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个镜头开始,婴儿和一双扼住女人脖颈的手,我以为是女人将被扼死,直到镜头一直对准才发现是一场疯狂的性爱,从后面来看的话,这可能的是第一代吴一郎的杀妻部分,也可能是吴清秀杀死母亲的部分,像极了《象人》的开场,但仅看蒙太奇的话。文字先行,婴儿出现,随后是一场性爱,符号系统率先铭刻在了孩子的身上,在腹中的孩子(不论是否已经出生此刻都是母子共同体)经历着父亲与母亲的交媾,硕大的阳具通过阴道不断撞击着婴儿的世界,从而使得婴儿与母亲分离,而后吴清秀醒了,醒在一个他不认识的地方,就如海德格尔所说,被抛入这个世界。
而后伴随着他的妻子与表妹的声音,他听到了女人,或者说外界的呼唤,但随之走入进来的却是若林教授,也就是吴清秀的第一个父亲,与女性融合的机会首先被精神病院的墙阻断,而后被父亲占据女性话语的位置。若林虽然带他去看了表妹,但是他却并不认识这个人是谁,母亲既然不在,那不认识妻子也是合理的。
所以母亲在哪里呢?
母亲是被正木勒死后嫁祸给吴清秀的,第二个父亲将母亲勒死后将罪名安排到了孩子头上,一如父母“我们吵架还不是因为你!”,这样无助又不知所云的话语,在这样的时刻父亲看似占据着绝对力量与暴力的位置,但实际上却是主奴辩证法中最低贱的那部分,卑微到必须依赖剥夺力量上弱于自己的女性的生命来证明自己的实验结果的正确性。但且不论那个传说的真假与否,也不论酷似荣格的集体潜意识的理论的成立与否,精神病的世界是可以用一般的话语去解释的吗?还是说正木教授如此自信被自己制造出的精神病是可以被控制的呢?
大脑确实不是思考的器官,此时代替思考的是某种学术共同体中的意识形态。
在侄之滨事件爆发时,我们可以看到诱因正是那传承百年的卷轴,有关女性腐烂的过程,为何看到这样的图景会诱发杀人?首先,吴清秀的精神病是被语言建构出来的,是被父亲母亲和神话强行灌输的,记忆的建造是通过回忆来建造的,但这些回忆通透是通过两个父亲的语言,母亲已经是被沉默的母亲了,他自己的主体位置也不存在,在现代社会中,这自然是相当可怕的,所以醒来后他才会不断的问自己是谁。自然他的性癖与百年之前的吴一郎一样,但这能证明什么呢?家族遗传精神病需要的是一个腐烂的女性图景来触发?女性的腐烂被认为是美丽的不正使得这种灌输本质上是对人的谋杀的意识形态昭然若揭?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和卡夫卡笔下的变形没有什么不同,在现代社会中的异化绝不止于变成没有人的位置的虫子,也有着变成没有“正常人”位置的精神病。
但是,主角吴清秀却是个例外,他虽然在他者目光下接受了自己的精神病位置,但这本身并非一种误认,虽然说这个精神病位置是被符号体系建构的,但是他找到的不仅仅是在这个体系中的位置,也不止是对自己的命名,而是接受了自己的“不正常”,这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正常”(因为正常并不存在于一个评价体系中所以这里依然加引号),所以有了在精神病院的屠杀,而有趣的是,那卷胶卷的名字是《解放精神病院》,也就是说,在他的眼中,杀死病人是对他们的解放,这样看来他杀死小姨和妻子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并非什么绘画剩下的部分,尽管性欲与艺术的关系密不可分,但他根本就没画,也没有真的将妻子杀死,他只是杀死了来抢夺他卷轴的小姨,杀死了触碰大他者幻想的抢劫犯。不同于《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中主角发现自己是精神病时的崩溃,吴清秀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或者说自始至终他都并非一个真正的社会学病理学意义上的精神病,而是一个被“发现”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在《卡里家里博士的小屋》观众凝视下的不那么精神病的精神病真的发了疯,而吴清秀只是做了合理的行为,因为你并不能够理解一个精神病的世界,正如母亲留给他的话一样,“我知道我的孩子将会受苦难,但是明天一片光明。”诅咒着这个降生就是为了发疯的孩子,成为精神病的精神病,就是光明且可行的。
说着,飓风来临,摧毁着关于语言和符号放一切,注定百年孤独的人将不复存在吗?红色的光打在脸上,跑出后却又变成了背景,跑出了精神病院的围墙,暴力并不存在,不像《飞跃疯人院》或《天生杀人狂》,甚至不像《肖申克的救赎》只是因为爱情,为了爱情奔跑下去吧少年!
道路的尽头,是他自己。
一个来自实在界的绝对的疯子,绝对的恶魔,正如日漫中那股与主角融合的力量,如果吴清秀走向他,成为他,那么一切都将解决,成为真正的精神病的精神病,不管是性欲还是艺术创造,都将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天才,一个不存在符号界的绝对意义上的完人,人类诞生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批人类!
可是催命般的钟声奏响,来自一副毫无生气的油画,他终究还是被符号界的残渣拉了回去,没有被摧毁也就没有因与果的完全翻转,没有观众与角色位置的完全交换,所以还是这样一个悲剧,不复存在的喜剧结尾被来自现代社会的围墙重新困住,被名为“防御机制”或者说传说诅咒或者说脑髓论或者说集体潜意识的随便你怎么说的东西带了回来。
不同的是,这次他还没有听到来自女人的声音。
胎儿啊,胎儿,你为何翻来覆去,难道是知道了你母亲的心思,让你感到恐惧吗?
这样的恶意揣测,这样的爹味浓厚,让我感到恶心。
朦朦胧胧看懂了,虽然不算是典型的cult,但木偶戏、禅家元素与精神分析加之华丽的视觉效果使怪奇暧昧的日式美学呼之欲出,反而诞生了日本怪谈与现代日本西化思潮过后的科学思想碰撞后的独特产物。“总有人为了欲望不择手段”,这样的欲望可以是权,是学,还可以是“膨胀畸变的性”,是毁灭与美。
大脑追随大脑,记忆追寻记忆,超脱于人的存在而独立,这样吊诡的题材令人惊悚,但我们也不得不思考其背后的哲学命题。什么是心灵?什么是思想?我们的存在究竟由什么来定义?当人类的思想全然由思想本身驾驭,一个人便势必分崩离析。
总之或权或学或欲,无论任何一方,在这场围绕人脑展开的戏剧里,我们始终都在被浸入一种“脱离自我,脱离存在”的惶惑疑虑之中。
大量超现实的镜头语言模糊了过去与现实、真实与虚伪,甚至于正义与邪恶。一切好似梦境,潜藏在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和想法直观外显,不得不让人叹服精神分析的魔力。一切虽看似超自然、超现实,但在精神病学的语境下又不得不引人推理深究,反倒扰乱思路,在观片的同时与男主一道自我生疑。
另外,虽然视觉效果奇佳,诡异却不压抑,但是本片在调度方面或许还欠缺一成。也许是原著本身就扑朔迷离,难以影视化。台词太多,时空维度切换太勤,反而干扰观众推理。与其这样还不如如同中间插入的默片形式拍摄。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唯人心最难揣测,唯思想最难驾驭。
开头如书一样写出了“胎儿之梦”的诗句,然后便是不安的钢琴声。
看书之初便很好奇若翻拍成电影的话它究竟会以何种形式来呈现,毕竟本书中相当一部分内容都是正木那些长篇大论而又相当口语化、文体和措辞都相当奔放的文章。不过这部改编电影连差强人意都没达到,简直让人大失所望。
电影相比起原著在叙事顺序上有了很大的变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过早地直接向观众说明吴一郎的身份,虽然其自身仍有谜题未解开,但电影的观赏形式直接导致了相比于原著,故事在逻辑上的反转过程几乎是大大减弱了。且这部电影时长近2小时,却把原著中两个非常重要的故事线直接删除了:一是正木在大学毕业时发表的论文《胎儿之梦》和导师斋藤为其背书的故事线;二是吴家第四十九代祖的故事线。在原著中,斋藤为《胎儿之梦》正名的演讲虽算不上震撼人心,但至少可以算得上令人信服,而且与斋藤相关的事件还有当正木从国外留学回来后,正木将其杀害才顶替他成为院长,才能名正言顺地创办疯人解放疗场;作为吴家第四十九代祖的虹汀,为了断绝卷轴对吴家的诅咒,对外称烧掉了卷轴,实际上将卷轴放在了名为如月寺的一个木像之中,而吴千世子正是在此木像中,找到卷轴并藏起来的,在最后,吴八代子放火烧毁了如月寺,自己也因此身亡。大幅度删减或许是剧组有自己的考量,也或许是资金技术上的限制,但先除开只有原著中才能看到的小细节,原著明明有更好的对话放着不用,编剧对某几个关键对话的魔改也是很让人无语,比如说影片最后吴一郎的爆发,原著中是吴一郎在长时间倾听了正木打着科学的旗号对吴家人所作的种种恶行后难以理解和忍耐,最终积累爆发,要求正木停止实验,并对吴家人道歉,而电影中则变成了吴一郎单纯地发疯,发狂发笑直接说自己就是吴青秀,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再说说这部电影的角色塑造,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正木的角色相当偏离原著,“身材矮小形态丑陋”,这个先暂且不谈,他好歹还是符合“形态不如若林”这一点,但他的出现必定伴随着魔性又诡异的笑声,或许编剧以为游刃有余就是何时何地都在放声大笑吧;整部影片中几乎只看到他抽了一次雪茄,这与原著中那个雪茄不离手、精通多门语言的精神学天才大相径庭。吴一郎作为整部作品最重要的人物,他在清醒时思维是十分缜密的,他会怀疑正木和若林所说的每一句话,思考他们的动机,考虑其它的可能性,虽然这些可能性不存在过,但松田洋治演绎出来的吴一郎……好像就真的一个单纯的傻蠢癫,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在角色上,也可以说不怎么让人满意。
在看书的时候,作为一名读者,最想看到的东西就是卷轴了,但电影中的卷轴……真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震撼,亲眼看到电影中的画还不如书中对画的描述来得震惊。以及若林调换尸体的场景,因为个人的恶趣味,还是非常想仔细看看的,结果直接用蒙太奇带过去了,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脑髓地狱》这本书前部分让人昏昏欲睡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正木所写的内容实在是略有些枯燥和乏味,当后半部分真相一点点慢慢揭开的时候,所有的线索终于串到了一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而这部电影却也让人昏昏欲睡,实在是难以接受,在最开始直接将吴一郎的身份点明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什么再让人思考的余地了。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把原著中的所有精髓都删了,留下并拍出来的可以说是皮毛而已,活像一个三级cult片(看海报也确实像),中间还有jump scare吓吓你。
如果各位真的对《脑髓地狱》感兴趣的话,去看原著吧,别看电影。
你还可以在我的gzh上看我的文章。
正木和若林两位教授,从本质上说他们是同一类人,即缺乏人性的学术奴隶,他们为了自己的学术理想可以不择手段。
精神科学,是他们二人在大学时代共同关注的领域。与其他科学的研究方法不同,精神科学的研究十分依赖对典型案例的分析。因而,一段来自侄之滨的诡异传说,让两位敏锐的大学生找到了灵感。
二人心照不宣的找到了研究思路,即根据吴家的传说,用现代的科学思想总结出一套系统的理论,这其中包括精神病的诱发和治疗等方法。接着,再用事实来检验理论的正确与否。
大学时代的正木和若林二人并不具备提出这样一套理论的能力,他们能做的,无非就是储备知识,以及为今后的实验做好一切准备。
就储备知识而言,正木无疑比若林更具优势。富裕的家境让正木敬之可以肆意购买欧美出版的最新原版书籍和论文等研究资料。这使得正木在理论的建设上,已经比若林快了一步,这也是为什么正木在大学毕业之前就写出了《胎儿之梦》这篇超前的学术论文。
但是,在实验的准备方面,若林却暂时占了上风。如果正木或是若林中的任何一人提出了关于精神病的诱发与治疗的新理论,那么接下来的一步就是检验理论的正确性。而基于吴家的传说,首先需要有一个男性的后人,其次要找到绘卷,然后用绘卷诱导其发病,最后依据新理论将其治愈。
此时吴家的后人只有八代子和千世子两名女性,八代子已经嫁人,只有千世子依然待字闺中。更重要的一点是正木和若林二人在对如月寺进行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绘卷依然存在的事实,只不过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将之偷走,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千世子。
正木和若林开始设法接近千世子,而千世子因为家族的精神病史,难以在家乡找到如意郎君,因而化名虹野三际,远走他乡。不过,正木和若林二人依然找到了她,并开始追求千世子,而二人的大学生身份对于当时的年轻女性十分具有吸引力,尤其对于千世子来说,更是如此。但是,相较于其貌不扬的正木敬之,高大英俊的若林镜太郎首先赢得了千世子的芳心。
不过,好景不长,正木写给千世子的一封揭发信,打破了若林的黄粱美梦。在信中正木告诉千世子,若林有严重的遗传性肺病,而一向重视血脉的千世子,自然而然的放弃了若林,转向了正木敬之。
这件事对若林造成了巨大影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若林改变了他的研究方向。把研究领域从精神病学转向了精神犯罪的调查上,因为若林知道,正木一定会用绘卷诱发吴家后人的精神疾病,而发病后的吴家后人必定会杀人。因而,后期的若林才会发表其代表作《应用精神科学的犯罪与其证迹》。
吴一郎是在正木与千世子同居时出生的,正木敬之自始至终都清楚自己是吴一郎的生父。因为,重视血统的千世子既然抛弃了若林,就绝无可能为他生下孩子。同时,千世子也不是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人。
吴一郎出生后不久,正木即从千世子口中打听到了绘卷的下落,这也进一步证明了正木即是吴一郎的生父,因为除了绝对信任,千世子不会把如此致命的秘密告诉任何人。随后,对于正木来说实验的准备已经就绪,因而他迫不及待的抛弃了千世子和吴一郎母子,而去欧洲留学,甚至连毕业典礼都来不及参加。
正木敬之,游学十年,最后终于完成了他在精神科学领域的皇皇巨著《脑髓论》,为了验证他的理论,他即将开始其灭绝人性的实验。第一个阻碍就是千世子,千世子知道正木是吴一郎的生父,也可能怀疑正木已经偷走了绘卷,更重要的是千世子会不遗余力的保护吴一郎,从而阻碍正木的实验,所以,正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自己儿子的生母千世子。
此时的正木,内心是有所不安的。因而在勒杀千世子之前,正木博士不顾众人讥笑的站在路边,敲着木鱼,唱着“疯子地狱”之歌。企图给他的所作所为披上一件道德的外套,即我是为了造福全世界的精神病人才不得不如此的。然而,若林教授已经看透一切。
不久,直方事件爆发。千世子在家中被勒杀后,尸体被伪装成了自缢现场。民间普遍认为是吴家的诅咒在作祟,而若林博士的调查则显示,吴一郎有被麻醉的迹象,被麻醉的吴一郎丧失行动能力,因而案犯另有其人。警方基于若林博士的分析,释放了吴一郎,也不认为吴一郎有精神问题,因而吴一郎被吴八代子领回侄之滨抚养。
此时的若林已经知道正木博士即是直方事件的凶手,但是他并没有公布,而选择静观其变。因为若林知道,正木博士为了证明其理论,一定会采取后续行动,而这正是其研究精神犯罪的绝佳素材。若林博士放任正木博士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就是要等正木做完所有罪刑之后,再将其绳之以法,从而完成自己的研究。因而,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木和若林都是毫无人性的学术奴隶。
对于若林博士的计划,正木敬之也有所防备。首先,谋杀斋藤寿八教授,并伪装成意外溺死,进而取代其精神病学系主任的位置,获得与若林相抗衡的学术地位。接着,侄之滨事件爆发,吴一郎精神病发作,打算勒杀未婚妻吴真代子。而后,正木博士重新对直方事件进行分析:情窦初开,且具有恋母情结的少年吴一郎,在梦游状态下勒杀千世子,而现场的伪装是吴一郎在变态心理驱使下的玩弄尸体行为。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推翻了之前若林教授对于吴一郎没有精神病的鉴定,致使若林教授学术声誉破产。
若林教授着手调查侄之滨事件,在检验吴真代子的“尸体”时,若林意外发现吴真代子并没有死,而是处于假死状态,因而若林用其他尸体替换了吴真代子,并将吴真代子救活。这时,吴真代子成了若林教授的手中的又一张底牌。
若林教授将其这几年关于直方事件和侄之滨事件的调查资料交给了正木教授,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凶手,但是在正木眼中看来,报告中的每一个字都将凶手指向了自己。若林教授实际上是在威胁正木。
正木教授继续自己的研究事业,建立了疯子解放治疗场,在其中依据自己的理论对吴一郎进行实验性的治疗。就在正木教授认为吴一郎的病情有所好转的时候,吴一郎再度发病,在疯子解放治疗场内杀伤五人。正木教授被迫向校长提出辞职。
当天晚上,正木教授回到学校,在路过病房时,发现原本空着的六号病房内住进了一个新的少女,即吴真代子。因而,正木教授识破了若林的阴谋。
正木教授回到研究室,写下了《空前绝后的遗书》,将正午时分,吴一郎在疯子解放治疗场内发生的事件评价为空前成功和绝后失败。空前成功是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对吴一郎的治疗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吴一郎的记忆正在恢复,他在下午曾对正木教授说:“爸爸,你能把上次给我看的绘卷再给我看看吗?我都找到这么好的模特了。”这表明吴一郎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过去的记忆。因而正木教授推断,对吴一郎的治疗即将成功。
绝后失败是因为,正木教授为了这项实验,杀了自己儿子的母亲,杀了对自己有恩斋藤教授,自己亲手将儿子诱导成疯子,儿媳妇亦被波及虽然没死,但也是疯子一个。而眼看着实验就要成功之际,自己却被迫辞职,之后只能由若林博士来主持实验,而若林即将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收入怀中。因为正木知道,若林即将用复活后的吴真代子来刺激吴一郎,让他恢复更多的记忆。同时,若林也会让恢复记忆的吴一郎来指认正木是一切案件的凶手,从而来证明他自己关于精神犯罪的研究。
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正木博士将其用毕生精力所创作的《脑髓论》付之一炬。并在遗书中用一种虚构的电影方式描述了若林博士调换尸体的过程。希望能在自己自杀之后,自己的儿子吴一郎和儿媳妇吴真代子能够痊愈出院,同时,揭发若林博士的丑恶行径。
第二天一早,在吴一郎恢复意识,并向护工询问“我是谁?”之后,若林博士立即赶到了七号病房,对吴一郎展开谈话治疗。因为,依据正木教授的理论,此时即是吴一郎恢复正常的关键时期。除了谈话,若林博士还带他见了吴真代子,参观了精神科的研究室。而吴一郎并没有表现出进一步的恢复迹象。
若林博士知道此时正木博士正隐藏在研究室内,因而故意离开,他预料正木博士会在他离开后,接替自己的工作,治疗吴一郎。但是在若林教授离开之后,正木博士用尽浑身解数,亦没有让吴一郎恢复记忆,因而正木教授也无奈的离开了研究室。
而后,吴一郎在发现了绘卷末尾的字迹之后情绪失控,于奔跑途中摔倒,而后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吴一郎再次出现在研究室内,从泛黄的新闻报道中得知了正木博士自杀以及八代子自杀的消息。同时,发现了正木博士写给若林博士的一张明信片,正木博士托付若林博士照顾吴一郎和吴真代子,并承认了杀害斋藤教授的事实。
而依然没有恢复记忆的吴一郎和吴真代子将会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余生,吴家再无后人。
正木敬之与千年之前的吴青秀是同一类人。正木教授曾经分析吴青秀的心理行为:“拨开吴青秀忠君爱国观念的表皮之后,看到的是强烈的名誉欲望,接下来是饥渴的艺术欲望,最底层则是突破沸点的爱欲兼性欲,这四项欲望彻底融合为一,产生超人性的高热,最后发现吴青秀的忠君爱国精神只不过是下流深刻的变态性欲。”而隐藏在正木敬之博士科学研究思想之下的也是类似于吴青秀的变态性欲。
吴青秀为了欲望杀害了妻子,正木亦同。
吴青秀失败之后投海自尽,正木亦同。
芳芬迷恋吴青秀的才华,正如同千世子迷恋正木敬之的大学生身份。
不知道有没有勾勒出梦野久作的奇书异色风采,单是影片本身那种如同疯子般的喃喃自语就让人晦涩难懂,但又想继续跟着视角追寻真相,也许是有罪之人的思维幻想,也许是那群变态的实验控制,也许一切的嵌套和乱象都是自我的追寻,也许当"我"与主角重叠时,每一种解释都是真的,当抽离时每一种解释都是谎言。p.s:想要了解还是应该先尝试看一下原著,有很多隐晦的暗示和情节单凭电影本身无法解析。
疯子眼中所见的,往往多于广大的地狱所能容纳的。
古今穿越,小清新悬疑,看到一半就看不进去了,成功之处就是刺激起了我找原著的好奇心~
买完之后很少看,因为我实在不敢半夜碰这张盘的封套。
很久没看这么理不清头绪的电影了,稍后补完原书…………穿插了大量的假设、妄想与梦境,令吴一郎和观众都进入自我催眠状态。深层想,其实是否暗示了侵略、杀戮的源头及自我掩盖……当然此片不适合正常人类观看。
不要以为把观众搞晕了就算成功好么。心理遗传不是这么搞的。疯了!
将「四大奇书」中最抽象的作品影视化,可谓「胆大异常」,可惜影像化后只剩下原著中的皮囊以及一股浓烈的B级猎奇片的风格(江户川乱步著作改编也有这样的问题),作为个性导演的松本俊夫也只能算是自己的一种「试验品」。
不断构建与推翻,越清晰越混乱。疯子的世界,无限瑰丽。不论你怎样理解,都是错的,因为压根就没有正确这个词。你不是疯子,所以看不懂。如果看懂了,请自行到精神病院去报到。
救国为由畸恋为实唐朝秘史布袋戏,鹦鹉学舌疯人讲坛双重身有两个爹,遗传记忆弑亲念想锄头暴走佛头园,虚实模糊真假难辨隔壁小姨还把梳;故事改得有点直白随便,但原著小说怪里怪气的调调,用神经病一般的视听叙事呈现,还算到位
正常人看了也会傻,寺山修司拍会更好,不懂他们为啥能齐名。片名是谁翻译的简直天才。
人类精神困境寓言。科学在骨髓里发生看见了地狱。除了镜头处理(气氛)、前半段过于松散和主角表演都好。主题其实很宏大。佛像红光—美-尸-母、科学历史帝王。那种循环就应该是这么玩的。一比诺兰就很娘娘腔。第一部松本俊夫长片,是很失望。
松本俊夫的又一部代表作,根据侦探小说家梦野久作同名作品改编。原著号称日本的“四大推理奇书之首”。《脑髓地狱》这样一部色彩绚丽的惊悚剧情片,实在是与松本一贯的风格不相吻合。唯一可以解释松本俊夫拍摄此片的原因,可能是其年轻时候就读东京大学医学院时期对人脑及精神病症着迷研究的经历。
《脑髓地狱》——层层剥开推理的外衣,这是一个类似卡夫卡笔下的故事:疯子是如何异化成的。当然,我们生活在一个物化的世界里,物化更是一种异化,我们像冷水里的青蛙,始终感觉不到这种异化。所以,电影里的年轻人相比我们要幸运很多,因为他最终知道了自己的脆弱和癫狂。记忆是牢,是一个一个被隔离的房间。而生活在电影之外乃至宇宙更大的囚牢的我们,对此却一无所知。要知道,我们的尊严源于我们所有的思想。
我们所推崇的“本质”无处不在却无法目击,好的玩家总是深谙此道,能够游刃有余地颠覆已知,布虚设迷,重建真相,带着你跟他一起崩溃,就如梦野久作
电影改编自日本四大奇书之首,这是一部添加了奇幻色彩的小清新推理电影,刚开始因为猎奇,让人觉得很新鲜,慢慢的就感觉很燥,不过实验性的视觉效果还是不错的,只是现实,回忆,幻象,梦境,切换的太抽象随意了,乱乱纷纷。大致能理解是一位少年因为祖先遗传而得了一种精神疾病,企图谋杀未婚妻。一部小众的b级猎奇片。
其实挺垃圾的
舞台装置、更加电影化的叙事方式。还是很实验的……日本电影果然离不开文学,这部片子也是,在探索如何用电影的方式将故事更好的讲出来。
8分,虽然我不是看的很明白,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电影不错。比隔壁《死者田园祭》还难懂一些,当心看完后觉醒奇怪性癖!原作可谓声名远扬,被称为日本四大奇书之一,还曾上榜过豆瓣图书top250。我也许应该看过书再来看电影的。
日本新浪潮虽然比法国新浪潮更难懂,但却比法国新浪潮更有观赏乐趣~~
只感觉所有人都在发癫 结合影评又看了一遍才了解了大概 导演并没有拍出那种草蛇灰线的奇诡之感 发疯发疯发疯 精神意识的控制也没有传递出来 功夫都下在场景手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