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鼎鼎大名的《钢琴家》,一直心而往之。因为是2002年的片子,再加上,听说获奖不少,冲着好莱坞模式的电影去看的,我又自以为是了一把。呵呵,还好自己之前的自以为是让我对这电影有了新的理解。
片中以二战为背景,以德国迫害犹太人为导火索,表现一个犹太钢琴家在长达近13年的战争时期内如何生存,并坚持下来。说实话,情节很简单,这么说下来,任何人想的都会是那个钢琴家是如何如何的坚毅,如何如何的坚强,如何如何的英雄,扛过那么久,并生存下来。其实,不然,片中的钢琴家就是一个人,一个超级普通的人,先是活着。
导演没有将我们的主人公描写的那么伟大,那么英雄,完全不是好莱坞喜欢的英雄模式。我们的钢琴家,会为了五斗米折腰,该有的气节在战争面前统统不见了。恼人的袖章,一边骂着不带,一边挂在自己的胳膊上;为了饭,乞求一份工作;为了家人,架子是啥?为了生存,跪了,求了,哭了;哪怕低声下气求之前的爱慕之人,哪怕装死人,哪怕那水到嗓子里快恶心的想吐,哪怕像过街老鼠一样居无定所……我们的主人公,在努力的,活着……
中间钢琴家对于自己的处境到处找人帮忙的时候,我有点气愤,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奋斗,哪怕死了,也是光荣的。
从一开始钢琴家拒绝朋友的当警察的介绍,到后来钢琴家被那个警察朋友救了,与父母分散,真的是成也钢琴,败也钢琴。到中间,钢琴家乞求朋友帮忙送信,朋友说“出去很容易,难的是你怎么在墙的那一边生活”,再到钢琴家卖表时说“饭比时间重要”,最后,钢琴家找到一个罐头,打开的时候撞见俄国上校,继而弹琴,继而交流,从始至终,钢琴家带着罐头,生怕不见了似的。处处彰显着一个人的活法。
电影终究是电影,就算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那终究是电影,那么就有电影特有的潜台词。德国大兵对一个犹太老人的羞辱;一个孩子的夭折;“若你刺我们,我们不会流血吗?若你们抓我们痒,我们不会笑么?若你对我们下毒,我们不会死去吗?若你加害于我们,我们不应该复仇吗?”;20波兰币一块牛奶糖,全家人最后的一餐;只有自己的时候,面对这钢琴只能动动手指头,使劲幻想着音符;生病的时候,手指依然在弹。
全片没有将钢琴家打造的像个英雄似的,就连搬砖的时候失误被德军打,一直受着,从未用手挡,朋友揶揄他说:真希望你弹钢琴比你搬砖强。我想做为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出点力气应该不算什么,那么,就是我们的钢琴家在保护自己的手。
最后,翻过墙去,一片狼藉,渺小的他在废墟中无限被放大。在给德军上校弹琴的时候,那种自由奔放。战争从来不是一个国家、一个家庭、一个人的事情。上校手边的全家福,我想上校帮助钢琴家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钢琴家吧。
“战争结束后,你准备干什么?弹琴吧。”“你为什么穿那件德军的大衣?我冷。”
片中主人公台词不多,但是戏挺足。一个钢琴家,要演出的不仅仅是他的隐忍和坚毅,还有那双手。
他战战兢兢地搬来椅子坐在钢琴前,不安地抬眼看他,但又很快移开视线,那人的的烟灰军装,以及别在腰间的枪灼伤他的眼睛。他把指尖放在黑白琴键上,骨节僵硬,颤抖着不知所措。但只要跳跃那双沾满污垢的手,他就是音乐世界的神。
他从未听过这样悲怆动人的《升c小调夜曲》,使他忘记琴架上的纳粹军帽,忘记德国军装肩上显赫的军衔,只在这首融入奏者全部苦难与哀伤的乐曲中蹙紧了眉头,若有所思。从听到第一个音符开始,他就感知到超越国界,超越种族的嘤嘤共鸣。
这是1944年华沙犹太废墟。
1939年9月1日,德国进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的第一个战役,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结束了,而波兰犹太人,乃至全世界犹太人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他们被迫戴上蓝色大卫之星袖章,禁止进入公园和餐馆,甚至不准走人行道。拉德加斯特火车站更是所有犹太人的恐怖梦魇。大批的犹太人就是在这里,坐着装牲口的火车,被送往奥斯威辛死亡集中营。
瓦拉迪斯罗·斯皮曼(Wladyslaw Szpilman)的亲人也在其中。作为波兰天才钢琴家的他,被一位听过他演奏的警察所救,才幸免于难,开始了四处躲藏,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涯。
有一次他进入一所废弃的住宅寻找食物,不幸与一位德国军官狭路相逢,就在他静等死亡来临的时候,那位军官得知他的身份以后,却叫他演奏一曲。于是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当时斯皮曼绝不会想到,自幼热爱的音乐,早已使这名军官的内心充满对苦难人民的慈悲与怜悯。这位将来会有数十名犹太人请求赦免无罪的德国纳粹,名叫威尔姆·霍森菲德(Wilm Hosenfeld),出生于1895年,他像任何一个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一样,参加了纳粹冲锋队,两年后又加入了纳粹党。他为能够参与祖国的复兴而陷入狂热的心醉,完全没有预想到“卐”字标志即将给全世界带来的灭顶之灾。
二战爆发,霍森菲德再次应召入伍,10月,他被派往波兰帕比亚尼采,管理战俘营。
就在这期间,霍森菲德对他所拥护的希特勒“平等”主义产生了困惑。他深深同情挣扎在纳粹铁蹄下的波兰人民,并为他所效力的组织的罪行痛苦万分。1940年冬的一天,霍森菲德看到一群德国兵毫无道理地毒打一个波兰孩子,随后他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
“我所有的热情都熄灭了。看到我们的人在波兰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德国军人,我感到羞耻。”
1942年,霍森菲德晋升上尉。他在驻地开了波兰语课,请来授课的是他一位波兰朋友的哥哥。当德国人节节败退的时候,这位教师对他说:“你们打败了,扔掉你的军装吧!我们会把你藏起来。”霍森菲德拒绝了,他说:“我知道上帝在诅咒德国人,但我不能抛弃我的同胞。”
霍森菲德对犹太人的善行,仍不能改变法西斯的穷途末路。1944年12月12日,苏军抵达,德军撤退前夕,他最后一次来到钢斯皮曼的藏匿地点,像往常的许多次一样,他带来了食物,甚至还留下了他的军大衣。他问了斯皮曼的名字,希望可以再次听到他的演奏。
1945年1月17日,霍森菲德被苏联红军俘虏。1947年7月,他在战犯营中风,两年后拖着病体接受审判;1950年被判处死刑,后减判为25年苦役,他被指控犯有侵害波兰平民罪。
直到这时,斯皮曼才知道霍森菲德的悲惨遭遇,他立即上书给政府请求帮助,得到的答复是:“如果他在波兰,我们可能给他自由。但是我们的苏联盟友不愿释放他。”
判刑一年后,霍森菲德再次中风,瘫痪在床;1952年死于狱中。
恢复和平以后,斯皮曼将这段经历写成回忆录《死亡的城市》,于1946年出版。但由于书中描写了波兰犹太人对当时苏联的不信任,遭到苏联查禁。直到90年代,这本书才改名为《钢琴家》在美国重新发行。2002年被波兰导演罗曼·波兰斯基搬上银幕,一举夺得第55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
可惜,斯皮曼没有看到他的朋友霍森菲德感动全世界的场面,他于2000年7月6日逝世,享年89岁。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这对老友,56年后在另一个世界相聚,只是这一次,没有恐惧战栗,没有负罪歉疚。
“肖邦?”
“肖邦。”
故事是根据波兰著名犹太钢琴家瓦拉迪斯罗什皮尔曼的真是人生经历改编而来的,二战期间,纳粹占领波兰后,被迫无奈逃亡了好久,孤独无依,时刻提防着被纳粹的发现,饥肠辘辘,艰难的求生。
当他逃到一个无人的公寓顶层破烂房间的时候,一个纳粹军官发现了他,最终得知他是个犹太钢琴家。
按照正常的逻辑,可能就要射杀犹太人了。可是这个纳粹军官并没有,而是带他下楼,带到一架钢琴面前让他弹奏一些曲子。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罗什皮尔曼忐忑恐慌了一会儿后开始弹奏起来,起先可能由于紧张音阶并不是很流畅,后来渐入佳境,弹奏的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有人说主人公的懦弱,因为他没有杀掉任何一个纳粹,没有为抵抗的伤员包扎伤口,没有去引爆电车,可以说他是一个消极的逃亡者。但是事实上,他是个华沙人,演奏的曲子是肖邦的《波兰舞曲》,这是为波兰奏出的赞歌,也是对爱国主义情怀的抒发,同时还是为胜利吹响的嚎叫,这是罗什皮尔曼位图唯一能够做出来的的英雄举动,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开始弹奏曲子之前,他有片刻的犹豫,可能刚刚开始弹奏的时候,曲子并非来自肖邦的《波兰舞曲》也许是别的,可接下来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也许在他想的是,反正纳粹最后都要杀了我,为何不在最后一刻燃烧一下爱国的热血。
至于那个纳粹军官,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罗什皮尔曼弹奏的曲子是来自于肖邦的《波兰舞曲》。如果他能知道,也许就能在曲子中体会到战争对波兰文化的罪行,战争和屠杀是消灭不了的,因为肖邦精神还活着,从钢琴家身上得以体现。
题记:
Nach Auschwitz gibt es keine Gedichte mehr
――――T.W.Adorno
这是一段人类史上自相残杀的耻辱往事,这是一个被伤害的弱小民族对自身担当的反省和询问。
《钢琴师》,一部关于纳粹统治下波兰犹太区犹太人生存境遇的电影。它不仅仅在回忆苦难和残暴的往昔,它更是灵魂对当年犹太民族卑微、软弱的质问:
当灾难发生时,你在干什么?当手无寸铁的同胞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你们的沉默,是无奈,还是胆怯?!你的苟活是否有着良心的不安和愧疚!!
“如果你刺痛了我们,我们怎么会不流血?如果你逗我们开心,我们怎么会不发笑? 如果你毒害了我们,我们怎么会不死呢? 如果你冤枉了我们,我们怎么会不报复?”这是一个犹太人在犹太区中的念白,这段出自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第三幕,第一场犹太人夏洛克的话,正讲述着当年犹太区中绝大多数人的某种缺失,不仅肉体被纳粹奴役,连精神也被征服和奴役了。
犹太钢琴师斯皮尔曼其实在整部影片中更像是导演的眼睛,目睹着犹太区发生的一切,他目睹着每时每刻发生的生与死,他见证着人类对同类的残暴和杀戮。
一堵墙,隔绝了人性和人性;一堵墙,囚禁住所有的理性。
日子,将在漫长的恐惧中苦熬;日子,将在对自尊的消亡中经历。
死亡连接着死亡,终于有一天,你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同胞在消失,而你活着,只是“活着”。波兰斯基用十分平静的镜头记下着所发生的历史事件,没有道德意愿中的评判,只有发生的每一刻。
活着,为了自己的活着,我们不能渴求任何人成为英雄,但我们有理由让任何人成为人,这是当死亡担当起全部意义后,生命必须对自己的询问!
那一个被纳粹推下楼去的残疾人;
那些在黑夜中被冲锋枪杀害的无辜犹太人;
那一个饿死在街头的孩童,哦!孩童;
那一个添食街衢上被倾覆的糊糊的流浪老人;
那堆积如山的,被掠夺来的犹太人的物品;
那一个被无端打死的犹太姑娘……
够了,真的够了!还需要罗列所有的人子之死吗?还需要讲述更多的血腥和残忍吗?阿多尔诺【注一】说过:奥斯威辛之后没有诗。同样,面对苦难我们奢谈道义也是虚伪的
在没有人格和尊严的国度,偷生者和赴死者都是生命的己选,生活在安逸和平中的我们无权指责非人年代为了活着,一个人本能的生存意识。
影片借助斯皮尔曼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这种冷静是对人类暴行的审视,这是对历史的诘问: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件,为什么我们一再重复屠杀和残暴!
我听到一个犹太导演愤怒的呐喊!我听到一个人子对非人道的控诉!
空无一人的街上,满地狼藉,斯皮尔曼在哭泣,他在哭自己吗?不,他在为人类全体哭泣,为人类自相残杀的历史哭泣,为人类的宿命哭泣(从古罗马到巴以冲突)。人类依旧在残害自己的同族。
我们是受害者 抑或 饰害者
我们身在其中……
波兰斯基选用了大量的肖邦音乐作为影片的音乐,这是独具匠心的,肖邦作为波兰民族伟大的作曲家,是音乐史上著名的爱国者,选用他的音乐作为主题,是平静中导演心灵的呐喊:呼唤不屈不挠的反抗精神,呼唤人的直立。
有人说:这是“娓娓道来的希望之诗…尽管影片不像《辛德勒的名单》用妙乐抒情到尾”。简直是一派胡言。
无论是《辛德勒的名单》,还是《钢琴师》,他们都在舒缓的旋律之中蕴藏着巨大的悲鸣,这是压抑中的苦楚,这是无泪的痛哭!这种极其自抑的悲愤,只是种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绝望。这是人,我们先前的人经受过的一切。音乐是心灵的投射,是划过无望唯一的亮,这是飓风中微弱的火苗,在冰冻的世纪苦熬,等待可能的阳光。
斯皮尔曼和德国军官在废墟中的相遇是导演必要的设定,战争是没有人性可言的,但是作为个体在战争前的家族背景和个人学养会在某一刻苏醒,那一刻,没有任何社会学的概念,只有人性的本身。
《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柔板和肖邦《第一叙事曲》的对话是极具戏剧性的。这是两个生命的自我救赎的过程,德国军官知道大势已去,作为社会角色的“纳粹军官”即将完成历史,而《月光奏鸣曲》表述着他内心深处渴望回归和善的复苏,这也为他放了斯皮尔曼做了必要的铺垫,此刻他们是导演的两个符号,为完成灵魂重生的音乐动机。
而斯皮尔曼弹奏的肖邦的g小调《第一号叙事曲》【注二】(OP23),取材于密茨凯维支【注三】的叙事诗《康拉德·华伦洛德》【注四】,这个关于反抗的题材是一颗屈辱已久的灵魂给自己的一种姿态。这是为尊严的觉醒,这是对死亡和恐惧的蔑视;这时一个曾经软弱的生命重新的站起。
音乐是一座桥梁,一座超国界的世界语。她传递了人类的情感和心声,她承担了苦难和未来。
德国军官对斯皮尔曼说过:感谢上帝,而不是我,他要我们生存下来那就是我们必须相信的。
是的,活下去,一个生命必须活下去!
可是,一个疑问久久萦绕在我的心头,当五十年后犹太族肆意贱踏巴勒斯坦的土地,用高端武器枪杀手无寸铁的巴勒斯坦难民,我感到一种深深的痛楚!
为什么我们人类的历史将永远是自相残杀和自我毁灭的历史?
毛泽东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纵览历史,哪一个政权不是建立在平民累累的白骨之上?!
他们替我们死去,我们又为谁活着?!
当我们褪去所有的衣服,当我们蜕去所有的社会角色,我们仅仅是上帝眼中的脊椎动物…….而已
生物学家告诉我们:脊椎动物天生具有攻击性……
这是我们基因和血液的注定,人子是被上帝诅咒过的。
一个预言:
人类消失的一天,太阳依旧在东方升起。
OSAMA KAVKALU
2003年6月18日 星期三 23:27 黎明前夕
于浦东 寒鸦精舍
【注一】德国哲学家阿多尔诺(T.W.Adorno)是最早将"奥斯维辛以后"作为一项哲学课题提出来,也是在这种苦难反思中最富有深度的哲学家之一。
【注二】《g小调叙事曲》的开头是缓慢的引子,两手齐奏一个庄严的曲调,这是讲故事者的开场白,它把我们引进了悲壮的史诗气氛中去。第一主题是一个典型的叙事性主题。一开头就听到一个余音袅袅的音调,好象说唱的老艺人哈尔班在拨动他的四弦琴。沉着而忧伤的旋律,时时发出叹息的声音,好象是在讲述一个被奴役的民族的苦难的历史,以爱国思想来哺育在敌人营垒里长大的倭尔特。下面的连接部是第一、第二主题之间的桥梁。连接部不断地发展着一个短促的音调。这个音调的痉挛式的节奏,表现出焦急不安的情绪,并且热情渐渐高涨,变得心潮澎湃.壮怀激烈。第二主题表现了另外一种境界:温和、明朗、充满抒情气息,象一首优美的歌曲。它好象是立陶宛少年倭尔特天真纯洁的心灵的写照。结束部是第二主题的补充。进一步抒发了婉转亲切、富于诗意的柔情。这首叙事曲的结构是奏鸣曲式。以上四个段落,即第一主题——连接部——第二主题——结束部,构成了奏鸣曲式的第一部分,即呈示部,好象戏剧里的第一幕,揭示了主要人物的形象。奏鸣曲式的第二部分是展开部,好比戏剧的第二幕,是戏剧情节积极展开的部分。在这里,第一主题变得很紧张,很不稳定,已经不再是平静安详的侃侃而谈,而是热情激动的慷慨悲歌。第二主题在第一主题的影响下,也变得刚毅威武,显示出英雄豪迈的气概。丰满的音响、浓密的和声,使这个主题从原有的温雅柔和的性格,一变而为叱咤风云的英雄形象。展开部的最后一个段落,是一般不可遏制的音流。表现出神采飞扬的蓬勃气势。下面是奏鸣曲式的第三部分,即再现部,相当于戏剧的最后一幕,表现一个悲剧性的结局。再现部的两个主题是倒装的,第二主题先出来,仍然是英姿焕发、威风凛凛的气概。直到结束部,激昂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但这是暴风雨前的沉静。随之而来的第一主题,象在展开部中一样紧张不安,并直接引向暴风骤雨一般的尾声。尾声的最后一段,出现了悲壮的朗诵性曲调和“黑云压城城欲摧”一般的半音阶下行,好象是对悲剧性命运的无情的判决。(引文出处
http://www.hz.zj.cninfo.net/music/zhishi/6.html)
【注三】密茨凯维支:1798年12月24日,出生在当时属于波兰的立陶宛。他一生大部分时间流亡国外,为波兰的独立和人民的自由奋斗。1855年11月26日,密茨凯维支在君士坦丁堡病逝。(作品介绍:
http://www.shuku.net:8080/novels/foreignpeom/pntmauqwmckvq/mckvq00.html)
【注四】《康拉德·华伦洛德》1828:叙事长诗,叙述13世纪立陶宛爱国者华伦洛德抗击入侵的日耳曼十字军骑士团的故事。
如果说它想反映纳粹的残酷,那一点都不算残酷;如果它想反映主角的坚韧性命,那只能说他是运气好;反而我倒挺同情那个最后就他一命的德国人的。。。我想用ridiculous来形容,可以么?
在影院看,恐惧和难受真是无孔不入。波兰斯基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展现了波兰的二战场景,看似冷静却又是最可惧的。而人活下去的信念到底能有多强大,恐怕不到死神擦肩而过的关头是无法预料的。如果说一部电影能给人信念,那《钢琴家》就是这样。
男主的幸运值已经达到MAX,但是每一个经过二战活下来的犹太人应该都像男主一般幸运才可以。
这片子,跟男主角那两抹气质超群的眉毛一样耐看!哈哈
你叫什么名字? 斯皮尔曼。斯皮尔曼,一个好钢琴家的名字。
不要嘲笑他的苟延残喘 为了活下去 他放弃的那些尊严 坚持 和 希望 在战后又重新披回到他的身上 战争所造就的废墟 已经把他的心碾成残渣 他始终活动着的手指 在每一次命运交接时暗暗弹奏着命运的主题曲 Adrien Brody把他的挣扎和优雅都演活了 面对死亡和恐惧 我们都一样渺小 最艰难的 其实是坚持
某种程度上可以媲美《辛德勒名单》
谢谢上帝不用谢我,他让我们死里逃生,
如今这个民族仍然在继续受苦,苍天无眼
“你为什么穿着德国人的衣服?”“因为冷”
忘不了那颗被分成六份的糖。
百无一用不仅仅是书生还有钢琴家,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一死了之。
从此就喜欢上Adrien那张驴脸了
影片的结尾让整个故事的基调上升了几个层次,这并不是一部简单的反映二战反映犹太人与纳粹的影片。人性是很美的,当然,人生的际遇变幻各有轮回
好难过好难过。仿佛就连呼吸的功能的丧失了。战争来时。任何人的意志都受到扭曲。毫无例外。从拒绝佩戴袖章到拉着德国军官的裤子求情。人就这样一步步在战争之中沦丧。 幸好还有音乐。还有艺术的伟大。伟大的艺术。
最刺痛的是那被直接丢出阳台的坐轮椅的老人
波兰斯基凭借此片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却因遭到通缉而没去领奖。生活不像电影,生活残酷多了。
我偏向认为这是一种全世界对于艺术的无私保护,大音希声,恐怕只有面对艺术人们才难得在价值观上达到类似的趋同。
那个耳鸣太震撼了。
可能因为刚看了拯救大兵,所以难免的觉得这里描述的世界太干净了.是的,即使你已经觉得很残忍了,它还是太干净漂亮了一点.但是我还是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只要那些温暖的东西在,就好了,尽管战争的事实,实际上是要残酷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