质

你自己是从另一块 多云般的布上裁剪而出

被归还,被剩下

月光下不幸相会

不乐意回归 不该松垮的地方会都松垮

满是线头的布服 抹布般的邋遢 破烂不堪

你回到家里

像是抵达月球的外星人

地球的引力拉扯

现在力量加倍

拉扯松弛了你的鞋带

还有你的肩膀

将你额头上担忧之诗节刻的更深

你回到家里 更为深沉

一口连接至明天的干涸之井

通过一缕虚弱的

如此这般

日复一日 毫无变化 你长长叹气

有时人也会这样

好吧

总之,你回来了

太阳像个疲倦的妓女一样起了又落

天气犹如折断的肢体一样毫无起伏

一切都是静止的 除了你体内潮起潮落般的盐分

你的视线朦胧

你不为外界气象所影响

巨大的蓝鲸 骸骨般的黑暗

你回来了

带着X光的视线

你的眼睛已成为一种饥饿

你带着变异天赋 来到家中

来到一个骨头之家

现在你看到的一切

所有一切

都是骨头

 6 ) 转:Charlie Kaufman’s Guide to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he Director Explains Its Mysteries

转载导演Charlie Kaufman对电影情节的解读,涉及剧透。

看了一篇对导演Charlie Kaufman关于这部电影的专访,想转一下文章里关于电影情节的Q&A部分。原文9月4日发表于IndieWire.com, 作者Eric Kohn, @erickohn。以下问答涉及剧透。


Why does it seem like Jake can hear Lucy’s thoughts?

In the opening sequence of the movie, Jake and Lucy endure an interminable drive up to his parents’ house, while Lucy continues to contemplate leaving him. On several occasions, Jake glances over to Lucy during her voiceover, sometimes interrupting it. Is he telepathic? The answer is actually quite simple. At the end of Reid’s novel, it’s revealed that Jake and his unnamed girlfriend are the same person — the lonely high school janitor, who invented her as his fantasy. Think “Psycho” meets “Fight Club.”

It doesn’t take long for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o imply as much. When Lucy, an aspiring poet, shares one of her verses at the dinner table, it’s actually a sampling from “Rotten Perfect Mouth,” a collection of writings by real-life poet Eva H.D. Later in the movie, it’s not even clear if Lucy’s name is Lucy. (He calls her “Ames.” Amy?) Jake has built her out of the books, movies, and passing encounters that have shaped his isolated worldview.

So Lucy’s the main character and she also doesn’t exist?

Well…yes and no. The most sophisticated gamble of the movie is that Kaufman has taken this device and turned it into an open question: Can a fantasy exist on its own terms?

“She is a device, but I wanted her to be able to separate herself from that,” Kaufman said. “I didn’t want it to be a twist. I felt like that would not work in a movie at this point in history. When you make a movie, everything that’s sort of ambiguous becomes concrete. You’ve got people playing these things. You can see them.”

Needless to say, Buckley turns in a rich, haunting performance as a woman grappling with the uncertainty surrounding her. “To my mind, it would have been a misuse of any actress not to give them something to play that was real,” Kaufman said. “Because of the device that the book uses, it wasn’t required, and I needed it to be there.”

Fine, but that still doesn’t mean she’s a real person.

Right. But she has a definite representative power as Jake comes to terms with the impossibility of his delusion. At one point, he asks Lucy if she’s read Anna Kavan’s 1967 novel “Ice,” which takes place in a post-apocalyptic wasteland (not unlike the dreary outdoors that surround the movie’s two big car rides). The protagonist of “Ice” spends most of the book pursuing an unnamed woman while wrestling with the complicated nature of his attraction.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the character endures that same struggle when the fantasy fights back. It’s a storytelling gamble unique to the art of cinema: Within the “world” of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 one controlled by Kaufman as well as his protagonist — Lucy exists. “I needed her to have agency for it to work as a dramatic piece,” Kaufman said. “I really liked the idea that even within his fantasy, he cannot have what he wants. He’s going to imagine this thing, but then he’s going to also imagine how it won’t work, how she’s going to bored with him, how she’s going to not think he’s smart enough or interesting enough.”

Eventually, Jake stops trying to solve his problems by inventing new people, and instead focuses on himself. “In keeping with the idea of giving her some agency, I didn’t want her to be responsible for his ending,” Kaufman said.

At one point, the janitor watches the final scene of a cheesy romance that’s directed by Robert Zemeckis. The abrupt end credit is hilarious. But why Zemeckis?

The janitor is often a passive character in the high school, absorbing faces and circumstances from the sidelines. However, one scene finds him sitting in an empty room, eating lunch and watching a movie on television. It’s the final minutes of a cheesy romance set in a diner, and the credits come up just long enough for one name to appear: “Directed By Robert Zemeckis.”

Why did Kaufman decide to toss in a reference to the director of “The Polar Express”? Kaufman has been telling interviewers that it happened at random, when his assistant director suggested it after perusing a list of director names online. Zemeckis wasn’t even in Kaufman’s original version of the script.

“Sometimes things are funny because they’re funny, and I feel like it’s possible that Zemeckis could have made this movie, even if it’s unlikely,” Kaufman said. At the same time, there’s a touch of irony to the choice. “I don’t think Zemeckis ever has or ever would make a movie like this,” Kaufman said. “It’s more like a Nancy Meyers movie. He wasn’t a model for it. His stuff is generally more high-concept, but it’s possible, so the joke resonates somehow.” He asked the director for permission to include the reference, and Zemeckis is thanked in the credits.

So it was just a random choice?

Yeah, that story sounds almost too neat for its own good, doesn’t it? After all, Zemeckis is one of the biggest commercial directors of the past 30 years, and Kaufman’s work is defiantly non-commercial. On top of that, Kaufman did at one point almost work with Zemeckis while adapting the young adult novel “Chaos Walking” way back in 2012. The project has gone through many writers since then, though Kaufman still has a credit on the Doug Liman-directed version set for release from Lionsgate next year. But Zemeckis was initially interested in taking it on.

“What happened with Robert Zemeckis was that I wrote a first draft of ‘Chaos Walking,’ and then I guess he read it and was interested in directing it,” Kaufman said. Lionsgate set them up. “It was a really nice meeting,” Kaufman said. “I had never met him before, but we had a really nice chat and came up with some solutions to some issues and that was the end of it. Then I didn’t end up moving forward with it, and neither did he.”

Alright, back to that cringe-inducing dinner. Why do the parents keep changing?

Over the course of a very creepy evening, Jake’s parents undergo a series of dramatic physical changes, from young to old and back again. Jake is basically living through the many stages of his parents’ lives, a process that has complicated the idea of bringing his new girlfriend home. Where does he place her in that timeline? He can’t find the perfect moment, because it doesn’t exist. As much as he wants to stay in the house with her, they eventually leave, at her insistence.

So begins another long car ride. And…was that a Pauline Kael impersonation?

While at Jake’s house, Lucy wanders into his childhood bedroom. It’s strewn with piles of movies, books, and other material. One volume stands out: “For Keeps: 30 Years at the Movies,” a 1996 selection of former New Yorker film critic Pauline Kael’s reviews (the book, now out of print, draws from several earlier collections). Once back on the road, Lucy and Jake engage in a loooooong, meandering discussion that bursts with highbrow references, from Guy Debord’s “Society as Spectacle” to Goethe’s theory of color and a David Foster Wallace essay from the collection “A Supposedly Fun Thing I’ll Never Do Again.”

All of these fragments point to complicated ideas related to Jake’s obsessions, but none receive more screen time than a Pauline Kael review — her 1974 takedown of John Cassavetes’ “Woman Under the Influence.” (Strangely, that review is not included in “For Keeps.”)

Debating the film and its Gena Rowlands performance, Lucy basically transforms into Kael, repeating the review verbatim with a spot-on impersonation. “I’ve always liked her, and grew up with her and reading her, and thinking that she was smarter than I am,” said Kaufman, echoing the sentiment of many readers over the years. Jake seems to be one of them: After Lucy finishes her monologue about the movie, which he liked, he’s left speechless.

“That goes toward the idea of Jake not being able to have anything that he wants,” Kaufman said. “He had this opinion about that movie, and then failed. It’s an experience I’ve had — the idea that you like something, and then you read something by somebody that you really admire, and you feel like an idiot for liking that thing.” (Also notable: Kaufman’s recent novel, “Antkind,” is about the plight of a film critic.)

What’s up with Tulsey Town Ice Cream?

Eventually, the car ride is interrupted by a stop at Tusley Town Ice Cream, an invented small-town ice cream chain inexplicably open in the middle of a debilitating snowstorm. On the way over, Jesse and Lucy recall the jingle for the ice cream shop commercials. The pair stop there briefly and Lucy has a cryptic interaction with three women behind the takeout counter. Two of them are giggly and flirtatious, while a third seems terrified.

According to Kaufman, they’re all references to women that Jake has seen before. “Then there was this idea that there were many generations of high-school kids who worked there that he had interacted with over the years and had his problems with,” Kaufman said. “It’s a dreamy stop into his psyche, into his past.”

In the book, the couple actually stop at a Dairy Queen. “We weren’t able to get the rights to use that, so I changed it,” Kaufman said. “But I think it worked out better, because it’s more mysterious, and because it’s more local.”

Let’s talk about that dance sequence.

After they park at the high school, Jake runs inside, angry that the janitor is watching from afar. When Lucy goes after him, she has a warm encounter with the janitor in which he sends her on his way — suggesting that the character has finally accepted that he must part ways with his fantasy. Elaborating on this idea, Lucy and Jake then spot each other in a hallway, where they’re replaced by a pair of ballet dancers wearing the same clothes. Over the next several minutes, they engage in a lively piece of choreography patterned after a similar moment in the musical “Oklahoma!”

Earlier in the movie, the janitor passes a school recital of the play, which includes an extensive “dream ballet” sequence that finds the farm girl Laurey at the center of a brawl between two suitors, Curly McLain and Jud Fry. That sequence ends with Curly’s death; here, it’s the Jake stand-in who goes down, suggesting that Jake has accepted the impossibility of his love.

“There’s a few things in ‘Oklahoma!’ that felt like they were really kind of thematically parallel to the story that we were telling,” Kaufman said. As for the dream sequence: “I was always intrigued by it, because it’s so creepy, and I liked the idea of the doppelgänger aspect in it.” In other words, Jake has been pretending he’s someone else, and uses the narrative framework of “Oklahoma!” to eliminate that delusion.

And then there’s the talking animated pig.

Actually, that’s another pretty straightforward one. In his car, the janitor seems to have an attack of some sort, and possibly dies. Like Charles Foster Kane whispering “Rosebud” from his bed, janitor-Jake sees tidbits from his youth in the windshield, including the animated “Tulsey Town Ice Cream” ad referenced earlier. These give way to an animated pig with maggots on its stomach — a grim encounter that Jake recounts to Lucy earlier in the movie, while giving her a tour of the farm. The affable animal walks Jake back to his final moment of introspection.

Something about the innocence of the pig and its horrific underbelly traumatized Jake early in life. In his old age, he has come to terms with this fundamental imbalance in his universe.

In the last scene, everyone’s old. But it looks kind of…fake.

Onstage to accept an award in the movie’s final scene, Jake stands against a backdrop of the “Oklahoma!” set, wearing obvious stage makeup to look like an old man. But he’s not alone. It’s a packed house, and everyone in the room — including his parents and Lucy — are wearing the same makeup. Originally, Kaufman included a tidbit to explain this inclusion.

“There was a scene where the janitor found a makeup book in the bathroom as he was cleaning up, because somebody had clearly been putting their makeup on in this boys or girls room,” Kaufman said. The device allows Jake to bring everyone in his head to age along with him, while reminding us of the artifice in play. “All of the people who were in the audience, with the exception of the characters from the movie, are the extras who played high school kids in the rest of the movie,” Kaufman said. “So they’re all young people wearing old-age makeup.”

Is that…the closing speech from “A Beautiful Mind”?

Yup. When Jake accepts his prize, he recites the sentimental Nobel Prize speech delivered by economist John Nash (Russell Crowe) at the end of Ron Howard’s Oscar winner. In fact, the entire sequence has been built to resemble the conclusion of the 2001 movie.

Earlier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a DVD of “A Beautiful Mind” is glimpsed in Jake’s room, so it stands to reason that Jake found much relatable about the story of a brilliant man who struggles with paranoid schizophrenia and has trouble sorting out the reality surrounding him. Kaufman was wary of spelling that out, though.

“That’s one that I’m not as comfortable talking about because it does get to the meat of what the movie I made is about,” he said, but then elaborated anyway. “This movie is dealing with somebody’s experience of absorbing things that they see and how they become part of his psyche,” he said. “So this was in some ways how this person might have fantasized it out.”

Of course, there may be more to this: End credits claim that the speech was lifted with permission of the studio, but Kaufman played no role in that. Unlike Zemeckis, he didn’t ask for Howard’s blessing. “I have certainly never spoken to Ron Howard in my life,” Kaufman said. “I’m assuming they got permission.”

Considering that “A Beautiful Mind” was one of the cheesier Oscar winners of the previous decade (and it won the same year that “Adaptation” came out), it’s no huge leap to see the inclusion as a huge cinematic eyeroll about the misleading nature of storytelling that clouds the true nature of solipsistic struggles, something Kaufman has explored throughout his filmography. “A Beautiful Mind” puts a happy ending on that subject; in “I’m Thinking of Ending of Things,” the struggle never ends.

And then Jake sings…

Yep, more of “Oklahoma!” Sitting down on a set that looks like a reproduction of his childhood bedroom, he delivers a melancholic rendition of “Lonely Room,” in which Jud declares his intention of marrying Laurey. The song includes the telling line, “Get me a woman to call my own.” Dream on, Jud — and Jake, it seems. “The character of Jud seemed to be comparable in some ways to Jake,” Kaufman said. Sitting on a set built from the fragments that define his life, Jake has become the star of his own story and simultaneously confined by it.

And that’s it! Right?

Not quite. That final image of the janitor’s snow-encrusted car essentially suggests that janitor-Jake died there in the dead of night. It’s a beautiful, tragic capper to a story about one man confronting the failures of his life as it leaves his body. Kaufman hopes that people keep watching through the credits, which list many of the references throughout the movie. “There’s actually a lot of stuff in the end credits that’s important to me,” Kaufman said. “It’s an intentional thing, the way it plays out.”

Exhausted? Fine, but the riddles of the movie all serve a purpose. Ultimately, Kaufman doesn’t think that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hides much from its audience. “The way I was presenting it was that you would probably figure it out,” he said. “This is what the character is going through. You either get it or you don’t.”

全文链接://www.indiewire.com/2020/09/charlie-kaufman-explains-im-thinking-of-ending-things-1234584492/

 短评

看到影片第三十分钟的时候关于地下室的讨论终于让我觉得有点尴尬的有趣了。整个电影都是意识和时间的轮回与催眠。故事的发生超脱了具体的环境,整个看起来很怪异。可能是最适合疫情封锁期间跟自己对话的电影了。im totally lost but still feel good about it

5分钟前
  • veridisquo
  • 还行

我们静止不动,时间像冷风一样穿过我们,穿过父母的过去和未来,穿过书海和无数个跳跃的名字。被记起的和被遗忘的,年轻和衰老,对自我的接受和排斥,要离开的女人和要留下的男人。无意义的喃喃自语被碾得细碎,一切消融后只剩下风。

8分钟前
  • 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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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我是《心灵捕手》里的天才少年,有伯乐识我,老去的我是《美丽心灵》里的获奖教授,有爱人陪我,但事实上我只是个中学里微不足道的清洁工,不是天才,没有爱人,庸庸碌碌过完一生,最后孤独终老。挺悲伤的故事。

12分钟前
  • 天马星
  • 还行

他是一个极其普通、平凡长相、一般工作、家庭中下、孤独寂寞的人,喜欢音乐、美术、文学、戏剧、电影、甜食、独处,写一些影评、乐评甚至小说和剧本,有暗恋和幻想的情人,觉得自己有一定的才华……一个大雪天的深夜,年迈的他独自完成了清扫工作,疲惫的他坐在冰冷的车里脑子里的一切开始混淆(经历的、虚构的、记忆的、想象的)时间开始堆积折叠重构,不久之后一个赤裸身体的胖老男人冰冷的尸体在皮卡车里被发现,最为恐怖的是豆瓣友邻们这电影拍的就是我们自己。

13分钟前
  • 杨三疯
  • 力荐

看到Jake家客厅里挂着菲德烈希的《海滨孤僧》,画中的海雾变成了片中的大雪。宗白华在《美学散步》中引用这幅画阐释西洋画家和中国画家都怀有对无尽空间的热爱,而他所说的中国画中“于有限中见到无限,又于无限中回归有限”其实具有普适性,王维的“枕上见千里,窗中窥万室”和Jake心中的这场雪又有何不同。

16分钟前
  • 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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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鬼打墙,记忆见光死

18分钟前
  • runo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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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删

19分钟前
  • 牛奶眼修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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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实说,真的催眠。

20分钟前
  • 波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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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所读/所看过一切的集合体,真诚而不作怪

24分钟前
  • Trillian
  • 还行

一切仿佛都是错误,可直到错无可避,才发觉内心是那么的懦弱又孤独。一切似乎早该结束,可直到老无所依,才明白自己踏上了无法回头的路。我们满怀虔诚的穿越漫天风雪,四周洁白而宁静,伙伴友善而热情,然而曙光来临之时,惊觉周围一片泥泞,眼前是阴风阵阵,身后是白骨重重,自己竟是这世界最孤独的人。看完第一反应就是:考夫曼再拍下去就真的能和林奇搂着肩膀喝咖啡了。太他妈神了,焦虑,疑惑,呐喊,腐烂,幻听,疲倦,挣扎,考夫曼几乎是把所有的感知体验全塞上了,整部电影就是一个大型的视听骗局,空间和时间的错位,听觉和视觉的错位,人物之间情绪的错位,年龄和认知的错位,口不应心,似是而非。人在表达时为了照顾对方,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扭曲,而当对方用同样的扭曲打个来回,又开始了另一次扭曲。硬要给个说法的话:人生来就是要后悔的。

29分钟前
  • 拔剑四顾心茫然
  • 还行

我确实挺想结束这一切的,指看这部电影的时候。

33分钟前
  • 新世纪腐银战士
  • 还行

这种通过混合文本勾连起两种生命体验连续性共在的尝试还是挺不错的,但也许idea来自于原著,导演方面就是持续崩坏,最后的效果更径直导向了“伪意识流”电影。哪怕黑泽明的《梦》都还有那么些朴拙的优势,这部真是彻底?了,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老头在死前回马灯了一遍虚构人物的喋喋不休+鬼畜超现实幻觉emmmm....fine。当揭示出“人生多无力、世界多虚无”的同时,本片也被一种从始至终的巨大同温层吞噬,无力而又虚无。

38分钟前
  • 徐若风
  • 还行

短评有剧透!!!一秒都不想快进,看得是又舒服又惊悚。女主和男主半夜坐车去件家长,路上聊了差不多半小时,氛围铺垫得太稳了。到男方家之后情节开始失控,情节开始超现实走向。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回程路上去买冰激凌,那段把我吓得头皮发麻。到了男主学校,开始“闪灵”场景再现,也吓得不轻。太美滋滋了。不知道这片子能不能火起来。根据零星线索,整部剧我猜是老头子临死前的失常记忆。

39分钟前
  • 菜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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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在美国号称“鬼才编剧”者改做导演拍摄的“冷门佳片”。两小时里,前后各有两段近20分钟的小汽车内双人对话戏(让我想起全片都在小汽车里的去年First的最佳影片《情诗》),中间古老农舍及后面中学的段落中又是时空、人物时时天马行空式地错位、乱序。总之,是部“神经病”式的、十分费解的影片。浏览一下豆瓣网友的观影评论,还真有不少聪敏、复杂的、有见地的读解。冷门片吗,有兴趣者才能发现它“佳”在哪里。我们老人可费不起那脑子了。

41分钟前
  • 谢飞导演
  • 还行

Maybe pretty people suffer too, I don't know

46分钟前
  • 张 一 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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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像评论说的,这个理科烧脑片,理科不及格的我看这部片就像做数学卷子一样,从头到尾坚持看完没有交白卷的感觉。至于卷子里有哪些题,我现在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49分钟前
  • 神秘的Caramelo
  • 还行

意识流电影。有很多真实的和虚拟的人物,也在我脑内度过了他们的一生。PS每当我觉得电影有趣起来的时候,冗长游离的对话就把我拉回无趣区间。论对观众的不友好程度,考夫曼和诺兰有得一拼啊...

51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还行

我的眼睛没有动,是电影在我眼前放完了

53分钟前
  • 地下诗人
  • 还行

4.5,2020十佳。诺兰和考夫曼都拍了关于“时间”的作品,有意思的是:诺兰想拍007,信条有类似的地方,考夫曼之前准备了一个歌舞片(考夫曼说这是自己最后一部导演作品,所以那部作品应该夭折了),这部就运用到了歌舞的成分,二位某种意义都圆梦了。整部电影就像是寒风吹打在脸上,前面像是女主对于人生的种种困惑的具象化(大段的车内戏还以为在看阿巴斯),尴尬又有些诡异的氛围,到学校以后把前面的全部串了起来,虽然没理的太通,但是感官上很完美,考夫曼的剧本不得不服;摄影相当好,之前就喜欢这个摄影师的风格,这次在女主家访的时刻呈现的相当不错,摄影艺术与氛围、角色心理的高度配合;声音设计很棒,尤其是遭受《信条》音效对耳朵的一顿轰炸以后,你才更明白好的音效不仅仅是完美的模拟(信条),它还可以很有层次,很有氛围。

58分钟前
  • 樂啊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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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考夫曼的又一部极丧致郁之作,充满对衰老与无伴的惶恐无奈。疾风暴雪里的无尽行车,漫漫寒夜中空寂无人的校园走廊,凄凉孤冷,无所依凭。正当致命的孤独侵袭之时,清洁工老者幻想中的双人舞场面将我抽离出此前的影片氛围,还有其后的演讲+歌剧,这种前后割裂的间离虽然有趣,但还是多少减损了整体观感。杰西·巴克利演得太好了。自如似梦的叙事+多类型混融+多影片嵌入。车内关于人生哲学的散漫话唠令人想及[半梦半醒的人生];谈论+搬演[受影响的女人];诡异农庄与休里斯&科莱特饰演的男友父母很[遗传厄运];尴尬的餐桌谈话,不同年龄段的父母交替登场,时空错乱感似[暖暖内含光];虚幻角色与现实情境的关联契如[穆赫兰道];杰西·普莱蒙神似霍夫曼,再配上衰老而绝望的主题,分分钟穿越回[纽约提喻法];收尾之前则同质于[生死停留]。(8.8/10)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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