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美人的第一个梦:在丈夫的唆使下,她被车夫鞭打、强暴。
白昼美人的第二个梦:在马场,她被丈夫和哈森捆绑,满身污泥。
白昼美人的第三个梦:在餐厅,白昼美人和她丈夫、闺蜜、哈森小聚,她和最讨厌的哈森竟然情意绵绵并公然钻到了桌底下。
白昼美人的第四个梦:丈夫和哈森决斗,她再次被捆绑并受枪伤。
现实四:白昼美人去丈夫的医院,皮埃尔对路边的轮椅感兴趣——所以最后一个梦里她丈夫瘫坐在轮椅上。
因为童年隐秘而羞耻的经历,女主角虽然结婚,却和丈夫分床而睡。
但是生理的欲望却因为长期的压抑而畸形,似一触即发的火山。
在坏男人哈森的引诱下,她去了妓寨,
在形形色色的恩客身上打发无聊,寻找乐趣,发泄性欲。
她遇到了真爱马塞尔,也遇到了熟人哈森。
可是最爱的却依然是丈夫皮埃尔。
于是,在最后的梦境里,马塞尔中枪死亡,
哈森向瘫痪的皮埃尔说出塞维莉娜的一切,
她反而如释重负,
她陪伴在皮埃尔身边,悉心照顾。
总之,在这些梦境里,
她满足了内心的渴望,
她完成了情欲的冒险。
3年前,一部日剧《昼颜:工作日下午3点的恋人们》大火,光明正大的谈论女性的内心欲望是一件大胆又刺激的事情。甚至同名电影在今年的上影节展映时一票难求。
1967年8月2日,《白日美人》在法国上映。讲述不满和丈夫性生活的女子塞芙丽娜下午2点到5点变身高级妓女,其他时间保持良家主妇的故事。
这部《白日美人》在日本的翻译正是《昼颜》,比大火的网剧和电影早了近50年。
电影的名字“Belle de jour”在法语中的意思是一种在白天开放的花儿,就像女主角塞芙丽娜一样,只在下午出现。也是一个双关语,因为“Belle de nuit(夜晚美人)”是妓女的一种委婉的表达方法。凯瑟琳·德纳芙在《瑟堡的雨伞》和《冷血惊魂》之后接拍了路易斯·布努埃尔执导的《白日美人》,变身时髦的家庭主妇塞芙丽娜,思考着一个时髦又隐秘的困惑,如果一个女人不能从丈夫身上得到生理上的满足,她应该怎么做?
饭饱思淫欲可能说的就是如此,塞芙丽娜的生活是富足的,从家里的豪华的装修便可看出一二,偌大的客厅、书房,有佣人料理一切。
浴室里有浴缸也有淋浴,桌子上放的瓶瓶罐罐大约相当于我们现在的SKII。
平时的娱乐是打打网球,穿着白袍子的医生丈夫给了她高级的物质生活。
一到夜晚,完美的生活就被打破,新婚的她和丈夫居然分床睡,沉闷的铃声和钟声一响,她就游离到了近乎荒诞的梦中。
于是脑补出一段段惊险刺激的外遇场景,梦里的她会被马车夫凌辱,会穿着蕾丝黑裙在棺材满足陌生男生对死去妻子的思念,里会被丈夫和朋友绑在废弃的朽木上,被扔臭烘烘的黑泥,被骂最肮脏的话语,但嘴角却露出了被凌辱后的笑意。
最终为这些无所安放的欲望找到了发泄的方式,她成为了一位只在下午出现的高级妓女,在巴黎阿尔宾地下城广场,阿奈斯夫人的公寓里,享受片刻肉体的欢愉。
她们说好只出现在2点到5点,5点一到,她就立刻无缝衔接地回到香槟、鸡尾酒包围,读读报纸,玩玩填字游戏打发时间的主妇生活,体面而空虚。
电影一开场,就是塞芙丽娜对于性虐的幻想,坐在马车上的她跟丈夫发生了一些言语上的口角,丈夫让马车夫把她捆在树上用鞭子抽打她,并且强暴了她,红色套装被粗鲁地撕开,雪白的背部完全裸露。
转眼间,幻想破灭,回到现实,身旁的丈夫问她在想什么,她说“我在想你”,显然,这并不是一句实话。
简单的几分钟,可以看到塞芙丽娜幻想中的生活和真实的生活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横沟,她只能通过潮湿的梦境和高级妓女的生活来满足空洞的自己。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尝试同时兼顾好妻子和浪荡妓女的双重身份,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丈夫的朋友哈森出现,同时拥有了塞芙丽娜双重身份的通行证,他在她的两种生活之间游离并欣赏着她的秘密生活,甚至威胁她,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丈夫皮埃尔。那时候她就知道,想要同时满足两个自己才是一场真正的幻想。
当她的职业杀手情人马赛尔要谋杀这个告密者的时候,却不小心误伤了皮埃尔,导致下肢瘫痪。
塞芙丽娜跟丈夫坦白一切之后,皮埃尔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拥抱着谈论要在假期里出去爬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她走到窗边时,片头的马车又从小径上走过,和第一个梦境一样,只是她已经不在马车上。让人怀疑这一切和电影的性虐幻想一样,只是无聊主妇的白日梦。
导演路易斯·布努埃尔对此解释,“电影的最后,真实和想象融合在一起,就算是我自己我也不能告诉你电影里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想。对我来说,他们表达的是同一件事情
虽然是根据约瑟夫·科塞尔的小说改编,但是这些情节都是导演和编剧真的找到主妇们聊天,记录下她们内心最隐秘也最真实的幻想。
电影里出现的阿奈斯夫人公寓的样子,也是还原了现实生活中他们真正拜访过的马德里的妓院,有很多奇怪“性趣”的人,皮条客和小偷。
《白日美人》获得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以及帕西内蒂奖最佳电影,也让德纳芙获得了她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最佳女演员的提名。
大量巧妙蒙太奇手法,对中产阶级的戏谑当然是电影获得肯定的前提,但是伊夫•圣罗兰的设计绝对为这部电影增色不少。
很难评定圣罗兰为德纳芙量身定做的服装在电影获得的所有荣誉和成就有多大作用,但如果你看过电影,就会知道圣罗兰和德纳福的第一次合作是如此完美。在圣罗兰的设计下,德纳芙的双重美人角色性感又迷人,与她的表演完美融合,整部电影变成了一场华丽的时装秀。
电影开场的大红色军装风套装端庄优雅,但颜色的设定又凸显着塞芙丽娜心中难以掩饰的欲望。
还在主妇生活的她是一身纯色的双排扣大衣,袖口和口袋有皮毛装饰,搭配同色系的手套,再冷的天气也要露出修长的小腿。
大衣里是同样驼色的直筒连衣裙,满是法式女人的浪漫优雅,简洁有力。
第一次去妓院时,她把自己完全包裹住,企图用深色来压抑自己的好奇、兴奋、彷徨。
初尝双重生活的她一身黑色全漆皮风衣招摇又大胆,笑容明媚,一旁的丈夫也察觉到她跟平时不一样。
而影片最后她穿着一件小黑裙,白色的法式小立领,同样白色的袖口,挽着整齐的发髻,像个学生那样乖巧。
在这部电影之后,两人成为时装与电影界的一对黄金组合。
在《白日美人》之后的60年代至70年代,凯瑟琳•德纳芙所有的戏服,几乎都是由YSL提供。
包括《狂乱》(1968), 《骗婚记》(1969), 《母狗》(1972)。
电影中搭配的鞋子也很值得一提,塞芙丽娜总是用一双RV方扣鞋搭配大衣套装,这款Buckle也为了致敬《Belle du Jour》,更名为Belle Vivier,风靡至今。
《白日美人》是一部色情的情色片,全片没有一个露点镜头,但是在60年代甚至今天来看都是一部相当裸露的电影,这里的裸露并不是指肉体,而更是指灵魂和思想,把最内心的生理欲望用最平实的镜头表现出来,画面不情色,骨子里却情色到极致说的就是这样。
虽然德纳芙之后出演的《印度支那》、《八美图》也让她获得了各种殊荣,但她不得不承认《白日美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就算是现在看,还是可以从中找到男人和女人们的幻想,当然大多数是女人的”。
电影上映已经50年了,巴黎重映这部经典制作。希望说像德纳芙说的,今天的你还能从这部50年前的电影里看清自己的欲望。
毕竟最激发欲望的从来不是皮相,而是你大脑深处的性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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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安达鲁西亚的狗在叫,是谁一命呜呼?”
早在自诩半吊子影迷前,就知道有那么一部叫《一条安达鲁狗》的电影。大概是高中时和朋友在旧货市场摆地摊儿卖打口带,瞟过一眼临摊儿旧电影杂志的印象。
直到看过《卡拉是条狗》,才恍然安达鲁狗不是葛优养的。多年来,我不可靠的记忆一直莫名的混淆了这两条狗,至于原因也无从谈起。安达鲁狗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品种”,当时也并未深究,只是就地更正了扭曲的记忆。
今年3月,翻看一影迷朋友送的名为《路易斯•布努艾尔》的老书时,《一条安达鲁狗》赫然在内,我才又想起了当年闪烁其词的记忆。勾起观影欲望的我立即找来布努艾尔养的第一条电影狗,瞠目结舌的刷了两遍,又一头雾水的读了书和多篇解读,于是雾水变成了整团迷雾……
不管怎么说,半吊子的我也总算是在超现实主义电影这个山头上插上了一面旗子。可喜的是我那一瞟所产生的对安达鲁西亚狗潜在的微弱疑惑,18年后终于被解开了。
二
“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冯小刚,当年那个露着满口乱牙的王朔的跟班,在汲取王朔们的养分中,抖进了自己的小聪明,串连起一个接一个荒诞现实、讽刺温情,透着黑色又不失真的单元喜剧,所谓好梦(蒙)一日游。
这场市井小民的白日梦是冯小刚踩着京片幽默的肩膀竖起自己大旗的开端,美其名曰冯氏幽默。他把草根们的小欲望、小真情展现的尽致淋漓,让大众在葛优们一“贫”一笑的捧腹间,又吧唧出小感动,湿润了眼睛。
时至今日,每当看到《甲方乙方》这句结束语时都莫名伤感,我与很多人一样,也时常怀念那个年代。
三
“去2046的乘客都只有一个目地,就是找回失去的记忆。因为在2046,一切事物永不改变。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因为从来没有人回来过。我是唯一的一个。”
记忆里从来没有看过《2046》,可打开它先是一惊,居然看过,是谁抹去了我记忆的菱角?果然所有记忆都是潮湿的,而每个乘客都想去某个特殊的地方把充水的记忆拧干。这种与电影气质神契合的调调,或许正是打开它的不二方式。
《2046》讲了一个男人与几个女人的情爱故事。生活在1967年前后,香港暴乱年代的男主周慕云(梁朝伟饰),租住在某旅店的2047房间。以写字为生的他,为与过去告别,将生活中的情感纠葛幻化成文字,写了《2046》,一本乘列车去未来找回记忆的小说。
电影中出现的几个年份十分醒目,作为强政治符号,表达不言自明。王家卫又一次把港人对香港未来的某种隐忧藏在了作品里。众所周知,2047年是香港一国两制50年不动摇的界限。直到2046年大限前夜,一切事物是否继续永不改变,都无人知晓。政治如情事般扑朔迷离。正像《2046》里所说:爱情是有时间性的,太早或太迟认识,结果都是不行的。
1967、1997、2047, 这些普通的年份数字,注定在香港身上浓墨重彩,历史总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存在。抛开政治的强拉硬拽,不难发现(神发现)它们与电影世界也发生过惊人巧合。
王家卫预支了2047年(一国两制)拍出了《2046》。1997年(香港回归),冯小刚揭竿而起,《甲方乙方》开启了内地贺岁片元年。1967年(香港暴乱),在遥远的法国,正是布努艾尔的《白日美人》上映的年份,兴许周慕云当年就看过。
四
“有钱和无聊是他的毛病(流连爱欲声色场所)。”
路易斯•布努艾尔一句台词就戳中了资产阶级的要害——有钱有闲使人变态。作为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出身中产阶级的他,始终不遗余力的用电影作品输出对阶级、宗教、欲望、德道等多种表达。如果说《甲方乙方》是中国大陆贫民的好梦一日游,那么《白日美人》正是资产阶级虚幻的淫梦白日游。
《白日美人》讲了一位生活富足的中产美妇得不到丈夫的性满足,去地下妓院卖淫追求欲望满足,遇到各种古怪性需求的色情故事。电影由女主塞维利娜(凯瑟琳•德纳芙饰)的原始性冲动、畸异性幻想串连起各色恶趣味嫖客们的单元剧组成。似乎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无由实现的种种奇怪的欲望,皆在梦中实现。
初踏进妓院的女主,在欲望和道德间犹豫徘徊,不情愿的屈从了有钱嫖客的粗暴性需求。嫖客阅女无数,如同英达圆梦大将军般来一场军事大作战,让葛优们频频奔命应付。
被肉欲蒙蔽的女主欲望逐步升级,各种性爱恶趣味的嫖客接踵而来。那些“购买”服务的人自觉买到了快感,而冯小刚们在圆他人美梦的同时也圆出了快感,玩出了乐趣。这种双赢局面的建立,让一场场白日梦得以延续。
这场淫梦被屡屡升级而做梦的人乐在其中。与其说《甲方乙方》是小市民的苦中作乐,梦醒后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那《白日美人》就是资产阶级灵与肉扭曲的悲剧,这是物质极大丰富后欲望一步步畸变所造成。
通过对比不难发现,虽两部电影有诸多相似点,比如服务业、造梦、快感、买趣等,但严格来说还是源于我的戏谑和异想。《白日美人》毕竟还是典型的布努艾尔式的超现实电影,通过人们的本能活动、梦境、幻想,体现出人的生活流和他们背后的阶级欲望属性,从而剖析人物潜意识中的复杂心态。
对于观众来说这又是部简洁流畅、优雅时尚的非典型色情电影,女主的着装、谈吐、气质等各方面都称得上优美,但SM、器具、窥淫癖、性虐等大胆出位、不断升级的性爱内容也被展现出来,镜头虽含蓄一以蔽之,却也不妨碍观众们幻想的延伸。
一方面女主在肉欲上的变态越演越烈,另一方面她对丈夫的爱却一以贯之。灵与肉被剥离的干干净净,可以说这是一出爱情的悲剧。高贵的淫贱(女主)、无能的洒脱(丈夫)、纯洁的情欲、荒唐的满足……这些来势汹汹的高反差,正是对中产阶级的精准讽刺。
结尾处,瘫痪的丈夫“重获”健康,马铃声由远渐近,场景回到最初枫丹白露道路上行进的马车,夫妻二人盘算起未来的生活,这场资产阶级虚幻白日梦醒来与否,已不再重要。只要记忆允许,他们也会怀念它。
女人来书写女人总归是比较容易,在电影中,很多时候我被感动,其中不乏是因为女人的原因。要说布努埃尔,就不得不说《白日美人》这部电影。莫泊桑有一篇小说叫做《暗号》,在这部小说中,一位年轻的男爵夫人无意中看见了拉客的妓女,于是,她也想进行尝试,结果这一尝试还给自己带来了一些惊喜。姑且不论这种行为的对错,但就出发点而言,说白了,还是内心的空虚。《白日美人》讲述的也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位有钱而空虚的中产阶级女性由于空虚而导致欲念浮动,从而做了一场乱象丛生的白日春梦。
在我看来,路易斯·布努埃尔是一位比较奇特的导演,尤其是他的表述方式。超现实主义的表述方式是最能引人入胜的一种风格,尤其是那种超乎想象,光怪陆离的设计总是让人惊喜不已。然而,在布努埃尔的电影中,他的超现实表达似乎并没有用来解释角色的行为或者场景的意义,而是利用文学中的能指以及所指来填充其内容。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时候,欧洲先锋派运动非常的狂热,而超现实主义作为其中的一个流派自然会得到发扬。路易斯·布努埃尔其实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这一点在他的电影《一条安达鲁狗》中体现的非常明显。也正是因为这部电影,奠定了布努埃尔“超现实主义”之父的地位。
西班牙很多导演都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就是喜欢给自己不遗余力的打上标签,不仅概括了自己的电影风格,也让更多的观众能够根据电影的风格更加深入的了解导演的创作理念以及审美观念。布努埃尔独树一帜的电影风格给日后的西班牙电影以及导演产生了非常深厚的影响,很多导演在建立自己的风格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布努埃尔的影响。比如卡洛斯.邵拉,阿莫多瓦等等,这些导演的作品都打上了非常鲜明的民族符号。
如果要说最能体现布努埃尔风格的电影,那么,《白日美人》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这里之所以写《白日美人》是因为这部电影是他所有的影片中最平易近人的一部电影。而且布努埃尔也正是因为这部电影拿下了第三十二届威尼斯电影节的金狮奖,可谓是名利双收。关于这部电影的内容,在当年也颇有争议,在六十年代,这部电影可以说完完全全的突破了以往电影的尺度,展现了女人不可克制的肉体欲望,布努埃尔用虚实结合的方式展现了灵与肉之间的矛盾,将很多禁忌性的话题摆到了台面上,让观众体会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玩味无穷的女性心理世界。
我喜欢这部电影是因为它的优雅和非审判性,凯瑟琳.德纳芙塑造的病态之美神人心魄,她饰演的具有双重性格的中产阶级女性可以说是惟妙惟肖,她本身也带着高贵冷眼的气质。我喜欢这种美的不动声色的女人,喜欢她性感的背部曲线,喜欢她笔直而白皙的双腿,喜欢她的发髻,喜欢她低垂的眼眸,这些小小的细节都充满了情欲,让人魂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一个女人构筑的欲望世界。
中国有句古话非常有意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看来,这句话不仅适合用在男人身上,也适合用在女人身上,至少适合用在《白日美人》中的德纳芙身上。《白日美人》的题材尽管敏感,但是却丝毫没有审判的性质,这部电影讲述的仅仅是一个关于性压抑,关于灵与肉的影片,布努埃尔能够将如此富有争议的主题处理的如此艺术化,其能力可见一斑。布努埃尔在这部影片中非常真实的描绘了几种非常态的性行为,而这些行为又确实是真实存在的,通过布努埃尔的加工之后,不仅消除了原本具有的色情意味,反而具有了一些艺术性和观赏性。
一个女人能在安定的日子里生出如此多的想法,那么,自然和空虚分不开,很多电影都旁敲侧击的反映了中产阶级内心的空虚和虚伪,这部电影也不例外。然而,空虚和虚伪似乎是人性本能的东西,不仅仅存在于中产阶级中,所以,布努埃尔进行角色设定的时候,除了有凯瑟琳扮演的“临时应召女郎”之外,还有其他的几位“应召女郎”。这些女子出卖自己的肉体原因都各不相同,但是,在彼此的衬托之下,中产阶级的空虚因为德纳芙的演绎被无限放大了。欧洲艺术电影有它一定的内在规律和形式,比如尖锐的批判,强烈的哲学意味,敏感的演绎等等,这些都只有在特定的电影中去评价,一旦脱离了电影,这些都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噱头。在欧洲艺术电影盛行的年代中,《白日美人》的叙述非常的流畅,而且布努埃尔并没有因为要增加电影的艺术性而进行一些晦涩难懂的情节设计。所以,在这部电影中,不管是导演还是演员,都堪称一流。
这部电影最有意思的是导演的表现手法,虚实结合,幻想的内容总是能挑逗起人的情欲,让人逐渐走入欲罢不能的佳境,忽然,镜头一转,告诉观众这不过是一场春梦,正是这一场了无痕的春梦让我们认识到一个女人最隐秘的心理成分。同样,作为女人,我倒觉得德纳芙扮演的塞维利亚非常的真实,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不应该光鲜亮丽,而是应该活色生香。只有活色生香的女人才是真实的女人,不管她是在幻想,还是在渴望,总之,女人理应享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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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淫了这个片子很久了。突然想起来看。Catherine Deneuve在她的美貌鼎盛时期用她的本我演出征服了几代人,这样一个非常法式的戏剧冲突,让一个典型法兰西美人演绎出了夹带畸形和癫狂的浪漫,又引发了无数观众歪歪的思绪和延伸的幻想。没有人不喜欢神秘的美丽,而这种神秘,往往来源于人性的黑暗和道德的堕落,一方面玷污着美的纯洁性,一方面又诱发着美的复杂性。我们已经看腻了无辜的公主和善良的小红帽,童话里的真相都和这《白日美人》一样,美得邪恶。
曾经在BBC上读过一篇短文,讨论邪恶作为一种生命体或者灵魂是否真的存在。看过《忧郁症》的人或许还记得,导演借女主角之口说过: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是邪恶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哪怕是植物。人性本身就是双面的,因为人都是欲望的奴隶:生理上的、肉体上的、精神上的、物质上的欲望…… 欲望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一个正常的人格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意识、语言,但是却往往无法控制自我的潜意识,正如弗洛伊德的种种实验和分析,我们的妄想随时随地可能侵占我们的大脑,进而被我们本有的道德感价值观所攻击。于是我们感到羞耻、惭愧、自卑,我们简直没法原谅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卑劣甚至可怕的想法;我们既不明白这些想法是如何产生的,也不知道能如何消除它们。如果我们把想法付诸行动,我们可能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怪物;如果没有,正如大多数人所为,把潜意识压制下去,或者尽情浸淫在想象中满足这种强烈的渴望,我们就是“白日美人”。
看这个电影,就好像站在镜子前脱光了看自己。每个人都有一个白日美人活在胚子里,从儿童就开始了。人性决定了我们永远不会满足,不是因为我们想成为贪婪的人,而是因为我们生就贪婪。人总是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贵妇会好奇妓女的人生,蓝领会垂唌富翁的酒宴,生活平静的人们从恐怖片里寻求不安全感所带来的刺激,瞎子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取三天的光明…… 没有的就是好的,得到了就是平凡的。巨大的耻辱感可以带来不可取代的快感,过度的富足可以产生极端的空虚感。我们本能地渴求犯罪,因为我们恐惧即将到来的惩罚,可是我们更陶醉于逃脱追捕的侥幸,罪恶感同时也含有兴奋感,那种随时可能被抓到的精神紧张激发我们的肾上腺素,这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享受和煎熬。罪犯追求的除了利益,也有这种感受。奇怪吗?或许我们本来就是怪物。每个人都是。
人人都喜欢揭穿真相,特别是那些看似完美的事物的真相。我们从摧毁美好的过程中获得快乐。正因为此我们喜欢看故事、电影、电视剧,因为其他生活在我们身旁的人不愿意把丑陋的真相摆在我们面前展览。当一个像塞芙丽娜一般近乎仙女的人物,把她猥琐肮脏的精神世界像剥洋葱一样给我们看,我们口水流了一地,原来这份优雅端庄里面,藏的是和我们一样的龌龊不堪。她希望被辱骂、强暴、虐待、引诱、责罚、践踏…… 然后穿好衣服走出街上回到家里继续做那个淑女的中产阶级阔太。白天做婊子,晚上立牌坊。这是多数男人对女人的幻想,一个让他们又爱又恨又怕的女人,一个既圣洁又龌龊的魔鬼天使,一个他们可以得到却不能掌控的尤物。《白日美人》的经典,在于它毫不留情地把男人和女人的藏在意识深层的诡异莫名的欲望解剖了,摆放地美美地,让我们好像通过片中的孔洞一样,窥视个清楚。我们于是不得不面对自己的不堪,一面尽兴地意淫,一面深深地自责。这也正是非娱乐电影的职责所在。
http://www.yusisi.net/blog/我放弃了拍摄《修士》的计划,几年之后,阿图·究郎拍摄了这部电影。1966年,我接受了哈其姆兄弟的提议,决定改编约瑟夫·科塞尔的《白日美人》。我感觉这部小说过于情节化,不过结构很不错。除此之外,我提议可以增加女主角塞维莉娜白天想入非非的一些景象,确立一位资产阶级年轻女性情愿忍受性虐待的形象,这个角色由凯瑟琳·德纳芙扮演。
我在这部电影中非常真实地描绘了几种性变态的情况。在影片《他》的第一组镜头和《厨娘日记》中的靴子场景中,我对恋物癖的兴趣已经可以看到苗头。但是,我必须声明,我从未经验过性变态,这只是一种理论和外在的诱惑,这让我觉得好玩儿,让我感兴趣,在我个人的性行为上绝对没有任何变态表现。从另一方面来说,我是一个罕见的人。我以为,一个变态者只会隐秘地,绝不会乐意在公开场合表现他的变态行为。
这部影片我也有遗憾的地方,我原想在巴黎里昂火车站的一个餐馆拍摄第一组镜头,但是餐馆的主人给我吃了闭门羹。时至今日,还有许多巴黎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但是,对我来说,那里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之一。1900年,画家、雕塑家、美工师们为了纪念火车所取得的荣誉和那些为我们运输物资的国家在车站的第一层开设了一个展览厅。在巴黎的时候,我常去那里,有时候是一个人。我总是坐在靠近铁轨的那个地方吃饭。
在《复仇》和《维莉迪安娜》之后,在拍摄《白日美人》时,我又和拉瓦尔在一起了。我喜欢这个演员,我乐意听这个人叫我"叔叔",我也叫他"侄子"。和演员们一起工作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技术要求,而是取决于演员在我面前表现出的素质。要是演员挑的不好,我就得跟他们说戏,他们也要付出努力。不管怎样,导演对演员的指导依赖于导演的个人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导演才能找得到,而且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解释得清楚。
我的遗憾来自于审查机关,他们对这部电影的几个地方做了非常愚蠢的删节。特别是[乔治·马奇尔]和凯瑟琳·德纳芙的那场戏:凯瑟琳躺在棺材里,乔治喊他的女儿。这是发生在家里祈祷室中,在由格律内瓦尔德画的的基督画像熠熠生辉,在那幅画的下面,祈祷刚刚做完。基督受难的躯体总是令我激动。这场祈祷的删节明显地改变了这场戏的氛围。
关于这部影片,人们向我提出了很多有毫无意义的问题。有一个问题问的人最多,一位亚洲嫖客拿着一个小盒子到了妓院,他打开盒子,让姑娘们看里面装的东西,其实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姑娘们恐惧的高喊后退,只有塞维莉娜很感兴趣。我搞不清楚他们到底问了我多少次,特别是那些女人们,她们问:“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回答:“您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部电影是在圣·莫利斯制片厂拍摄的,现在它已经不在了,但这个词就像人们常挂在嘴边的口头语一样,在我这本书中一次又一次地出现。路易·马勒正在附近场地拍摄《贼》,我的儿子胡安·路易斯是那部电影的助理导演。《白日美人》可能是我一生中所能获取的最大商业成功,但是这个成绩不是因为我的工作,而是因为娼妓获得的。
从《厨娘日记》开始,我的生活实际上就和我拍摄的电影混在了一起。我住在在墨西哥,每年去西班牙和法国呆上几个月,写剧本或者拍片:我不了解工作中的严重问题,我的生活安排的很简单。我遵循自己的习惯,住在过去住过的旅店,经常光顾常去的咖啡馆,而这些地方都是很早以前就存在了的。
尽管我确信拍一部电影赶不上写一个好剧本重要,但我从来不是文思泉涌的人。除去四部,几乎我所有的电影,我都需要一位作家或者编剧帮我清清楚楚地写出故事和对白。当然,这决不意味我的合作者只能像秘书一样负责记录下我所说过的话,确实不是这样,我的合作者有权也有责任讨论我的想法并提出他们的意见。当然,说到底,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我。
在我这一生之中,我一共和18个不同的作家合作过。在他们之中,我特别难忘的是胡里奥·阿莱杭德罗和路易斯·阿尔克里萨。前者从事话剧工作,精通台词。后者是位身强体壮但敏感的人,很长时间以来他就自编自导影片了。无疑,我感到和我心灵相通的当属克洛德·卡里埃尔。从1963年开始,我们俩合写了六个电影剧本。
我以为,好的剧情能使人兴味盎然,一个剧本中最基本的元素就是不要让观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人们可以探讨一部电影的内容、美学意义(要是有的话)、风格以及道德倾向,但绝不应该让人对此感到无聊。
不说导演和主角是多么的有名,对于初看这部片子的我来说,电影总有让我不想再看下去的冲动,但是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这整部电影都只是在讲女主的意淫而已。评论有句话超屌,如果你对睡男人这件事都豁达了,你对整个世界也就豁达了。
布努埃尔回顾展憋到快结束才去看了第一部,凯瑟琳德纳芙真的美得惊为天人,高挑纤细轻松驾驭任何颜色,配合YSL的各式服装,简直是时尚大片,且放在任何时代都不过时。电影本改编自三流小说,却被拍出了优雅高贵的神秘感,尤其那种呼之欲出却就是不露的挑逗啊...
中产阶级就是闲的
凯瑟琳德纳芙白腻的大腚还挺好看的,女友则对片里永不落伍的服装搭配啧啧称奇。就技术和主题深度各方面的表现来讲不算是布努埃尔了不起的创作,但是骨子里对中产阶级道貌岸然的一贯嘲讽还是有新意思的
凯瑟琳·德纳芙把冷若冰霜的荡妇形象塑造得太迷人了,更迷人的是虚虚实实的电影文本。即使生活波澜不惊,也会腾出白天来给人造梦。
白到底是谁?又是美人、又是焰火、又是梦想家的,这么厉害
这个白日美人的花名啊是真的玛丽苏……妈妈桑介绍的时候是不是类似于说“我们这有三位姑娘,萱萱,小雪,上官琉璃”(唯独很在意的点)
最早对于描写女性性幻想题材的电影。虽然现在看起来,题材本身没有当时那样前卫和奇特。但是对于幻想与现实的冲突,刻画的很好,尤其是把妓院描写的有种不落俗套的感觉,甚至有些优雅
法国那时期的情色片,总带着灰色的苦闷外衣,压抑气氛下是对现实的无尽拷问。但其先锋性(含SM情节),时至今日来看,依然骇人。对婚姻和性之外的讨论大概只要有人类存在一天,就永不能停歇。德纳芙深深眼窝里射出的冷淡寒光真是颠倒众生。
通篇都是一个女人通过梦境与现实调理本我冲突的欲望,在丈夫瘫痪情人毙命后,这位可敬的女性居然达到了欲望平衡的一个高点:自你出事后,我没有做过梦。这是抽身障碍被清除和旧有象征被摧毁所达成的。但这种平衡最终在丈夫知晓真相后被打破,新的梦境方向产生了逆转——对旧有生活的回归。【9↑】
我想知道那个神秘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布努埃尔代表作,1967威尼斯金狮奖。1.SM性幻想之火,白日梦图景,又揭中产阶级虚伪丑恶与空虚无聊。2.妓院,角色扮演与恋尸癖,竟拍得如此优雅。3.超现实梦境首尾相接,原是又一场虚实莫辨的游戏。4.精神分析符号:马车,铃声,红裙,白衫与黑泥,猫咪,嗡嗡作响的神秘盒。5.YSL;恋足;德纳芙的表演。(8.5/10)
yy一词自网络发达后近年开始盛行,更多针对于对着A片无处发泄欲望的色男们,但看看人家布努埃尔,把YY如此彻底贯彻在一位生活物质富足的中产阶级法兰西美女身上,现在某些非主流没事儿打个钉,磕点药,大玩SM虐,就觉得自己很酷很前卫很有范儿,殊不知高人早就在四十年前把这些进行到底了。
整个就很造作,凯瑟琳德纳芙就四肢好看,肩膀到腿根整个儿虎背熊腰短粗胖跟农村大婶儿似的,但是那些伟大的及膝裙、大衣很好地帮她扬长避短了,面料上等裁剪精良的翻领修身裙,双排扣军大衣,RV平底鞋,放现在都是顶尖潮流。所以说60年代设计师们真伟大,车子也是那时的最好看。最接近美的时代。4.5
关于中产阶级的无聊与欲望,点石成金的改编,回忆与梦境与现实穿插,一切好像有理有据又似幻似真。铃声象征欲望的召唤,最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变得更强烈,悲哀的结局才是真实的,善用隐喻的布努埃尔已经在街旁放了一张轮椅,做了铺垫。
让导演着迷的问题是,在什么情况下深层感情程序会压倒自由意识,从而影响我们所做的决定。他相信,很多人在幼年时就塑成了特定的性行为模式,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赛维丽娜就是这样,她说:“我不能控制自己,我迷失了方向。”这种需求与冲动深深地根植于她的心底,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正如猫需要喵喵叫。
一百分钟传达一个精神:犯贱。能够想象六十年代拍一个性虐待主题的片子是多么前卫突破的事情。当然不只是S&M,是整个中产阶级的犯贱。
好怀念她秋冬的双排扣大衣,一双白皙小腿。
即便是布努埃尔最为通俗的电影,还是逃不开形式主义和梦境的隐喻,从中产阶级的困厄里描摹人性本我,这种洞悉是两方面的,即对于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也对于塞琳娜自己。梦的设计典型布努埃尔风格,只有出梦没有入梦,最终使真假混杂,融为一体。
1.女主角真心把这个角色演活了,超赞;2.爱情为何物?没有性的爱情终究少了些什么;3.雍容华贵的外表下,是一具充满骚欲的躯体;4.结尾..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