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Eraserhead》作为导演大维林奇于1977年拍成的首部长片作品,向世界宣示出一种极具个性的超现实表现主义,也让世人领教到一部恐怖片可以如此离经叛道,压抑而邪气,阴森又沧凉。
有人从弗洛依德的著作及学说去解读《Eraserhead》,认为电影从性的角度展现社会对个人的压迫,当然对性欲的暗示在当中占一定篇幅,但就我而言则更简单地认为导演像在去除人类的文明认知,尝试引领大家回到基本的生物层面,在其建构的超现实黑色世界中,将人类文明还原成其心目中被掩藏的原始面貌。
在大维林奇的经典作品《Blue Velvet》中,导演尝试表现出罪恶的隐藏性,善与恶的对比鲜明,同时后者往往更是前者的另一面,两者并存但罪恶却往往被视而不见,美好的一面正好令黑暗更加突出。相比之下《Eraserhead》来得更加纯粹,电影展示出一个撤头撤尾的黑色国度,或更像是一个充满不安和焦虑的黑色梦景,纯粹的黑而没半点色彩。
电影黑白片的设定正表现出戴维林奇的世界观,地球并不是那个尉蓝翠绿的美好世界,而是一个活像荒芜旷野,死寂而单调的行星。而当镜头慢慢变焦带大家进入这伙行星之后,我们听到的音效是教人烦燥的;看到的眼神是让人不安的,盆栽是凋谢的;被铺是破烂的。男主角有一个会时常癫痫的女友,其女友有一个像活死人的外婆;一个畸形黏湿的婴孩、毁了容的歌女,怪诞邪异教人冷汗直冒,充满表现出义的氛围教人窒息,而这亦正是大维林奇眼中的社会缩影,比起杀人见血更加封喉。
仍会动会流出怪血的烤鸡、被放大的精虫、畸型得像外星人的婴儿、主角对性的渴求,都彷佛在废弃一切文明的解读,回到最基本的生物层面,所谓的美感荡然无存。美丑从来并不对立,诱惑的樱桃小嘴内可以是满口污蔑的食物残渣;盛开的花儿底下可是成千上万教人毛骨悚然的昆虫,只不过人们都习惯去留意美好的一面去扬善掩恶,大维林奇却对此嗤之以鼻,用一个前所未有的视觉去审视世界。
没有暴戾的行为、没有残忍变态的虐待,更没有不能理解的鬼神之说,却教人一步一惊心。
所谓的「eraserhead」就像橡皮刷一样,努力将所有黑暗面刷去,从而让自己可以对太阳底下的阴暗视若无睹,再渐渐成为常规,作为高等生物的我们最后连自己也成功催眠。主角的梦境中毁容的歌女反复唱着「In heaven, everything is fine」,抿去事实的一半,只见繁华的国度,渐成为不少人人生的终极追寻。最后,主角拥抱着毁容的歌女,电影放着满有生机的配乐。
我们都猛力闭上眼地走向心目中的乌托邦,大维林奇却愿意睁开眼睛拥抱真实。
这个世界容得下一个乐此不疲地阉割人类太平粉饰的大维林奇,我们的政府却连网络上的二次创作也害怕。
这部片是一段很high的感官体验。把难以用语言,场景,(通常意义上的)人物表演来表现的心理活动,用更直接的视觉&听觉冲击直接轰进你的大脑。你可以复制般地体会主人公内心的纷乱躁动,恐惧犹豫,厌恶,绝望,挣扎直至歇斯底里。
有的地方不得不捂上耳朵,我怕交感神经受损。
亨利,一个小职员,百无聊赖的生活。踩进水坑袜子又脏又湿,也就是无奈的看看,脱下来扔到暖气片上。一个照片都已经撕了的前女友?突然喊他去见父母,亨利羊入虎穴地去了。
电影中,一切都是夸张的表现着。
玛丽:睡觉时都不拆的细致盘发,面对母亲紧张地犯抽风,说明是一个受严格家教的女孩,未婚先孕导致她必须和亨利结婚,婚后想做个贤妻良母,但压根不愿让亨利碰(一种可能是对亨利没感情,另一种可能是性生活导致怪胎这种结果让她心里有阴影),加上根本也没有做母亲的准备,玛丽逃回了家。
玛丽的母亲:强势的一家之主。可能玛丽的父亲絮絮叨叨是被妻子压制的,也可能是因为他懦弱导致妻子成为leader。而逼问亨利时,关于亨利和玛丽的性行为联想居然让她对着亨利亲了上去。
如果婚前,亨利的生活仅仅是麻木;婚后生活对亨利来说,作用是把他的房间变成了地狱。
婴儿:为什么那么丑?首先人类幼体刚出生的时候的确很丑。其次,这个孩子本不应该存在,父亲母亲甚至任何人都不希望它降临。第三,玛丽和亨利互相厌弃,这孩子身上一半是玛丽一半是亨利,因此在双方眼里,它都丑的没边儿。
亨利的婚后,突然陷入了独自照料婴儿(增加负担,失去自由),妻子离开(无性婚姻)的生活泥潭。
这里就显现出亨利的特点:对自己的生活毫无主动权,随波逐流地总是被动地改变生活轨迹。
他想拔腿离开,被婴儿的哭声唤回。过着不想要的生活,也就只能在梦里寄托希望:美丽的歌女唱着“在天堂~什么都好~”。
对门的妖艳美人(当然形象上行为上都是玛丽的反面)这时候看穿了他的需要,一夜云雨对亨利来说真是天降甘露。
而这时候不识相大声啼哭的丑婴儿,更讨人嫌了。以致于亨利做噩梦也做到玛丽又生了许多可怕的丑婴儿,一个接一个,噩梦无穷尽也。
这种被婚后生活碾压的绝望使亨利恨不得卸掉自己的大脑,卸掉之后原来身体里只剩一根阴茎。如果只有性生活多好呀——而很快阴茎的位置被丑婴儿取代——性生活为什么会带来这么可怕的产物。亨利不想思考了,他也思考不明白。他的头成了铅笔上橡皮头的原材料。擦完铅笔字后灰飞烟灭。(这里有一条可爱的联想——“人都会犯错误,这就是为何他们会给铅笔装上橡皮头的原因”《伦敦生活》台词)
最后的爆发来自对妖艳美人的无法求爱(而不是求爱不成,再一次,可见亨利有多懦弱,或者说对这生活的无力挣扎)——这懦弱还遭到了丑婴儿的嘲笑。一切都是因为你!——亨利最终忍无可忍用剪刀捅死了婴儿。至此噩梦般的生活结束了吗?会结束吗?
而亨利也仅仅勇敢了一点点,敢在梦里和暖气片歌女幸福地生活着而已。
在2014年“橡皮头”收藏版DVD上市之时,大卫·林奇曾经说过,尽管这部电影发行这么多年,但他仍然没有看到哪个人的解读准确的捕捉到他拍摄电影时所想象的那些“画面”。由于“橡皮头”内容确实怪诞惊异,晦涩难懂,而身为作者的林奇又拒绝给出标准答案,所以至今也没有看过让人满意的剖析文章。林奇不去解释当然是可以理解的,甚至要为他保护艺术价值的态度叫好,他认为如“橡皮头”这样的电影,其创作的目的就是让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经历去解读,标准答案反而会破坏艺术的想象空间。所以一时半会儿指望他老人家亲自做解释似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们可以从这部电影诞生的背景中,旁敲侧击的找寻创作理念的蛛丝马迹。比如林奇曾经提到电影里那些工厂和街道的影像,来自于他生活过的美国工业城市费城。黑白胶片让电影的景框散发出一股破败的味道,结合美国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经济大萧条背景,那些遭受重创的工业城市的状态,想来电影显得如此压抑其实也不难理解了。
然而,电影所散发出的压抑之感可能不仅仅是大环境的原因,还有来自于林奇本身的经历。众所周知,这部电影从开拍到成片用了5年(1972-1977),期间林奇一边要养家糊口,一边还要在预算极低的情况下完成拍摄、剪辑、道具、特效等一系列工作,其中的艰辛旁人恐怕无法想象。在失业的人群纷纷茫然的站上城市街头,当犯罪率上升、皮肉生意兴隆的时代,“橡皮头”像个怪胎一样孕育而生也许不是什么巧合。
人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想看过此片的人都会有一套自己的理解,那今天我也想说说我心中的“橡皮头”,其中很多解读都没能在电影中找到支持我观点的证据,这恐怕是犯了电影解读的大忌。但因为影片本身留给观众的提示不多,再加上林奇的“鼓励”,所以我姑且斗胆犯忌一次,纯从“感受”的角度出发,谈谈我对这部电影的理解。
观众可能最先纠结的一点是,电影中到底哪些部分是真实的,哪些是梦境,但我在这里不想追究这部分(尽管它也许确实有区别)。因为电影中的怪胎出现在绝大多数卧室的场景之中,我认为这一点让梦境和现实的区分失去意义,所以我宁愿假设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怪诞的存在,你可以理解为这就是魔幻现实或者干脆是一场幻觉,毕竟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看,幻觉和梦产生的原理相同,都是本能逃过压抑审查的结果。抛弃掉梦境和现实的争论,你会发现卸下包袱,反而可以更好地聚焦电影中的人物和元素,以下是我的“幻觉解读”。
亨利是一个有性功能问题的男人,他和女友玛丽的生活很不和谐,亨利从信箱里拿出的很小的白色蠕虫,代表了他不举的“阳具”。我们看到亨利把“小蠕虫”放在了床边的神龛里面,在睡觉前拿出来看,最终略显失望的收了起来。而玛丽被嚎叫的怪胎吵得睡不着的那晚上,可以推测出怪胎代表了人的欲望(本我),代表了玛丽内心对性生活的渴望,这也是为什么亨利好像并没有听到怪胎的嚎叫的原因。无法忍受没有无性生活的状态,玛丽终于夺门而出,结束了这段关系。有两段情节令人印象深刻,其一是玛丽离开房间的时候,跪在床前使劲儿拖拽行李箱的镜头,可以看作是绝望的玛丽最后一次激烈的替亨利打飞机,希望看到一些“效果”,当然她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其二是睡梦中的玛丽,在床上一边磨牙揉眼睛的情节,揉的姿势让我想到了女性自慰的动作。另外,玛丽曾说:“I can't stand it. All I need is a decent night's sleep.”,这句话字面意思是我受不了,我只想好好睡一晚上,但我们完全可以把decent sleep“曲解”为“合格的sex”的意思。
所以带着这个假设,我们回头看亨利拜访玛丽一家的片段。在这个片段有些部分非常有趣。玛丽的母亲问亨利“what did you do”,表面上看是问亨利在假期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你做了什么”,暗指玛丽和亨利的性关系,在这个时候玛丽的怪异行为出现了,她不停的用手挠自己的膝盖,表情抽搐,看到这个场景让人第一联想到的可能是玛丽在自慰的夸张画面,与此同时亨利说“我是一个printer”,这时候犯病的玛丽突然恢复正常说了一句“Henry is very clever in printing”(亨利对印刷很在行)。请注意print这个词,在美国俚语里print有做爱的意思,结合之前我给亨利定下的不举的调性,这么看似乎焦虑的玛丽在帮亨利掩饰?
看过电影的人可能会感受到亨利对于住在隔壁的女人的欲望,从这个女人和身份不明的老头一起回家的情节来看,我认为女人很可能是一个妓女。怪胎身上的疮也很像性病的症状,所以我猜测,亨利对女邻居的欲望,有可能被对性病的恐惧所阻碍,还有一种可能是,亨利因为和女邻居有染,感染上了性病。而妓女的设定也符合美国70年代经济萧条时的社会写照。
既然是林奇的电影,免不了要在Freud的精神分析上做文章。顺着这条思路,我猜测影片最开始出现的星球,代表了亨利的躯壳,而住在星球上的破房子里的满身癞疮的男人,则代表了亨利的自我,原因有两点,首先他操纵着仪器,很符合精神分析里对自我的定义:自我小心翼翼的服务于本我和超我的要求,调节着它们产生的矛盾;其次这个男人身上千疮百孔,也很像自我那不断受到压迫的状态。最后亨利在怪胎(本我)的嘲笑下,毁灭了它,导致自己躯壳破裂,反而在消灭自我和本我后,与舞台上的女人拥抱在了一起。这个舞台上的女人是谁呢?我个人感觉她代表了死亡,因为她唱过“In heaven,everything's fine.”她的数度出现,也代表了亨利企图毁灭自己的愿望。或者干脆她就代表了女性的卵子…
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已经编不下去了(扶墙),最后再提一点吧,eraserhead在俚语里有“筋疲力尽的人”的意思。可能这部电影根本就是在讲一个男人,在经济萧条的环境下,在工作、生活(特别是性生活)中挣扎的故事吧。
90/100
1977大卫林奇处女作《橡皮头》大卫林奇擅长创造性的使用音效与影像营造出视觉和听觉迷宫,以诡异迷离为个人风格,专注在影片中构建阴暗的氛围和非现实的梦魇。《橡皮头》就是林奇风格最全面的展示。我们都希望自己能像橡皮一样掩盖丑陋的事实,抹去不堪的过去,修正错误的选择。影片以亨利来到女友玛丽家拜访开始:玛丽强势严肃的母亲,机械笑容的父亲和唯唯诺诺的玛丽充分表明了玛丽畸形的家庭关系。而随着一场非自愿的婚姻和一个畸形孩的到来,影片开始逐渐进入彻底的梦魇。
影片主题塑造明显,片头一家人用餐时亨利切烤鸡的镜头性暗示十分明显,使之展示了第一个橡皮头:玛丽妈妈。而后占据几乎整片的亨利的梦魇和幻想的镜头处理阴冷黑暗,荒诞诡异,也表明他一直压抑的对性的渴望。玛丽却是一个冷淡者,从她离家时拖拽床的动作可见。女邻居出现在亨利家时的拍摄手法十分惊悚巧妙,她和亨利的一次关系释放了亨利压抑已久的欲望,却在看到她的新男友之后瞬间奔溃,激动之余杀了孩子。而这个畸形的孩子,实则暗喻亨利本身,是他对自己压抑的性渴望的永久释放。
电影场景构图十分对称,色调阴冷,气氛诡异,配乐完美,十分恰当的烘托了电影气氛,阴森,黑暗,无助,空虚,诡异,使之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和不安全感。
在浩瀚的宇宙中,男主角横空登场,一张惊恐的大脸,像是有人要害他似的。大脸缓缓离开画面,宇宙中那颗坑坑洼洼的星球突兀的在画面中间,拉近之后才发现,中间有好大一条沟。其实这象征着男性睾丸。随后画面带我们进入星球上一幢破烂的房子里,里面住着一个全身溃烂的男人,面前有几根杆子。此时男主角惊恐的大脸又出现了,他慢慢张大嘴巴,嘴里缓缓钻出一条精虫。全身溃烂的男人操纵面前的三根杆子,将精虫发射。男主角张开嘴的表情非常像男性做爱达到高潮的样子。其实暗示了他做爱并射精。当精虫掉入坑洼的水塘里面,水塘暗示女性生殖器,受精卵就这么产生了,这就是影片后来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小怪胎。
男主角henry来到女友mary家,这一家人有点古怪。mary的母亲是个典型的操纵狂,在厨房做色拉,母亲的母亲已经痴呆,坐在一旁看,mary的妈妈手把手让痴呆老人搅拌色拉,像在操控一个木偶。而mary的父亲更是个神经病,若干年前手筋断了,但是心不甘,照样干活,却不敢在饭桌上切鸡肉。吃饭时,mary父亲请henry帮他切一只小烤鸡,这让mary母亲再也忍不住了,想到mary刚生的小怪胎,就去一边哭去了,mary也随她一同哭去了。男主henry还不知情,后来在mary母亲的逼迫下惊恐的答应和mary结婚并一起抚养小怪胎。除去怪胎那部分,这简直就是常见的奉子成婚啊!而且这古怪的一家跟许多家庭是何其相似,什么都要管的母亲,平凡又无能的父亲,没什么主见的女儿。
婚后的生活,mary在家抚养小怪胎,生活重心全部在孩子上,henry却满脑子想着性,可是却要压抑自己。影片中henry从信箱中拿到的那条小虫子,象征着性,henry在家门口很犹豫要不要把小虫子给老婆看,也就是犹豫要不要和mary做爱,最后还是收收好,放进柜子里。日复一日,每晚小怪胎都很吵,mary再也忍不住了。一天夜里,mary要离家出走回娘家,边从床底下拖行李箱边哭泣,床嘎吱嘎吱摇晃,mary像是被强奸一样,床上的henry困惑又无奈。又有一晚,小怪胎不吵闹,henry感到奇怪,就帮他量体温,没发烧,但是一转身小怪胎竟然浑身长满脓包。henry照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心思活络了,打开柜子去看那条虫子,虫子代表性,想过性生活啊,压抑了太久了。可是一准备出门,小怪胎就开始哭闹,henry放不下,只好继续在家照顾小怪胎。
又是一晚,henry由于性压抑很久,做了个梦,梦里一个两边脸颊都长瘤子的女人站在舞台上,巨型精虫从天而降,女人缓缓的用脚底碾碎一条条精虫。henry发现身边的妻子霸占太多床,于是梦醒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是梦遗了,掀开被子,揪出一条巨型精虫。henry惊恐的将精虫一条条往墙上扔,可怜的已婚男人居然还像青春期的男生一样梦遗。睡在旁边的mary表明她从娘家回来了,但是夫妻俩有名无实,根本没有性生活。此时摆放虫子的柜子缓缓打开了,那条虫子翩翩起舞,并且变大,象征着henry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性压抑快让他崩溃了。
又有一晚,焦虑的henry坐在床上,隔壁的美女突然敲门,原来是钥匙没带被关在外面了。美女色诱henry,主动提供性,压抑那么久的henry终于可以释放。和美女享受床第之欢之后,henry又做了个内容丰富又荒诞的梦。
梦里脸上长瘤子的女人在唱天堂之歌;全身溃烂的男人看着henry;地上很多死精虫;一盆植物(跟henry床头柜上那盆植物很像);henry的头被粗壮的阳具顶出掉落;henry新长出一个头,是不停哭闹的小怪胎的头;henry的头在地上流出很多血;henry的头被一个小孩捡去卖;henry的头被做成橡皮头。这个梦看似荒诞,其实想想我们自己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henry的梦也没啥特别的。女人、全身溃烂的男人、精虫、阳具都是象征着性,一个性压抑的男人做梦梦到这些是正常的。而那盆植物一直在henry床头柜上,见多了梦见也不奇怪。henry的头被做成铅笔上的橡皮头,这暗示了henry对现实生活中的婚姻生活非常不满和悔恨,想要抹掉,可是性的后果就是小怪胎和糟糕的婚姻,这一切怎么能轻易擦去呢?梦境最后铅笔商人试了试橡皮头,ok的并且把橡皮屑一掸,henry的梦醒了。
了解过弗洛伊德梦的理论应该知道,梦是愿望的达成。henry在梦中虽然掉了脑袋,但是最终脑袋做成了橡皮头,将对现实的悔恨与不满统统擦去,达成了愿望。醒来之后便是现实,henry发现一切照旧,什么愿望都没实现,反差很大。
此时henry非常大压力,他为了逃避现实,再次寻求性。他往窗外看去,地上有个坑洼的水塘,和影片开头的水塘一样,象征女性生殖器。他焦躁不安,去敲隔壁美女的门,谁知小怪胎却发出讥笑。henry紧张焦虑,一边渴望性,一边又在小怪胎的讥笑中压抑自己,非常矛盾。隔壁美女在楼道里发出声响,原来是带了个有权有势老头回来,henry开门见此景,崩溃了。
henry对隔壁美女就像小怪胎对henry一样,都是一个不满意的现实。henry本来只想要性,却得到一段糟糕的婚姻和一个小怪胎;而隔壁美女也只是在空虚寂寞的时候和henry打一炮而已。henry发现了其中的道理,精神崩溃,转而对小怪胎产生强烈厌恶。在隔壁美女眼中,henry何尝不是一个讨厌的怪胎呢?所以henry拿起剪刀,对小怪胎实施伤害,他的心理是非常矛盾的。小怪胎死的过程很狰狞,如同henry的内心很矛盾,很害怕,一方面性不能得到满足,可是性的后果又是henry不想承担的,他对性有巨大阴影。小怪胎的头膨胀,像要爆炸一样,最后又出现了影片开头那个坑洼的星球,星球爆裂了,是不是暗示henry把自己的睾丸戳爆了呢?不得而知。henry周围飘着散落的橡皮屑,将小怪胎杀了就能抹掉一切不满的现实吗?henry又惊恐了,失去了性能力也就没有了痛苦,可是也没有了快乐啊。
影片最后,全身溃烂的男人在操纵失灵的杆子,又再一次暗示henry确实把自己阉了。矛盾的henry在一片眩目的白光中见到了唱天堂之歌的脓包女人,他们拥抱在了一起,henry解脱了。
谢谢你光顾,我的小怪物,你是我写过最霉的情书。
一部以极端的“所见”引发对“所不见”之关注的电影。在这个角度上,我能够在它呈现的所有畸形、机械与恶心里看到对自然与自然物的无力渴求,和失去自然的恐惧、绝望与哀伤。无论欣赏与否,林奇都是一个从处女长片就拥有了自身电影语言系统的导演,不仅个性,而且完整。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嫉妒的了。
超现实主义表现手法丝丝入扣。焦虑恐惧不安黑暗困惑,令人毛骨悚然的梦境。黑白片的好处就是能更好的引导观众的注意力。这部处女座和后来的穆赫兰道比后者就只能算是林奇的通俗片。对人性阴暗面的偏好,摇晃的镜头和充满矛盾的情绪正是林奇风格的完美体现。
拍完这种电影居然还有人给钱他拍商业片……
"Exterminate all rational thought." Visual storytelling, visual远高于storytelling. 这是最林奇的电影,后续作品中几乎所有元素都从中有迹可循,领会了它就领会了林奇。也是他作品中最不需要在意情节的一部,声音与影像直接入侵潜意识。
音景有趣,不絕於耳的工業噪音(大者如工廠機具聲、小者如唱機指針磨蹭聲),好像所有角色動作造成的聲響都加大回音,許多對話聲異常尖銳刺耳聒噪(或許因而加深惡夢感,讓人想逃、想醒),當然,可能也是表演太爛使然⋯(有讓人想起John Waters)大銀幕重看後不得不說,Lynch首部作有點過譽、有點裝逼⋯非常吃氛圍。
天才之作. 大卫林奇在处女作中完整地展现了其后毕生的创作观念,长片宛如短片的感觉证明了凭借一种美学或风格足以支撑叙事,在这个意义下他堪称雷德利斯科特的先行者;之所以将他与卡夫卡相提并论,正是因为其作品以虚构的形式"如实地"描绘生活,以致反而凸显出"真实世界"的不真实. 作为七十年代的低预算影片,出类拔萃的声音设计可谓十分惊人.
大卫林奇横空出世,这部处女作也影响了他今后的发型选择。真是把生活恐惧的噩梦都具象化了,好久没在影院里看过这么恶心的电影了还是巨幕,观察旁边观众的反应也很有意思,感觉好几个被男友带来的女的都快码架了。70年代的特效模型噪音先锋实验颠覆,但作为长片还是有些勉强,有些凑。北影节科技馆。
影史处女作TOP3,不输《皮囊之下》等任何一部当代科幻的水准。在拍摄有人物运动的中景或近景时,人的头部(包括表情)其实是观众首先下意识注意的部位。人的脑袋是一个巨大而陌生的星球,身体围绕头颅漂浮。摄影机像“卫星”那样运动。每个人的头部都以夸张的形象出现,男主角、腮帮子鼓鼓的女人…硕大的、具有生殖功能的精子头部坠入卵子,交媾诞生成人类。主观镜头也神棍极了,回忆一下我们从地球上看月亮是什么样子的?它等于“地球”的眼睛在看月亮。
以后可能再也吃不下老妈兔头了
产后抑郁症大战新保守主义狗崽子
【B-】想象力不如之后的作品也没有之后的好看,我不觉得这部的故事有许多人想的那样复杂,除了几个明显的梦境,大部分东西只是对费城工人家庭的映射,与其说故意让人看不懂,我倒更觉得那是因为大卫林奇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我以为他的头是用橡皮做的。。。
A-. 恐婚恐育终极指南,繁殖已经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彻底的畸形秀。这部处女作就像大卫·林奇职业生涯的某种“摘要”与“宣言”,他在后期作品中所钟爱的手法(打光的方式,轰鸣的环境音,梦与现实deja vu式的勾连,标志性的游走pov镜头)与主题(性渴望/性压抑/性无能的矛盾,光鲜秩序下的疯狂失序,生活本身的戏剧性与表演性),基本都能在这里找到原型。更重要的是,他由此奠定了一种编译恐惧的法则:通过将熟悉陌生化,去诱发基于纯粹感官与直觉的uncanniness。He really is iconic right from the start. 2022.1.7 Filmothèque
大卫·林奇导演处女作,大胆,诡谲,离奇。断续的噪音、让人不安的配乐加上黑白摄影与用光营造出阴暗恐惧感,梦境,想象与现实交织的无序剪辑与叙事让人如坠云雾,畸形人、种种梦魇般的意象和无处不在的性隐喻直指人心,这也许是最好的展现在压迫与恐惧中彷徨挣扎的人性图景的作品之一吧!(9.0/10)
#重看#四星半;77年的大师处女作,时隔七年再看,震惊和讶异未减少分毫(观影初期的口味维持至今);梦见自己死去,梦见一切摧枯拉朽,梦见所有光和影都沦陷,没有经历过地狱怎会在腐烂泥沼中涅槃出光明,噩梦是灵感源泉;从主题和技法上讲,林奇后来更著名的片大多没有超出本片。
焦虑压抑下诞生的畸形怪物,紧张不安下飘洒的橡皮屑,你最惧怕的噩梦被林奇用影像具象化出,阴森抑郁深入每一寸骨头,现实?幻想?梦境?梦醒?实物?隐喻?一场内心最深处恐惧与焦虑的噩梦,梦没有尽头。 8.5 ★★★★
你们水瓶座的脑洞我们大射手都hold不住……倒无所谓看不看得懂,片子里那种焦虑的情绪是很容易直观地体验到的,至于将这种情绪对应于何种原因,则视观众的经历而定。就我个人而言,最有共鸣的是男主角突然醒来后,从身旁的女伴被子里不断揪出巨大的精子一幕,那种恐惧感最为直观。
自从得了精神病,整个人精神多了。
反正我是看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