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重庆风土人情去的。沙坪坝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重庆人天天爬山,脾气暴躁,然而别有一番风骚,嘉陵江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老母亲默默撩了老知识分子半辈子,老头不是呆子,最后给她做了一双洋气的鞋,俯身给她换上,也算没有错付。然后就挂了。
市区的看不上九龙坡的,好笑,重庆也有这种鄙视链。
十几年后的戏份画蛇添足。前提是小姐姐归来还是辣么美。颜值稍微降点,你个瓜娃子肯定没有这么大劲头。
整体的色调和重庆这座山城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湿漉漉,好像永远笼罩在一层青绿色的雾里。
电影一开始的时间为70年代末,影片中的制景、道具也都贴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小人书、肉票菜票这种极具时代特征的小细节,能够让真正70年代生人倍感熟悉。
几乎全程的人物对白都是重庆话,这也给这部电影打上了深刻的山城印记:山城的坡坡坎坎,山城翻涌不息的江水,身穿海魂衫孤独行走其间的倔强山城少年。
少年的青春悸动总是懵懂而又美好,热血义气的少年头破血流后得到温柔美女大姐姐的悉心照顾,至此心魂皆系于一人之上,少年的珍贵真心与残酷的现实构成了电影中最基本的戏剧冲突。
眼里有火,灵魂有光。
独自一人在夜幕之下单枪匹马找欺负妈妈的黑/社会小混混,少年又硬又倔,就像山城老街的石头,沉默但充满了力量感。
江边的乱石中,瘦弱的少年不停地抛出一颗颗石子打水漂,奔涌的江水是他不平静的内心,石子投入江中泛起的涟漪在心中荡漾。
无论是少年对抗成人的肢体冲突戏,还是没有任何台词只有几个动作的心理戏,青年演员左航都展现出了难得的爆发力,将一个硬骨头的倔强山城少年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得不称赞导演在选角方面的眼光毒辣,土生土长的山城少年左航一口流利的地道重庆话无痕融入了电影整体氛围,与电影男主相同的山城成长背景更是让演员本人与角色窦小明无限贴合。
作为一位成年人认真的观看过这部电影后,没看之前刷到一些说这部影片毁三观,心里也有点这准备,但看了之后我发现还好啊,可能对于成人的世界看了太多的现实之后,发现这真的不算什么毁三观的。小时候的窦小明真的演的挺好的,看电影的之后会被带入进去,和妈妈的互动就是个调皮小孩,被妈妈教训和被妈妈打的时候有点好笑,然后到了跟她佳慧姐就发现真的很不自然,就是那些对一个喜欢的人的表现的不自然那种,到他哭的时候我都跟着眼里湿湿的,说明带动到我了,跟刚哥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男孩,真都让我看进去了。还有佳慧演的也挺好,看她你不会出戏也不错了,看前版部分和后半部分还是有演出区别的。成人的窦小明虽然出来的最后一部分,也给这个故事算是一个结局了,演的也还可以了,就是这最后一部分才让很多说毁三观的点吧。但我想说社会形形色色的都有,这部电影就是反映了一个故事,让你知道有这个故事,给你一些告诫提醒,那这电影它就算不错了。没有去引导某种不好的东西。这个故事的结局也说明了曾经那些事啊,爱情啊,到现在最后的最后你还是得放下,继续现在的生话,执着过去也是一场空。我只是作为一个大多数的平凡普通人去看电影的感受而已,专业性的东西就请找少数的专业的人去说吧。
我感觉这个电影前面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间有点《夏洛特烦恼》后面是《花样年华》。想要的太多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想像这个像那个最后落一个三不沾。而且很大的一个问题是选角,左航饰演的窦小明往那里一站比女主都高,做的题竟然还是几乘几的数学题。(当然不是说左航演的不好,我本身就是冲着左航看的)视觉效果上我不知道窦小明到底是个多大年纪的孩子,我觉得年龄问题在这种剧情上是个挺重要的事情的。而且秦佳慧的行为就很迷,谁家邻居的姐姐会给你剪手指甲擦手洗澡时让递毛巾啊。还有秦佳慧真的不知道窦小明喜欢她吗?我觉得她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她为什么在江边跟他讲月光武士约他在江边见面十年后还约他吃饭?也就是说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还是个恋爱脑,不然为什么被家暴还不离婚)在明知道邻家弟弟喜欢她的情况下还一直和他见面。
十年后,窦小明相亲见到苏滟的时候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我理解的就是窦小明一见钟情了,而且他们也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窦小明在秦佳慧之后既然能接受别的女人了真的对秦佳慧还那么执着吗,甚至到了她一回来两人差点上床的程度。最后秦佳慧再次离开后窦小明又和妻子和好了是为什么?是和好了吧反正我是这样理解的。结尾有种强行升华的感觉,从恋爱脑到独立女性的蜕变????我不太理解
还有这个服化道我觉得很搞笑,就是十年前是五六十年代的衣服,十年后就全员西装了?窦小明从西装里掏出大哥大的时候我真的没忍住。还有我不知道黑姑这个人设是想表达什么,以及那只鹅和刚哥跳楼的时候死的那种鸟。我感觉应该有特殊含义的,但是不知道有什么特殊含义。夸一句重庆景真的不错
《月光武士》这部影片讲述了14岁的青葱少年窦小明一心一意想要拯救饱受家庭暴力和丈夫出轨困扰的秦佳慧,做她的“月光武士”。然而,时过境迁,20年过去,青葱少年已成稳重青年,佳慧却仍然没有走出阴霾。再次重逢,秦佳慧感激窦小明的守护,却更加领悟到女性应该成为能够保护自己的“月光武士”。少年窦小明的扮演者左航是第一次“触电”,对于他的表演,导演虹影与众位主演都给予了肯定。15岁的左航参演了这部电影,到了如今的17岁播出了这部电影。虹影表示“无论是‘白月光’还是‘月光武士’,都是独属于自己的、曾经耀眼绽放过的证明。”
采写:摇椅
只说人话,不打妄语
前言
作家虹影导演的电影《月光武士》已于今日正式上映院线,这是虹影首次以导演的身份参与到一部电影的创作之中。此前,虹影的小说已被改编为多部影视作品,改编自《上海之死》的《兰心大剧院》更是入围了第76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作为作家的虹影,她的名字早已在海内外声名远扬。而《月光武士》是虹影第一部导演作品,本次采访,虹影和我们分享了她做导演的经验与收获,从选左航做演员的百曲千折到疫情时期的资金困难,虹影说,她想去面对生活里的挑战和危险,不要再作为生活的观察者,而是进入者,她觉得自己应该改变。
虹影的作品通常是离不开女性的,描绘边缘女性的受难与抗争历程,对女性命运的自我审视与洞察,一直以来都是虹影作品中绕不开的主题。而这一次,虹影将视角放在了一个少年身上,试图通过他的眼睛去书写不一样的女性故事。
《月光武士》讲述少年窦小明(左航饰)在医院对护士秦佳慧(冯家妹饰)一见钟情,秦佳慧在当地是出名的美人,可她的母亲却是日本人,在50年代被遣返回国。那之后,秦家父女俩相依为命,秦佳慧却在嫁给社会混混钢哥(白恩饰)后,常遭到家暴。窦小明试图保护秦佳慧,却不知不觉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多年后,三人在重庆再次相遇,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和《饥饿的女儿》一样,《月光武士》仍然写的重庆的故事。但这一次的故事时间长度跨越了20年,从1976年到1996年,这部电影向我们展现了更为广阔的历史背景和城市变迁史,不断成长的人物和快速发展的城市一起互相映衬,最终构成了时代变迁下的历史缩影。在《月光武士》的故事里,我们看到重庆的城市面貌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从吊脚楼到高楼大厦,当曾经熟悉的城市以另一种面貌示人时,心中的“故乡”是否仍旧存在?我们和虹影聊到了现代化发展对城市地域气质的影响,当说到故土时,虹影谈起了“奥德赛出走的一生”,她说,人只有在出走游历了四方之后,才会回想起对于故乡的疼惜。
以下是深焦DeepFocus记者对虹影的采访。
重庆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深焦:在《月光武士》中,有哪些故事是您亲身经历或身边真实发生的,有哪些是您经过艺术加工虚构的呢?虹影:《月光武士》来源于我对重庆的一个记忆。它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一直在那垫底儿;有一部分是经过岁月的轮换,不断加进去的。从5岁时,我就听说了这个故事,它在我们当地是一个传奇:有两个中日混血的姐妹,她们的妈妈在50年代末就被政府请走了,必须回到日本。而她们的爸爸是一个教授,那之后他变成了一个什么工作都没有了的人,他就跟我母亲在一个船长的修缮队里干体力活,抬石头、氧气瓶。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去找母亲,也是那时候认识了秦伯伯的原型。巧的是,他的女儿,也就是秦佳慧的原型,来看她的父亲。那个时候(70年代),一周只休息一天,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我和我母亲也要回家,但因为我太小,走不了山路,那个秦佳慧的原型就背我走。
其他还有很多听邻居讲的细节,讲这个秦佳慧的原型有多美,我又回想起记忆里的“秦伯伯”,我看见的是他做体力活时落魄的样子。但后来我在故事里把他改成了一个在街边修鞋的,让他的境遇好了很多。我对秦伯伯的塑造并不完全照着印象中那个卖苦力的人去做,对他的构想更多来自于他死后人们对他的回忆:他四十年代末从日本回来,带了一个特别美的妻子,皮鞋干干净净的,穿戴着特别讲究的西装和礼帽......我把这些别人告诉我的记忆放到了电影里。也可以说,《月光武士》就是一个重庆版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第一次在英国看这部电影的时候,特别感动。这个感动来源于,一个少年对于一个女生萌动出了这样的喜欢,而且还拍出了二战前后西西里岛上的那种演变,当时被占领了,没有吃的,战争让亲人们失离,以及里面对女性的看法,都让我印象深刻。它把那么复杂的一个故事,通过一个小男孩的追忆讲出来,我觉得我立马联想出我自己七八十年代在重庆的经历,那种对于男神或者长得美丽的女性(无关性别)的崇拜与喜欢。
记得我们那里有户人家,我经常在文章里写到。他们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他们有知识,也有背景。他们家三个女儿,一个嫁给了国民党的银行行长,一个嫁给了进城解放军团长,还有一个嫁给了宣传部的干部。所以我们管他们家叫红白两道。他们家太特殊了,单独住一个小院,很多人都来给他们送东西。他家三个女儿都长得非常美,所以我对于这种有知识和美貌的家庭从小就有一种特别的向往。而当我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时,我觉得这太像我曾经住过的那几条街。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故事,然后有一个长得特别美的女人,有一个为爱情发疯的女人,还有一只鹅,以及一个会算命的先生。我曾经想,如果有一部电影能表现这个故事,我肯定为此倾倒。但是我没想到我自己成为了写这个故事的人,也是拍这部电影的人。
深焦:您电影中的秦佳慧也是以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的姿态出现,并且您还给她加了一层“中日混血”的特殊身份。您是如何构思这样的设计的呢?虹影:我觉得任何一个艺术创作,它跟真实的命运交叉点是分不开的。重庆在一八九几年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外国人在这里开设领事馆,包括日本人。秦佳慧的原型本就是一个混血,而像她这样具有异文化身份的人在重庆比比皆是。日本战败后,还有一批日本人留在中国生活,在49年到59年之间,政府觉得应该把这些人送回日本。而我写的秦佳慧她母亲就是59年最后一批坐船回日本的人。这样一个异文化背景加在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有一种天然的魅力。而这样一种魅力,对于一个热血沸腾的少年来说,是一种向往,一种梦想,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可望而不可及。
虹影:是这样的,但他和她之间又是有交集的。这个就是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不一样的地方。《西西里》中的少年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少年窦小明直接进入了秦佳慧的生活,把她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完全颠倒了,最后三个人的命运是怎样的,连他自己也无法掌控。深焦:您在《月光武士》中塑造了三个非常有魅力的女性形象,比如,窦小明心中的“白月光”秦佳惠,窦小明的母亲崔素珍,还有他后来的妻子、热烈的苏滟。在《月光武士》中,我觉得她们是以一种受害者、被凝视者的形象出现并展开反击的?虹影:对,我觉得她们其实是非常被动的,但你又能从她们的一些行为中,看到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和非常想要去反抗的主动性。
深焦:您在构思这三个完全不一样的女性形象时,是如何去设计的呢?虹影:我觉得虽然这部电影是一个少年的视角,但它实际上还是一个非常女性主义的电影。你看秦佳慧就是一个一直被压在最下面的人,她就像石头缝里的花一样,开出了美来。她是一个懂得忍耐,知恩报恩,同时又对所有人都很善良的人。而窦小明的妈妈崔素珍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她是一个守寡的妇女,以往这样的中国传统女性,在那个年代就应该是循规蹈矩的,是绝对不会往前跨过这个尺度,但她不一样。她喜欢、崇敬老秦,愿意为他做一切事。她为老秦做小面、洗衣服,她有任何一个好吃的东西,肯定都会先给老秦。可以说,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她就是他的那个守护者。近距离上,她连他的手都没摸过;而远距离看,几乎她对他的所有行为都看得见。相当于她一直在默默守护他,有她在,这个男人就不需要再管柴米油盐,他只管修鞋养活他的孩子,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而她对于自己的儿子又是爱恨交加的,这方面她是那种望子成龙的最典型的重庆妇女。你知道在我们重庆那个地方(后来我听说北方也这样),孩子稍微不按照母亲的心愿做的话,就是打。崔素珍就是这种特别有控制欲的母亲,就像现在说的“虎妈”,特别希望孩子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就是这样一个女性,当秦伯伯来向她告别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懵了。因为男女本是授受不亲,但秦伯伯居然摸了她的脚。你知道,女人的脚是不能摸的。而秦伯伯亲手做了一双特别美的手工鞋,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心里面是有她的。我觉得就是这里,她对他的所有爱与关心,还有尊敬,都值了。而反过来说,苏滟是带着报恩的心情跟窦小明交往的。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她很快就将报恩的情感转化成了爱情。所以当她发现窦小明的心里其实装着另一个人时,一下子懵了。所以她要离家出走,她要跟他分开。但窦小明一旦跟她表示了一点点可以回转的余地,她马上就变了。后来窦小明跟她说,我们是不可能的,然后她非常坦然地说,没事。她身上非常独立的这个特性,特别重庆,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重庆女孩。秦佳慧是压在石头缝里的人,而苏滟不是,苏滟是从石头缝里一直长出来、往上长的那种人。这是非常有现代性的人物。
深焦:那您觉得,作为男主角的窦小明是怎样一个形象?虹影:我认为,长大后的窦小明是停止成长的。在14岁,当他的女神走掉时,他的成长就停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她也从来不给他回信,他就一直沉浸在回忆和忧伤之中。而巧合的是,他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爱他,让他可以慢慢地、假装从过去的生活里面挣脱出来,但他的内心其实还是装着秦佳慧的。他的那种忧伤和伤痕,他的白月光,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占领,所以长大后的窦小明是没有任何光彩的。而这实际上是一个悲剧,当他再次遇上秦佳慧,发现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的时候,他醒了,而那次醒可能也是又一次的成长。
深焦:我注意到,您以往的作品中大多选择女性视角来进行叙事,《月光武士》却选择了窦小明这样一个男性视角,能谈谈这次转变的用意吗?虹影:其实我很少写男性视角。《K-英国情人》是以朱利安·贝尔为视角写的,而上海三部曲都是以女性或者第三视角来写。像《月光武士》,我只是换一种角度来讲女性的生活。我写了一个男孩的成长,讲他观察到的女性。我就是特别想知道,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表现女性的生活,会有怎样的不同。《月光武士》和我以往的小说不一样,我以前的作品,比如《兰心大剧院》,它是第三视角,单纯地讲一个故事,讲巩俐回到上海发生了什么。而《月光武士》是窦小明以自己的视角来讲的,讲他认识的一些女性们,讲她们的一生会如何度过,以及这座城市的发展变迁。
我用了一个在小说里经常用的手法,就是“元小说”,你从哪个点开始,最后再回到那个点。而电影里也有一样的,比如《罗拉快跑》。而我设置了窦小明的眼睛,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这些所有都是他想出来的。我们要去试想,如果他看见了他过这样的生活,他会去救一个人吗?他肯定还是会救她。他会遇到他的女神吗?他肯定还会遇到,如果见到他女神被欺负,他肯定还会出手相救,对吧?所有的这一切,他都是绕不过去的,人生中的几大劫对他来说,根本是无法跨越的。所以到最后他还得照样地过。因此我设置:如果他不这么过,会怎么样?如果他不去救那个女孩子,他不进医院,他碰不见秦佳慧,而她也不是秦佳惠,不是这个混混头子的老婆,他所有的问题都很好解决。比如说爱上另一个漂亮的女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就像我们很多人一样喜欢一个女人,生活没变。但他的命运恰恰就是因为这个混混头子,她的丈夫,一切都不一样了。所以像这样来看,它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而是一个超现实主义的作品。深焦:在《月光武士》中,“父亲”的人物形象似乎总是缺席的,比如,窦小明从小就没有父亲;而秦佳惠的父亲老秦则总是沉默寡言,只能通过信件来表达对女儿的爱意。电影中老秦只有几句台词,您为什么塑造了老秦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父亲形象呢?虹影:秦伯伯这个人,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是沉默寡言的。他对于女儿的沉默寡言,是因为无法向孩子解释妻子走掉的事,因为那时候孩子还小,如果出去说错了一个字,可能就会带来一场灾难,所以最好是不说。但你从秦佳惠收到的纸条可以看出,秦伯伯对她是充满爱的,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其实是非常紧密又不同寻常的。它在一个特殊的年代里,构成一种既亲密又有距离的情感关系,同时也让我们感受到,他虽然是离席的,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女儿身后,对女儿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他完全知道女儿被家暴了,但他完全没有制止钢哥,因为他觉得制止了可能会让事态变得更严重。因为钢哥目前对他还是尊敬并且愿意保护他们一家人的,而一旦撕破了这些东西,可能会让女儿陷入更大的灾难之中。比如钢哥不是被抓走了吗,后来为什么又出来了?没准就是秦伯伯去说服他女儿原谅钢哥,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化为平静。让女儿能够顺利抵达日本找到母亲,这才是他的一个宗旨。所以当他达到这个目的后,他很快就对自己的个人命运做了一个了结。
深焦:影片结尾,您用一种很轻的语调讲完了这个实际上有些沉痛的故事。钢哥是否会报复属于未知数,而独自离开的秦佳慧去了哪里也没有给出答案。您能谈谈对结局选择留白处理的用意吗?虹影:我认为电影就是要留给观众一些想象的余地。很多观众会很在意苏滟和窦小明的关系,我认为这就像江水一样,是顺其自然的。也许他们会在一起,也许不会。我不会给出明确的答案,因为人跟人之间都是在不断地往前进,他也会有新的对另外一个人的感觉。而且我主要讲的是这个少年他想象自己的一生怎么过,他会碰见秦佳慧,碰见钢哥,碰见自己的老婆,他会有自己的孩子,然后他选择一个很安分的生活,有一些收入,他不要去拼搏。有一天他又碰见了自己少年时的偶像,他要如何去选择,我想下一次他再遇到,他肯定会选择去知道他跟他的偶像是不是这么回事。人在那个年代,我想每个人都会选择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地往前冲,对吗?所以我会想他会怎么样,但我不想说自己对他会做一个判断,我希望观众自己也会做出自己的判断。虹影:我们人人都需要保护神,在我们幼年,在我们虚弱时,在我们不利或者遇到了麻烦和困难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人对我们伸出手来。在电影里,钢哥是秦佳慧的“月光武士”,钢哥会保护很多很多人,包括他的兄弟都是被他保护的;而秦佳慧在某一个时刻,成为了窦小明的“月光武士”;在医院的时候,窦小明毫无疑问成为苏滟的“月光武士”,然后又成为秦佳慧的“月光武士”。他几次要去挑战钢哥,和他对抗,虽然他没有赢,但他改变了事情。如果他在医院不向钢哥挑战,钢哥就不可能进拘留所,他们的关系就都不会出现改变。而秦佳慧的爸爸当然也是她的“月光武士”,同时也是秦佳慧远在日本的妈妈的“月光武士”。窦小明的妈妈也是窦小明的“月光武士”,而电影里的邻里之间有那么多矛盾和流言蜚语,这让他们之间的这种守护变得非常温暖。
我把重庆当作一个人来讲述
深焦:您在电影前期所呈现的邻里关系间亲密感非常强,但影片到了后面这种感觉就出现非常明显的变化。《月光武士》写了从1976年到1996年这20年间在重庆发生的故事,在这期间,中国经历了改革开放,而重庆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您在影片中也用了很多二元对立的意象来表达这一主题,比如从“吊脚楼”到“高楼大厦”的鲜明对比,也比如窦小明与秦佳惠的约会地点从极具自然主义气质的江边来到了城市气息非常浓烈的西式酒店。您如何看待城市化发展和现代化建设对于城市自身地域气质的影响呢?虹影:这部电影表面上讲一个小男孩的成长故事,但它实际上也是讲我们城市的一个成长故事。我把重庆当作一个人来讲述。现今讲重庆的电影,几乎没有一个电影讲到一个城市的变迁与成长,尤其是从很贫穷的一条街、一个地区,演变成高楼大厦,去展现经济的突飞猛进。那天戴锦华老师在这里,我们也讨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一般的电影都不敢去触及,也很难触及到,在一个讲成长的爱情故事里,放一个这么庞大的历史背景,去讲你的城市的演变。但这是我作为一个导演的目标,我很想讲这个城市,因为我自己就是身在其中的。我 91年出国,每年都回来。我每年回来,隔一年甚至半年回到重庆,就发现重庆的变化是天翻地覆的。到处都是拆,到处都在把吊脚楼掀掉,然后都是高楼。
我记得最深的是荷兰阿姆斯特丹的一个导演,做了一个我个人的纪录片。他跟我96年到重庆,也就是《月光武士》故事的最后,他第一句话说,“Hong Ying saying your hometown is a village,I was thinking I was wrong,because it’s like Hong Kong.”他们有一种错觉,以为重庆是一个小村庄,然后没想到像香港一样繁华。我告诉他,重庆不是现在繁华,重庆在抗战的时候都是高楼大厦,现在更是,东直门大桥,重庆饭店,还有那些银行,特别豪华,跟上海外滩一样。现在那里还有好多老房子,我认为这种城市的演变历史是最重要的,戴锦华老师也说,不要说刚出国回来发现变了,你就是坐在家里面,半个月不出去,就发现整个都变了。在我小时候,我的想法和苏滟是一样的。我就是要把那些高楼大厦建在这个贫民窟的吊脚楼上。当我们拥有了富裕的生活后,才知道那个吊脚楼是那么珍贵,对吧?所有人都经历过这样的事。
深焦:他们当时的概念里,会觉得吊脚楼是一种不够现代化的象征吗?虹影:他们认为是贫穷的象征。他们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非遗,是一个少有的文化保护。所以这也就产生了洪崖洞的问题。洪崖洞是一个在人们的想象中盖出来的吊脚楼,它不是原来的吊脚楼。我觉得这就是当时从日本回来的钢哥内心的那种变化,击溃他的并不是他和秦佳慧爱情的失败,而是他发现什么都变了,他熟悉的故乡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熟悉的一帮兄弟们怎么成了这样,他内心的那种失落感、失败感,被时代“get out”的感觉,那才是深深打击他、彻底击碎他的。深焦:我觉得这种心理中也带有某种恐惧和焦虑的情感,曾经无比熟悉的环境现在却如此陌生,那种失控的感觉,的确会让人心生不安,好似没了根。“重庆”一直以来都是您的第一故乡,我在这个电影中也能看出您对那个年代的重庆有一种深深的怀旧感。当您从国外回到魂牵梦萦的家乡却发现重庆已经大变样的时候,您也会感到焦虑或者遗憾吗?您觉得印象中的那个城市还存在吗?虹影:我认为印象中的城市现在是以另一种面目来呈现,它变成了我们不熟悉的模样。我觉得任何一个人对于故乡的概念,都只能像奥德赛那样,他出走了一生,在他这一生快结束的时候,他会想到自己的故乡。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在他觉得已经走遍了所有的地方后,他才能够感觉到这种痛惜。对于重庆目前的一种状态,我觉得钢哥的精神状态是,他带着去日本捞金、要衣锦还乡的目的回来想耀武扬威,但他回来发现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而其他人出去的理由和钢哥是不一样的,我觉得还有很多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不是有很强目的性地去抓取某样东西。看世界,就意味着也许我会有另一种新的生活,对于财富的需求还没有那么深,并且我认为85%的海归都会发现,中国才是真正的中心。我说的不仅是经济的,而是说其实你的根在哪里,你就会特别在意你的故土的每一寸变化,但是你错失了这所有的变化。
因为你看见的就是你眼睛现在看到的,并且这些与你完全不相干。你仿佛看见的是另一个地方,你故土的那种东西已经没有了,你就等于是一个“空”的人,你是一个浮萍,是一阵风,这会从根上把一个人摧毁。你所熟悉的所有都没有了,甚至你认识的人也没有了,而且即使是你的同学或某些认识的人存活下来,但跟你的话语完全搭不上,这是一种悲剧。我自己也是,因为我虽说那个时候在英国,但我几乎每年都在中国住一段时间,在重庆住一段时间。我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变化。我记得最有意思的是,91年回来的时候,我住在解放碑最好的酒店,特别贵,1000多块钱。我们当时有几个以前的朋友,他问我住一晚多少,我没说,他说我能猜到,住一晚等于是我们三个月的工资。他们谈的就只有价格的问题,而对他们以前共同在一起的那种生活是不会谈论的,和他们的话语是错位的单行线。比如这个人想谈故土,那个人谈的是价格的变化,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你经常碰到一个人很久不见了,但你发现你们不能谈什么,但是你只要一谈到电影,好像就可以有共同话题了。除此之外,你要谈书,现在的人已经不看书了,你要谈城市,他也不要跟你谈。除了电影,还有一个能谈的,就是吃的。
从作家到导演:虹影的创作之路
深焦:《月光武士》是您首执导筒创作的电影长片,从文字到影像,您觉得在创作上有哪些异同?虹影:我觉得共同点是,它们都在讲故事。从小说到电影,我希望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用镜头来讲。你也看到了,这个故事它是非常完整的。我最遗憾的,就是中国电影的故事,你不知道它在讲什么。我最近看了一下正在上映的一些电影,观众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第二点的话,就是说因为电影要通过影像来告诉人,而小说是文字,后者是一个人的事,而视觉是一群人的事。导演是这一群人的中心领导,所以怎么把这个事情贯彻,使其能达到这个水准,对于一个从没拍过电影的导演来说,是一个特别大的困难。导演必须了解所有的工作,比如摄影指导跟你说他要用什么镜头,你连这个镜头都不了解,而且都不会使用,那你肯定也是要“out”的。所以,你必须要理解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步骤,在这方面我准备了7年,所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敢说,应该没有一个新的导演,会花这么长时间去学习所有的步骤。我不仅学习导演的,学习制片的,学习摄影的,我学习后期制作的每一点,然后现在在学习做宣发,我会做全套跟下来。
深焦:《月光武士》是2021年花了一个月在重庆江津拍摄完成的,当时正值疫情期间,您都遇到了哪些困难?又是如何克服的?虹影:首先是资金上有一些困难,因为疫情,很多工厂公司都停了,所以很多原来答应好的资金都没有到位。好在我是一个写作的人,我用自己的稿费来把它填补上,可以使其顺利地开机。这是要实现我的愿望、让项目顺利进行的最大的一个困难。我会像窦小明一样,一直往前冲。其实我经常在拍这个电影的时候,想到自己那个年代作为一个少女的时候,我觉得我不够勇敢,不够坚定。虽然说我也爱上我的历史老师,那是18岁,但是在我的少女时代,就是像窦小明12-14岁这个时候,我是一个非常胆怯的人,只是作为一个观察者,而不是一个进入者。我经常讲,为什么我不可以改变,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改变。我觉得我应该用赌的精神,让我的生活充满这种挑战和危险。第二个呢,就是我真的得到了重庆各个方面的支持。我特别感动,我的很多朋友,不管他是怎样的职位,只要是听说我有困难,就全力以赴地来帮助我。他们就是我的“月光武士”,他们守护我把这个电影拍完了。
深焦:您的小说中经常出现重庆方言,而这部电影也是全部使用重庆方言拍摄完成的。您如何理解方言对于一个故事的重要性?或者说,您觉得方言在一个故事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或者起到怎样的作用?虹影: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人跟我讨论过。我身边的朋友,他们说“虹影,你不要用方言。你用方言就隔开了一部分观众。”但我有一部分朋友就认为,必须是重庆方言,因为这次如果没有重庆方言,它的魅力就不存在了。我当然比较倾向于后一种,他们肯定说的是重庆话,而且重庆话是很容易懂的,它不像上海话,也不像江浙那边的。比如你说闽南话,完全听不懂,像在听外语,但我觉得重庆话是可以听懂的。而且我们这个电影的特点是,不仅讲的是方言,而且尽量所有演员都用重庆人,包括我们的群演都是当地人。我有一句话,叫作“重庆人演重庆人”,很多是重庆的素人,从来没有上过大银幕,由他们来演他们熟悉的生活。深焦:但这些素人的表演还蛮自然的,比如打牌的嬢嬢(阿姨)、跳楼戏下面围观的群众之类的。虹影:对,当时拍钢哥跳楼那场戏时,我没告诉他们(群演)我们在拍戏,我说你们就在这里,有什么反应就是什么反应,他们以为我们剧组的这个人发疯了,要跳楼。那个情绪你没法演,演不出来。那场戏我们只拍了一条就过了。我跟演员说,你发挥到极致,争取一条过,白恩演得非常好,他真的就是一条过。那场戏本来是我最担心的,但没想到那么真实。
深焦:但饰演钢哥的白恩老师还有饰演成年窦小明的蔡珩老师,他们都不是重庆人。您在拍摄前有让他们作准备练习重庆话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虹影:他们遇到特别多的困难,因为毕竟不是重庆的,虽然他们也特别用功地练习,然后到了重庆,我们剧本围读的时候,我一字一句地给他们录音,他们一字一句地重复。在剪片的时候,基本上除了尾音有点不一样,实际上是过了的。吕星辰也不是,但吕星辰她本身就是一个天赋极高极好的优秀演员,所以她顺口就说出来了。其实重庆话是很容易的,就是调换了一个频道。深焦:您在选角方面,是如何找到左航来饰演少年窦小明的?虹影:我一个朋友在他住的小区对面,窗户就对准他们那边,每天早晨都能看到有粉丝在守他。我原来就是想找一个重庆的男孩子,我找了很多学校,都是非常好的私立学校、公立学校,都没有这个人。他一定得是窦小明才行,别的人都不是。其实有几个男孩子也是眼睛亮亮的,但左航表现出来了那种状态。因为窦小明是一个非常空灵的人,就像另外一个世界派来的,这样的一个男孩子才会有这些奇思妙想,他才会有这样一种非常规的举动。我想起有一次我在飞机上碰见了TF-Boys的小孩,我能看见他们身上就是有那种灵气环绕,如果他们每个人都有光圈的话,你可以看到这个光圈并不是因为他的名气,而是他表现出来的气质,就不像我们现实世界的人。刚好他们基本上都是重庆人,所以我就想我能不能找他们TF家族的,他们这个年龄,现在是第三代嘛。当时我身边所有的主创人员一看,都反对说导演这个太贵了,是不可能的。但我这个人就是冲着不可能的事情去做,所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朋友一起把左航给签下来了。
深焦:他在开机时才15岁,《月光武士》也是他首次在一部大银幕电影中担当主演,您觉得他的表现如何?虹影:我在金鸡首映礼上说了“三个最”,我说他的表演是最本质的、最天然的、最天才的,因为我觉得他有一张老天赏给他吃饭的脸,他身上照着所有的光环,不是因为他的名声,而他就是一个照光环的人。你看那个《黄金罗盘》,每个人有一个动物对吧?比如这个人他是一个豹子,这个人是一个兔子,那个人是一个小松鼠。左航他身上有一种潜质,我觉得要比喻的话,应该是小豹子这种感觉,笼罩在他身上。除了他的脸,他的内在是一个特别干净、非常有思想的孩子,他对工作非常上心,比如他来剧本围读,剧本他是全部背下来的,说到哪个,他都不用看剧本,他都知道。而且他非常用功,是一个学霸,学习也特别好,我们在片场等的时候,他一直在看作业。他从来不惹是非,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他就是这么一个孩子。我想他的爹妈、TF家族的时代俊峰能有左航这样的人,真是太幸运了。深焦:之前您在金鸡首映礼上也提到了您最喜欢的导演诺兰和昆汀,并且您这次在电影里也做出了致敬,能详细聊一聊您在《月光武士》中的致敬吗?虹影:我们先说诺兰,我是把诺兰当成我人生几个可以致敬的导演之一。他的学生作找了他当时的女朋友,或者他的妻子,然后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每一部都不一样,《星际穿越》、《敦刻尔克》、包括《奥本海默》。他是一个特别讲究声音的导演。《月光武士》最终混录的版本,一出来效果就和没有混录的版本完全不一样,比如说,打人的声音,好像就是打到了你头上。那些鸟疯狂叫的声音,也是特别恐怖的。这是我对诺兰注重声音设计的一个学习。其他就不剧透了。看电影其实就是要听声音,你自己在家看和在电影院看完全不一样,而且电影院一定要选择好的影院。
而昆汀呢,我对他的多线叙事,包括他对女人身体的描述,非常好奇。之前我读到一篇文章,说他最早花了1万美金去找这样一位女郎,只为了舔她的脚、摸她的脚。他很多电影里都有自己这种特殊癖好的展示,我之前有写过一篇文章,是关于三寸金莲所体现的中国男人的性幻想,我觉得昆汀他具有中国男人的性幻想。中国古时不是以女性的胸部为美,而是以脚为美。三寸金莲是可以被握在手里的,你一旦握住一个女人的脚,那这个女人就被你控制住了,满足了男性的那种占有欲望。并且那种缩起来的脚有一种臭味,这种臭味正好在男性中心主义的想象里面,能刺激他的性神经,所以我很惊讶,昆汀怎么会有中国男人的那种性癖好。当然我最喜欢昆汀的是他的《无耻混蛋》,比如说他拍纳粹进来,要找潜伏在他们家的农夫,那种镜头变化,一个主,一个辅,最后转换成这个纳粹为主。还有就是他专门拍女演员的脚,让她穿鞋子,这个我在电影里也有致敬。我觉得他把人物的每一个状态都用具体的一些动作来表现,我特别喜欢昆汀电影里一些忘不掉的场景。
我还特别喜欢韦斯·安德森。我特别喜欢他在《布达佩斯大饭店》之前的那些作品,特别是《天才家族》那些。他对中轴线的运用,我们的电影里也有学习。连我们的场工都知道,导演说这里有个杯子,那里也应该有个杯子,我们有很多这样专门的场景设计。我还很喜欢费里尼的电影,我认为他最好的电影就是《阿玛柯德》。他在里面所展现的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还有海边那种绿油油的感觉。我觉得看那个电影就能让我想起重庆那一条街发生的事情。
深焦:您未来有继续做导演的打算吗?下一部打算拍什么?虹影:我想应该有吧。我觉得做导演对很多人来说,就像是看见一朵罂粟花,它的那种美妙,那种恶之花张开把你包裹住的感觉。我希望每次都拍不一样的电影。下一部电影嘛,已经有想法了,但就不剧透了吧(笑)。
于明斯克电影节观看,结束之后最想干的事就是立即搞碗重庆小面。原以为是个悬疑片,看了片头抱有很大的期待,结果…又是感情拉扯、丈夫家暴、忘不了她那一套,情节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落入俗套。整部电影都透露着导演的自我陶醉,影片叙事节奏和故事的关键性都不行,看完全片感觉说了什么但又完全不记得说了什么,故事的推进和转折都不顺滑,还有多次出现的可能又隐喻含义的东西,如:鹅、黑姑,均没有线索与指涉让人思考与玩味…还有片尾秦小姐突兀的认为自己是自己的守护神以及尴尴尬尬的现代诗,都让我问号连连…制作上个人认为属于一部院线电影所需的基本水准,没什么好夸的,如果这水平都达不到还上院线那真是漂洋过海来丢人。另外,轻飘飘的一句“我要做自己的月光武士”并不能证明这个女性的独立意识觉醒,没有行动与实践的话语只是空洞的口号。
这就是典型的龙哥说的格式工厂型导演,txt转mov,差出了新高度,每一个镜头你都可以想到在对应书中那一页她到底描写了些什么。作者本人千万别自我感动的去导自己的片子,会让观众很受伤。
摄影背大锅,机器没调好,分镜不行,人物情绪接不上,没有任何延宕,编剧和导演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134】未得之人心心念念,所得之人焚琴煮鹤,风暴中心的女子后知后觉一个悲剧。其实挺俗套一故事,但我还挺喜欢里面伴随着的时代变迁,少年在追随中成长,老城区人走茶凉,混混权势落败,不说话的人在死后被平反。惊叹大小男主长得如此相像,就是成年后的故事略显小家子气。@月光武士
在金鸡影展厅里如坐针毡,开始思考这免费的牢我是非坐不可吗
事实证明,跨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看看这些年演员/歌手/作家等等跨界做导演的,有几个不翻车?虹影再次证明了这一点。电影语言和文字语言确实有道鸿沟,生搬硬套只会让人两小时坐立难安。唯一亮点是全片的重庆话都还蛮标准,左航这个小伙子不错,演戏灵动,期待他未来的发展。
非常junior的导演功力,虹影还是安心写书吧。没有任何情绪留白,也没有任何演员的内心戏,好像多留一帧都要露出很穷的马脚。音效上也很像大学生毕业作品,毫无层次感,全片最值得表扬的竟然是左航,展现了应有的少年气。
怎么说呢?这个电影给我的打击感很大。
重庆在虹影的镜头下独具魅力
摄影和美术很每好,可惜剧本太拉垮了,工具人设,看着想吃小面了。好反感来追星疯狂摄屏的人,还有来电影院开灯看书的人。
看完只想吃一碗重庆小面
江雾、姐姐、少年、家暴、混混、小巷、鞋匠、平反、疯女人、白鹅、气球这些人物、事件或意向组合,呈现怪诞又诗意的老重庆百相。鄙陋的乡俗里,又有一些顺理成章的悠远情感。老鞋匠最后跟小明妈妈的体面告别和唯一“亲密”肢体接触很感人。后半段转到成年期,人物和叙事都浊了起来,节奏感没之前舒服了。闭塞和狭隘的人生可能性里尚显得合理的一些情感,比如护士姐姐因感恩对混混的不离弃,放在之后的时代和两者强弱对调的关系中,还蛮令人不解且膈应的。后来的镜头里,似乎隐隐用了一种关爱和悲悯在记录和抚摸流逝,比如记录最后落魄的钢哥满身灰尘、手打石膏垂背丧气走远的背影,但因为他是个家暴男,所以对这种悲悯不是很能共情。主角的久别重逢,混杂家暴男,强冲突裹在一起,有点狗血化了。
演话剧≠演电影写小说≠当导演请大家好好待在各自的领域(五星是为爱行,我爱小小明,见到本人我好快乐)
左航好有灵气的一张脸,适合拍电影,但演技还有些稚嫩。
景两分,人两分,重庆氤氲幽绿真是太好看了,小小明很灵(感情分还是太多了…故事很老套)(片子里的演员都蛮好看的)12.15 PM11—12.16AM1
好一个离奇的故事,这种少年视角的东西存在在文字阶段的时候,还能从作家的能力保有一丝余味。当文字具象到大银幕之时,所有的矫情做作和瑕疵立刻浮现。前面的少年视角还勉强能看,后面的成人视角尬到脚趾抠地。归根结底就是这寻死觅活的感情纠葛令人无法相信,一方面来自导演的薄弱,更重要的是演员选择的问题,谁和谁都不来电啊。尤其是女主一张扑克脸走天下。唯一能和角色贴合的就是钢哥,但也发挥有限。
#金鸡影展04#世界首映。为什么这片去不了北京注目未来、上海亚洲新人和海南岛主竞赛,看完我可算明白了,这片能在这里放已经算高看它了!从头到尾就是一出无聊到极致的家庭伦理大戏,连现在的电视剧都不会拍的玩意硬在这里给我整了快两个小时,我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此刻乱七八糟的心情!PS这个剧组真是小牌大耍,进了厕所然后工作人员站在门口说请去楼下方便,你是谁啊你?
喜欢冯家妹
男人,如果实在是爱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应该洁身自好,为心中的女神保留一份纯贞,而不是随便找一个女的就嫁了,这不叫这个时代稀缺的爱情🙏
书原著的评分就不高所以没抱太大期待来看的,很能理解导演一个重庆人想自己拍一部重庆故事,但是关于时代背景,那个时代特定的职业,特定的社会现象,都没有讲述清楚。因为看过原著所以比较熟悉里面的人物关系和前因后果,只看电影的观众可能缺失这样的信息会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