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提醒的是尽量别带着“反乌托邦”的眼镜看这部影片,这绝不简单是反乌托邦电影。但这对于多数人来说很难,很难让不了解相关背景信息的人明白和接受这根本上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
有一个困惑的地方,有的短评和影评说里面两个男主的那段十几分钟打斗戏太长了,我记得我看完之后数了一下只有六七分钟,难道我看的是后来编辑过的版本?
不过确实如有的评论所说,那异常的长时间缠斗就是隐喻唤醒一个常人多么艰难,最终戴上那副令人万般抗拒的眼镜要经历多少矛盾和心理抗争。
三个多月前看的了,还是下次找时间好好给这个纪录片写个影评吧…
上世纪80年代,美国。
纳达是一位蓝领,刚刚在经济危机中失业,背着行李到处流浪。
他来到洛杉矶,在建筑工地上找了份工作,还跟一个黑人弗兰克成了朋友,一起住在贫民窟。
生活虽然清贫,倒也踏实,用纳达的话说:我相信美国,我会努力工作。
但平静的生活下,实则暗流涌动。
贫民窟上空经常有直升机巡逻;电视机经常有信号插入,大肆鼓吹反动言论。
最奇怪的是旁边的教堂,总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出。
直到有一天,警察全副武装,铲平了贫民窟,逮捕了教堂里的人,纳达才明白:那是反抗军秘密集会的地点。
警察离开后,纳达潜入教堂,发现了很多神秘纸箱,拆开一看,里面全是墨镜。
就这样,80年代最吊的外星人电影开始了:《极度空间》
纳达戴上墨镜,发现整个世界变得黑白分明。
路边的广告牌,书店里的报纸杂志,超市里的商品,都没了色彩图案,只印着大字:服从、沉睡、结婚、生子、买买买。
更可怕的是,一些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一个个顶着筋肉人的脸,比小区门口的老妈兔头更惊悚。
原来,这些家伙全是外星人,地球早就被他们统治了。
他们用外星科技制造假象,迷惑我们的大脑,用媒体鼓吹消费,腐化我们的思想,自己则身居高位,奴役剥削我们地球人。
而这副墨镜,正是帮你看清真相的“照妖镜”。
纳达不愿屈服于假象,他讥讽这些丑陋的外星人,却招来警察的盘问和追捕。
无奈之下,他跟警察动了手,成了通缉犯,开始逃亡。
过程中,他绑架了金发女郎霍莉,躲进她家里,还以为霍莉对自己产生了斯德哥尔摩式爱恋。
但眼下要紧的不是追女孩,而是推翻外星人的统治。
所以他离开了霍莉家,找到弗兰克,一起去了反抗军的新据点,并戴上了新款隐形眼镜。
在新据点,纳达再次见到了霍莉。
正想跟她说话,突然一声巨响,武装部队破门而入,而这次的行动方针是: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逃亡中,纳达和弗兰克误入一个地下基地,这里是外星人控制地球的神经中枢。
有传送站,可以随时把它们送回母星。
有信号发射中心,通过屋顶的发射塔,连接卫星,向全球发射洗脑信号。
在一场秘密举行的庆典中,外星人的领导说:我们的目标不是美国,而是整个地球。
就这样,两人决定抓住机会,摧毁发射塔,彻底推翻外星人的统治。
在军队的夹击下,纳达和弗兰克冲向屋顶,中途还救了迷路的霍莉。
可当他们要摧毁发射塔时,身后的霍莉却突然开枪了……
《极度空间》1988年上映, 由“B级片之王”约翰·卡朋特执导。
他的电影成本低廉,特效粗糙,却充满狂野的想象力和朋克精神。
先后拍出《月光光心慌慌》《怪形》《纽约大逃亡》《妖魔大闹唐人街》《战栗黑洞》《血溅十三号警署》等经典B级片,在70、80年代红极一时。
而《怪形》更是可以和《异形》比肩的神作。
此外,卡朋特还是个作曲家,片子都是自己配乐,《月光光心慌慌》的主题曲,常被国内法治节目使用,你一定听过。
《极度空间》的场景、特效、创意都很寒酸,却被称为“八十年代最受欢迎的电影之一”“被遗忘的经典”。
片中,工装裤、反乌托邦、丑陋的外星人、不解风情的直男主角,甚至主角叼牙签的姿势,过时却又纯粹。
动作场面也颇具看点。
比如前往发射塔的走廊里,纳达和弗兰克持枪前进,攻守并重,大量过肩镜头,像射击游戏般刺激。
还有一场,弗兰克不信有外星人,纳达为了逼他戴墨镜,跟他打了足足6分钟。
因为主角罗迪•派彭是个摔跤手,所以这场戏打得异常生猛,如后巷里的醉鬼斗殴。
烂番茄曾评选“影史最好的20个打斗场面”,《极度空间》这段名列第7,比李小龙的《死亡游戏》还靠前。
而它最酷、最经久不衰的,还是对意识形态不妥协的精神。
上世纪80年代,为了走出经济萧条,美国总统里根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拉动内需,促进了商业繁荣。
但同时,贫富差距也逐渐拉大,消费主义大行其道。
约翰·卡朋特就说: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向我推销东西,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拿走我的钱。
而当时,电视作为最受欢迎的媒体,简直是最佳洗脑工具。
就是这样的环境,催生了《极度空间》——这部狂野、怪诞、充满朋克精神的片子。
而它又影响了后来的《黑客帝国》,一样巨大的谎言,一样的墨镜。
也许今天看来,《极度空间》幼稚又中二,仇富和阴谋论也显得很low,但不可否认,它以一种有趣的方式宣扬了“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一恒古不变的哲学思想。
而自从看完这两部片,在我心里,墨镜不再是单纯的护眼、耍酷工具,而是扫去花花世界里的色相,让内心回归宁静的象征。
2022.5.12update
现在我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在这个表象世界之下一定有一个能够被看见的“本质”世界?
如果外星人要通过制造一个世界的幻象来控制人类的思想,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制造幻想本身,也就是说,把这个幻象以本质的形式呈现出来,将两个世界(幻象与本质)合为一个,彻底消除幻想,或者本质。
人们即使发现自己生活中幻象之中,试图发现幻象之下的本质,但戴上墨镜的那一刻,看见的却还是这个世界——这个安排会让我觉得更加合理(当然,“合理”的标准仅限于我自己)。
原评论2021.7.22
其实我最初没有把这些骷髅状的生物当作外星人,从未产生过这个想法,我下意识把那些生物当作与我们相异但又属于我们的人类,他们是人,只不过有着不同的外表,可能,阶级的观念已经深入我的大脑,导致我下意识把它们当作不属于我这个阶级的人,而不是外星物种。也可能是因为,“外星人”的体态形状和人类很相似,他们只是人类死亡后的样子而已,一群行走的骷髅。为什么导演要选择这样的妆化呢?是为了讽刺被统治的人类和统治者外星人没什么区别吗?即使外星人被推翻,大众依旧会被统治,不过是被自己的族群精英所统治。
我觉得这里有一个trick,当我看到一个女人向主角递上新开发的隐形眼镜时,我突然觉得,也许,墨镜让人们看到了开发者想要人们看到的内容,这样就和他们想要抗争的外星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另一种被挑选过的现实罢了,谁能批评谁呢?都是一样的。
我很喜欢这些外星人的造型,其实并不恐怖,甚至有一种美感。
又加上了黑白滤镜,没有鲜艳直白的颜色,显得就更加像纯粹抽象的画面,而没有真实的、血淋淋的细节,有一种距离感,让我可以把它当作画来欣赏。
关于我们的protagonist,其实我是有些难受的,主角像是一个没有性格的人,导演想让他发怒就发怒,让他杀人就杀人,他没有一个固定的、一致的性格,就像个傀儡。而且,其他人也是,对于人物性格的刻画,我不知道是导演故意抽离了有血有肉的一面,还是他觉得这样的刻画已经足矣,总之,我对于主角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共情。
关于配角黑人兄弟,我最初很疑惑,尤其是从主角开始对教堂里的人产生兴趣的时候,他为什么这么警觉,他说他一直在白线之内,那就意味着他非常清晰地知道有黑线的存在,相较于其他一听到广播就头疼的民众,他更加清醒,他也许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选择服从而已,尤其是他们打架的那一长段,我一度以为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因为他就是不踩碎墨镜,明明他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毁掉墨镜,他似乎一直在避开它。可后来证明不是,他只是想打赢主角而已。导演也许真的不擅长刻画人物的性格,有很多细节非常模糊,但又具有极大的诱导性,会让人推断人物接下来的行为,然后被推翻,这是我很疑惑的一点。
外星人通过鼓励消费主义,让民众极尽享乐而非思考,这其实是一个常见的主题,不过那些标语出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惊异,这些画面很好看。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部电影,是一部主题过于明确而失去了细节的电影,有许多东西都没有得到解释,要不然就是模糊而过,比如,外星人去往其他行星的原理,比如,男主对女主的盲目信任,男主就没怀疑过也许他被人利用了吗?他戴上墨镜,相信他人解释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实现他人理想的武器,而非一个有自己判断的人。
也许,是他愿意相信吧,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
提到约翰·卡朋特,影迷们一定会想到《月光光心慌慌》中的杀人狂迈尔斯,以及《怪形》中让人发毛的怪物形象。作为“B级片之王”,卡朋特能够用极低的成本,给观众带来最刺激的观影体验。
卡朋特最出名的作品《月光光心慌慌》诞生于1978年,它用32.5万美元的成本卷走了7000万的票房。在两部不温不火的影片后,卡朋特于1982年导出了生涯豆瓣评分最高的电影《怪形》,而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票房失败。在此之后,卡朋特又拍了5部电影却再也无法重演《月光光心慌慌》的成功。在80年代的末期,卡朋特拍出了这部《极度空间》。
美国的80年代是个繁华,甚至浮华的时代。二战过后,美国经济蓬勃发展。经济增长在60,70年代有所缓和,在80年代又重回顶点。当时的总统里根,通过一系列的政策,激发出美国经济社会的最大潜能。80年代的繁荣可以从音乐行业显现出来:枪炮与玫瑰,金属乐队,邦·乔维都诞生于这个时代。80年代的美国梦不是自由,而是财富。消费主义盛行于世。
然而,繁华的80年代对卡朋特并不友好。卡朋特将他1982年失败的《怪形》归因为同时期上映的斯皮尔伯格的《E.T.》。然而他并不知道,属于他的短暂的B级片时代已经过去了。繁荣的经济让80年代的电影平均成本翻了一番。卡朋特式的以小博大已经不管用了,观众们希望看到的是特效,巨星,而不是B级片中的血浆。
80年代的美国电影工业是由几个大厂统治的。大厂以大投资换取大利润,让小工作室和独立电影几乎无处生存。因为这种制作方式,导演的话语权被大大的降低,这对于卡朋特来说是不可接受的。《超人》系列的制片人伊尔亚·萨尔金德曾邀请卡朋特执导电影《圣诞总动员》。收到邀请后卡朋特向萨尔金德要求100%的电影把控,100%的剪辑,以及作曲。作为大厂制片,萨尔金德拒绝了卡朋特的要求。这件事也侧面说明了卡朋特在大厂制片时代的水土不服。
有了这些背景的铺垫,我们就能够更好的理解卡朋特想要在《极度空间》中想表达的。《极度空间》中,外星人入侵地球,通过科技掩盖自己的相貌,使地球人无法察觉外星人的存在。主角Nada在获得了一副能看见事情真相的墨镜后说服好友Frank一同带上墨镜,进入外星人基地,毁灭迷惑人类的无线发射器。
当Nada带上墨镜时,眼前的世界显露出了原本的样子,或是如齐泽克在《变态者意识形态指南》中指出的:墨镜让Nada看到了意识形态。带上墨镜,广告牌上便是触目惊心了大字“服从”;纸币也变成了写着“THIS IS YOUR GOD”(这是你的神)的白纸。这样的安排是卡朋特对于80年代美国消费主义的讽刺。人们所在意的只有金钱。
当Nada带上墨镜,电视中的主持人都变成形似丧尸的外星人形象。当小部分认清事实的人类通过电视传播思想时,电视前的观众却感到头痛,不能理解电视中的思维。在本片中,大部分的人类都被外星人所迷惑,沉迷在电视节目和指甲油广告之中。这是卡朋特对于80年代电视,电影业的不满——从业者都如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是对沉溺于流行文化中观众的不满。
电影中,看见真相的Nada想让好友Frank也戴上墨镜。Frank不肯,两人便打作一团。这场打斗没有任何特殊的动作变化或者武打设计,让观众看起来感觉格外长。
这段打戏让我想到《理想国》中的故事:人类生活在昏暗的山洞里,能看到的只有物体的影子;其中一人走出了山洞,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回来告诉伙伴却无人相信。《理想国》里的这个故事是用来更好地说明哲学家的地位的。哲学家通过思考看到了社会,人生的本质,但是普通人却毫不关心,还骂哲学家们是异端邪说。
在本片中,Nada的角色就类似于一个哲学家,他通过墨镜看到了世界的真相,但传播真理的过程却甚至难过发现真理。这也是卡朋特想要表达的,对于人们不接受更有内涵作品的悲哀。我们甚至可以将卡朋特代入角色,他自己似乎就是Nada。电影开头Nada进入城市找工作却四处碰壁,这就像是进入80年代电影接连失利的卡朋特本人。
这部在1988年上映的电影讽刺了80年代中美国的消费主义,空洞的文化,和无脑的观众。它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导演卡朋特在80年代的境遇。我们所要反思的是,这部电影所讽刺的东西在今天依旧适用吗?
所谓的怪物就是个丑陋的资本家,只是在这里反映在了外表上,科技发达。人类是个无产者,艰难地抵抗资本主义的剥削。故事想法不错,铺垫太长,也讲的不深入,细节没到位,其实是搞笑片来着的吧
反乌托邦题材,剧情疯疯傻傻,动作版的《一九八四》。但从另一个视角来解读可以说是双重嘲讽!也就是说社会底层的民众一直是用有色眼镜看着有权有钱的人!有权有钱的人都是如同外星人一样存在!控制着底层民众。PS:为戴眼镜一事,两哥们居然上演兄贵摔跤。。。笑喷~~~~
多数自以为是的电影学者面对大众传媒的影响力就像特么的戴了墨镜的黄毛儿一样
虽然有些地方非常糙,但不得不佩服卡朋特的想法真的很酷,戴上墨镜就能辨别是谁要把人类洗脑毁灭地球,所有的广告都变成“要听话,闭上眼,等死吧”,还启发了黑客帝国呢,就问你怕不怕!然后@陀螺凡达可 短评里的问题,齐泽克说过的,俩人为啥互殴那么久,因为接受真相是艰难并痛苦的(大意)😂
想了解美国中产阶级,就看伍迪·艾伦,想了解美国蓝领阶层,就看罗伯特·奥特曼(或者卡佛),尼玛想了解美国失业人士、进城务工人员都在想啥,就得看约翰·卡朋特啊。哈哈哈
哈哈哈 So wild!即使是烂的地方都烂得那么有范儿,这算是一个时代的魅力了吧……
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关头,导演让两个大老粗打了7分钟的架。
仍然想不通两个男主互殴那段为嘛那么长...
2.5。重看節奏好慢⋯針對意識形態機器、虛假意識的直白批判,直接扣在雷根政權;可是同時又以複製著雷根政權對外戰爭路線的藍波式掃射,對付毫無發言主體性的外星人們,主角也以十分老派的逃避主義、個人主義英雄(工人階級)形塑,一口充斥性別主義的言語羞辱,噴在「醜陋」他者臉上。覺醒墨鏡。Kurt Russell式反英雄——狼狽與笨拙——的一個高峰,如:反浪漫,主角與紅髮女郎(Meg Foster,如Lauren Bacall有著Village of the Damned那些邪惡小孩或者Cat People的Nastassja Kinski的眼珠,構成的類外星人詭異形象)疑似將擦出愛情火花,但第一次被打下樓,第二次碰上爆炸,第三次發現她是反派;垃圾車翻找墨鏡;跟黑人buddy打架的白痴段落(飾演主角的這位本身是摔角明星),打超久,只為逼對方戴墨鏡⋯某種bromance的滑稽感。
主题延续了《天外魔花》式的对于被“渗透”和被“操纵”的恐惧。尽管很多细节停留在只言片语的阶段,但作为科幻动作片,完成度让人满意,男一号的塑造让人信服。
3.5。第一部卡朋特。资本主义焦虑、反向殖民思维、极权控制的1.0幻想甚至带有仇富和反智色彩的社会意识杂交产物。所谓“They live,we sleep”,局限性无疑在于They和We的分立,但对Live和Sleep浅白大胆的呈现足以带来最直观的冲击力。B级属性真是双刃剑,决定了制作上被后浪超越的必然,也决定了气质的无法取代——和早期的范霍文一样,那种放任恶趣味于开创性奇观中自由飘散的气质,为他们所共有。
有些科幻乌托邦。戴墨镜突然觉醒的男主感觉自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于是开始了反抗之旅,最后还是没能改变世界。故事非常简单,也没有什么特别惊人之处,好在很有隐喻效果。在没有清醒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周围人是人是鬼,亦或是外星人,就连你最信任的女人也会背叛你。就算你知道一切真相,你就要反抗吗?还是适应大环境,装糊涂?反抗的话实力不够肯定被灭,没了你地球照样运转。女主眼睛的确像外星人。
讽刺资本主义和消费主义,但讽刺得过于直白,真正好玩的是街机一般的拿枪扫射外星人的畅快感。顺带一提,只有我觉得这片子有很强的同性恋意味吗?黑人出场时的粉色背心,与男主角的深情对视,两人漫长的互殴过程,同住酒店,最后插足的女第三者还是个可耻的叛徒。
卡朋特老爹的阶级斗争科幻大电影,何其滴销魂啊,哈哈哈。
当十岁的我看完《世界未解之谜》和那一期讲UFO的《新闻调查》后,上露天公厕都会抬头看看天空。当十四岁的我把自己关在屋里连看了三季《X档案》后,在人群密集之地,总会下意识的去看每一个人的耳朵。到现在,我还在想:妈的外星人快来毁灭地球啊~
4.5卡朋特扩展了1984的极权主义主题,反而将八十年代末泛滥的消费主义进行了结合,以一个对资源过度浪费的阴谋论来统领这个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故事,其实通过眼镜这个物件,我们很容易发现背后的讽刺的意义,和外星人的战争比起来,更加困难的是人类自己之间的达成共识吧,所以那段打架戏拍了那么长时间,媒体在传播着虚伪的话语,电波控制着人脑,卡朋特对媒体价值的批判同样是深刻的,最后的封闭空间中的战斗让观众也看到了卡朋特标志性的剧情设计,不管是十三号警署还是《怪形》的科考站,《极度空间》中的地下迷宫同样能发挥幽闭空间恐惧的最大效能,不过《极度空间》中插科打诨让严肃科幻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很直白很浅显的批判,但卡彭特是第一个这么拍的。作为一个备受群众喜爱的人民艺术家,卡彭特对于无产阶级的政治正确的迷信显然妨碍了影片的批判进入更深的层次。当然这片子本来就是拍给红脖阶层看的。不过影片最大的问题仍是,现实中更本不存在“他们”这个敌人,催眠与被催眠的都只是我们。
《看的恐惧》,世界其实不是你眼中的样子。卡朋特难得在片中放入些许黑色幽默的星点,肉搏甚至比结尾世界还原本来面貌的真相揭示还要有趣。对日后具有相同救世主气质的matrix也有影响。
用科幻的外衣去影射现实,失业青年发现真相毅然决然地化身铁血战士拯救世界的段子看上去如此熟悉,卡彭特在结局还好好地拿自己开涮了一把;虽说那个影响走势的节点看上去有点太顺畅而显得生硬,但这种令人皆大欢喜的结局真令人爽得很。
失业青年发现世界处于被异族媒体洗脑的反乌托邦之中,于是奋起反抗。55分钟左右有一段近似长镜头的经典对打,非常nasty。地下集会和被抄窝这段会让人想起V中的相似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