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手机打个稿,车停路边记一下,脑子觉得好久没有被共振过了。
马斯洛金字塔可以说是五个阶段,从影片里,至少可以看到顶层和底层的两种人。
我说人嘛,粗分三种,拉开一条线看,一端是种的吃喝嫖赌,另一端是纯种的琴棋书画型,中间全是吃喝嫖赌+琴棋书画型,只是两端的配比不同而已。
梵高是典型的琴棋书画型,精神的极度痛苦,导致任何吃喝嫖赌不能带来任何快感,所以他是“真实”的艺术家,因为完全没有妥协能力,所有生存所需来自弟弟的供给。
在梵高责骂加歇医生是一个伪艺术者,在现实面前步步妥协时,加歇医生反击梵高,道出梵高弟弟已经无法供给“不妥协”的梵高,在精神和物质层面随时处于崩溃边缘,这是“真实”艺术家的代价。这句话扯开了梵高逃避“事实”的最后一层薄纱,导致梵高奔溃自杀。
加歇医生是一个生物快感+精神快感并存的人,物质越丰富,在物质层面就更难打发自己的精力。但是因为物质基因的杂音,他又没有办法专注于精神快感,所以他说自己是个艺术家,但是在内心又承认自己是个“伪艺术家”,所以他崇拜梵高的天才。造诣拼的是聚焦+天分,而天分是日常的聚焦。他没有办法和从小精神就嫉妒痛苦的梵高比,他摈除了一切打搅自己创作的杂音,创作的欲望是更深度的被认可。很幸运,梵高创作能力匹配了他要输出的情感,在创作的时候,他极度开心,痛苦驱动了他更加需要开心,这种平衡和鸦片一样,让他从半路出家,8年时间就成为伟大的艺术家。
不要羡慕艺术家的天分,因为天分里包含了你不想承受的痛苦。世界的底层就是吃喝嫖赌。是生物型的起源,进化带来了琴棋书画,精神性的需求,进而出现了一群纯精神性的人。这些人要么先天精神痛苦,如梵高。要么伴随肉体的痛苦,如尼采。这些痛苦,让他们的天才产生质变,进而伟大。木心说的很好。伟人,就是把天才置于生命的一个基点(痛苦点)。
外国的艺术家是别人养,所以幸运,只要牺牲部分时间做一些糊口的事,就能尽情满足自己精神,所以纯粹,张力大。中国的艺术家没人养,所以艺术集中于官场,因为当了官才能养活自己,结果也很明显,不是纯种的琴棋书画人,主导了国家审美,自然难以走向世界。
梵高在世界都是悲哀的,因为完全没有糊口能力。他不愿意为糊口妥协,虽然因为尝试耽误了几年。幸好,在弟弟的支持下,从28岁开始用极度纯粹的精神需求,滋养自己的天分。人之所以有趣,就是因为有个规则的肉身。还有可能产生一个出格的灵活。但是最大的悲剧是灵魂不接纳肉身,海明威自杀了,尼采疯了,梵高半疯癫,都是因为这样吧。
基因产生的动物,拜托不了基因性,人的群居特点,导致所有人需要认可。尼采知道百年内没有人能认识自己。所以写书,写给以后可能出现的尼采们看。梵高自卑,灵魂痛苦,所以作画,让别人知道自己灵魂的价值。作为一个同时具备吃喝嫖赌出口,和浅薄的琴棋书画出口的人,应该感到幸福,你的精神已经太容易在现在的社会平衡。但是社会的富裕,应该进步的部分,至少是让更多的艺术家变的更纯粹。
2015年是梵·高忌辰125周年。波兰画家、导演Dorota Kobiela想要借此致敬这位天才画家。他和奥斯卡获奖制片人hugh welchman一起在kickstarter上发起了一次众筹,获得了巨大的成功。顺便插一句,kickstarter可以说是美国众筹网站的鼻祖了,很多项目都是在这个平台上筹资成功的。 《Loving Vincent》这部致敬梵高的动画电影是史上第一部全手绘油画长片,由曾经获得奥斯卡奖的波兰制作团队Breakthru Films打造。
工作室在全球招募油画家,入选者经过三周对梵高艺术风格的培训后,即加入团队开始创作。这百余名油画家在波兰北部名城格但斯克的工作室中通力合作,创作出56800幅油画,再将这些画作制成电影。整个创作过程基于PAWS系统,包括借助定格动画制作软件来辅助手绘。
完成绘制过程的画家们来自15个国家,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来自波兰。波兰的艺术教育系统非常成熟,据说学习艺术的人从很年幼就开始接受某一细分门类的艺术教育。还有一部分画家来自乌克兰,其他的就来自各大洲的不同国家。这些画家里面最年轻的是21岁,最年长的有63岁,他们中很多人基本都有艺术学位或从事艺术品修复工作,也有少数属于非科班出身。
本片还请来了多位演员,先由真人演员在绿幕上拍摄从而制成动画,再由画家们根据这些动画进行绘制。过程相当复杂。
至于本片的情节,则是根据梵高留下的800多封信件来还原这位传奇画家的一生。这800封信,大多是梵高给弟弟提奥寄出的。提奥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伙伴与知己,更是他在绘画上的坚定的资助者。在两兄弟的书信往来中,被提及最多的话题就是“钱”。
提奥是一名小画商,并不是十分富裕。梵高每次都带着愧疚和纠结给弟弟写信。 梵高给弟弟的信,经人总结,基本上是这种套路:先讲自己怎样花钱和节省,然后还不断地做出保证,决不会轻易糟蹋弟弟一分一毫的血汗钱。如果迪奥寄给他的钱迟了,他就会喋喋不休诉说自己的窘境。虽然穷途末路,但梵高依旧踌躇满志,他向弟弟承诺,尽管他暂时还没有成功,尽管眼下他的画还毫不值钱,但将来一定有一天,他的画可以卖到200法郎一幅。 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当梵高画作的价格远远超出200法郎的时候,梵高和提奥已经看不见这一切了。1890年7月27日,梵高在一片麦田中举枪自尽,两天后不治身亡,死在弟弟的怀里。
在梵高死前,写了两封信给弟弟,一封寄出,一封带在自己身上。寄出的那一封和以往的信内容没什么区别。然而,在他随身携带的、沾满了自己血迹的信上,他一反常态,竟没有再提到有关钱的事。下面是这封信的一部分。 “我亲爱的兄弟: 谢谢你的信和一起寄来的50法郎。 有很多事情想对你说,但是又觉得没有用处。我希望你面对的是那些体面的绅士。 我自己经历过幸福和悲伤,因而你如何看待我对你家庭的影响,我想我并不在意。不过我颇为赞同你所说:在位于四楼上的公寓里抚养孩子,对你和左是件可怕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我还要对不太重要的事情浪费口舌呢?据我看,在我们有机会对情况加以更恰当的讨论之前,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的画家无论他们怎么想,总是本能的与艺术品经营的实际事物保持距离。 是呀,真理在于,我们只能让我们的作品说话。然而,我亲爱的兄弟,有一件事我经常对你讲起,我现在要再次对你说,这番话出自一个竭尽全力想要把事情尽可能做好的头脑,出自只有这样的头脑才能体现的真诚—我要在一次对你说:我会永远把你看做一个不同一般的画商,以我的工作为中介,你对一些作品的诞生出了力,而这些作品经得起风暴的考验。 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这是我在一个相对的危急关头不得不向你说起的全部或至少主要的东西,在这样一个关头,在经营死去作品的画商和经营活着的艺术家作品的画商之间,事情正是十分紧张。 哦,我自己的作品,我冒着生命的危险画出我自己的作品,我的理智为此已经跨掉了一半——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在我所说的画商之列,我想,你仍然可以坚持你的立场,带着仁慈的心去行动,但那又怎么样呢?” 弟弟提奥在6个月后随他一生所崇拜的哥哥而去。他们并排葬在了法国的奥维尔。这是梵高37年生命中的最后一个驿站。
梵高生前只售出过《在亚尔的红葡萄园》这一幅油画作品。他在死后11年才真正成名,蜚声世界。这全靠弟弟提奥的妻子约翰娜·邦格的努力。邦格完成了丈夫未竟的事业,她整理了梵高的全部画作和书信,并一生为梵高的名誉奔走。
这部电影的每一帧,都是真实的油画,而每一幅油画,都是由画家根据梵高的120多幅原画来复刻并再创作。
梵高在世时曾说:“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他生前默默无闻,却在死后获得了艺术界的无上殊荣。如今,100多位画家带着全世界对他的爱戴,画出了他的一生。
本片的片头,包括演职人员表,都是以一块虚拟的油画布为载体而展现的,每一个制作人员的名字都被涂抹在画面上。最终画面转变为梵高的《星空》。镜头抬高,从黑色的火焰般的柏树上掠过。《星空》是梵高在割下自己的耳朵后进入阿尔勒的精神病院期间创作。在他的很多作品中,都有与《星空》中类似的暗色的柏树。比如《柏树与星空》。
梵高曾经创作过不止一副关于柏树的画作。其中的柏树永远保持着梦幻一般的曲度,绿色的火焰一般冲向天空。 故事的开始,是两个男人在发生肢体冲突。这两个人物形象都取材于梵高的画作。穿黄色外套的男主角形象是梵高生前好友,邮差约瑟夫鲁林的儿子阿尔芒鲁林。而前来问询的军官、酒馆里的女子,也是根据梵高作品中的形象进行绘制的。
梵高为阿尔芒画像时,阿尔芒只有16岁,还是一名铁匠学徒,后来他去了突尼斯服役。
与男主角阿尔芒冲突的这一位军人的原型,是梵高的系列作品“轻步兵”。
而军官的原型则是梵高的朋友米勒中尉——一位朱阿夫兵营中的军官。米勒中尉是一位警官的儿子,在梵高绘制他的画像时,他刚刚从印度归来,在法国南部养病。米勒中尉在二战期间死在了巴黎。
男主角与警官在一间台球厅开展了对话。
而这间台球厅也是根据梵高1888年的作品《夜间室内咖啡座》绘制的。这幅右下角有着梵高签名的画作描绘的是室内的咖啡馆的场景,处在画面中间位置的门帘半开半掩着,据推测门后面有很多独立的小房间。五位顾客沿着墙坐在左右两侧,服务员站在灯光下面面对着观众,在他一侧房间中间部位一有张台球桌。画面中的五位顾客被描述成喝醉酒在昏昏欲睡的流浪汉以及妓女和嫖客,有学者认为这是由于这间咖啡馆是穷困潦倒的人和妓女夜间出没的场所。据说,这家咖啡馆位于Form广场,是梵高经常光顾的咖啡馆。画完这幅作品的两个月之后,梵高搬进了黄房子。
接下来,影片中出现了梵高割下自己耳朵的场景。关于梵高为什么割下自己的耳朵,史学界众说纷纭。 在两年前的2015年7月29日,一则爆炸性新闻轰动艺术界:考古学家在法国阿尔勒地区发现一只耳廓骨,这只耳廓骨极有可能就是梵高割下的左耳。经过骨骼结构调查与初步分析后得知,这只左耳属于一位30至40岁的白人男性。而当时的梵高正是在其35岁时割下了自己的左耳。根据当地资料,该地区在过去150年中仅有4起与割下耳朵有关的案件,且这4只被割下的耳朵均已被找到。因此,尽管还没有进行DNA配对检测,考古学家们仍然确认这只耳朵应属于这位后印象派画家梵高。在被发现的耳廓骨附近,考古学家们找到了与梵高自画像中尺寸相符的烟斗,和一只梵高的画笔,烟斗中还塞满了梵高最喜爱的烟草。1888年12月23日,在梵高经历了与高更持续不断地争吵后,他割下了自己的左耳。然而当时具体的情况却始终不为大众所知。也许从这最新的考古发现中,学者们能够挖掘出这段历史真相的蛛丝马迹。梵高的后人们对于梵高左耳的发现表示欣慰。在经过最后的检查之后,梵高的左耳将被送回奥维尔镇,与梵高的遗体合葬于一处。
片中割去耳朵的梵高在沙发上痛苦地呻吟。好朋友约瑟夫鲁林赶来帮助。梵高的房间应该是取材于“阿尔的卧室”系列。这也是梵高为黄房子所绘制的唯一内景——不是画室,而是自己的卧室。
梵高这位邮差朋友约瑟夫鲁林多次出现在他的画作当中。梵高与鲁林一家非常亲密,除了约瑟夫与阿尔芒,梵高还曾经为鲁林夫人与小儿子画像。
在这段剧情中,似乎可以隐约看出梵高与高更的争执。梵高恳求高更留在“黄房子”里,然而高更不为所动。该情节曾经在著名小说《月亮与六便士》当中出现,不同的是毛姆把梵高改为一位女性形象。影片中出现了这座“黄房子”,它脱胎于梵高的原画作。 1888年5月梵高在阿尔勒租了一间旅馆居住,因为它的外壁涂成了黄色,故被称为"黄房子"。梵高很早就向往"艺术家的乐园",因此希望这个家能成为南法的"未来画室",并且希望能够尽快地接高更来一起共同生活(高更于10月20日到达阿尔勒)。梵高打算把阿尔勒的黄房子变成画家之家,这是他最具乌托邦特色的方案。他详细地描述了他的"画家之家"。在给提奥的信中他写道:"我想把它搞成一个真正的'画家之家',它并不华贵,正相反,其中没有一样华贵之物。""房子给我带来了安逸感,从现在起,我感到我正在为未来工作。"他在此地居住直到1889年4月。
约瑟夫与阿尔芒在咖啡馆对坐长谈,最终决定去探寻梵高的死。这幅《露天咖啡馆》与上面提到的室内咖啡馆绘制于1888年同一时期,梵高曾说,自己热爱画夜晚的场景。
在两人一番长谈之后,他们决定“寻找梵高”。影片主题就此展开。 从影片的第13分钟起,梵高的画作一副接一副,缓缓浮现。先是1887年的“阿尼埃尔之桥”。这座桥位于塞纳河上。梵高不吝自己对于塞纳河的热情,曾经无数次地描绘塞纳河的场景。就连图中这座桥也曾经被梵高以不同的角度进行创作。
继而是“克里奇大道”、“风车小镇”、“蒙特马的小坡路”、“蒙特马街道上的铁轨”“在观景台俯瞰蒙特马”、“巴黎屋顶景观”。其中,梵高和提奥同住的公寓就在克里齐大道附近,铃鼓咖啡屋也位于克里齐大道的62号。在蒙马特,梵高创作了9幅关于风车的画作,“风车小镇”就是其中之一。
其中窄幅的是电影画面截图,为了直观对比贴上去的,并非原作。不容易对比的几张我没有截图,大家可以去看电影中的动态图像,在第14分钟。场景非常优美。 阿尔芒见到了唐吉老爹。唐吉老爹是一位蒙马特画店老板,性格亲切温和。塞尚、高更等人也时常出没于唐吉老爹的店中。他曾经在梵高生前给予他帮助,是他的好友。梵高曾经为他创作过多幅画像。
可以看到梵高的这幅画像四周出现了很多日本画的形象。这是梵高对浮世绘作品的临摹。在另一幅唐吉老爹的画像中,梵高也同样在画的背景上临摹了许多日本作品。右上是广重的《名胜江户白景》,右下是英泉的《花魁图》,中央是北斋的《红富士》,左上是广重的《飞鸟山暮雪》,左中是丰国的《歌舞伎演员图》。电影中选取的应该就是这一幅肖像。
阿尔芒在一次长谈后结束了行程。他乘坐交通工具离开。此时出现了梵高的“火车车厢”与“马车和远处的火车”。美轮美奂,令人动容。
阿尔芒来到了寻找梵高的下一站。在这里,更多梵高笔下的人物出现了。弹钢琴的女孩,白衣女孩,还有小旅馆的少东家。这位弹琴的女孩,叫做玛格丽特加歇。她是加歇医生的女儿。这幅画本来是三张竖长的画作连在一起,其余两幅是玛格丽特后侧影的草图。有传闻说梵高对玛格丽特有暧昧的情愫,不知是真是假。
电影中,这位白衣女子是加歇家的管家。其原型是梵高的“白衣女子”。
下面这位旅馆少东家,叫做艾德林拉武,在梵高作画时年仅12岁。据说,梵高死后,小姑娘将自己的画像卖给一位路过的美国商人,得到了40法郎。
梵高还曾经为玛格丽特加歇创作过“花园中的玛格丽特”。
“瓦兹河畔游艇”、“瓦兹教堂”、“黄昏景观”,随着阿尔芒的足迹,梵高画中的景象纷纷苏醒。“母牛”、“喝酒者”等画作,也在阿尔芒的这次旅途之中复活。
阿尔芒与姑娘们进行了谈话。他感觉自己离梵高越来越近。夜晚,他在梦中见到了梵高。梵高对他远远地回过头来,表情迷茫而悲戚。 阿尔芒醒了。他在梵高曾经无比接近的白房子里惊醒。
他去了麦田。麦田,梵高生命中最惊心动魄的一站。他在这里对着自己开了一枪。这是被世界所牢记的一枪。阿尔芒搬起椅子,坐在麦田中央。他一遍一遍想象、模仿,梵高是怎么样倒在这片金黄色里。
椅子,又是椅子,这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意向。梵高曾经兴致勃勃地搬着椅子进入黄房子,最后却无奈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他曾经满怀热情地创作了一幅“高更的椅子”,那把椅子又承担了多少纠结的情感?梵高去世后多年,高更也公布了一幅自己创作的“梵高的椅子”。可惜梵高无缘得见。 阿尔芒在许多人的语言里寻找梵高。他遇见了劳作的老者,遇见了独眼警察,遇见了疯子与喝酒者,遇见了椅子上的医生。
他感觉自己越发接近梵高。他回到了那片永恒的麦田,椅子已经翻倒在地。阿尔芒朝着麦田扔出一截树枝,乌鸦猛地惊起,扑剌剌飞了一片。就像梵高朝着自己开枪的那一瞬间。 阿尔芒最终见到了加歇医生。加歇医生告诉了他剩下的故事。
这位加歇医生,不仅仅是一位精神病专家,还是一位业余画家。他是印象主义运动的主要支持者,也是梵高最后的陪伴者。梵高曾经评论加歇医生:“他病得比我还严重。”
就这样,阿尔芒结束了这次旅程。他坐上了回程的马车。他经过寇迪威尔的茅屋,普罗旺斯的干草堆,梵高生前唯一售出的画中的葡萄园,劳作的播种男人。他经过了梵高。
最终,阿尔芒与约瑟夫并坐在“罗纳河星夜”下。梵高迷茫而悲戚的脸再一次浮现。音乐声响起来。全片结束。
本片不仅大量使用了梵高绘制的画作,还在其他画面中最大程度地运用梵高作品的风格。比如在加歇医生住处附近,女孩剪下玫瑰花时,玫瑰的特写镜头,即是取自“玫瑰与甲壳虫”。
再比如,影片开始不久的第一段回忆杀里,梵高在一片田地里作画。那片田地就是脱胎于梵高的“罂粟田”。
以上包括梵高的57幅完整画作。关于这些画作的资料以及片中出现的其他画作,将会持续补充。抛砖引玉,还请不吝赐教。谢谢大家。
最后,如果有兴趣观看更多风格类似的作品:
独自看完Loving Vincent走出电影院耳机里单曲循环着<Vincent>往家走的路上看着夜空,那一刻都理解了。
本来是冲着唯美至极的视觉艺术去看的,我不是梵高迷,但我欣赏他。
梵高让我想到了欧石楠,它的花语是「孤独」,如果你看过「咆哮山庄」眺望过苏格兰开满欧石楠的荒野,也许才能亲身体会到欧石楠的寂寥,了解到真正的孤独。梵高像极了欧石楠。
影片中最戳中我的一句话是文森特说she is no trouble, she is no trouble,彻头彻尾击垮我的内心,还有老船夫说,一只鸟来偷吃他的午餐,他都能开心半天。文森特你该是有多孤单啊。这一瞬间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在关注他的死,但有多少了解他的活。
看着电影里梵高的背影,真的很想走进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抱抱他。
也许医生他们都说谎了,也许他们都没有说谎
自杀,他杀?都已经不重要了。
片尾结束看见玛格丽特终身未嫁的字幕,眼泪哗就掉下来了。
"I want to touch people with my arts. I want them to say, 'he feels deeply, he feels tenderly."
梵高,大众的“人血馒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子评价这么高,很多善意的朋友早在一年前就给我发来介绍。我一开始就是质疑甚至反感的。这是要做什么?一股投机味扑面而来。直到铺天盖地的宣传,什么上百位画家艺术家(大家好,电影里的画面不能算艺术家画的),花了多少年,某某获奖,啥啥制作团队……请大家明鉴,凡是在看完电影前的标签大多是耍流氓的行为。为了吸金,也就体谅体谅不用中招。但我不得不用专业的眼光看,这样的画面是残次的,故事是很难及格的。电影的形式语言严重阻碍了内容的表达,兄弟,什么叫词穷,什么叫词不达意,你都做到了!关于影片的结构和文本,不
是我的专业,我就不多做赘述,我相信你的直觉也会觉得片子的逻辑和叙述是欠妥的。
毫不留情的说,这部片子只有苦劳。(我亲眼看过朋友做油画动画,那真是苦啊!) 梵高的好在于他有那个独一无二的生命在,任何想要复制他风格和笔触,样式,甚至造型理论的,都将过犹不及,适得其反。梵高的画是静态的,油画是静态的,那些笔触只有在静的时候才是“会动的”,一旦开动,旋转变化起来,这对我个人的审美来说是一场灾难。花里胡哨,杂乱不堪,天花乱坠,完全失去了敬意,忽略了梵高画中的平整与安静的制衡,梵高看了
估计会很尴尬的,甚至不同意这么乱来的,毫无抽象美感。只有一些标签风格得堆积。 从专业语言分析,一看就知道这个导演是个油画门外汉。整部片子的主要语言节选了梵高后期,也就是巴黎受浮世绘影响之后,把对立体的追求弱化,追求平面化的形式语言,简而言之就是2D化。你甚至找不到光源和阴影,只剩下轮廓和颜色,只是颜色上不是平涂,使用了一些当时的光色色彩理论,特点是非固有色化,且运用补色使色彩和谐。而电影中凡是借鉴原镜头的画面,都采用了梵高的原本语言,但只要是电影原创的镜头,尤其是拍摄转化成拙劣油画风格的那些黑白镜头,非常尴尬地把油画电影这个噱头弄得低级不堪。很多故事情节被画面限制住,平面还是纵深?这是一个很难调和的
矛盾,导演竟然对此无感吗?作为钟爱梵高的粉丝,我是不同意这么“消费”梵高的。 这不是“梵高”,梵高已经死了,躺在奥威尔的坟墓里。这只是梵高的投影,在人心中偶像的功能放大和曲解罢了。这是一场对梵高的消费,对还活着热闹着的“文森特梵高”这个大IP的消费。梵高是怎么死的?自杀?他杀?电影里说反正他死了,怎么死的不重要了。言外之意,我不怀善意的说,重要的是你们怎么消费他,怎么有条理地误解他,怎么借着梵高为自己的命运留下第二滴眼泪。这是对梵高的不尊重,说严重了是一种顾客就是上帝的心态,梵高只是给你进行精神按摩的服务员
罢了。按摩你的不得志,按摩你对死亡的暧昧态度,按摩贫穷与财富之间带来的张力。 梵高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名最贵的画家,除了毕加索,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有好几个自己的博物馆,除了达芬奇,没有像梵高这样驰名天下的。所有出版商以拿到相关梵高的内容而欣喜,it must be the best seller!所有顶级博物馆都以收藏他的作品为荣,凡是有关他的周边产品都会成为best-selling。我不知道如何去统计“梵高”这个穷光蛋,在他
死后百年里创造的“生产总值”,我猜应该比苹果亚马逊还要惊人,而且经久不衰吧。 梵高幻化作一座偶像,像阿波罗主管太阳,雅典娜主管智慧与战争,维纳斯主管爱与欲望……仍然活在人们心中的“梵高”主管的“失意的人生”和“委屈的苦难”,“早亡的怜惜”。而今生的不得意和命运的悲剧感,不正是大
多数人的所共鸣的吗?这种共鸣塑造了梵高的形象。而梵高怎么看?答案在风中飘动。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样的论断是不中庸的,我也同意,我的本意也不是诋毁这部片子,只是想提供自己的并不全面的视角,给一个参考的角度。总之,我宁愿去九十次梵高博
物馆,在梵高的画面前看九十次,也不愿意再花九十分钟看这部肤浅致敬梵高的作品。 梵高怎么死的,从各种文章和资料中,就目前来看,他杀的可能性挺大的,即便是他杀,凶手和罪证也都消失在历史中了。后人去追踪这一段故事时,首先遇到的是一团后世解读的迷雾,而这团迷雾,所有有关梵高的讲述,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人心是一个加工厂,喜爱添油加醋,不喜爱原汁原味。很多时候,在人们希望的答案和真相中,人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希望中的那样,毕竟在没有死亡和失败痛苦威胁下,人们只需要他们想要的,不然,苏格拉底,耶稣都不会冤死。而现在的新闻推送,信息推送,商品推介,都遵循这条暗昧的人性铁律。很多时候,我们真不知道缺什么
,或者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什么事上。真相是害羞的,她永远躲在将及不及之处。 问题是,梵高的命运,会是你的命运吗?我想起鲁迅笔下的“人血馒头”,专治怀才不遇,命运多舛。梵高,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