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整容液

这毫无疑问是个看脸的时代。

恋爱综艺里的素人嘉宾总是拥有超高颜值，业务能力欠佳但外形能打的爱豆获众人吹捧，长得好看，路上的行人都会多看你几眼，遑论在求职和择偶上的第一印象加分。P图软件的出神入化，更让人在翻阅社群网站的时候产生迷惑：这年头，大家都长得这么好看吗？普通人还会有人关注吗？

比起质朴的千禧年代甚至是更早期，虽然「心灵美才是真的美」也被叫嚣了多年，但显然人们对外貌更加重视了。这点最直观地体现在漫画题材上：除了今天这篇文章要着重介绍的、此类题材的开山作品《整容液》外，笔者看过的多部漫画都与「变美」有关：

遭受校园霸凌的女孩整容逆袭为女神回高中复仇（《复仇高中》）；相貌成绩平平但有绘画天赋的主角，以梦想和才能交换服下变美变聪明的胶囊（《Dolo命运胶囊》）；在整容游戏App上美化自己的照片就能改变现实相貌（《整容游戏》）；通过P图成为论坛女神（《徒有虚颜》）……考虑到漫画受众更多是青少年，众多漫画作者选择探讨这样的话题，也能从侧面证明年轻人对外貌到底有多在意。

君子爱美，取之有道。变美之路道阻且长：如果你体重超标，首先需要减肥到一个符合大众审美的体重，甚至还能再瘦一点追求模特的体脂率，而减肥有多难需要多长时间，想必不需要赘述（反之亦然，科学增肥也非易事）。然后是气质体态装扮化妆，每一项都是不可松懈的功课。干净整洁了相貌依然不够出众？还可以选择整形，只是这条路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一般人难以下定决心。

既然变美这么难，大家忍不住异想天开：要是我能掉十斤肉就好了，要是我能一键变美就好了，要是……有什么天外神力让我脱胎换骨就好了。

漫画的世界总是天马行空，想象也最容易在画笔下实现。在《整容液》里，这「天外神力」是一种神奇的液体：只需将想要改造的部分泡入整容液中数十分钟，就可以像揉橡皮泥那样自行捏造形体，只要你手工技术够好，轻轻松松变李嘉欣不是梦。

老实说，起初看到过往因为胖到走形而被欺凌和看不起的女主变得焕然一新，还是略感欣慰，但显然女主并非一个被神选中的「心灵美」大善人，她太看重外貌带来的红利了：先是为整容液和美丽服饰刷爆父母的卡，再是把接近自己的男性当成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取款机，甚至觉得可以轻松进入演艺圈，过躺着数钱的日子。比起踏踏实实做运动，她更情愿在整容液里多泡半小时，最后，她的贪婪自然带来了意外和反噬……

仔细回想，漫画作品中，靠神力换得美貌的主角，往往下场都不太美满，哪怕是中途选择悬崖勒马金盆洗手，通常也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能回到过往平静生活。主角们多半也会恍然醒觉，原来「美」不是万能，原来在病态追求美的路上，自己忽略了过往觉得重要的事情、关心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一步步泯灭人性（《整容游戏》中，主角每次为换取变美的数天时间，都需要依据指示做出非常残忍的举动，有时甚至涉及到数条人命，而主角也从起初的战战兢兢变得满不在乎……和《整容液》中慢慢失控的女主角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或许是编剧的自我安慰，也是给现实中依然受「看脸」所困的读者安慰：看吧，不择手段得来的美果然不可取，还是老实做个勤勉努力的平凡人吧。欣赏完作品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那么不堪是不是？只是当看到好看的人时，当发现他们成为和你有竞争关系的情敌、同事，拥有丰富资源的明星，还是会慨叹：唉，为什么别人，长得那么好看。

其实批判不劳而获的变美和批判所有的投机倒把一样，都是进行良心审判：你踏踏实实付出努力了吗？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你有付出一颗真心吗？你觉得美可以凌驾一切吗？人类一边暗暗研究着造出神力的可能，又在无法实现之时劝自己和别人认命，埋头苦干，脚踏实地，人类也的确正是这样发展进步。所以我们应该暂时看不到透过神力迎来happy ending、走上人生巅峰的主角的故事，退一万步说，如果人人都能运用神力，神力也不再特别，而如果神力只是少数有钱有势的人的特权——不，大众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故事。

和笔者一样有追网络漫画习惯的朋友一定深知崮中苦涩：你从中学到大学经历了三四段恋情，主角依然没和初恋成功牵手；你转了一份工作，故事依然停在某个暑假；心痒痒地想看后续剧情，正在关键处，这周作者停更了。所以《整容液》改成电影实在令我惊喜，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长更是友好。电影本身也有很多优点：情节推进紧凑，配乐恰到好处，从结构设定到悬念设置都很精巧，全程可以毫不走神毫无尿点，只被故事的走向牵动。

《整容液》之所以能成为这类题材的翘楚，少不了它神来一笔的惊悚结局。一步步踏入的失序世界和黑暗秘密令人惊骇，不知如何收场？索性推向彻底的荒谬疯狂，让一个看起来无伤大雅的脑洞，走向令人脊背发麻、只想逃离的超现实终结。韩漫惯常会有的黑暗到底、一针见血讽刺现实的特质，也让整个观赏过程更酣畅淋漓。

说了这么多，到底体面又轻松地追求美是否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在梦里。

（原文刊于橙新闻：//www.orangenews.hk/film/139195.jhtml）

武人传武前后，都极重视武德，因为武是一种力量，一种能救人却更容易伤人的超凡能力。

若无武德，练武只会炼出杀戮恶鬼。

爱美是人类追逐美好的本性，人们天性就容易喜欢没的事物，无论是美丽的风景，艳丽的鲜花，绮丽的晚霞，亦或是可爱的动物，秀丽的人。

爱美心并没有错，但它也是人的欲望本性。对于欲望，若不加以克制，即会反噬己身。

人能进化成智慧生命，一则是运气，二则得益于造化天地在人身上设置的限制器。

这道限制器，就是造化留给我们的警钟。

正如皮肤被火烧会疼，所以我们知道了火的毁灭危险。

人会长胖，同样是身体的预警机制。身体在用变胖告诉我们，我们的摄入方式出了问题。

无视预警，就会越来越远离美。以此用爱美的欲望克制美食的欲望，帮助人类在深渊前止步。

想象一下，人类如果怎么吃都不胖，那地球再大也不够人类吃多少年。人若不爱美，人间面貌也会与地狱并行。

到底，欲望不可怕，只怕没有克制，好的也会变坏，美的也会变丑。

当代人普遍偏胖，也是一种预警，不单单是对个人的预警，更是对整个社群的预警。毕竟，一两个人胖可能是个人的特殊原因，有概率成分。但一群人都如此，那定然有着必然成分。

有个假设，一古猿一古人一现代人，每一天吃的东西都是现代食物，三者分量丝毫不差，做的事和劳作一模一样，住的环境气温，氧含量等条件都一致。

那么数年后，这三者的肥胖增长量，是否会一致呢？

如果根据进化规律，可以预测古猿应该是增胖最多的，现代人是增胖最少的。

因为笔者相信，随着进化，人的抗胖因子是越来越强的。但即便现代人的抗胖因子增强了，偏胖还是成了群像。

可见，随着科技发展，膨胀的物质繁荣，正极速吞食地球资源。这个是个，需要精神文明的发展，以非物质的欲望克制物质的欲望。爱美节食，就是最直观的体现。

但不够，哪怕网络联通地球村，艺术文化无国界，我们的精神文明发展还是不够。

这部影片，企图用恐吓来对抗当代人的现代美食欲望，应该是有用的，但不实用。

毕竟吓只能吓一时，反而有用扭曲猎奇的画面和情节来刺激观众的另类欲望的嫌疑。

欲望的喷发需要一个缺口。

美丽是一个缺口，在影片中，女主获得了美丽，于是打开了缺口，做明星、做妻子，都是梦想。

北上广是一个缺口，《上海女子图鉴》展示了都市男女的变异途径。逃离北上广，去往杭州成都重庆的新青年们，带着重建家园的愿望，在大河深处默默完成大迁徙，他们说：北京不适合生活，它给了我奋斗的环境，同时要求我装扮出生活的模样，好让别人欣羡说出“你活出了精彩，不像我两点一线”。

第一桶金是一个缺口，《黑色皮革手册》中手无寸铁的银行职员，靠着一个假名账户登记簿，从银行偷走千万巨款，一次次故伎重施登上人生巅峰。

更多时候，欲望引而不发，就像一个老年慢性病患者不敢说出那个愿望，我想要永生。说不出口，是因为希望渺茫到了没有资格去想的程度。

而引而不发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呢？

同样的肥宅女，如果她没有收到整容液的短信，家里没有十万的奢侈品采购款，更没有120万的整容款，她坐在电脑前做一个安分的键盘侠，云攻击着一切讨厌的、歧视自己的人……最后成为《Joker》。

在2020年，边缘人不在边缘，他们在世界的夹缝中，是中央位置的一线天光，他们推着婴儿车，在公园和咖啡机前徘徊，他们把希望一点点磨碎在琐碎事务中，并说平凡就是幸福。是《风平浪静的闲暇》，《小森林》，《普通人》。

“所以，现在有人爱你了吗？”

一个骄傲的女孩子，因为舞蹈失利开始陷入深深的自卑，自此一蹶不振，身材逐渐变得臃肿，日日生活在周遭人的嫌弃之中。

她本可以靠自律和运动拯救自己，但她却陷于懒惰带来的安乐之中，无法自拔。

甚至心理扭曲，网络暴力貌美的女星

当有一日，自己收到可以随心意而变身材和容貌的整容液（beauty water）之后，渴望被别人高看一眼的心思开始收不住。她以生命威胁自己的生身父母，让他们支付高昂的整容液的费用，肆无忌惮地挥霍着父母辛辛苦苦四处筹来的钱，来买衬现在自己的衣服。

但她的懒惰心思却并没有改变，每次但凡涨了点肉，便走捷径，直接用整容液搞定问题。

变美之后，嫌弃她的人开始对她另眼相看，这使她获得了莫大的荣誉，她想一直活在这种情形里。

直到......

她定了闹钟，却因手机关机，在整容液里浸泡，超过了上限，而使自己身体被腐蚀。

溺爱自己女儿的父母割肉为女儿补肉，甚至在之后吃肉只为给自己女儿备着

在前去整容师家修复时，因为整容师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直接杀了她，并用整容液将尸体腐蚀

她的扭曲心理已经到达了极致。

恢复以后，她成功撩到了在自己是胖子时唯一夸过自己眼睛好看的男子。

却不想男子只是为了收集美的器官才接近她，最终，她毁于此，自己的眼睛，反倒被男子安在了自己的腿上。

本片嘲讽那些好吃懒做，却想坐享其成的人。

爱美其实并没有错，错的是沉湎于虚荣之中无法自拔；

丑也没错，错的是生活在自卑之中，总是觉得低人一等

youtube广告推荐来的 女主长相平平，身材稍胖，不是人们口中的“美女”。电影开头讲述了她因为样貌和身材遭受的种种攻击，以及她内心对她人美貌的嫉妒和渴望。但这都不是她强迫家庭条件一般的父母支付2亿元，为了美貌不择手段的理由。父母实际一直关心着她，而整容店里的女人也只是做了她的本分。女主遭受了社会的恶意，但她把怒火施加于关心她的人身上，甚至向已经割肉救她的父母要肉。究竟错的是她还是这个美貌至上的社会呢？

电影的后半段主要讲述了女主和男人之间的故事，剧情发展是意想不到的。原来男人竟是······这个结局很特别，哪怕结尾女主面对险境下也没有反转，最后一个镜头真的很惊悚。若主题是讽刺这个美貌之上的社会，故事后半段便有些莫名其妙，男人的出现有何意义，他的结局又是如何？

样貌于我而言总是一个纠结的话题。整容技术的普及令人们对美的要求进入了极高的层次，单是韩国各类整容数据已经是触目惊心。一张姣好的面容，一路上无数赞叹、回望的男人，递来的星探名片。一张姣好的面容，熠熠生辉的星路，发家致富，逐渐成为这代人的追逐。另一方面，人们又宣传着心灵美，一边赞叹相貌平平的人多么心地善良，一边斜睨着某个盛世美颜。这个世界有丑有美，我们无法控制先天的相貌。但每个人都有变美的权利，整容绝非禁忌，致命的是这个社会的眼光，以外貌随意取笑他人，因他人相貌止不住的歧视。这是人运用再高级的科技也无法改变的丑陋。平平的普通人，闭上那双眼睛，忘记人们固有的审美，望向万千世界，美丽自在心间。

A New Me (새로운 나로)

韩国动画电影之路任重道远……能看出很多导演思维定式的地方：女胖子一定要被陌生人身边人当面施加恶意，还一点不敢怼回去只敢像个唐氏儿一样嗫嚅几句听不懂的话；想变美一定是要寻找爱奔赴爱；女主杀人一定是被人碰了逆鳞让人感到一点点也好的情有可原；越过千帆，还是那个最初爱的人最打动自己……就很想翻白眼。漫画前后两部其实塑造了一个非常“办大事”的恶女形象，就像《狼狈》里的莉莉子，自私，缺乏对亲近人的同理心，想要的怎么也要够到，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要不顾一切的抓住的极端利己主义人格。

电影给女主加了不少矫情的内心戏，漫画里的有趣或重要的场面反倒轻描淡写。比如女主变美肥宅变现充以后，享受完男人的追逐请客大餐，最后还是选择回家喝快乐水吃炸鸡“牛排算什么，还是边上网边吃炸鸡爽”；第一次毁容是她在浴缸融化后，被她不知情的母亲一边抱怨“又不收拾”一边拔掉浴缸塞子放掉了她大部分血肉，直到露出浴缸底她的大块骨头才发现；泥浆一样的浑噩生活，让母亲崩溃想直接把她倒进河里，又损失了她一部分骨头。也是因此父母割肉才补出了她不成人形的半身，下半身却几乎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吃过这么大的亏，即使父母劝她“好歹有个人型别再作了”，她还能找到整容液操作人并杀人夺取肉身。男主则是她捞女一样筛过“条件好”的男人之后，发现爱美的自己果然也是爱帅哥的色令智昏。也就是这样自私自我的女主，才能在第二部开局真·只剩一张脸的情况下绝地翻身。电影的女主做得到么？

动画版是把漫画的冲突矛盾平淡化，留白暗示激烈化，大家看电影又不是专门来接受思想再教育的，就留下“以貌取人”的精神内核不是太可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