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未听说过波兰斯基此人,后来网上搜索下,似乎有一定名气,这部电影的拍摄非常忠于原著《Based on a True Story》,而其之所以会拍是因为他老婆艾玛纽尔跟他说,你该看看这部书…而这部书又恰好是妻子的闺蜜闺蜜推荐给她的。从另一个角度,这类片子会对某类群体产生一定共鸣。
片子刚开始比较平铺直叙的,如白开水般无聊,是分几次看的,但是越到中间却愈加有意思,而且逐渐产生惊悚感,但是,让我觉得有点带感的其实并不是其中的惊悚和恐怖元素,而是一定年龄后男女间的婚姻存续关系的探究,尤其是孩子大了之后,夫妻情感实际上亲情大于爱情的时候,这种温吞感实在是很容易让彼此间产生厌倦,那男女双方间难免会追求一些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未必是来自于异性,也很可能来自于同性,未必是sex方面的感觉,也可能会是基于纯粹交流方面的欲望,但是这种情感交流找到合适的对象是让可以给生活增添多重风采,但是找的对象不合适,很可能将自己代入非常被动的境地,尤其是这种交流对象是有着非分想法的,那处境就会非常魔幻,比如剧中的女粉丝对女主角的各种PUA,倘若内心的坚强度不够,弱点被其逐个击破,就很有可能死于非命了。
这是个半开放式的结局,但 其实导演在剧中又给大家留了思索处,比如神秘女子的名字叫Elle,法语中是“她”的意思,本指代是性别,但在这里是指岱芬自己还是这个粉丝,亦或者是处于此环境下的所有女性,其中的女粉丝到底是存在的抑或是女主角艾玛纽尔臆想出来的幻象,或者说是她的精神疾病, 考虑到女主自身自带神叨特质,其人格分裂出现的AB面的角色也是可能的。那么,这个故事是一场真实发生过的案例,亦或是精神危机发生后有关自我意识的探索与救赎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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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纽尔·塞尼耶的确老了,51岁的她似乎不仅仅是在现实中失去了充满诱惑力的新鲜面目,在罗曼·波兰斯基的这部电影里,目光也变得迟疑,表情也变得呆滞,皱纹也不断增多,就像她写作时的灵感一样,处在枯竭的困境中——但是,当艾玛纽尔·塞尼耶以这样一种“真实”的面貌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是不是反而变成了罗曼·波兰斯基的一种叙事隐喻?《真事改编》是一种现实主义,却也运用了改编,在既写实又虚构的双重书写中,一本书,一部电影,甚至一个女人,都成为了罗曼·波兰斯基的一个文本。
真事改编,是一个真实游戏,是电影名,也是书名,这是艾玛纽尔·塞尼耶饰演的作家德尔菲娜写作完成的最新一部小说,但是当最后出版商卡琳娜向德尔菲娜祝贺这本刺激的小说面世时,德尔菲娜却说:“这不是我写的,这是埃勒写的。”这句话将这个基于真实却带着虚构的小说本质呈现出来,而这正是破解“真实游戏”的关键线索;在之前,德尔菲娜陷入到难以自拔的困境中,她因为不小心摔下楼梯而造成了膝关节骨折,在长达四个星期的休养中,被曾是书迷又成为朋友的埃勒照顾,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德尔菲娜处在一种恐慌中,她被孤立在那间屋子里,埃勒掺入食物中的毒药渐渐对她发生了影响,使她几乎失去了行动自由,而打算写作的新书,包括情节、人物都被埃勒控制,最后孤注一掷的德尔菲娜逃离了小屋,在大雨滂沱的夜晚掉入了泥沟里,在命悬一线中幸亏被道路施工人员发现,才被送到了医院里。
逃离“魔窟”而被解救,这是一个令人恐怖的故事,但是她被解救,男友维冈出现在面前,埃勒掺入了老鼠药的恶劣行径被发现,却并没有按照将幕后操纵者埃勒绳之以法的传统叙事手法演绎,而是镜头一转,德尔菲娜已经痊愈,新的小说已经完稿,卡琳娜向她祝贺,而德尔菲娜又解释说这本书的真实作者是埃勒,一个用非人的方式折磨自己的人非但没有受到处罚,反而变成了德尔菲娜口中取代自己的读者,但是埃勒却并没有出现,这样一种突兀的结构安排,就是将真实游戏这条线索凸显出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基于虚构的真实故事,而埃勒也只不过是德尔菲娜幻想出来的人物。
罗曼·波兰斯基在叙事中太急于将隐藏的线索告诉观众,造成了情节的断裂,造成了过渡的突兀,除此之外,这个带有幻想意味的故事多少还是能够解释得通的。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德尔菲娜的经历在文本上具有了双重性,也使得埃勒这个人物具有了多元性:在电影的最表面叙事中,德尔菲娜和埃勒是作者和读者的关系,进而在不断接触中,埃勒的阴谋使之成为一个控制者,她想要代替德尔菲娜,取消她的所有主动性,这也是最后逃离和走向死亡边缘内在的逻辑线索。
这个过程大体上渗透着某种惊悚性。埃勒是在德尔菲娜的小说签名会上出现的,那时候德尔菲娜签了一天的名感觉到异常疲劳,而这种疲劳不仅是身心的,更是创作欲望上的,“我感觉自己被掏空了。”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埃勒出现了,她在德尔菲娜面前保持着微笑,加上漂亮的相貌、年轻的激情、和对小说创作的理解,使得德尔菲娜找到了一个知音,按照她打给维冈的电话中所说,那天他们谈了一个晚上。正是从这一次见面开始,德尔菲娜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埃勒打电话邀请她喝咖啡,自己租住的公寓就在德尔菲娜的对面,随着交往的深入,埃勒开始频繁出入德尔菲娜的房间,知道德尔菲娜经常被匿名人辱骂的信所困扰,也帮她登陆脸书,还不时给那些书迷、出版商、合作者回复信件,她代替德尔菲娜去参加杜尔市高中的报告会——可以说,埃勒的行为已经超越了普通读者的做法,甚至有一种阴谋论的嫌疑:她要成为另一个德尔菲娜。
当德尔菲娜的膝关节骨折,埃勒便开始照顾她,他们搬到了维冈原先住过的地方,在这个几乎与人隔绝的地方,埃勒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的行为也越来越离奇,她名为照顾德尔菲娜,实际上却在破坏她,她害怕老鼠,却让拄着拐杖行动不便的德尔菲娜到地下室放老鼠药,当德尔菲娜艰难地爬下楼梯,总觉得那扇地板上的门被关上,德尔菲娜也就只能陷在黑暗之中等待死亡的降临;德尔菲娜情绪低落,在一场感冒中埃勒给她的药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她病得更重;在那个雨夜,邻居雷蒙前来敲门想要喊救命的德尔菲娜却叫不出声,她挣扎着爬出了屋子,雨夜一个人逃离,而经过身边的那辆卡车又让她摔入了水沟里……
一个作者写出了一本畅销书,拥有了喜爱自己的书迷,这是一种因为小说而建立起作者-读者的正常关系,但是德尔菲娜和埃勒之间的关系却是如此不安,甚至令人恐怖,显然,埃勒的行为超出了读者的界限,她以取代的方式让德尔菲娜消失,但是这样一个故事,因为其中的惊险味道,而把整个电影叙事带入了另一种关系中:埃勒是德尔菲娜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埃勒出现在德尔菲娜陷入创作困境的时候,身体被掏空,实际上是创作的激情完全被泯灭了,她打开电脑根本写不出一个字,而在梦中,那台电脑被卡琳娜扔了出去,而扔出去的方向正是对面埃勒的房间。所以她在恍惚中,她在梦境中,为自己的新一轮创作寻找到了一个出口:埃勒。
埃勒告诉德尔菲娜,自己也是一个作家,但是是一个“影子写手”,就是替那些名人写自传却不署名,“影子写手”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而陷入创作枯竭困境的德尔菲娜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影子写手,所以她需要找到新的灵感,写作新的小说。埃勒成为幻影,就是不断影响德尔菲娜,从而激发德尔菲娜的创作欲望。她们是德尔菲娜的自我和还乡,所以总是有矛盾,也有会在这种矛盾的解决中获得新的东西。德尔菲娜一直热衷于虚构式写作,这种写作远离日常生活,远离身边故事,也正是由于此,灵感容易出现枯竭,所以埃勒建议她多留心身边事,多写日常生活。那个电台女记者来对德尔菲娜进行专访,德尔菲娜那时还在谈自己的虚构写作,当他们离去之后,在房间里的埃勒就对她说:“这个女人会使你沉沦,只有我懂你。”而德尔菲娜第一次对她发火:“看看我,我是空的,可以穿透。”
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激情的人,所以这种可以被穿透的空无感,正是德尔菲娜对创作的焦虑,和那些不断寄来的那些匿名信一样,德尔菲娜被自己困住了。但是埃勒提出她关注自身关注现实,的确为她打开了一扇门,德尔菲娜在公园里主动给女儿打电话,而女儿也告诉她自己实现了单飞,“这是我做过最棒的事。”她也主动给维冈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创作和生活,而且德尔菲娜还拿出了自己从12岁开始写的笔记和日记,希望从中发现那些现实。在这个过程中,德尔菲娜和埃勒越走越近,这种渐渐合二为一的状态更像是自我和幻象的结合,
但是,这里便出现了一个更隐秘的线索,看起来,之后德尔菲娜的腿骨折,小屋里遇到的惊悚之事,是德尔菲娜进入到幻觉世界的一种超越,她一方面还是从从埃勒的故事里寻找灵感,埃勒似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另一方面,这些故事又带着某种虚构色彩,似乎德尔菲娜想要在超越自我中把现实和虚构结合起来,从而达到创作的另一个高峰。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幻象意义上的埃勒已经变成了一种阴影:她编织了阴谋,她制造了暴力,她将德尔菲娜推向了痛苦边缘,甚至以一种死亡的方式体验了最脱离现实的文本,所以,埃勒绝不仅仅是德尔菲娜虚构出来的一个自我虚像,而是她的另一个自己,也就是说,埃勒是带着德尔菲娜过去阴影的自我。
在德尔菲娜骨折之后,埃勒送她前往安心创作和休息的那个小屋,正是从那个雨夜开始,埃勒在德尔菲娜面前敞开了心扉,说起了自己经历的种种:母亲在她4岁的时候去世,生活在父亲身边的她却遭受到了暴力,她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之后家里发生了大火,纵火犯一直没有找到,而带着童年阴影的埃勒之后也是在雨天认识了自己的丈夫,结婚之后关系渐渐冷淡,后来一起去爬山,晚上住在一间小木屋里,当埃勒一个人出去看风景的时候,听到了枪声:丈夫自杀了。这是埃勒隐秘的历史,里面充满了暴力和死亡,而这段历史何尝不是德尔菲娜的亲身经历?
德尔菲娜保留着12岁开始的日记,15年的记忆被她封存起来,它们被写在文本里,藏在衣柜里,这也是德尔菲娜的隐秘故事;德尔菲娜从不向现在的男友维冈说起自己的过去,儿子和女儿在别处,她也很少联系,亲情似乎是缺失的,而这种缺失很可能是童年暴力、丈夫自杀造成的阴影;也正由于此,德尔菲娜的创作总是绕开现实,绕开身边人,虚构的方式就是为自己找到一个避风港,但是虚构又让她面临创作枯竭,当面对空白的稿纸,当噩梦中失去写作的动力,这种痛苦也是无人能够体验。所以德尔菲娜要创造出另一个幻想中的自己,以掩盖另一个带有阴影的自己,以此来寻找新的灵感。
所以德尔菲娜即从阴影中的埃勒那里获得了她的故事:她让埃勒敞开心扉,讲述自己的种种遭遇,又将这一切变成了幻影,就像埃勒说起那个叫“琪琪”的女孩,“她是我幻想出来的人物。”正是这个幻想中的琪琪,使她找到了朋友,代替她成为纵火犯,同样,埃勒也成为德尔菲娜的琪琪,她讲述的一切故事都和自己无关;但是她又要成为自己,所以制造了骨折的事故,所以被关在房间里,所以体验了痛苦,遭遇了恐惧,完成了逃离,最后跌下泥沟却并没有死去——活着才可以让自己更好地创作。
起先德尔菲娜以埃勒为原型的小说就取名“埃勒,“ELLE”在法语中就是“她”的意思,她是谁?是有着自我阴影的埃勒,是有着自我幻觉的埃勒,是在身边发生故事的埃勒,是自己虚构出来的埃勒,而所有这一切都让德尔菲娜脱胎换骨,成为新的自己,所以当她最后告诉卡琳娜:“这是埃勒写的。”埃勒已经成为一个全新的德尔菲娜:她的书再次畅销,她再次为读者签名——而在签名时,埃勒的幻影再一次出现,他似乎就是以这种若隐若现的方式让德尔菲娜看见不一样的自己,看见既在文本里之内又在现实中的自己。
从作者和读者构筑的第一层关系,到自我和幻象之间构筑的第二重关系,再到现实和虚构构筑第三重关系,“真事改编”既跨越了文本和文本之间的界限,又在现实和虚构之间搭建了舞台,这无疑显示了罗曼·波兰斯基对于电影的驾驭能力,但是在这三重关系的组织中,最大的破绽依然是那个找到线索的进口:德尔菲娜一下子告别了痛苦生活,埃勒一下子从生活中消失,新的著名一下子成为畅销书,“真事改编”的文本,很浅显地告诉观众:这就是一个关于自我的文本游戏而已。
双腿交汇处,是「窄湫湫、紧搊搊、红鲜鲜、黑稠稠」
她的腿真骚。
那天早晨,她给一位女作家打电话,说,「出来喝杯咖啡吧」。
不多时,作家赶到,推门就见她,侧坐在吧台前,长风衣挂身上,里边儿是黑色连衣裙,短,露大腿根儿。
自那伸出来的两截腿交叠着,上裹薄薄的黑丝儿。
作家的腿也骚,却不是那种狐媚,而是结结实实的肉感。
有读者来信,说她勾三搭四,擅写淫书。她恼,趴床上哭,肩膀一抽一抽,没穿裤子,露着光溜溜的腿。
作家是艾玛纽尔,法国导演罗曼·波兰斯基的太太。穿黑丝儿的是伊娃,拍过[戏梦巴黎]。
这出戏,叫[真事改编],波兰斯基的新片。
说女作家走红以后,没了灵感,再写不出一字。直到伊娃出现,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拍即合、无话不谈。
渐渐,伊娃控制了作家,妄图做她的替身。有人说这是[危情十日],亦有人认为,是作家精神分裂。
但我没留意这些,满心只瞧见那白生生、肉馥馥,摸一把就软糯糯的腿儿。
波兰斯基有「恋腿癖」。
性癖好之一,指人类出于欣赏、爱慕或欲望追求,对同类的腿部有特殊兴趣,通过观察或抚摸,获得心理(感官刺激、性兴奋)上的满足。多数见于男性。
1962年,一对中产夫妻驾船出海,遇到个要搭便船的青年,于是三人一舟。
甲板上,妻子偷情,跟青年抱在一块儿,身上只套了件宽毛衣,没裤子。腿从屁股尖儿淌出来,细长,溜溜。
是[水中刀],波兰斯基的处女作。
那年他27岁,剧本改了又改,才通过审查。又因为年轻,稍有名气的女演员都不愿跟他合作。
所以,他从泳池边儿找来个女孩,毫无表演经验的那种。之后投入拍摄,扬帆、拉纤、日晒雨淋。
画面是黑白的,最能勾勒肢体轮廓。
女孩倚在船上抽烟,腿部的明暗处理透出一种湿濡的性感。彩色胶片做不到,哪怕是[喜剧之王]里的柳飘飘。
三年后,他拍了[冷血惊魂]。
一个从小地方来大都市打工的女人,冷艳,躁动,精神混乱。
她将腿跷上洗手池,打开水管子冲。又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扒光,幻想有男人从裂缝爬出,强奸自己。
也是黑白影像,我却总觉得那腿粉莹莹的,一掐一骨朵水儿,更忍不住要一睹两腿之间的内容。
波兰斯基真「下流」啊。
下流到英语还说不顺溜,却在伦敦文艺圈人见人爱。下流到《男士时尚》请他给全世界的小女孩拍写真,很吃得开。
甚至有母亲,把自己13岁的女儿介绍给他拍,更允许二人单独出入。
他当真就「出入」了,在泳池旁的按摩浴缸。也拍照了,裸的。
我喜欢年轻女人,这么说吧,我想大部分男人都一样,法官想C她们,陪审团想C她们,大家都想C小姑娘。
是真的风流惯了,所以1992年的[苦月亮],尺度再大,也都显得理所应当。
里头有他的太太,艾玛纽尔,26岁,穿黑丝,跷起来,抵着男人胸膛。
还有2013年,[穿裘皮的维纳斯]。
艾玛纽尔47岁,我想她该老了,竟没有。尤其那双裹了黑丝的腿,香喷喷、玉纤纤,同二十年前并无两样。
之后,便是[真事改编]。
女作家滚下楼梯,右腿骨折,打了厚厚的石膏。这时有个镜头,从她受伤的腿上滑过,缓缓。
天杀的,又是腿,波兰斯基又一次用镜头去舔女人的腿,不分青红皂白。
那是已经51岁的艾玛纽尔,她嫁给这个恋腿癖28年。
我常促狭地想,或许波兰斯基是为那双美腿才娶了她。但又怎样,至少在那镜头下,她一把年纪,还骚得不像话。
中国女人实在可怜。
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上身倒有肚兜儿乘凉,唯那两条腿,罩在几大层裙子底下,五千年不得出。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有「圆满的象牙似的大腿」,《巴黎圣母院》有「小而圆的腿子、柔而白的膝头」。
《金瓶梅》呢,颠来倒去都是那句「白生生腿儿」,听得人耳朵起茧。
国人的恋腿癖,是20年代,旗袍诞生以后才有的。
双边开衩,无论口子高低,总能瞥见女人的腿,遮遮掩掩,反而叫人想入非非。
弗洛伊德认为,这是生理与社会因素同时混合而成的特殊欲望。
女性的下肢,尤其在中国,属隐秘肌肤,常被隐藏。男性透过偷窥女性的腿,可获得心理上窥破秘密的快感,并作为日后性刺激的方式。
张爱玲在《小团圆》里,形容邵之雍有「恋腿情结」:
她的腿倒不瘦,袜子上端露出的一块更白腻。他抚摸著这块腿,「这样好的人,可以让我这样亲近。」
贾平凹最擅比喻,在《废都》中描写妇人剥连筒丝袜:
那是幼时在潼关的黄河畔剥春柳的嫩皮儿,是厨房里剥一根老葱,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在面前。
但读者终究是靠幻想看见,并没有影像来得直接。
好在,1934年,吴永刚拍了[神女]。
阮玲玉演暗娼,穿旗袍,开低衩,用高跟鞋踩着裙尾,露出一截儿小腿肚。光从头顶打下来,媚中自有风骨。
也是那一年,大洋彼岸的好莱坞,克拉克·盖博冲一女人嘟哝,「啊,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他说自己是搭车专家,却一辆也没能拦下。这「小东西」懒洋洋上前,只一撩裙、一伸腿,便立刻有车急刹。
因此,[一夜风流]经典得无以复加。
那双腿,成影史三条著名美腿之一(另外两人是贝蒂·格拉布尔和玛琳·黛德丽),无数电影中的「美腿拦车」皆出于此。
但最早的恋腿癖镜头,不是它。
1930年的[蓝天使],古板的老学究恋上歌舞剧演员,情不自禁。
当时,整个银幕都是玛琳·黛德丽抻着黑丝的腿,饱满肥硕,标准的德国审美。她亦因此走红,成影史「荡妇」形象开山鼻祖。
骚吧、骚吧,荡妇最美丽。
到1937年,尼龙丝袜诞生,耐磨,有松紧口,比电影里的更灵活,弹性也高了好几倍。
2美元一双,一天竟卖出7万双去,足见女人对丝袜之爱。
法国人最识时务,当即办了本杂志,叫《Jambes Et Attitudes》,译成中文,是「腿与态度」。
最早的恋腿癖杂志。
上有打发寂寞时光的少妇,下午茶时间端庄而坐的女人,有的岔开双腿,一水儿的丝袜诱惑。
情而不色,含而不露,特立独行,内容为王,专为恋腿癖服务。在当时的杂志市场,是殿堂级。
如今千篇一律的公众号,当然不够格与之相比。没有特点的媒体死不足惜。
后来,二战爆发,尼龙成了战略物资。珍珠港事件以后,一双丝袜,竟炒到三千美元。
上海也是五穷六绝,肥皂、牙膏都有黑市。饶是王佳芝,也不过在香港时,才有丝袜子随便穿一穿,带到上海一下紧俏起来,竟一双不剩了。
买不起丝袜,女人便用眉笔在腿上画丝袜的条纹,婷婷袅袅,倒显得曲线更加迷人。
这在恋腿癖的眼里,已然是艺术品。他们心甘情愿沉沦于此,甚至膜拜。
波兰斯基一直没有安全感。
他在法国出生,父母是波兰人。二战以后,母亲死在毒气室,父亲被抓进集中营。
他对女人取之不竭的热爱,也许只为逃避孤独的恐惧。但这也说明,童年,和恋腿癖的形成有密切联系。
一位前苏联医学家举例,说有个男孩初次性兴奋,在浴室锁孔看见女人的大腿,从此,他一看到女人大腿就性兴奋。
弗朗索瓦·特吕弗便是如此。
他有母亲和姐妹,家中随处可见她们的裤袜。他对这有强烈的情感,甚至感觉出性欲。
后来,他做了导演,恋腿癖镜头在片中屡有出现。
[射杀钢琴师],男主说,「别盯着她的腿,这样不礼貌」。[情杀案中案],女人岔开双腿看报,男主悄悄将目光移到她两腿之间。
是了,两腿之间。
除青春期性兴奋,恋腿癖的又一个成因,是男人对女人的两腿之间感到好奇。
要到达那里,得撩开女人的腿。这种遮挡感,是想吃又不得吃,于是,恋腿情结由此开始。
龙方盯着万绮雯的腿,说「足够玩一整晚」;
风流的鲁滨逊太太,丝袜一脱一穿,成影史经典;
梦露坐在沙发上,伸着光溜的腿去勾鞋,勾得人心痒痒;
李嘉欣和张曼玉,一个穿黑丝自慰,两条玉腿,从根到梢,浑圆丰腴。一个穿旗袍侧卧,露膝盖以下,光溜,最断人肠。
说是恋腿癖,终归还是窥淫癖的一种。
双腿交汇处,是「窄湫湫、紧搊搊、红鲜鲜、黑稠稠」,电影里的角色想看,电影外的观众,更想看。
这骚哄哄的想法儿,奥逊·威尔斯最了解。
所以,[历劫佳人]里,他用了仰拍镜头,拍T台上,一双丝袜美腿的特写。
真流氓,所有人都用俯拍或平拍,只有他大剌剌仰起脖子,将两腿之间的美景尽揽眼底。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深得其真传。
玛莲娜冲少年招手,要他去买烟。他问什么牌子,她回「特级马其顿」,说这把硬币给他,掉了,他蹲下拾。
然后,看见那双腿,鼓胀的感觉又窜上来,不需要导引,便知想做什么。
还有[倩女幽魂],宁采臣落水,小倩伸手去救,镜头一路仰拍,从她的脚踝攀上腿。
相比之下,波兰斯基是含蓄的。
[真事改编]里,腿部镜头只占两三成。且多是俯拍,透过艾玛纽尔的目光,看伊娃坐在地上,淌出黑色的细腿来。
我总觉得,那一刻,波兰斯基是想张口吮住的。
啊,啊,原来上天与我刻薄之仇,只这一瞬可解。那就让我溺死在你两腿之间,不要救我,不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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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卷卷毛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一个波兰斯基脑残粉,在深夜刷片之后激动异常睡不着引发的一个脑洞。
到底艾拉是不是岱芬幻想出来的人物,的确值得讨论,我相信编剧和导演也是故意给观众留的悬念,但是这部电影绝非是蠢萌女作家和暗黑女闺蜜爱恨纠葛那么简单的故事。
这个脑洞是基于艾拉是岱芬幻想出来的人物所展开的,这个设定会让整部影片更加有意思。影片的名字就是《真事改编》(真实游戏),它和岱芬所著的小说同名。我们都知道,波兰斯基很擅长玩隐喻,那么这个书名到底想暗示观众什么?我看到有评价说片名不如就叫《elle》,这一点我表示非常不赞同,先不说有很多法语电影都叫《elle》,这个名字难免流俗;其次,这个《真事改编》是编剧和导演玩的文字游戏。按照通常的理解,那本同名小说新书是基于艾拉和岱芬之间的真实故事改写,那么,我们从整部影片出发,艾拉的故事会不会就是岱芬自己的故事呢?艾拉会不会就是年轻时的岱芬呢?
我们不妨这样假设,岱芬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太和谐的家庭氛围中,她的父亲有家暴倾向,母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就自杀身亡,年幼的岱芬就经常幻想自己有一个好朋友叫琪琪,在父亲的暴力下,岱芬和琪琪终于放了一把火,烧毁了一切给她带来痛苦的东西……长大后的岱芬结了婚,但是丈夫却在木屋里自杀,再后来岱芬成为了作家,同时又认识了有钱的男朋友,但是她依旧有幻想症,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隐藏着巨大的阴霾,于是在极度焦虑写不出东西时,她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以年幼的自己为原型幻想出艾拉这个角色。
我们可以在影片中找到很多支持这个假设的依据,首先,大家想一想岱芬第一次见到艾拉是在什么时候?她第一次见艾拉就是在极度劳累的状态之下,签售会快要结束,岱芬已经累到坚持不住,此刻她的精神是最为恍惚的时候,因此她开始了幻想;其次,岱芬收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信,而且在画廊见到母亲巨大的画像时,她焦躁不安的神态恰恰证明了她以前的家庭生活十分的痛苦。还有,影片中艾拉曾经想要代替岱芬去参加一个高中的读书会,她扮成岱芬的模样,一个年轻,一个衰老,我觉得以波兰斯基的尿性,不仅想暗示观众其实这两个人是一个人,而且还想要说明艾拉就是年轻的岱芬。最后,除了女主,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艾拉的存在,在新书签售会上,岱芬又一次精神恍惚了,她仿佛看见艾拉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艾拉是幻想出来的。还有elle名字的这个梗,可能也是想说"她"并不是真实的。
关于艾拉就是年轻的岱芬,这一点我是基于女作家的这个身份考虑的。在影片中,岱芬和艾拉在写作的观点上是有差异的。岱芬坚持想写虚构的小说,而艾拉却让她写自己的故事。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信就是艾拉寄的,但是如果信也是岱芬想象出来的,会不会更合理一些呢?岱芬的写作灵感已经枯竭,她多年来一直坚持写小说,为的就是逃离自己的回忆,但是她的小说却永远都是在写自己的故事。这一点使她本人处于极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她不想提及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她的小说却都在悄悄的向她自己的故事靠拢。影片中的一个场景,是岱芬的电脑砸向了艾拉的窗户,恰好印证了这一点。于是岱芬开始痛恨自己,她觉得真正的小说家不应该写自传来赚钱,于是她幻想了许多恶毒的信件,来自家族的某个人对她哗众取宠行为的不耻。这些信正是来自岱芬内心对自己的厌恶。
还有岱芬曾向男友说过艾拉是个善于聆听但不愿意倾诉自己故事的人,这不正好就是岱芬自己?岱芬不愿意回想自己的曾经,所以在她的幻想中,当她从艾拉的嘴里套出所有的故事时,她自己也疯了,最后竟然想要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最后,我想说的是这部影片可能并没有那么高的完成度,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有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波兰斯基依旧是个会讲故事的导演。这种小格局的室内戏正好是他所擅长的,要是拍成《怪房客》那种调调就好了,这部戏还是有点太现代了!
以上就是我的脑洞,三更半夜写的,可能有些语无伦次。
波兰斯基的作品《真事改编》是一个标准的惊悚悬疑故事,无论是剧情架构还是人物设计,都略显套路,我们能够在许多电影中找到它的影子。但是波兰斯基的这部作品胜在简洁,他用三个主要人物讲述了一个关于真事存在亦或是完全虚构的故事,“蛇蝎美人”依旧充满危险,瓶颈期的畅销书作家所遭受的一切,是真的吗?一切扑朔迷离,让观众自己去领会。
戴芬是个畅销书作家,她在盛名之下逐渐迷失,无法写作的压力令她崩溃,在一场签售会上,她遇到了一个神秘又迷人的女人艾拉,很快,戴芬对她敞开心扉,她在不经意间融入了戴芬的生活。当一些生活的细节被放大,戴芬发现,艾拉实际上在操控自己的生活,戴芬感觉,艾拉就要把她的生活全部偷走,一场大雨,她逃出房子,以求摆脱艾拉的控制……
实际上,电影看似讲述“蛇蝎美人”陷害瓶颈期女作家的故事,但是仔细想想,或许有这样的一个疑点:艾拉是否是真实存在?戴芬是一个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状态下的女作家,一本书的成功让她骑虎难下,她必须再次写出畅销书,才能稳住自己的“江湖地位”。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她倍感疲惫,再也写不出一个字。男友工作繁忙,孩子也有各自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自己承担。而艾拉的出现,给她提供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她似乎变得轻松,灵感也在不经意间到来。
艾拉是一个完美的人,美艳、自信、似乎有着不堪的往事。她太过完美,除了有些神经质,她简直就是一个“完人”。她的性格在电影中并无过多的展示,一切都来自于她的自我叙述。这些漏洞让笔者不禁怀疑,她就是戴芬在服用安定类药物后幻想的人,艾拉几乎就是戴芬内心渴望成为的女人,同时ELLe在法语中的意思就是“她”。
那么我们假设,艾拉来自于戴芬的杜撰,那么也有些疑点。艾拉替她回复的信件,寄回出版社的书稿又该如何解释。那么假设艾拉不存在,艾拉甚至就是戴芬的第二人格,那么她和男友在对话中提到的艾拉究竟是谁?
“艾拉”是否真实存在,其实就是一个谜。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艾拉就如同是她故事里的琪琪一样,来自想象。整个电影不停描绘和勾勒各种细节,就如同艾拉所讲述的故事一般,各种细节的设置堪称巧妙和完美。艾拉的琪琪是她最好的朋友,戴芬也将艾拉视作闺蜜。真实改编也许不过是虚构“真事”的杜撰,也许戴芬就是艾拉,艾拉其实不过戴芬的一部分。甚至一切事件都未曾发生,一切都源自戴芬为下一本小数的构思罢了。
在影片的最后,戴芬为自己的新书举行签售会。她抹上正红色口红,签名的双手涂着正红色指甲油,俨然一副艾拉的style。在恍惚中,她将一个女孩看成艾拉,很快,她恢复镇定,继续在扉页上签名。
真事改编,真相是或许是源于虚构杜撰。
我承认看之前我充满了期待,编剧是阿萨亚斯,法国两代女神的碰撞,波兰斯基驾轻就熟的题材。
但可能因为太驾轻就熟,反而失了精髓和味道。
危情十日式的剧情,存在几个转折。
第一个是接近Delphine的神秘女子Elle,一步步走进了Delphine的生活乃至隔绝了她的生活。
第二个转折,其实Delphine才是暗中观察的那一个,Elle的生活、幻想的朋友、前夫都成了她新书的题材。
最后一个转折可以说是意料之中,Elle并不存在,她的经历混合着Delphine的回忆,其实是Delphine在写新书过程中对于自己人生的回忆和回归。
绿娃的角色还是一贯的蛇蝎美人风格,但是看着她一颦一笑,裹着红丝巾,抽着烟,还有更适合Elle的女演员吗?
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是我觉得可以更好。
为什么评分这么低?意外的好看,再暗黑点直接就是9号秘事。悬疑片最高境界。
顺风顺水的畅销书作家在自己苦恼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谈的来的闺蜜,她想借此逃避生活却发现这原来可能是一个惊天阴谋……波兰斯基的电影应该是值得第一时间抢先观赏的尤其还有两个女性的明星飙戏让故事更加扑朔迷离,趁着热乎我再投屏一次,把没明白的剧情重新看看
两星半。以签售会的明亮色调开头,以为又会是近几年特盛行的作家生活流,没想到还是玩了把惊悚,虽是双女主的设置无奈伊娃·格林太抢风头,中间几段转折也挺突兀的,整体还是比较失望,有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意思;不论跟波兰斯基之前作品比还是以他这现役影坛前五的硬实力来看,这部都是难以及格的。
一句话剧透:片中的ELLE是女作家幻想出来的人,根本不存在。PS:片中的雪铁龙C3真好看,特别是那个侧面的Airbump,真漂亮。
绿姐烟一点,我就打五分
我是亲眼看着艾玛纽尔·塞尼耶如何在波兰斯基的电影里变老的。
能拿上三星完全是因为她梦中的Eva穿了我们David Bowie的Blackstar T恤。
危情十日式的故事,伊娃格林太亮眼
精分版的「危情十日」啊……猛一看简直是欧容拍的。细节比较足,节奏把控也挺好,但还是问题还是做得太实了……而且对社交网络根本……不理解……
【豆瓣第2800部】【台北金馬影展展映】整體完成度不錯,但以波蘭斯基的標準看還是有點平庸了。女主設定有點傻,開始以為還是引狼入室、取而代之的套路。中途一度反而不轉,增加大量驚悚元素。最終結尾方才揭示真相,戛然而止。不過也不是什麼新鮮東西。伊娃·格林演蛇蠍女人駕輕就熟。三星半
不完全四星。可以理解成私生饭、事业粉对女作家的精神控制,也可以理解成欧容《泳池情杀案》式的女作家创作臆想。觉得伊娃格林演的ELLE有点败笔,从一开始就把「我要精神控制你」「我要害你」写在脸上,让惊悚感掉了一个台阶。
波蘭斯基才拍這樣也太無聊了吧。Emmanuelle Seigner演技不怎麼在線,Eva Green繼續重複她一條路快走到黑的蛇蠍美女角色.......
eva green穿着套头衫居家买菜做饭的造型非常性感啊,然而求求她不要再接这种蛇蝎角色了....剧本毫无想象力,阿萨亚斯和波兰斯基写出那么蠢那么扁平的女主也是有鬼;从穿裘皮的维纳斯到这部,失望。
影子写手版的《危情十日》。控制与反杀的互相侵入的设定有意思。但是铺垫部分过长,加上Eva自带邪气,Emanuelle演技也掉线,反倒显得女主蠢得可笑。到别墅之后的故事重头却展开得仓促。
波兰斯基版危情十日不是作家和书迷的你死我活,而是虚构作家和传记作家(前者的另一个人格?)的相爱相杀。虽然遍布老梗,且伊娃格林长得又更像兰普林了一点,但我想说其实写作有时真的会要命,作家自己写到脑爆炸,被偷去故事的身边人气到心脏爆炸。
老派而保守的《真事改编》最终完成于一场无甚新意的心理虚构,但也绝非类似《登堂入室》和《游泳池》一类的作品。它分析的是作者与写手之间的关系,即Word与Work的区别。因此在作者与自己的这场对话里读者从未存在,然而这才符合波兰斯基想要表达的核心:我们都是生活在这种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误解中。
对于阿萨亚斯+波兰斯基这个组合来说简直是灾难般的失败,大失所望。
非竞赛展映,虽然贴身见到波兰斯基本人很兴奋,虽然他是我最爱的导演之一,但还是不喜欢这部新片。艾玛和伊娃这俩长相已经自带傻大姐和狐狸精标签,人物形象并未因大量细枝末节的剧情而变得立体,反而像是非同一IQ级别的无聊缠斗。仅有的那点惊悚感对于波兰斯基的以往水平来说,也显得太敷衍了。
应该让阿莫多瓦来拍。
故事整体意思不大,而且各方面气质怪怪的,两头不沾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要怪阿萨亚斯。感觉像是几个人没事拍着玩捣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