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

完结

主演:多米尼克·韦斯特,大卫·奥伊罗,莉莉·柯林斯,奥利维娅·科尔曼,阿迪勒·阿赫塔尔,艾丽·巴姆博,乔什·奥康纳,大卫·布拉德利,艾玛·菲尔丁,恩佐·科伦蒂,约瑟夫·奎恩,艾琳·凯利曼,阿奇·马德基,图尔洛夫·科维里,娜塔莉辛普森,安吉拉·温特,里斯·耶茨,唐纳德·桑普特,亨利·劳埃德-休斯,达伦·肯特,罗肯·克兰尼奇,丹尼尔·杜伊特,罗恩·库克,利亚 哈维,约瑟夫·阿尔京,安娜·考尔德-马歇尔,贾马恩·亨特,艾琳·多尔蒂,艾西斯·海恩斯沃斯,弗朗西斯·查普曼,奈杰尔·库克,安东·桑德斯,本·福克斯,凯瑟琳·

类型:美剧地区:英国,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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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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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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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绅士冉阿让(多米尼克·威斯特 Dominic West 饰)因为偷窃了一条面包而被判了20年的有期徒刑。出狱后,被困顿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他被好心的主教收留,可是,未能经得住内心阴暗面考验的冉阿让却偷走了主教家的银烛台。被捕后,主教为了保护冉阿让,遂承认是自己主动赠与对方烛台,主教这一举动彻底的感化了冉阿让,令他决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时光匆匆流逝,曾经的囚犯如今已成为德高望重的镇长,可即便如此,嫉恶如仇的警长沙威(大卫·奥伊罗 David Oyelowo 饰)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于冉阿让的追踪。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冉阿让答应妓女芳汀(莉莉·科林斯 Lily Collins 饰),在她死后照顾她的女儿珂赛特(艾丽·巴姆博 Ellie Bamber 饰),而此时,沙威步步紧逼的脚步令冉阿让和珂赛特不得不踏上了隐姓埋名不断逃亡的旅途。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023档案黑幕风云掬水月在手谜城 粤语亲爱的圣诞老人决胜法庭早丧好龙虎少爷

 长篇影评

 1 ) 回响——从《悲惨世界》电影版谈起

    高中时的一天——我记得是个暴雨的周五——我来到家乡的一家碟店,看看有什么新电影。当然,碟店里大部分新片都是盗版,那时网络下载远未现在这般发达。那家碟店现在已经倒闭了,但当时却是全城最大的一家。我踱步到CD专区,在极角落的地方发现了《悲惨世界十周年演唱会》的CD2。喜欢音乐剧多年的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小城闭塞,可以找到这么一张下集已属不易,于是兴匆匆地结了账回家。CD入盒,出来的第一首是The Attack on Rue Plumet,德纳第埃(Thénardier)带着一帮人准备偷袭冉阿让(Jean Valjean)的住处,他的女儿艾潘妮(Éponine)唱道:I know this house……莉亚•萨隆加(Lea Salonga)的嗓音一下子吸引住了我,于是痴痴地听完了整张CD2,对着歌词,在脑海中想象着情节。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悲惨世界》。后来去上海看《剧院魅影》时在大剧院的商店里买到了十周年演唱会的DVD,于是有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看这套碟——中午放学回家吃饭我也要听几段才走。就这样《悲惨世界》陪我度过了高中,大学里有好几年我都没有再听这部剧,但里面的大部分唱段都依然耳熟能详,歌词也基本记得八九不离十。

    今年这部连演了近三十年代的音乐剧终于被搬上了大荧幕。从成片来看,这是近十年来最有诚意的音乐剧电影了。导演汤姆•霍伯(Tom Hooper)将自己对于原剧以及雨果原著的理解融合在了一起,并且在音乐剧电影化的手法上做出了自己的探索和创新。
    戏剧和音乐是现代音乐剧的两个基本要素。《悲惨世界》在这两方面都十分突出。之前在听音乐剧原声时,勋伯格音乐的力量时常让我情绪起伏,当这些音乐被直观地影像化后,它的力量被完全释放出来。电影版的《悲惨世界》将音乐的情感渲染作用发挥到了极致。比如芳汀(Fantine)去世、学生起义、艾潘妮弥留、冉阿让临终等等。非常创新的一点是,导演采用了同期声的制作方法。之前的音乐剧电影一般都是先录音后拍摄,通常录音和电影拍摄会间隔数月之久,因此在录音时演员对于歌曲情感的把握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同期声虽然会牺牲一部分的演唱质量,但情感的真实却是录音棚无法带来的。只有同期声才可以保证演员从形体到声音的表演都是即时的,两者连贯一体。所以在电影版中可以听到一首首充满感情的咏叹调,演员的涕泪如此真实,让观众也很快受到感染。令人印象最深的是安妮•海瑟薇(Anne Hathaway)饰演的芳汀演唱的I Dreamed a Dream,从正曲(即I dreamed a dream in time gone by)开始,到全曲结束,导演用一个简洁的长镜头将所有表演空间都留给了演员。安妮•海瑟薇丰富的面部表情和恰到好处的情感流露,让三分多钟的歌曲显得动人非凡。埃迪•梅德雷恩(Eddie Redmayne)饰演的马吕斯(Marius)演唱的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也让人印象深刻,人去楼空,故友不在,伟大的理想竟然失败地如此彻底,而自己却苟活在人世,那种内心的痛苦和悲伤却要隐忍地唱出,以至于Oh, my friends, don't ask me的高音到来时,一种爆发感让角色积压数日的感情都喷涌而出。
    当然同期声的制作方法也存在一些弊端,尤其当演员演唱能力欠佳时,同期声对于角色的塑造便会带来负面影响。比如拉塞尔•克劳(Russell Crowe)饰演的沙威(Javert)就存在这个问题。克劳的声线僵硬,歌曲处理得十分单调,导致本来性格复杂的沙威变成了僵着脖子努力把歌唱出来的可怜角色。另外德纳第埃夫妇的饰演者海伦娜(Helena Bonham Carter)和科汉(Sacha Baron Cohen)的嗓音表现也未能让人满意,Master of the House这首歌中那种戏谑感没有完全爆发出来,一直处于闷闷沉沉的状态。在舞台上这首曲子常常将观众逗得大笑不止,电影版对这一场戏的呈现则欠缺火候。

    导演在《悲惨世界》中的镜头运用延续了《国王的演讲》的一些特点,比如斜角、虚焦背景等。在本片中出现了大量的单个角色长镜头,尤其是咏叹调演唱时,常常是演员的面部占据了半个屏幕,没有做任何镜头切换或者闪回。这样的处理对演员而言是极大的挑战,但庆幸的是这一次大部分演员对歌曲的理解十分到位,在整首歌中将情绪分解地细致而到位,让人潸然泪下。雨果的原著是一部包罗世间万千苦难的巨著,这从他给此书取的标题就可以看出,Les Miserables是个复数统称,世间的可怜、悲惨和不公都被零零散散概括在了书中的故事中。这样宏达的题材对舞台音乐剧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原剧的剧本将冉阿让受主教点拨,立志从善抚养芳汀女儿珂赛特(Cosette)成人这条主线剥离出来,放在了1832年学生六月起义的大背景当中,再辅以马吕斯和珂赛特的爱情、艾潘妮对马吕斯的暗恋、德纳第埃夫妇的下作勾当和沙威对冉阿让的追捕等旁支,将原作的精髓把握地十分好。在原剧本的基础上,导演将原著的很多细节都加入了电影中,使得整部电影更加丰满。
    电影可以比舞台表现更多细节性的内容,在同样的时长中,电影可以比舞台传达更多信息。因此电影版显得比原剧更充实。然而由于电影受到时长的限制,因此在学生起义结束后,整个节奏有些过快,尤其原剧中,巴黎市民感叹学生起义失败的一场戏(Turning)被删减地只剩下了几句歌词。这场戏其实是极具讽刺意味和现实意义的,起义前民众纷纷支持学生,起义时却闭门自保,起义失败后却又惋惜感叹,世态炎凉尽在其中。

    勋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受瓦格纳(Wagner)“乐剧”理念的影响十分明显,《悲惨世界》是一部典型的无对白音乐剧(sung-through musical),所有对白都用宣叙调处理,每个人物都有明确的主导动机,因此音乐具有很强的连贯性和整体性。然而电影的受众比音乐剧更广,因此导演在这一点上做了折衷的处理,将一些稍显无聊的宣叙调改成了简单的对白,也删除了一些宣叙调。同时在歌曲顺序上也做了改动,比如I Dreamed a Dream和On My Own都被调整了顺序,这样的处理从剧情上看是合理的。
    音乐剧改编成电影的传统模式在近十数年里被逐步打破。早期音乐剧电影几乎是原封不动地将原剧的歌曲和舞蹈都放置到电影场景中,尤其是舞蹈的加入使得音乐剧电影的真实感较弱,似乎就是实景演出的舞台表演而已。比如《西区故事》中用舞蹈表现打架的段落,这样的电影化手法在现在看来值得商榷。
    艾伦•帕克(Allan Parker)在《贝隆夫人》(Evita)的电影版时做了一些创新,将音乐剧音乐放置在严肃真实的历史场景中展现,舞台味浓重的舞蹈几乎全部删除,这样的表现手法对于此类正剧题材的音乐剧电影化而言是成功的。这几年几部音乐剧电影中这一趋势似乎被沿用下来,《芝加哥》(Chicago)中现实与幻想两个世界分别用生活影像和音乐剧影像来表现;《追梦女郎》(Dreamgirls)中的歌曲很大一部分都是他们录音、参加比赛、表演等场景中演唱的,本身便比较合情合理,一些剧情性的咏叹调也是情绪所致,给人较强的真实感。当然也有《制作人》(The Producers)这一类依然延续传统歌舞片风格的音乐剧电影,但从票房和口碑上来看,这样传统载歌载舞的电影化似乎越来越不讨好了。
    英国音乐剧的舞蹈传统没有百老汇音乐剧久远,尤其是一些大音乐剧(mega-musical)中话剧性特点非常明显,很少用舞蹈去表现人物心理、推动情节发展的,《悲惨世界》的舞台版中舞蹈因素就比较弱,浓重的写实色调与传统音乐剧很不一样。这种题材厚重的剧目在电影化时更需要将场景现实化,导演在这一方面可以说做得非常到位。尤其是一些历史场景的复原,无论是开头在水中飘荡的法国国旗,亦或囚犯们牵引的巨船,还是学生起义时用家具搭建的街垒,都将雨果原著厚重的史诗感表现了出来。
    舞台和荧幕是两个各具特色的表现平台。舞台表演因其硬件条件限制,常常夸张。对舞台音乐剧而言舞蹈具有不可代替的作用,但电影表现能力更强,对细节的掌控更好,如果一味延续舞台的表现风格则会让人觉得过火。尤其是一些舞蹈,放在现实场景中容易产生违和感。导演深知这点,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悲惨世界》在音乐剧电影化的探索中应该说是成功的。
    当然《悲惨世界》改编的成功还在于其强大的演员阵容,主演中除了拉塞尔•克劳及安妮•海瑟薇外,基本都有舞台剧表演经验,其中几位还有音乐剧表演经验,如休•杰克曼(Hugh Jackman)、萨曼莎•巴克斯(Samantha Barks)等。而且众多配角都是西区或百老汇的音乐剧演员,很多人均参演过《悲惨世界》,因此他们对于剧情和音乐的把握都如火纯青。最突出的无疑是客串主教的寇姆•威金森(Colm Wilkinson),他是伦敦原版的冉阿让,被公认为这一角色的最佳诠释者,当年《悲惨世界》来华巡演时他曾领衔了第一周的演出。正是有这些实力雄厚的配角团才让整部电影底气更足,一部好的音乐剧是各个环节完美衔接的成果,一部好的电影也是如此。只有对细节精益求精,才能保证大局的完美无缺。
    当然,《悲惨世界》电影版并不是完美的,正如前文所说一些角色和戏份由于演员歌唱素质和录音技术问题存在缺憾。但总体而言,这依然是一部值得回味的好电影。

2013年1月16日-17日 北京

 2 )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

廖康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电影破了票房纪录,几乎场场爆满。而且几乎场场结束时观众都对着空无一人的银幕鼓掌,这在电影史上是少有的。当然,电影仅仅是进一步普及了这出音乐剧,原剧本身就非常受大众欢迎。从1985年问世以来,在伦敦已经连续演出了27年,至今仍旧不衰。在纽约百老汇也曾连续演出16年,停了三年后,又于2006年重新上演至2008年。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语世界的成功几乎让人们忘记它原本是法国人勋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作曲,布伯利(Alain Boublil)和纳泰勒(Jean-Marc Natel)作词的轻歌剧。可是在法国,这出剧于1980年问世,只演了三个月。在英美大获成功后,经过改编的作品于1991在巴黎再度上演,命运仍不见好,只演了很短一段时间就收场了。这个奇怪的现象让我想到原著作者雨果的命运。他因反对拿破仑三世独裁而被迫流亡海外,从1851开始侨居法国旁边的英属岛屿长达19年之久。小说《悲惨世界》就是在此期间(1862年)完成的。当然,这出轻歌剧在法国受到冷遇的原因绝不是政治。甚至还不能说它受到冷遇,毕竟也演过一百多场,只不过它不像在英美这么成功罢了。这“墙外香”现象应该归功于英语大众的喜爱和英语本身的强势。

法国人在艺术上是比较挑剔的,尤其对改编法语名著特别敏感。《悲惨世界》是法国文学经典中的经典,无论谁来改编,无论把它改编成什么,都遭到过严厉的批评和无情的讥讽。评论家们不仅对删繁就简十分厌恶,而且对破坏语言的优美尤其愤怒。但对读翻译的人来说,凡是与我交谈过的读者都一致认为,这部鸿篇巨制如果删掉一半,文学价值可能更高。小说里有太多游离于故事之外的议论和轶事。那些鞭挞时政的批评也好,对历史事件的评论也好,惊动巴黎的绯闻也好,当年的读者看着热闹,就像我们今天在网上打架差不多,但与后世读者没多大关系。现在我们关心的只是小说人物的命运,除了研究历史的学者以外,谁还关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而且真正研究历史的学者要去史册典籍里钩沉,小说最多就是用来参考而已。至于语言美,《悲惨世界》毕竟是用法语写的。其中的美妙在翻译中难以完全再现出来。改编成音乐剧,也许会让法国文学评论家们非常不满。但对于外国人来说,反正以前也没有充分领略到原文的妙处,我们能感到的文字美的缺失肯定要少得多。我们欣赏的是小说对不公道的社会的揭露和批判,是作者对弱者的同情和关怀,是主教的善良的感召力量,是冉阿让面临的矛盾和他的高尚行为,是雨果刻画的鲜明人物和他讲述的浪漫故事。而这一切都在剧中得到生动的再现并通过音乐得到感人的表现。

法国人在艺术上也格外求新好奇。“先锋派”这个词就来自法语avant-garde,他们厌烦艺术上的重复,甚至仅仅是有些近似都难以忍受。音乐剧《悲惨世界》的主要作曲家和歌词作者早在1973年就合作出品过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La Révolution Française),比《悲惨世界》早七年。规模大得多,从攻占巴士底狱,推翻波旁王朝,一直演到罗伯斯庇尔的暴政。音乐新奇得多,虽然也有传统轻歌剧的段落,但主要歌曲都是非常上口的摇滚乐。票房在法国也好得多,不仅在70年代红极一时,而且这四十来年一直在不断发行各种版本的唱片,至今依然炙手可热。但是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涉及的法国历史事件和人物较多,缺乏个人的遭遇和命运起伏,感情上也不够动人,因而从来没有翻译成英文,在英语世界很少有人知道。虽然音乐剧《悲惨世界》并不是关于法国大革命,最后的街垒战是1832年6月巴黎的起义,但其历史大背景还是很相似的,音乐又回归到比较传统且稍嫌过时的轻歌剧甚至大歌剧风格,加上法国人对改编他们古典文学精品的挑剔,这个作品在法国受到相对冷遇就不难理解了。

然而,广大英语观众没有这类挑剔和顾忌,也没有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印象。我们听到和看到的是牢狱里失去尊严者的愤怒,是受污辱的妇女的悲情和怨言,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希望,是在那残暴的王朝受压迫者愤怒的吼声,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强烈渴求,是全人类最普遍、最根本的愿望。当芳汀失去工作,为了抚养女儿而不得不卖头发,卖牙齿,卖肉体,还因略微反抗而遭受惩罚,当她唱起那支忧伤的歌《我的梦想》,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当娇小的珂赛特吃力地拿起巨大的墩布和木桶,当她唱起那支希望的歌《云中的城堡》,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当那个捡子弹的男孩倒在镇压者的枪下,当他用稚嫩的童声唱起那支英勇的歌《小孩子》,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当那些革命青年搭起路障,站在上面高唱那激昂的战歌《你听到人民的歌声吗》,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这样一部优秀的音乐剧竟然在它的出生地受到冷遇,就算我能够理解,在感情上也难以接受,原先对法国的崇敬也减少了。

然而,我对雨果的崇敬并没有因为上述缺点而有所减少。那些缺点是针对小说的广大读者而言,但对于希望了解当时法国社会风土人情的学者则有巨大价值。另外,这部史诗般的小说同时又体现了古希腊的悲剧传统,而且是被黑格尔尊为典范的《安提戈涅》(Antigone)那种理念冲突的悲剧。剧中矛盾的双方并非简单的正义与邪恶的代表,他们代表的是不同的意识形态。冉阿让本能地感到世道不公,他偷个面包,砸个橱窗不该受到那么残酷,那样剥夺人性的惩罚。沙威则坚信帝国的法律,他维护法律的威严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他们俩都不是歹徒。所以,当沙威以为自己认错人时,就坚持要求马德兰市长惩罚他。所以,当冉阿让有机会处死沙威时,却放了他。所以,当沙威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出了问题时,当他看到“上帝的正义和人的正义背道而驰”时,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冉阿让和沙威不是简单的好人和坏人,而是像雨果另一部小说《九三年》中共和军司令官戈万、保皇党叛军首领朗特纳克和特派代表西穆尔丹那样各有不同信仰的正直的人。他们既因各自的原则水火不容,又具有超越其信仰的人道精神而能够自省并自我牺牲。基于此,音乐剧电影增加了沙威察看街垒战死者的镜头,增加了他看到那个英勇男孩尸体的特写。让没读过原著,不知道沙威心理矛盾的观众进一步理解他为什么会自杀。这种超越意识形态,为各自理念奋斗而产生的冲突和悲剧似乎还未曾在中文作品中出现过。中国文学以往总是把敌人都描绘成道德败坏的歹徒,总是把他们的作为都描绘成自私利己的行径。这种简单化的根源在于不能不带偏见地观察人世。雨果也不是没有偏见,他藐视并贬低的是德纳第夫妇那类小人。他们像吃死尸的乌鸦一样,在战场上掠夺阵亡将士的遗物。他们为了钱财对芳汀和珂塞特百般压榨,我认为雨果把他们描写得太过分,太单一了。对此,音乐剧作了适当的调整,让这对夫妇变得较为可笑,而不那么可恶。这显然是承袭英国音乐剧《雾都孤儿》(Oliver!)的传统,在那出剧中教唆犯费根(Fagin)受到的是笑话,而非丑化。

有些人指责《悲惨世界》里有太多巧合:德纳第在滑铁卢战场上扒死人财物正好扒到马吕斯的父亲;沙威正好来到冉阿让冒名马德兰开工厂的城市,正好看见他抬马车救人,因而产生怀疑;冉阿让跳进修道院里正好撞到他救的人;德纳第的女儿爱潘妮也碰到并爱上了马吕斯,还替他找到珂塞特;冉阿让背着马吕斯钻地下水道逃跑,正好在出口碰到德纳第,等等。这么多巧合,在五卷长篇中也许还不太明显,但在改编的三小时音乐剧中让情节显得很不真实。但我看《悲惨世界》并不是把它当作写实的小说,而是把它当作浪漫的故事来看。“浪漫”被很多人误以为仅仅是爱情。其实在西方文学史上,浪漫主义是与新古典主义相对,强调感情超过理性,描写平民百姓的文学运动。《悲惨世界》中的人物是被压迫的劳苦大众的典型代表,是善良的基督徒的典型代表,是受到感召后一心向善者的典型代表,是忠实执行王朝法律的典型代表,是被侮辱的万千妇女的典型代表,是纯洁的儿童经受命运折磨的典型代表,是贪婪无耻的人渣的典型代表,是血性青年革命者的典型代表。他们的碰撞、交往、矛盾与融合,他们的情感交织和理念冲突构成一张历史的巨幅画卷。这幅画卷反映的并不是一时一地的真实事件,而是整个法国19世纪上半叶的时代精神,是更高层次的艺术真实。而改编的音乐剧运用感人的乐曲和唱段进一步将此时代精神和艺术真实表现了出来。与我看过的十来种《悲惨世界》改编作品相比,我认为英语音乐剧的取舍最佳,不多不少,而音乐剧电影的结构和节奏更加紧凑,也充分发挥了细腻表演的电影特长。

让专家和学者研究雨果的原著《悲惨世界》吧。让大众享受删繁就简的改编作品吧。我读过两遍原著,中间相隔了30年,估计今生不会再读了。但我还会看无数遍改编的音乐剧和电影。在剧院里,我相信很多观众和我一样,欣赏的更多是声乐艺术。电影的音响和一些唱段虽然比不上剧院的效果,但它充分发挥了特写镜头的优势,表演出在舞台上看不清的细腻感情;比如芳汀临死前演唱那段令人同悲共泣的哀歌,她嘴角的抽搐,眼睛里闪动的羞辱、幽怨、绝望和愤怒。可能是因为在电影上看得清楚,也有助于听明白唱词。不仅是我,我的几个朋友也都觉得在电影院里比在戏院里更容易听懂唱词。电影还发挥了场景转换方便的长处,展现出文字描写和舞台美术都无法再现的场景;比如一开始拉船的那个非常有创意的镜头。它不仅表现了那些囚犯的苦役,也是比喻王朝复辟的法国犹如那倾斜的破船一样不可修复。

音乐剧的成功也多亏蒯茨默(Herbert Kretzmer)把法文歌词自由意译成朗朗上口的英文;多亏英文是世界上最强势,最国际化的语言,才使得音乐剧《悲惨世界》不仅在英国和美国获得巨大成功,而且红遍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其它许多英语国家,并且已经译作21种语言,以不同形式在42个国家上演。随着电影的成功,我相信,想看音乐剧的观众一定会更多。就像网络文学促进纸媒出版一样,电影和音乐剧的关系也会由先前担心的竞争变为相互促进。看过平面的影子以后,一些朋友的兴趣都被激发起来,他们还希望去看真人的表演。还有一些朋友以及我自己,虽然早已看过音乐剧,仍然想看电影是怎么表现的,也想看不同团队的演出。戏剧艺术就是有这种魅力;一出剧有人能看上百遍,但很少有人把一部小说读上十遍。

如果你关注音乐剧这种艺术形式,你会察觉到《悲惨世界》与大多数音乐剧不同:没有轻歌曼舞,音乐和唱段不是疾风暴雨般地强烈,就是凄楚得催人泪下;没有说话,歌曲之间是像大歌剧那样用宣叙调连接起来的,但又没有大歌剧那么高难的咏叹调;没有光彩夺目的场景和鲜艳的服装,每一场都是昏暗的,几乎人人都是破衣烂衫;没有插科打诨,即便德纳第夫妻出场时,也是滑稽和讽刺,不是玩笑或幽默。一句话,除了音乐以外,这部剧其它各方面都更接近大歌剧。但又不像曲高和寡的大歌剧那样,这部音乐剧非常受大众欢迎。说到底,还得感谢雨果。法国人错过了让自家文豪的经典在全球大放异彩的机会,其实怨不得他们,而是因为法语正江河日下,而英语却如日中天。

如果你特别关注音乐剧,你还会想到,在某种意义上,《悲惨世界》与美国第一部真正的音乐剧《演艺船家》(Showboat)异曲同工。Showboat直译就是“演出船”,我译作《演艺船家》是因为那部音乐剧实在是关于几个以船为家的艺人生涯。其相似之处在于,那部作品也在相当程度上表现苦难。一开幕,观众就在美国舞台上第一次看到一群黑人装卸工在码头上愤懑地唱道:“白人整日闲游荡,黑人整日工作忙。汗水落入密西西比,一直忙到末日降。”剧院老板和出品人西格弗里德(Florence Ziegfeld)在1927年首演之夜,在观众悄然无声的观看时以为自己高尚一把就会惨败。但《演艺船家》震撼人心的艺术赢得了观众的欣赏,接连演了一年半572场。这在当时算是极大的成功,并为这种艺术形式赢得了音乐剧(musical)的名称,把这个形容词变成了名词。时隔60年后,《悲惨世界》在百老汇首演。在美国的舞台上,音乐剧从欢快的歌舞回到了沉重的歌唱,从谐谑回到了庄严,从轻松回到了严肃。音乐剧《悲惨世界》的成功表明了这种艺术形式具有更大的表现力和可能性。

作曲家勋伯格和作词者布伯利的后续作品《西贡小姐》就是证明。这也是一部严肃的作品,堪称是英语的《蝴蝶夫人》,是越南的乔乔桑的悲剧。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美的成功令歌词作者直接用英语创作《西贡小姐》,令出品人决定在英美上演。在伦敦从1989到1999十年间共演出4264场,打破了之前由《窈窕淑女》保持的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公演最久音乐剧的记录。《西贡小姐》在纽约百老汇从1991到2001年也演出了4092场,而且也拍成电影了。音乐剧电影《悲惨世界》的成功一定会促使音乐剧电影《西贡小姐》早日上演,进一步普及这部作品。英语在其它所有领域里都早已成为最重要的交流工具,音乐剧《悲惨世界》和《西贡小姐》的成功和“墙外香”现象更明确地标志着英语在文学艺术上也独占鳌头。

2012年12月29日

 3 ) 面对人生与世界,都要有悲天悯人的胸怀

19世纪法国文坛巨匠:维克多-马里·雨果,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代表人物,是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作家。雨果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所有重大事变。一生创作了众多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他的作品充满人文情怀、对人性深刻的探讨、对政治的批判与期待、对社会的关怀与使命、处处体现出雨果慈悲为怀,对纯洁良心的信仰。 《悲惨世界》是雨果历时三十馀年,从1828年起构思,到1845年动笔创作,直至1861年才终于写完全书。是最能反映雨果文学手法,思想观念的文学巨着,也是对19世纪政治、社会、文学、思想影响巨大的作品。在小说中,雨果描述了下层人民的深重苦难。并且通过主人公尚万强的遭遇,探讨了政治、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检视正义的本质,也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元素。 《悲惨世界》曾被多次改编成电视剧、电影和同名音乐剧,而这些改编的媒介当中,又以音乐剧最为人所熟知。《悲惨世界》音乐剧由法国音乐剧作曲家Claude-Michel Schönberg和Alain Boublil共同创作,1980年在法国巴黎的Palais des Sports首次公演,自此一炮而红,更在1982年製成英文版,在英国剧场演出,5年后跨海来到了百老汇,《悲惨世界》被认为是欧洲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剧之一 2012年,《王者之声:宣战时刻》的奥斯卡金奖导演汤姆哈伯偕同英国版音乐剧的製作人柯迈隆麦金塔(Cameron Mackintosh)担任监製,将《悲惨世界》音乐剧搬上大银幕,演员包括了在奥斯卡典礼上曾携手表演的休杰克曼、安海瑟薇、亚曼达席菲德分别饰演主角尚万强(Jean Valjean)、芳婷(Fantine)和珂赛特(Cosette)、《神鬼战士》罗素克洛饰演巡官贾维(Javert)、《黑影家族》海伦娜宝汉卡特、《大独裁者落难记》萨夏拜伦柯恩分别饰演酒店老闆夫妇(M. & Mme. Thénardier)、《梦露与我的浪漫週记》艾迪瑞德曼饰演革命之士马里欧(Marius Pontmercy),星光熠熠,更令人惊喜的是剧中爱波宁(Éponine)则是由25周年纪念音乐剧的Samantha Barks饰演,而在音乐剧中饰演尚万强的演员Colm Wilkinson则在电影中客串演出解救尚万强的主教,重要的是整部电影都由演员在拍戏现场开口演唱不靠对嘴,除了展现演员们意料之外的好歌喉,更是透过现场演唱演绎脚色情感。 一开始「Look Down」前奏一下,搭配着很磅礡的浪涛与大船,不禁就泛起鸡皮疙瘩,听着剧中为人所熟知的歌曲,能看到这麽经典的音乐剧和喜欢的演员在大银幕上诠释,那真的是一种幸运。安海瑟薇那一首独白的「I dreamed a Dream」,安海瑟薇歌声中的音韵和着回忆裡怀着的情感,芳婷悲凄的命运在曲中渲染开来,而那圆滚滚的泪珠又恰到好处的落下,叫人不怜惜也难,芳婷角色命运多舛,虽然片中迅速的交代,但经由这歌声中的悽怆,我泪如雨下。 贯穿全剧的贾维和尚万强是对于正义的反覆思辩,尚万强为了让飢寒的姪子能够填饱肚子偷了一个麵包,被贾维抓进了监狱,期间因为逃狱,刑期延长至19年终于假释,尚万强的偷窃确实是犯法之事,但贾维不知道的是法外还有所谓的情与理,尤其当尚万强受主教与神的恩泽诚心悔过并成为善良的男人的时候,贾维还如此的穷追不捨,虽说是刚正不阿,正直的精神值得讚佩,但属于正义与犯罪的白与黑之外,这世上还存有着过度的色带,即使是正义的法条,有的时候也可能是压迫善良之人的酷刑,或是助纣为虐的邪恶。 尚万强开始对自己「What Have I Done?」的心裡叩问,挣扎于善恶选择,丝丝入扣。新製作的歌曲「Suddenly」在柔情的歌声当中,他唱出了满满对珂赛特的爱与惊喜,即使是新歌一样动听。 电影裡更不能错过酒店老闆夫妇,这两位堪称是戏精的演员诠释这样的角色自然具有灵魂又多了一份古灵精怪的活泼感,在演唱「Master of the House」一曲中,很多贪小便宜又偷拐抢骗的特质一览无遗,这两位演员的小动作、脸部表情和演技的运用自是充满了整段的戏分,有一种讨喜的喜剧特质,还有海伦娜波汉卡特在市街遇到贾维还露了香肩的举动,真是可爱极了。 剩下的角色便是爱波宁和珂赛特,珂赛特不管是童年或是成年的两位演员Isabelle Allen和亚曼达席菲德,两位都唱得很好听,尤其Isabelle Allen颇有初生之犊不畏虎之姿,非常耀眼。而爱波宁,不管是音乐剧还是电影都演同个角色的Samantha Barks,在电影中她将爱波宁的个性诠释得比较柔,情感也发挥至深,她的歌曲「On My Own」、「A Little Fall of Rain」相较之下也比珂赛特和马里欧合唱的那些桥段来的感人,而在「One More Day」裡在房间角落缠上束胸的一幕,也更增添了人们对她的怜惜之情,爱波宁在求不得的爱情中,选择为爱成全对方,令人特别动容。 最后一幕「Take My Hand」到「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绝对是催泪桥段,从芳婷对养育之恩的不捨、马里欧对救命之恩的感谢,尚万强心裡对神的救赎、满满爱与奉献,芳婷化为天使般的新生与引领,再将整个镜头带到了黎明洒落的巴黎街道与围聚在巴士底大象凋像前的有志之士,这是一个关于梦想、牺牲、爱与信念的最终吟唱,即使在现实中,芳婷为了生活沉沦,为了钱而愁苦,革命青年们没有成功推翻独裁,但是这样的信念与一个充满爱的故事,这样的精神会藉由歌曲进入观众的心裡,《悲惨世界》电影版本将它的核心概念与价值传达到了观众心裡,你会得到一份爱与信仰,非关神祇的信仰,而是坚信生命美好的信仰,长存在心裡。

 4 ) 那些年,我们撸过的《悲惨世界》

追根溯源,从原著开始撸起。法国之所以会成为今日的法国,因为伏尔泰、卢梭和雨果。末一位文豪,小说写得其实不怎么讲究,然情怀深沉悲世怜人,故影响颇深远。

《悲惨世界》是个“爱一人便爱世界”的劝世故事,当然中间拉里拉杂有建筑物和历史故事乱入(老娘当年全凭一股子蛮力才看完的),但是整体上始终“善举与恶行”明暗并进“大爱与小爱”双线交织,烘托出“人道与秩序”之间的平衡取舍,一分二,二合一,在结构上算得很完满。

Jean Valjean和Fantine都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人,因为一次“小失足”后,所遇之人对待其过错的态度不同,而得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命运。
前者有幸遇到神父赠予银器得到新生,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对世界充满爱对社会有用的大好人。
而后者……设若酒馆夫妇不是如此贪得无厌,工头不是如此残酷无情,设若在她卖掉头发卖掉牙齿的过程中有一双如神父般的手将之扶起,Fatine也不至一步步往深渊中越发堕落。
所幸在生命的最后遇到了Jean,Fantine可以带着安慰与希望,而非无尽的怨毒与憎恨,离开这世界。这世上的恶人,是被无处不在的恶意所催生出来的。倘如人人都似神父,不好说个个有黑历史的都会变成Jean Valjean(毕竟酒馆夫妇这样的恶棍也是有的),至少不会有Fantine的悲剧。

不仅是因为对辞退Fantine一事感到责任,也是在她遭遇中看到了自己命运的另一种可能性,Jean方才对“完成对Fantine的承诺”一事如此执着,从而使得Cosette成为全书中最完满最幸福的角色。
她的美丽、聪颖、纯洁、善良,是这个“悲惨世界”的希望。Jean最初入狱的罪是为了“救姐姐孩子去偷面包”,而Fantine泥足深陷的动机也是为了“救我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下一代。纵观全书中的亲世代,天真而悲苦的如Fantine,狡诈而无良的如酒馆夫妇,冷酷而坚韧的如Javert,心中都再没有“爱”的位置。即使Jean Valjean所有的,也是大爱,是怜悯与责任与赎罪与感恩交织的驱动力,直至他找到Cosette——虽然被遗弃被虐待,却年幼天真,只要妥善保护未来仍然可望幸福的Cosette——才生出久被遗忘,却是人类最天然的感情。
他对Cosette的父女之情,是小爱。
这种在亲世代中寻迹无踪的平凡的小爱,却是子世代的主线。Marius和Cosette之间的爱情,Eponine对Marius的单恋,革命青年间的友情。这些小爱,相比于大爱,有不安嫉妒限制争吵猜疑。而最终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正是这些小爱。Marius带着对Cosette的思念视死如归,Eponine为了保护爱人摆脱了她自私自利的父母私赴前线,Jean为了保护女儿的爱人加入战局……始终抱持着崇高革命大爱Enjolras虽然是领袖,但是参加革命的人更多是出于小爱,如银桑所说“每个人都有拼死也想要保护的东西”。
当这些小爱汇聚到一起,这场战争所流下的血就不只是暴戾仇恨杀气斗心,而是为了对抗这个世界的冷漠无情残忍自私,是为了下一代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不是轻易得来的。Enjolras死了,Gavroche死了,Eponine死了,Marius九死一生伤痕累累。但是Jean保全了Cosette,不仅是她的生命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幸福她的爱情她的纯真她的荣誉。她正是Jean和Fatine所憧憬的,Enjorlas所奋斗的新世界:忘却了曾经所受的凌辱欺压,通身都是爱与美。是Hugo是与同时代人所向往的法国。

对神恩敬的大爱是一种向善的意愿,舐犊之情的小爱催发了人类心底的温情,最后就变成我们现在说的“人道关怀”。与之相对应的正是Javert的“恶法亦法”原则。
Javert并不是坏人,在革命时他也觉得学生无辜想要劝退他们,去找Cosette时他会担心Jean并非良人恐对孩子不利。他死咬着Jean不放非为私仇,而是“法律自如此,执法者当如是”。他不听理由不信借口不管苦衷,无论动机如何是否情有可原,犯法就是犯法,法律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因自己的生活成长环境,看书的时候我就喜欢且敬佩Javert的偏执顽固弃而不舍:这绝对是条“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汉子。
如果世上的执法者都像他,这世界就太平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简单粗暴但自有道理。自然这些年面对社会上的人与事多了,想得深了,才理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这句话也不全是询私。“人道”与“法制”之间要如何平衡,是个艰难而微妙的题目。譬如美帝现在讨论正欢的“非法移民合法化”主要争议就集中在此——非法闯国境做黑户当然是不对的,当受处罚不可鼓励;然而一刀切把人都赶回去,又是不人道的,不给人留活路的。
现时而言,神父,这个世界是需要的,Javert,这个世界也是需要的。所以Jean Valjean只是惧之畏之躲之,却没有恨过——Javert做的事不尽人情,但是从法理上来说是绝对正确的。
而在小说中,规则的守护者Javert却被Jean所动摇,最终沉入塞纳河底。那是Hugo当时代的需求,“恶法非法”,相信人性本质的善良以人之追求幸福的本能,恳求居位者不要墨守陈规,呼唤在野者勇敢反抗,让旧的世界随历史洪流而去,创造一个自由平等,人人互爱互助的明天。

音乐剧的改编,在前两层上遵从了原作的结构与精神。开头的合唱是亲世代/旧世界的悲愤哀号,在起义那一幕里和people sing轮唱实现了时代的交替历史的更革,结尾则用people sing激扬希望。Fantine和Jean Valjean在离世时,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最后的安慰,一旁有美好安然的Cossette相伴,只不过Fantine所见的是她幻想中的年幼的Cosette,而陪伴着Jean的是真实的成年的Cosette,实现了保护与救赎的承诺。
然而Jean和Javert这条贯彻始终的线索,就处理得相当不得体。《悲惨世界》原作问世之后,在法国内得到的最多批评就是其中的“宗教意味”。当时乃法国的“光明时代”,向往着理性民主平等,共产主义萌芽初生。尽管如前文所说,Hugo最终用以推翻“悲惨世界”的是小爱,但是神父那一段情节已经足够被左派知识分子诟病。而音乐剧不但放大了人的恶(Fantine被逐那一幕,她的工友被刻画得过于冷酷),更放大了宗教主题,动辄呼唤上帝之名,更有一段唱词是Javert自诩“代替上帝惩罚你们”,投河前更是举头问天,大大削弱了这个人物与Jean对立,两人相爱相杀……咳,是追逐较劲几十年的象征:本来应该是民众对更好的生活的渴望与现有制度之间的冲突,到了音乐剧里似乎变成信上帝的和不信的之间的问题,Javert小鸡肚肠得理不饶人。
至于“小爱”的部分,Marius与Cosette一见钟情,Cosette向Jean探问真相,都只一两段唱词了事,没有充分体现出这个人物令人怜惜爱慕的特质,导致这个“圣斗士的雅典娜”的女神形象空洞无趣,尤其与苦命的Eponine对比,好像一个把好处占尽的白莲花。

电影改编音乐剧,除了场景的自由之外,当然情节的串连和颜艺的表演,都是体现电影这一手段优势的地方。但是本片似乎还忘了一点:相比于百老汇的场地和乐团编制,电影是studio配乐,可以使用大交响乐团和大合唱,这一层在音乐编排上的自由在本片中完全没有体现出来(或许是有意要保留百老汇特色?)。《悲惨世界》音乐剧一头一尾的两段合唱应该尽显“史诗”气质,片尾的people sing使用了军鼓和小号,相对应的片首是纤工合唱,两者在力度上应该一样才能体现“推翻”的意象。在百老汇舞台上,人声有限,打击和钢管乐器不能过份。搬到屏幕之后,明明可以重新编曲配器,然后用百人大合唱渲染出如贝九一般的气魄,却偏偏把开篇大合唱改成了轮唱……

另外采用“真唱实拍”的手段,好让演员带情境入歌,而观众能同步看到演员在唱歌时的真实表情。为了极大呈现这个“创举”的效果,全片的特写不断,除了几个外景之外,镜头几乎就是在各个的上半身穿梭,酒馆那一场戏看得人几乎头晕。
而真说到用表情给演唱加分的也只有硬是把自己饿成零码的Anne。音乐剧中的Fantine因为是大号嗓,唱出来总是怨气过胜怒意过强,一股子要报复社会的劲头。Anne演来就是百般无助楚楚可怜,充分体现了“把美好毁灭给人看”的悲剧定义。
Eddie明显受过良好的声乐训练,好处是他以一副风吹即倒的小身板和一张清秀瘦(受)弱的脸倒是能发出厚实的声音,在对Cosette款款细语和随Enjolras高呼革命之间切换自如。坏处是这种训练造成了他一抬共鸣腔就振头的动作,给人太过明确的“演唱”印象,好像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看被拍成视频的音乐剧(这两者之间绝逼不应该是一回事)。只有empty chairs那一幕中,镜头长对着他的侧面,那些振头跟歌词中的悲恸倒是奇妙地刚好结合。
至于像饰演Eponine和Enjolras的本是百老汇演员,同步演唱时又过于分心在表演这一层上。Eponine用较弱的声音唱a little fall of rain是为了符合情节需要——在舞台上可以大声,但是在电影镜头中,一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女子还肺活量啪啪叫地唱歌就显得很怪异。但还是可以看出Samantha在唱这一段时有点两头顾不全。至于Aaron,他的声音太重书生味,完全没有煽动性。如果是配唱,至少Aaron可以做多些激昂的面部表情来补足他声线的轻柔,但是因为是同步唱,他在控制声音的时候表情当然也是一副“老子在控制”的尴尬样,导致在和Marius合唱那一段,无论声音还是颜艺都被Eddie盖过去,所谓“领袖”的魅力荡然无存。
而对于Ammanda来说,这不是两边顾不全,而是两头不着落了。音乐剧用来弥补Cosette这个角色单薄的手段就是把她设定为高音,她是全剧中唯一需要用美声去唱的角色,以此来体现她的“女神”属性。如果光听调子,那就是得年轻的莎拉·布莱曼来唱——如月光般皎洁,如初雪般轻柔,飘飞于人世的苦难之上。Ammanda唱到高音别说轻盈缥缈了,简直是让人分分钟担心她破音或者断气……Cosette,Marius和Eponine的三重唱特别明显,高音部几乎完全听不到,于是这个人物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而在顶高音的时候,Ammanda脸部肌肉紧张,眼中几乎难掩“害怕”和“用力”,于是她整部电影的表情就一直很焦虑。于是出来的效果就是“明明占尽了好处,还总是一副心有不足的表情”ORZ

当然问题最严重的是两位亲世代男主角。
狼叔一向唱功无碍,又唱又跳也不在话下。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总好像嗓子打不开。在听完前两段之后,我心里的OS是“这个Jean Valjean真娘炮”……说得难听点,狼叔这部剧里,尤其到了高音部分,唱出来的是“太监声”,说好的男中音呢?难道Jean Valjean对Cosette说“我既做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母亲”是指这个意思么?而且狼叔有一个地方还唱错表情了,收到Marius的信之后,Jean先是苦恼纠结“他将带走我生活中唯一的光和安慰”,当下是恨那臭小子,但是一念及“他可能会死”,就立刻放下私情,决定去救人,这跟他嘱咐Gavroche远离战场一样是保护下一代。但是给狼叔演出来,到了“他可能会死”那一句,不知怎么给人一种“巴不得”的感觉,甚至引发了观众窃笑……
至于罗叔演Javert,从听到casting之后就知道会是个悲剧,有心理准备之后,倒没有狼叔给我的打击来得大。罗叔这种大白嗓的唱法,七情上面,再加上他磁性的荷尔蒙攒动的声音,对Javert这个角色简直是致命一击。把愤怒不满焦虑这种情绪全放出来唱,还配合各种皱眉低首撇嘴的小表情,这货还是面无表情心如铁石的Javert么?更坑爹的是电影还按排他没事在巴黎圣母院对面的楼上走边边,然后还跑到塞纳河上走边边,再配上神马“代表上帝处罚你”啊“星星你告诉我”啊之类的歌词,这个Javert在大叔的外表下是藏着一颗怎样的少女心啊,我勒个去!!!姐可没想要萌他和Jean Valjean的西皮啊!!!

最后夸电影一句,就是Gavroche之死一段,无论英语版还是法语版的音乐剧都是往苦大仇深革命小将的方式处理,未免太煽。电影中的Gavroche却分明还是个孩子,分明害怕,却唱着歌朝枪口走过去……姐唰一下眼泪就出来了。

PS:在法国看这部电影的感受别处无可比,毕竟这个故事是关于他们的祖辈为了争取平等与自由所付出的血和泪,而这些先辈们所向往的共和国至今仍然在路上,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还有许多斗争需要继续……反正现场是可以微妙地感受到观众汹涌的脑电波~~~

 5 ) 革命与爱情——关于《悲惨世界》的吐槽

终于去看了电影版音乐剧《悲惨世界》。还带爸妈一块去的。我妈好像还挺喜欢的,我爸感受一般般。

前半段讲冉阿让的救赎,加上沙威那说不出哪里不好但听起来就是很不好的嗓音,让节奏显得冗长,有点点让人瞌睡。边上一对小情侣一直在讨论情节,我真蛮想给他们先“科普”一下的,听得让人感觉好着急啊。

直到几个年轻人出现,情形终于扭转过来了。之前曾经说过,看《悲惨世界》的小说,印象最深刻的是艾潘尼的死。有可能音乐剧的创作者也觉得这角色好让人心伤,出彩的唱段好几处。电影里开始那几段马吕斯和珂赛特的对唱,可都夹杂着艾潘尼在边上默默难过。你说你的情绪放在谁身上好呢?一见倾心的爱情纵然甜蜜,哪比得上这边厢又恨又不忍。我觉得艾潘尼说珂赛特是bourgeois的时候再凶一点也能接受。又没文化又不漂亮,出身低微的人,也想谈恋爱。最后是通过牺牲生命才换来心上人的一吻。哗~再说下去我要打开文艺女青年属性了。

我之前并没有听过赫赫有名的音乐剧。这回看了电影版,印象最深的除了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I Dreamed a Dream这类脍炙人口以至于怎么着都会让人印象很深的曲子之外,最感叹的就是Red and Black和One Day More了。Red and Black是马吕斯、安灼拉以及一众“ABC之友”革命前夕讨论形势的唱段。安灼拉说红与黑是讲革命的光明和现实的黑暗,他说,革命马上就要来了,现在有重要的问题要讨论。另一边马吕斯还在为只见了一眼的珂赛特神魂颠倒以至于神知糊知,红与黑是爱人是否在身边,是否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这曲子把革命与爱情唱到一起去,让人觉得这两件事情在荷尔蒙的基础上,是很有共通之处的。此外One Day More的处理也深得我心。从马吕斯和珂赛特互相留恋,到冉阿让的又一次逃离,到艾潘尼伤心欲绝,到沙威准备镇压革命,到所有革命的参与者对于新世界新生活的渴望。就这么一句句加上去。我心里蛮感慨的。其他表现手法都很难做到这点的吧,因为其他那些都太有“逻辑”了。

描写革命的片段并没有太多地方出彩。尤其是由始至终只有那么一个由各种破烂家具堆起来的路障。怎么说呢,虽然我也知道戏剧可能会需要这种突出某一个点的表现手法,但这部电影前面的大多数场景还是比较写实的,这突然弄出一堆烂桌子烂椅子,再告诉观众这帮人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革命,而且革命就只有这么一堆烂桌子烂椅子可以守护了,多少有点令人出戏。安灼拉发现他们誓死要保卫的人民最后也没有站在他们一边,路障被攻陷之后,革命者们四散逃亡街边却没人开门,这都蛮虐心的。最后一群女人蹲在地上清理血迹,说这些人之前也都是父母珍爱的孩子。我心想,其实中国人很少看到有人这样描写革命的呀。

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也是蛮感人的——问题在于。。。嗯?马吕斯刚刚唱完珂赛特就出现了,然后就是他们俩的事了。那你看到bourgeois大美妞就突然不觉得痛苦了?你死去的同伴,你们曾经的理想,就都这么算了?你不准备再革命了,要和bourgeois大美妞永远生活在一起?那你之前干什么要去革命呢,你直接就可以和她在一起过幸福安宁的生活的嘛。

我年幼的时候看这本书,并不觉得这里有对于革命理想的背叛,也丝毫不觉得这两件事情当中可能是有个“转”的。我当时只觉得珂赛特是个没什么意思的人,因为从头到位她只负责美丽着纯真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干。而马吕斯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和波折,他应该“和心爱的人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这是所有在小说中经历很多苦难的主角们在最后都能获得的credit。今天看了电影又忍不住想,谁知道呢,也许就需要珂赛特这样一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干”的纯洁的姑娘,那是革命者们的理想,幸福的结局也正是革命者们对于建立新世界的希望?而这希望又不能以革命战争本身的胜利来表现。打仗赢了反而不是希望?

哭我那干枯单薄又一根筋的艾潘尼呀,还有我那差点就去做了文青的中学时代。有些东西不常常念起也并非是淡忘了。它一直都在那里,你不用总是提罢了。

 6 ) 关于Les Miz的非专业人物吐槽(我爱这版的Marius)

后记写在最前
写完这篇影评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旋律也终于沉寂下来。没想到国内的电影上映又迎来了一大波讨论的逼近。这篇影评,其实也不算是影评,应该说是关于影片中的人物角色以及选角过程的八卦集锦,是看完电影后特别想和友邻分享的一些周边。我知道和专业级的豆友们相比,知识储备依然相形见绌,但是还是很感激有那么个机会可以抛砖引玉,听到那么多深刻或者有趣的见解,甚至和评论豆友最后成为友邻。
虽然是吐槽,但是我想说我爱这部音乐剧我也爱这部电影(严格说这部电影就是音乐剧的实体场景版),我曾在中途哭得头皮发麻,我也在电影结束后的三个礼拜内完全沉浸在OST中无法自拔。有一次深夜一个人从lab出来因为觉得作业太多生活凄苦于是不自觉地哼哼there is a castle on the cloud……我爱每一个演员的表现,哪怕快被媒体和影迷黑出泪的Russell Crowe我也越抱着同情的心态越看越觉得萌。曾经看到一篇报道说Tom Hooper导演最后用的全部都是现场的同期声而非事后配音,那让我觉得演员有这样的表现力实属惊人。而观影时我在Ottawa某个小影院里听到的雷鸣掌声已经说明了大部分观众对这部电影的认可。
那天听一个老同学说看Les Miz国内场的时候遇到了三分之一的人中途退场,也有人评论像是看了2小时的国外京剧。好在除此之外我听到的几乎都是褒奖,甚至还看到了用当初刷复联的精神反复刷Les Miz的真爱粉。我还是相信音乐的感染力可以在国内聚集一批Les Miz剧迷或者音乐剧观众群体。毕竟没有市场基础,Les Miz的音乐剧中国版进驻大舞台依然只是个计划或者说是梦想。


Valjean -- Hugh Jackman
最早在大银幕上看到休叔当然是因为他的金刚狼,后来看到在致命魔术中看到他的表现也惊叹大长腿的出众的演技。单从人物刻画方面来说,休叔很好地演绎了一个从挣扎到新生,从背负责任到最后成为革命一部分的Valjean。而由于电影因为不受舞台布景的局限,人物的情绪在各处自然场景中得以放大,于是相比音乐剧仅靠声音传达情感,电影版的Valjean让我们看到了更多的人物内心世界。比如Valjean逃出监狱后在山间面对阳光时那种获得新生却又前途渺茫的感觉,后来走投无路红着双眼怒斥着这个可悲的不能接受他的世界,再后来面对Javert要重新逮捕他时的悲愤,到最后临死前看着Cosette笑,然后对天上的Fantine说我完成了责任的那种交待了一生的解脱幸福感……表现空间一旦被扩展,那么呈现出的人物完整性是任何一版音乐剧Valjean都无法表现的。
另外电影里开创性地添加了一个新的唱段——在Valjean救出小Cosette后在马车里的那一曲suddenly(这个词在雨果的法语原著中以brusquement反复出现),这个音乐剧中没有的唱段很好地刻画了Valjean突然变成了一位父亲的心情变化,填补了音乐剧里Valjean面对小Cosette的感情空白。而休叔在和小Cosette对话时满眼的慈爱,也预示了他未来那些年对于这个女孩的责任。
当然,对于一部从头唱到尾的电影来说,我们无法忽略演员的音乐表现力。当年托尼奖颁奖礼上休叔和Neil Patrick Harris一起又唱又跳anything you can do的时候让人惊叹休叔的能歌善舞,oscar的主持秀也证明了他的舞台才能。不过仅仅停留在主持水准的唱功能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撑起所有男主角的唱段,毕竟Valjean这么经典的角色已经有太多的音乐剧大师演绎过了,超越并非易事。休叔最后交出的答卷令人满意但是却并非完美,例如那首争议颇多的bring him home。看过25周年版Les Miz的人应该都记得,那一版的encore曲中有各个时期音乐剧中的Valjean大合唱,大合唱的第一个选段就是技巧要求极高的bring him home。当时每一个Valjean都表现出了千回百转的音色,而那种开始祈祷然后悲悯最后赴死般的情绪,却在电影里被休叔全部处理成了从头到尾都是缺少层次感,甚至让人感觉是一直都吊着嗓子的平铺直叙。说起25周年的bring him home合唱版,那就说一下那曲的第一嗓——寇爷Colm Wilkinson。电影里一个很大的惊喜是发现Bishop的饰演者是Colm Wilkinson,他曾是1985年伦敦首演版和1987年百老汇首演版的Valjean,十周年里的主唱,2002年的上海站也是他扮演的男主。至今我还记得寇爷那经典的略带沙哑的God on high, hear my prayer,娓娓道来,如泣如诉。如果看过剧院魅影,那么你会发现25周年一群phantom合唱时,最慈祥的老phantom还是他。寇爷那种平和的救赎的笑容配合着教堂内温和的光,总有种让人觉得安心的感觉,请他担任Bishop的角色真的是再合适不过。既然老版Valjean和休叔演了对手戏,不知道这位老前辈会给休叔的演唱怎么样的评价。

Javert -- Russell Crowe
如果说这次电影版的选角最会引起音乐剧粉吐槽的人物,那么Russel可能就要浑身都是枪眼了。Russel适合很多的悲情英雄角色,例如曾经的Nash,例如曾经的角斗士。但是与这些绝对的正面角色不同,Javert这个悲情人物特殊在他的前半段始终是国家机器的形象出现,若要好好演绎那个警察的冷硬与坚持,Russel显然不能用之前的英雄经验来诠释这个角色,但是他的表演惯性似乎让他满脸写着潜台词“其实我是好人”。前期人物性格如果没有到位,那么后期坚韧不拔的追捕的动机就变得牵强。唱功上,曾经玩过乐队的Russel音域似乎很窄,于是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的他唱歌有念歌词的感觉。走出影院地时候我不住地感慨这个Javert是说唱歌手么,也有豆友评价说他唱得充满了摇滚腔。Stars和最后的suicide这两段本是Javert内心独白高潮戏的唱段,因为电影中独特的布景设置,观影重点很容易变成:咦,他怎么那么喜欢走边边?他真的不会掉下去么?喂走里面点好么,哦不用担心他掉下去了,这次他真的跳下去了……印象中最贴近我的想象的Javert是10周年里Philip Quast。不同于25周年里Norm Lewis表现的从头到尾的愤怒,Quast的声音更加坚硬眼神也更像一只鹰,尤其是他唱出了原著中Javert的那种自成与固执。
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观看下面这个金刚狼和角斗士在pub里斗唱的the confrontation,Russel的马步以及摇滚腔调在他自high的时候显得非常有趣:http://www.youtube.com/watch?v=0fB6LIsntpg


Marius -- Eddie Redmayne
相信大多音乐剧粉心中的Marius的声音只有Michael Ball一个。25周年最后老版演员登场合唱one day more,Michael Ball的浪漫而又华丽的声音出来的时候获得了全场最热烈的掌声,顿时甩了同场的那个90后Nick Jonas扮演的Marius几十条街(YouTube上神评论:The audience is cheering loudest for Michael Ball because this was the only time the whole night they got to hear the part of Marius sung properly)。Nick Jonas是pop歌手出身,虽然有过broadway经验,但是他的嗓音和肺活量的局限总让他的唱腔充满了随时会断气的吃力感,随之而来的就是观众听他演唱时更加费力的感觉。幸运的是,电影版里小雀斑Eddie Redmayne没有再让人失望。
在观看电影Les Miz之前,我对Eddie的全部的印象就是他在My week with Marilyn里的呆萌的笑容(请不要说他是托雷斯好么),所以我并不确定他是否合适去演一个热血青年。而这次的Eddie给我的最初感觉是声线迷人但是表情茫然,不过随后恋爱中的深情被这个在伊顿接受过专业音乐训练的毕业生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最精彩的表演是在战争结束后那首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在一个采访中Eddie说当时看到剧组正在招人拍摄Les Miz的消息后,就用iPhone录下了自己唱的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然后发给了他的经纪人显摆了一下自己挺能唱。结果他的经纪人在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又把这段发送给了Les Miz的制片人,就这样他获得了Marius 的角色。Eddie本身的声线就很容易让人一见倾心,引用一篇豆瓣剧评里的话,Eddie有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让人心碎成渣的音质。那句there’s a grief that can’t be spoken响起开始镜头给了他的侧脸很长时间的特写,从空虚到悲怆。最后唱着oh my friends, my friends, don’t ask me,眼泪下滚的那一刻姑娘们心都颤了。在ABC小合唱的时候,Eddie足够有辨析度的嗓音也撑起了整个演唱,唯一的遗憾是Marius光芒太强而压住了他的死党,那个本该是阿波罗般发光的男子,革命青年领袖Enjolras。


Enjolras -- Aaron Tveit
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最后天亮了,Enjolras他们发现全城只剩他们在战斗,他们守护的人民最后抛弃了他们,然后这个时候小男孩儿唱起了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然后是慢慢响亮的合唱。最后一部哈利波特之后我就很少遇到从头到尾都鼻子酸的电影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眼泪最集中爆发的一刻会是这首歌。最惨烈的那场搏杀结束后,是很经典的那幕Enjolras身批红布倒挂在木头横栏上的情景,感谢电影保留了这个。话说看过Gossip Girl的同学可能会发现这个Enjolras的扮演者Aaron Tveit客串过Nate的表兄。其实这家伙是真正的broadway演员,在当红音乐剧catch me if you can里担任主唱(75和77楼同学推荐他的“Next to normal”)。不过Aaron Tveit的嗓音太显柔软,激情和力度似乎并不足以胜任Enjolras这样的英雄角色,在red and black里他尤其表现得缺乏底气,最后都被Eddie的声音盖住了。另外由于电影的编排关系,这里的Enjolras存在感很低,也许大家会发现小男孩Gavroche比他更像革命首领。
25周年里的Ramin Karimloo是个人最喜欢的一版Enjolras,他当年在最后的one day more大合唱中,站出来在一群前辈中唱出那句One more day before the storm时,表现力不亚于其他的老版唱将。2011年开始Ramin在Queens Theatre里演唱Valjean,声音非常美但就是略显年轻。当然Ramin在25周年版的剧院魅影里的表现就已经足够惊艳了,而且个人认为他是那么多版的phantom里最英俊的一个。鉴于他的外形和声音都很适合舞台之外的地方,电影没有邀请他来饰演Enjolras有点可惜。


Eponine -- Samantha Barks
几天前我在豆瓣推荐电台里那首on my own的时候就预感自己会在这首歌的时候把持不住泪崩。Eponine在一片漆黑中抱着胳膊缓缓地唱着I love him, l love him, I love him, but all is on my own时,有一种笑着哭的甜美和绝望。25周年的时候,非科班出身的Samantha Barks把那种经典的女二号情绪演绎得那么到位,以至于让人觉得她的表演丝毫不逊色于10周年时的Lea Salonga。大概是因为对她的期待太高,于是在观影时有点小失望,电影里Samantha的表演相比舞台表演略显僵硬,特别是弥留时期的那首a little fall of rain没有唱开,她的牺牲被淡化了,而这本是一个可以挖掘更多表现力的角色。
而关于Eponine角色的竞争者据说还有Scarlett Johansson,Taylor Swift 和 Lea Michele。关于前两者,扶额感慨制作组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考虑巨波妹子SJ和女巨人TS去演骨瘦如柴的Eponine,那简直和选Bieber去演Marius一个档次啊。至于GLEE的女主角Lea Michele,在她在还是枚小萝莉的时候就已经表演过Cosette,必须承认那首castle on the cloud非常动听,不过长大后的Lea总给人一种唱歌情绪过度饱满的感觉,她的on my own中很难听到凄楚只有悲怨。或许还是春醒中那样的角色更适合她。感激电影最后选了Samantha,大牌明星和银幕熟脸并不能保证一个角色的感染力。


Cosette -- Amanda Seyfried
由于一直都不喜欢公主型姑娘,所以我始终不能对成年后的Cosette有好感。剧中的她在经历了童年的不幸之后变成了故事里唯一幸福的人。她可以拥有母亲付出生命的嘱托,可以拥有Valjean十多年的父爱,可以拥有Marius的“I didn’t live until today”一见钟情。而她是唯一什么都不需要付出的姑娘,不用担心生计,不用为情敌送信,不用在枪林弹雨中陪着心上人。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听到Valjean唱起bring him home的时候,就觉得是Cosette拖累了他。不过在电影的最后,看到Valjean死前在教堂里看着Cosette露出笑容时,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姑娘存在的意义。她是整个悲惨世界里唯一的亮色,她需要毫发无伤,纯洁无暇,她需要一个童话故事般的结尾,这样她才可以带给Valjean或者说整个故事一点希冀和慰藉。所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去幸福去爱就够了(评论7楼的姑娘说得特别好大家可以直接skip去看她写的那段)。
关于Cosette的角色,Amanda够美够花瓶,她在街头回头一笑的时候我是女人都荡漾了。因为之前在broadway过一段时间,而且有过Mamma Mia的经验,她的唱功也能撑起这个角色。据说Amanda其实想演Eponine,果然花瓶人物连她自己都爱不起来。不过有传言当初Emma Watson曾加入了Cosette的候选竞争。虽然Emma和Eddie都曾是Burberry的模特, 并且都合作过梦露那部电影,以及Emma长得也足够花瓶,但是从她的声音来看,不知道如果她演Cosette会不会有人愤愤地跳出来喊Ten points from Gryffindor~


Fantine -- Anne Hathaway
最初知道Anne能歌善舞是在奥斯卡上看到了她和休叔的表演,而真正听到她的歌声,是在一个多月前在影院里看到Les Miz的预告片的时候。当寂静的大厅里响起那首I dreamed a dream 时,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首被苏珊大妈用来秀肺活量的歌可以有这样的凄楚演绎。电影里的Fantine边唱边流泪,昏暗的光把她脸上的伤痕映衬得格外触目惊心,支离破碎的声音赤裸裸地传递着她的绝望和痛苦。Anne的发声并不专业但是胜在感情充沛,最后那句but there are dreams that cannot be出来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全世界的悲苦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曲终的那几秒钟的寂静里,我听到了影院里满场的啜泣声。
题外话表达一下对Anne的祝愿,这两年Anne劳模般地奔波在几乎每一部电影里,赶场似的看着她扮演单恋女,扮演公主,扮演蝙蝠侠的女朋友,还有被剃发拔牙的单身妈妈,真的是太辛苦,希望这次可以提名最佳女配拿到小金人。这里附上25周年版Fantine的扮演者Lea Salonga写的影评,她给了Anne好高的评价:http://entertainment.inquirer.net/74609/miss-saigon-dont-miss-les-miz, 以及Anne曾经有过的演唱集锦http://www.youtube.com/watch?v=ohAKEdHJO4E(你们知道她还会唱rap么?)


Thenardier夫妇 -- Sacha Baron Cohen & Helena Bonham Carter
不管是哪一版的Thenardier夫妇,这俩大神出场的时候都会是全剧最轻松的时刻。Master of the house出现的时候的我本想和全场一起打拍子的,结果没有人动弹我只能作罢然后自己默默用脚踩拍子。那个悲催的Santa太适合圣诞了……电影里的戏剧效果做得好出彩,这里的Thenardier先生(Sacha Baron Cohen,大独裁者的男主,Hugo里的警察,所以知道为什么眼熟了对吧)虽然年轻了好多但是那种无赖的市井气息依旧,每次喊错Cosette名字都会引起爆笑。Helena,没有看电影前光听OST以及看她在Sweeney Todd里的表现,会觉得她的声音太软没有黑店老板娘的范儿,不过电影里她画着浓妆顶着爆炸头出场时,只一个眼神就补上了声音里缺失的气势。不过大概是Helena疯女人演得太多了,有种感觉无论她演谁她都是在演Helena自己。默默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不太会接正常人的角色了。
说到这里,才发现这次卡司的真心丰富,因为很难在其他场合遇到金刚狼,猫女,角斗士和贝姨在一起唱歌给你听。


tips:
1. 鉴于回复中出现的一些问题,这里小补充说明一下,舞台上的Les Miz是音乐剧(musical)是区别于歌剧(opera)的,两者特点可以wiki也可以参考98楼同学的举例,以及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6860160/discussion/51176148/ 这个讨论中响箭同学的回复。
2. 由于纪念场的卡司都不尽相同,文中所说的25周年和10周年版均指的是被录成DVD的那两场。
3. 如果观影后遗症严重的话,看完LM后的两天内,你会不断地哼哼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看完LM的两周到三周内,你会反复听OST或者各种纪念场,然后开始能哼唱各个选段;这种大脑被洗脑的症状在一个月后基本可以完全解除。
4. 看到这篇关于选角八卦集锦的硕/博士生们,如果你们想跟唱grad school版的Les Miserables,欢迎戳这里:http://www.douban.com/note/259082525/



观影感受
本来打算首映的时候就去看的,结果首映的时候我们还在Quebec的高速上奔跑,所以拖了一下,这一拖就从2012的圣诞拖到了2013的新年。新年第一天电影院里依然几乎满席,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在看过当年同样把音乐剧搬上大银幕却失败的Phantom in the opera之后,我并不抱着很高的期望值去影院看Les Miz,但是电影效果却大大地超出了预期。如果大家不是特别纠结于电影与音乐剧的比较,那么drink with me,one day more和epilogue这些需要合唱的小高潮都被导演处理得很漂亮。

之前看了很多很多遍的25周年和10周年的DVD,以至于很多唱段可以跟着唱了,包括Thenardier夫妇那段经典的快板。后来在场外遇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在哼唱bring him home,听到人家第一句God on high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学得太业余了连fan都称不上,于是观影过程中也很识时务地没有张口。电影的泪点太多,我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依然中途哭得头皮发麻。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收拾就出门是对的,在洗手间看到一群姑娘顶着哭花了的眼线在补妆。

今天影院里有很多头发花白的老人,互相扶持着来或者和子女一起来。所有观众都很安静,会在演出结束的时候很有秩序地从前到后慢慢退场,没有喧哗,但是在电影落幕的那一刻会鼓掌。渥太华是个英法双语区,在开场前我听到了不同语种的低声聊天。故事结束掌声响起时候,我突然很羡慕把这两种语言作为母语的人,法国人讲述了这个故事而英国人把这个故事搬上了舞台,他们任何一方都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悲惨世界这部作品自豪。而我只保留最微薄的希望,希望国内引进这部电影的时候可以完整地保留那首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就像当初看10周年版最后的17国大合唱时,希望出现中国声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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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2013年冬天的时候终于在Toronto的Princess of Wales Theatre看到了LM的Mirvish Production: Ramin Karimloo唱Valjean,Earl Carpenter唱Javert,Melissa O'Neil唱Eponine,Samantha Hill唱Cosette,卡司和后来的2014Broadway production很相似。毫无意外地,再次泪流满面,走出剧院在寒风中也哭成傻逼……

 短评

看到最后一场,所有死去的人一起唱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可真算得上西方的主旋律电影了。

5分钟前
  • fat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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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精彩绝伦,音乐剧和电影的完美融合,每段都可以单拿出来当MV,史诗、粗暴、滂沱、庄严、并不时引爆哭点,片头的阴暗和结尾的荣光相应成诗,157分钟稍纵即逝一点也不沉闷。最经典的还是Anne的<I Dreamed A Dream>,她为了这部片剪掉长发,减重25磅,哭了个惊天地泣鬼神,金球奖没看错~

7分钟前
  • Doubleb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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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电影做的很考究。Anne的I dreamed a dream 跟Samantha的On my own 非常戳泪点.雀斑君整个王子感超强,唱的也好好。罗素克劳满眼深情真是最柔软的Jarvet,跟冉尔让对戏心中还是小小的脑补了下相爱想杀的戏码……本来就是音乐剧主力的几位感染力就更不用说了。

11分钟前
  • 欧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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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此片前强烈建议你上youtube免费看悲惨世界百老汇25年特辑音乐剧!(有字幕)让你在剧院看戏不会因为音乐剧英语消耗量太大而苦恼.

14分钟前
  • 包子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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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乎想象的好。。。罗素克劳为人诟病的唱功竟然也讨人喜欢起来,其他就不用说了。Iive-singing的拍摄手法没白用,很期待导演主演们谈谈这种史无前例方法的心得。喜欢音乐剧的人们看10次也不会腻烦。

19分钟前
  • 远远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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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宏大,表演激动人心,尽管演唱水平良莠不齐,几个重要唱段均有出色表现。海瑟薇的芳汀I dreamed a dream尤其震撼人心,层次丰富情感激荡,甚至超越音乐剧25周年水准,年度最佳女配。

22分钟前
  • 艾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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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苦难,就像爱人脸上越来越深的纹路。小时候一度认为冉·阿让是被珂赛特拖累死的,因此很不喜欢她。但这么多年再来看电影,终于懂了冉·阿让有了珂赛特之后获得的救赎。

26分钟前
  • mioot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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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今年絕對封神了……電影最大的成功就是Anne演Fantine然後最大的失敗讓她演一個那麼早就挂掉的角色……Anne唱I dreamed a dream那段秒殺了之後所有人的獨唱和表演……以致于之後的兩小時都在回味這一段而其它人的表演只讓我覺得索然無味。當然作為一個潛在的革命楞唱自由花那段我還是很感動啦。

27分钟前
  • 17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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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预知的催泪电影,即便是熟知的故事并有过音乐剧版的经验,电影版仍会数度被打动。毁誉参半的特写恰是我很喜欢的地方,它赋予了这个经典新的体验,观众与演员的距离更近,情绪也更加饱满和浓烈,它弥补了演员在演唱感染力的缺陷。还有手持摄影,汤姆·霍伯的电影在摄影上一直很敢。安妮海瑟薇确实不错

30分钟前
  • 桃桃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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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成为小雀斑粉!Eddie真是演唱俱佳><, Amanda 也好漂亮,Anne不用说了,真是各种令人惊艳,金刚狼还算不错,可惜罗素大叔= =那毫无感觉的声音白瞎了这么重要的角色了╮(╯▽╰)╭已经去电影院看了三次了><

31分钟前
  • 俞鹅宝没余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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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期好很多,并没觉得摄影有什么问题反而是很恰当的表现形式。而完全抽离对白,紧靠唱词和场景转换来叙事本就很大胆,在尽可能忠于音乐剧的前提下保证了电影的艺术性,完成效果已经非常棒了。

33分钟前
  • 陀螺凡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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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见谁你就变成谁

35分钟前
  • 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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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Boy.头一回在电影院里哭这么惨,几小时后都还没回神儿过来。电影并不完美:close-up过多;Master in the house那段无聊;RC的singing voice...但故事还是那个故事,悲惨动人。现在对Anne彻底讨厌不来了。小雀斑要火啊,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太棒了!从这首一直到结束,我特么整个哭到抖。。

40分钟前
  • Chel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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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期好,虽不满罗素克劳的唱功,也觉得时长所限无法尽展书中内容,部分场景转换生硬,但不得不说还是还原了初识「悲惨世界」时的感动:冉阿让虽然想象中更粗犷,但没有违和感,大部分演员都尽力了。哭了三次,小男孩赚两次,结尾勾起所有对故事的热爱一次,法国的那段历史太有魅力。

43分钟前
  • LORENZO 洛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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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分钟就开始哭.... 视觉效果实在太惊艳,就算拍成3D也不为过

44分钟前
  • 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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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霍珀对于特写镜头的迷恋一方面浪费了华丽的布景,另一方面给现场演唱既要演唱又要表演的演员增加了难度,镜头总是牢牢的抓住他们的脸,这也让众人的演技有了发挥的空间。影片在氛围营造,演员的演唱情绪和感染力都很出色,泪点低的人能够抹泪七八次。学会爱别人,才能得到上帝的眷顾!★★★★

49分钟前
  • 亵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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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粉各种老泪纵横,此生有幸……

50分钟前
  • 布宜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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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乐剧有差距,作为电影足够好。之前还觉得Anne Hathaway too pretty to be Fantine, 但她真是绝对的亮点,情绪饱满又有感染力,Eddie非常让人惊喜,唱功很棒!最喜欢Éponine的演唱,cry a lot @眼泪横飞感慨万千的圣诞夜

51分钟前
  • 畸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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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霍珀完全没有发挥出国王演讲的水准,非常可惜。且不说人物感情无铺垫、个人经历和历史背景太割离,这是音乐剧嘛。但摄影和剪辑都有太大的问题了,独唱完全不剪,合唱半秒一剪,并且,这么优秀的场景设计和艺术指导,居然舍得就这样全用特写嘛?大概是音乐过多导致无法叙事,当然本身还是很好听的。

56分钟前
  • 米粒
  • 还行

外行看热闹,何况还有文化上的隔膜,好比一个美国人在看越剧电影红楼梦。

60分钟前
  • 芦哲峰
  •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