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常道德眼光来看,这是一部极其冷酷残忍的电影。
龙之助好似魔鬼一般,走向毁灭他人最终毁灭自己之路。
回想刚登场的龙之助,便是令人玩味的。一个朝圣的老人向神灵祈求自己早死,这样能让自己孙女获得自由与属于她自己的幸福。龙之助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走上前来,斩杀了老者。
很难判定他是听到了老者的呼唤还是恰巧路过,不论哪一种,老者的愿望实现了,龙之助超度了他。可我们习惯考虑主角,于是纠结龙之助为什么会如此毫无道理且残忍杀死老者盖过了老者被解脱这一结果。之后的龙之助,表现的冷静又克制,他用女人的贞操换取武士的荣誉,但他能做的最大让步是与弱者平局,如果不是被偷袭的话。
一切都有既定的规则,而他是这个规则内的王者与制裁者。谁要是违背规则,谁就要受到惩罚。于是有了海报那一幕经典的斩杀段落。
结局大乱斗让我想起血溅鸳鸯楼的武松。《水浒传》中有两个人出家了,一个是花和尚鲁智深,一个是行者武松。鲁智深的灵性似乎大家很好理解,我一直奇怪的是,为何作者给武松安排的结局是出家呢?武松是个极度偏执的人,点水涌泉,睚眦必报,他更像是个天主教徒。从打虎一节就能看出,李逵杀虎是复仇,解氏兄弟杀虎是谋生,武松杀虎是求生。“求生”贯穿武松的一生,他没有过分的欲望,可他面对迫害不像林冲忍无可忍再出手,而是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这样一个偏执狂,丢了胳膊以后成了主持,这其中的心理过程最令人玩味。
不疯魔,不成佛,似乎人要达到一种极端的状况,再从中解脱出来,才能完成一次成佛的修炼。
龙之助再现了武松疯魔后成佛前的状态,将斩人发挥成极度的艺术,当然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佛,因为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在入魔之前,他是个李逵纯粹般纯粹的人。
李逵在《水浒传》中争议很大,原因在于他救刑场时,刀切菜似的砍了无辜老百姓。天杀星李逵,正如我们忽略龙之助解脱老者的结果一样,如果把这些被李逵斩杀的人换作鲁迅笔下的看客,就会明了一些这个天杀星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龙之助也是,他的残忍无情引起很多正常人(拥有基本道德的人)的不适。但是回顾来看,他实现了老者的愿望;他让文之丞在比武中死去,免于受到生活中的羞辱;他解脱了阿滨,一个靠嘴上欺骗自己爱龙之助的女人,最终认清自己的内心与罪孽(尽管这样的罪孽在女权主义者里完全不当做回事);他让老者的孙女遇到了自己的幸福;同样的,文之丞的弟弟兵马,并没有绝对把握杀死龙之助,万人斩中的龙之助也对他是种解脱,因为相比复仇,追求老者孙女的愿望更为迫切。(否则他就不会在师父虎之助叮嘱他不要找任何人的时候,还苦苦搜寻老者孙女的下落了。)龙之助解脱了众人,积压了自己心中的罪孽,步入到疯魔的状态。
艺术与道德之间的论争是永恒的,龙之助本身就代表了这个论争,他是符合旧道德(武士阶层)也是反叛人情味儿(拒绝维护人际关系)的家伙。但是他究竟超越了善恶这个层面吗?面对虎之助出剑的迟疑,表明他的克制与清醒,在这个前提下,混乱过后的龙之助,最终会达到一个无需善恶裁定的境界。
本片实现了我对武士片的所有幻想
侘寂的禅意,庄严的仪式感,崇高的信仰,至上的礼仪… 比试前的绑带、鞠躬、试探,敛容屏气,如临深渊。恍惚间,剑拔弩张,风云突变。沉醉龙之主的剑道,先是迷惑对手,趁其不备时夺去性命。这令我想起小林正树《夺命剑》中主人公的剑道:敌进,我退;敌再进,我再退;直到无路可退时,便以排山倒海之势一击必杀。
龙之助并非纯粹的恶人,他所追求的,无非是最纯粹的剑道——对自己的剑完全忠诚。他并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使得他并不能圆滑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他更像个无所依靠的幽灵,一位至死追求信仰的苦行僧;道德不会给予他约束,因为他只认得他的剑,他的剑告诉他他该杀人,他便杀。
他本性并不邪恶,他是在外界的逼迫下一步步走向地狱
开局的老头祈求上天夺走自己的性命,路过龙之助便帮他圆梦。他察觉到路过的小偷不是本地人必有端倪,便拔刀相向。小偷逃过一劫,感叹道“怎么会有如此邪恶之人!”虎之助面对龙之助的挑战,以“不善剑道”推脱,随后在雪夜中连杀数十人,嘴上却说龙之助“邪恶的灵魂,邪恶的剑”,并为自己杀人找了一个开脱的理由——“被迫”。
究竟孰恶?何为恶?善恶由社会界定,还是由本性初衷界定?
如果为后者,那么虎之助、兵马、阿滨、小偷皆为恶人。
但是社会并不是这样运转,对于一个人的定位终究要结合时代背景与环境去评判,像龙之助这样偏执的剑痴注定不会被社会所接纳。幕府末期,枪支出现让冷兵器再次陷入绝境,武士阶层穷途末路,固执不懂圆滑改变的人将会走向灭亡。
像龙之助这样的剑道痴汉,走向毁灭是必然。
影片最后定格在龙之助大开杀戒的狂暴表情,他是杀出重围,还是战死剑下,我们不得而知。但这已经不重要,能否在这场战争中存活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的结局,这也是作者使用开放性结局的用意——真正重要的是,他是否能克服自己的心魔。 龙之助的自我怀疑是致命的,他在大菩萨岭出于善意杀了那位老人,但是不仅没有让他孙女的生活得到改善,相反的是,她成为了一位歌妓。当他发现自己穷尽一生去追求的剑道为邪恶之道时,他的三观发生了崩塌。如果他无法克服自己的心魔,即便杀出重围,等待他的依旧是死亡。
三船敏郎饰演的虎之助实力应该是在龙之助之下的,但是他更会揣测人心。他并没有主动去和龙之助正面对抗,因为他明白,和这样一位近乎于无敌的剑客决斗只会是凶多吉少。因此这两位世纪对决在影片中成为留白,为观众留下了无尽的想象。或许在未来,这两位武士能直面自己的内心来一场比拼,但是影迷们是无福目睹这一场景了。
与黑泽明相比,冈本喜八的风格与小林正树较为接近。同样是武士片的大师,冈本喜八更加侧重于对剑道仪式感的还原与禅意的描绘,因此在影片中会有更多的长镜头,定格镜头(在比武后龙之助以一敌十的长镜头太出色了,最后的定格犹如一幅水墨画,昏暗的阳光与浓雾中的龙之助屹立于尸体之上,仿佛是从天而降惩戒人世的神明)画面,构图也会更为风格化。而黑泽明更加侧重于对故事与人物特色的刻画,但两位大师所呈现的都是极为卓越的视听语言,只是侧重点有所不同。《大菩萨岭》由桥本忍担任编剧,这使得本部作品在故事上将会有极为可靠的保证。本部作品的每一帧、每一句台词,主人公的一颦一笑都在吸引着我。个人认为《大菩萨岭》在视听语言上要超越《七武士》《切腹》等优秀的作品,在我心目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武士片瑰宝。
一 电影《大菩萨岭》的故事始于1860年,正是日本在经历德川幕府二百多年的和平时代后步入动乱的时期。大菩萨岭上一剑斩杀巡礼老者的机龙之助,由此踏入动荡之河。剑魔之充满杀戮的人生之旅,肇始于大菩萨岭上的一次试刀。在这里,一个极易被人忽略的事实是,在此之前,机龙之助杀过人吗?作为和平年代里的一名武士,这样的机会相信并不多见。由此至少可以证明,相对于其未知的人生来说,这不是一次习以为常的挥刀夺命,而是一次不自觉的坦陈心迹。 把一生萦系于刀之上,对于渴望建功立业的武士而言,实在平常不过。但在此之前,有一样东西必须经过确认,那就是刀上所拥有的力量。假设此前龙之助并没有杀过人,那么他显然对自己刀上的力量并没有清楚的认知。此时他恰好又面临着人生一次极重要的转折:与前同门宇津木文之丞的比武。他相信自己可以战胜对手,自然也渴望战胜对手,但父亲却要他在比武时败给文之丞。对于渴望证明自己的龙之助,这实在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作为曾经的同门,两人显然是甲源一刀流最出色的两个弟子,自然会也视对方为一生大敌。因为剑术独树一帜而被驱逐的龙之助,如果视此为耻辱,那么最正当的报复,莫过于堂堂正正地击败甲源一刀流的继承人文之丞,比武是最好的机会,也是证明他的剑道的最好机会。病榻上父亲的请求,混杂着人情世故与拳拳爱子之心,仍然脱不开对其非正道剑术的否定。证明自己,就必然要违背父亲的安排,也就是违背他所代表的秩序与规范。在这种矛盾之中,龙之助显然备受煎熬。 是妥协于现状还是遵从于自我意愿?大菩萨岭上漫无目的龙之助,显然在等待一个启示。巡礼老者的祈祷,或许就是冥冥中的指引。要么做一个巡礼老者这样的弱者,消极被动地等待佛的拯救;要么做一个强者,把一切都掌控在自我手中。而像巡礼老者这样的弱者,显然是无法通过自身的力量来得到幸福,也就是无法通过自身的力量来抵达净土之界。做一个强者,不仅能实现自我,也能够以“他力”来帮助弱者实现自己的愿望,也就是所谓拯救。挥刀一击,正是启迪后的决定,也是对这魑魅乱世的强者宣言——“我,龙之助,在这世上只相信我的剑!” 二 其后,龙之助回到家中,就接连遭遇父亲机弹正的恳求以及前来求情的文之丞之妻阿滨。决心已定,父亲的请求或者命令自然就不再具有家长的力量;但阿滨的决心却出乎意料,对于龙之助而言,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龙之助把武士之剑等同于女人贞节,阿滨却愿意等价交换,身为女人的矛盾与无奈于此尽显。(在网上看过的关于小说的介绍中,说这一段情节是龙之助派与八将阿滨绑架送到机家的水车小屋,有没有男女之事则处理得很含糊。如果所言非虚,那么在冈本喜八的《大菩萨岭》中,桥本忍做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处理:即清晰表明阿滨默许交换之事实。) 比较龙之助与尚未出场的文之丞,可以看出除了剑术上的成就以外,龙之助几乎一无是处(这大概也是他视剑为生命的原因之一吧)。作为那个年代里男人骄傲的资本,除了剑以外大概就是女人。漂亮的阿滨以肉体为交换,对于单身的龙之助无疑是极大的诱惑。同时,毁掉阿滨的贞节,也是打败最大敌人文之丞的方式之一。 这大概就是世俗的认知,但绝不是龙之助接受阿滨交换条件的最重要原因。龙之助决定忠实于自己的剑,那么除此之外的所有事物都不再具有它应有的诱惑力,比如家庭、名誉、地位、金钱、女人种种。但经过抉择后作出决定的龙之助,对于身处其中的痛苦显然深有体会。站在阿滨的角度,她出于爱或者责任,为了丈夫或者家族不惜舍弃贞节,这其中显然也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后才作出抉择。如果说武士比试前怀抱着必死之心,那么阿滨来找龙之助之前,显然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龙之助一旦选择了忠于剑,首先就违背了父亲意愿,必然也会违背其后所代表的社会规范与秩序;阿滨一旦选择了为了丈夫不惜舍弃名节,这种忠于自我的决定,却违背了伦理道德规范。起初,龙之助以为这种选择的痛苦他人无法体会、无法理解,但阿滨的决定却勾起这丝隐痛。与其说是被女色诱惑,倒不如说他是对这种为忠实自我(实现目的)不惜违背伦理与规范的不顾一切的心所感同身受进而被打动。侵入她的身体,夺去她的贞节;跟大菩萨岭上一刀斩死巡礼老者相似,都是以“他力”来实现弱者的愿望。 仅仅在这一小节之中,透过阿滨的种种,一个被时代礼教所束缚的女人悲剧已呼之欲出。 三 因为阿滨的牺牲,文之丞在比武之中本来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知悉妻子与龙之助有了苟且之事,一怒下休了妻子,比武也成了复仇之战。对于尚不知情的龙之助而言,平局是最好的结果。起初只是被动的守,但一旦感应到文之丞剑上所散发的浓烈的杀气,自然也唤起了他剑上的力量,这是股强大的力量,他必须谨慎控制才不至于令对手立败,以至违背承诺。但当文之丞以刺喉击突袭的时候,本能的反击下,这股力量已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而是爆发出巨大的杀伤力,文之丞因而毙命。 随后,在杉木林里,借助这股强大的力量,龙之助干净利落地将来犯的敌人一一斩杀。最后镜头对准了他的脸部,在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孩子般的欣喜。这绝非杀人之后的快感,而是发现刀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正是他作为武士或者忠于剑所追求的。如果说试斩只是证明了决心,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如何获得以及发挥这种力量的方法。正如后来他告诉阿滨的,“文之丞的剑尖上,充满了仇恨;我的也是,好像是为了一个邪恶的女人而疯狂”。 体悟到剑尖上的这种“邪恶与疯狂”,也就是承认自身的“恶”,作为人而无法摆脱的“贪、瞋、痴”等欲望。在这种基础上,正视欲望、充分利用这种“邪恶与疯狂”的力量,从而使自身向拥有更大生命力的个体发展,正是龙之助此刻所悟得的剑之道。至此,他的“无声剑法”具有了“以恶对抗恶”的本质,他的存在因而有了深层的意义:通过杀戮而使得被杀害的人成就“出离之姻缘”,进而脱离迷惘世界。 借助于此时萌芽中的新选组,龙之助得以在一个更大的层面上,以“恶”的方式来追求剑道的进展。同时,这种行为的意义还是以“杀”来帮助那些不能通过自力获得清净的人往生的慈悲之道。这里包含着对“恶”的某种认同,并不拘泥于佛教广义的善恶观,大约就是日本净土真宗开祖亲鸾所提倡的“恶人正机”思想。 四 剑道宗师岛田虎之助的出现对于龙之助而言无异当头棒喝。在茫茫雪地里,目睹新选组诸士接二连三命丧虎之助刀下,龙之助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渺小,刀上的力量也远未达到自己所追求的极致。当虎之助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离去时,他告诉龙之助,“剑即心。欲学剑者,先修其心!心正剑则正。” 岛田虎之助的言行令龙之助陷入前所未有的失落之中。作为一个剑道修行者的他,追求的是臻于极致的剑法,而岛田虎之助展示的“直心影流”,令他认识到自己的“无声剑法”并未大成。当初忠于剑的宏愿,在以自创“无声剑法”战胜了诸多流派的诸多高手后,终于迎来了最大的对手。打倒位于秩序顶端作为正道象征的岛田虎之助,才是龙之助始于大菩萨岭上人生之旅的终极追求。 如果岛田虎之助的剑法为正,龙之助的剑法就只能为邪,那么“邪恶”的“无声剑法”如何 战胜“正道”巅峰的“直心影流”呢?只能是把剑尖上的 “邪恶与疯狂”力量发挥到极致。在心魔纠缠的这一夜里,困惑龙之助的并非修行的方法,而是如何做的困惑。执着于往事无法自拔的阿滨的杀心突起,激发了朦胧中龙之助的野性。“佛挡杀佛,魔挡杀魔”、“杀千人往生”应该就是把剑道提升到极致的必经之路。杀阿滨(也许还有襁褓中的儿子)正是新起点。 此时新选组前往京都,正式成立,目标直指天下。而龙之助此时“杀千人往生”的追求,也由大乘佛教的信仰发展到金刚乘佛教的绝对拯救上来。“观想阿众金刚,思其手持金刚杵…以此秘密金刚,杀一切之众生”,被杀众生则于阿众所“住东方之大乘之佛之一”佛国中土转生为佛子。反观龙之助及其行为,则是“堕无间恶业犯大罪者,于大乘之大海中成就此佛乘”的体证。 五 回顾龙之助之一生——由大菩萨岭上斩杀巡礼老者开始,到比武大会上斩杀文之丞;在遭遇岛田虎之助后斩杀阿滨;在艺伎院里疯狂斩杀新选组队士——在剑道上来说,是由一个安身立命的剑客发展至视剑为唯一的剑魔;对应佛教思想来说,大约就是一段由小乘佛教的拯救自身出发,到大乘佛教的拯救众生,最后发展至密教金刚乘的绝对拯救思想。这种种轨迹,都决定了龙之助最终之结局。 冈本喜八的《大菩萨岭》之所以是不朽的杰作,大概就在于它把这种发展清晰的勾勒出来,使之成为一个寓言。其现实意义,远可以寓示日本幕末到二战军国主义覆亡的近代史;近可以印证制造了1995“地铁沙林事件”的日本奥姆真理教……这种极端而不受控或者失控的发展,必然是制造人类悲剧的基因之一,所谓轮回,大概就是如此吧。
融入幕末历史背景:无情剑客滥杀为乐,求仁得仁沦为浪人供倒幕派驱使,最终兵变伏诛的故事。因为邪不压正啊…
为什么说龙之助是邪剑?
因为正经武士练刀剑为了符合武士道,弘扬正义勇敢等价值观,称之为道义。所有剑客归宗到某一流派,是由于每个人都对武士道有不同理解,所产生的对刀法的理解也不一样最终体现在人刀法的不同和技术的高低。同时出刀是为了公平兼之表现双方的无畏勇气。
但是龙之助追求的胜负,所以体现的实用主义他后出刀一招制敌,还滥杀无辜拿游僧老头试刀,缺德,注意他是道馆的剑客不是宰人的杀手,所以他爹和师傅都不认他。具体体现在比武前勒索hama,比武时拿木刀杀人,之后杀老婆(好家伙武士能宰女人吗)都不符合武士道那七诫。
雪夜刺杀时,他见识了岛田的刀法,不在他之下,怕输不先出手,但是暗自拔刀了。岛田发现了,但是出于龙之助没发动攻击,所以于道义不开打,最后出于仁慈还放过了刺客头目,属于有道义,主人公怎么比得了。
最后杀妻弃子成破产浪人了,跟黑社会新选组混,完全成为工具人了,属于丧尽天良吧。学刀为了悟道,他想的是追求胜负得失,刀能比枪快吗…最后遭报应了,新选组的流氓政客头领比幕府还浪比大名还坏,没成事就内讧对杀,龙之助就求仁得仁咯,杀到尽头呗……
然后最后醉酒开杀很浪漫,他在酒醉中达到最快的刀法(对应鬼故事:之前艺妓莫名盛妆而自杀)。一层讲冤魂索命;一层讲良心难安;一层暗讲刺客围而诛之,他在泥醉中只认为是幻影,一层讲他刀法幻灭,杀人已经如切幕席斩光影一样轻松。对应的是之前兵马和岛田用日光练习弦之月,他用阴影练宰人。邪神那种太绝了,他在歧路上达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这种化境,太极致了也对应了自己即将迎来宿命的归程,求仁得仁而已。
第12届#法罗岛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第5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大菩萨岭》,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各路武士们厮杀到底的评价了!
法罗岛帝国皇后:
冈本喜八的武士片有点像小林正树,厮杀戏激烈迅速毫不拖泥带水,结局戛然而止,似完非完。
蝠蝠:
在如今看来,与其说《大菩萨岭》是武士片登峰造极的代表之一,倒不如看成是只属于那个时代那帮电影人的和歌,赞歌,挽歌。
无糖吐槽:
震撼的武士电影,飘雪、飚血、带着一步一寸的规矩和邪魅的角色。遗孤和鬼魂困扰,人物好像最终带着宿命的闭环,却又将杀人变成如此癫狂的舞蹈。
野凡:
在人物关系、剧情延展上演示了一次精彩的闭环处理。埋设多处细节使人物愈加立体形象。最后一段如疯似魔般的杀戮,已可成为日本暴力美学的一个符号。
蹦擦擦:
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审美的问题,感觉更多的是在讨论“宿命”和“轮回”而非剑术剑道。加上对历史的不了解,没什么代入感。阿滨这个角色承接了三个转折,亦是邪恶入魔的因因果果。真的没人说男主长得像余文乐吗?
sparrow:
场面、摄影、调度都是绝赞。荒野激斗、雪夜暗杀几幕,其间的肃杀狰狞的气息隔着屏幕溢将出来。仲代达矢演绎了一个反传统的幕末武士形象,赤脚、草帽、黑衣、神情、步伐间的悲愤、仇杀、屠谋如重返幕府时光。
supremacyacron:
感觉对剑道探讨的不是很深入,倒是感觉用较长的时间去描绘一个宿命轮回的故事。杀死朝圣者的男主又在结尾遇到了朝圣者的孙女,而整体的恩怨情仇看上去并不是很成体系,反之有些溃散。追杀光影那段是唯一的亮点。
曲有误:
龙之助出场的姿态就有一股压迫和侵略性,岭上的一剑是悟道的开始也是他“邪剑”的因,阿滨这个女性角色集悲剧与诱惑于一体,她是龙之助盛衰的经历者也引导了他对剑道极致力量的进一步追求,而另一个女性阿松是他“邪剑”的果,或许不用迎来宿命的决斗,就已经被他走火入魔的内心吞噬,仲代达矢的出色表演和导演炉火纯青的视听掌控无疑使本片更上一层楼。
Pincent:
《星球大战:黑武士龙之助》,借原力暗面砍断人手毫不含糊,剪辑、摄影精致得可以看作一部现代好莱坞的大师级主流动作片了。在一个“日本武士阶层像一块重木一样将要沉下去”的时代,一个人遇到了他的宿命,这种宿命又常常与黑色电影里的那种女性角色们分不开。自我的心魔才是最需要打败的敌人,反类型高潮戛然而止的结尾,道出对立两方都常常未能如愿的世道,也给了传统武士片一刀反击。
子夜无人:
阿滨和龙之助的关系最令人玩味,因为她无意识地搅乱,一个男人的剑端散发出爱意的报复,另一个男人触发到邪恶的疯狂。女人身上悄然出没、无因无果的诱惑,伴随着“邪剑”的黑暗成长。父亲、师长、仇家,所有人都要扼杀他的进化,正因为每多一个人劝阻、多一次干扰,他才不断被恶魔的声音唤醒,直到他最终成为恶魔。没有邪恶的剑,只有邪恶的心;没有武士残破的理想,只有疯子杀到最后。厮杀声吞灭所有胜负恩仇,只留下个体毁灭的悲歌。
Bob_Chow:
以一个看似非道德却难以遭受批判(老人自己的愿望)的杀戮展开,事件的结构如同精密的仪器层层嵌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剧情并未成为影像的负担,反而是层层剥开,在触及设定最久的目标(复仇)之前戛然而止,死亡成为注定,无需影像去赘述,正如文学笔触一般,通过他物不断逼近死亡,却从不真正抵达。仲代达矢的面孔中微妙的情绪波动值得把玩,眉眼间不经意的挑动却道尽万千。最后心魔爆发时刻的狂斩大抵只有小林正树《切腹》的结尾能与之匹敌,甚至本片更胜一筹。剑是手段是载体,灵魂不在此,不在龙之助,而是后幕府时期近江户地带的风貌史。如今故事发生之地已经归东京都所管辖,而影片后提到的寺庙则位于东京塔旁,已被高档酒店包围。
盆满钵满赵+:
这结束的我猝不及防,我明明还在期待这复仇和枪的出现,居然就突然结束了,无视所谓伏笔突然结局,发疯地大杀四方,莫名觉得有点爽。 默默想了一下,现在如果这部翻拍,大概没有人会用这样笨拙的打斗,也不可能拍出这样沉重的乱战。 导演真光影大师,发疯伊始的光影,黑白画面下的飘雪都让人爱的不行。 看这部电影里的女性角色心情复杂,阿松一出场就很惊艳,那个年代的日本的女性也如五六十年代的好莱坞女星一样风华绝代,期待着她会发生一段凄美的爱情或者与主角的对峙,最后却沦为发疯的工具人;而她的妻子,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爱上自己的仇人,直到死去才意识到,原来真的和她说的一样,那个时候的她只是无处可去,找不其他出路而已,而最后的求死也是对苦难生活的逃避吧,真悲剧。
#FIFF12#DAY5的主竞赛场刊评分将在稍后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一部划时代的反传统武士片佳作,一曲走火入魔的宿命悲歌。剧作、表演、摄影、剪辑尽皆一流。山林突围、风雪夜屠戮与室内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的打斗戏令人血脉贲张目不暇接。攻心为上,意外地无双人对决,高潮前的帘帐魔影与迎面定格收尾。以磨坊衣物研磨镜头暗示性爱,同质于[菊豆]的滑落染布。(9.0/10)
能倒在我机龙之助剑下是你们的荣幸
某人最爱
1.雪花中的三船,里屋火焰中的仲代,两场乱战,可乃一场简介的较量;2.没有了宿命般的对决来作为结束,令人耳目一新;3.光影、镜头很赞,男主角仲代诠释邪恶的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
结局哦~~
一个非主流武士的传奇
结尾的光影运用有些想法,仲代达矢是真神
8.0/10。摄影、构图各种干净唯美,剪辑、表演、调度各种牛逼漂亮。从喜八的武士片身上我感受到了莱翁内通心粉的强大气魄!印象最深的当属仲代漫砍群刺客的运镜和背影!柔刚互合,结尾的迷魂杀阵我也很是喜欢!|剑是灵魂,要用心去细察,邪恶的心便是邪恶的剑。这是大和民族‘’冰与火的统一‘’!
前景人物的超紧取镜、深焦镜头、封闭的景框设计、仲代疯魔般的演技、宿命感的气质,组合出一种摄人心智的迫力。磨房水车舂米的交媾意象乃已成经典,浜崎博嗣之《剑豪生死斗》中伊良子清玄诱奸少女一幕是为致敬。【9↑】
如英文片名,本片讲述了幕末时期武士龙之助在追求终极剑道和武士荣耀过程中丧失心智最终步入魔道的故事。导演刻意突出时代背景,使得本故事呈现出杨德昌《牯岭街》式的质疑---是什么把一个遵守诺言、爱好公平、憧憬明天的普通人变成凶手?仲代代矢再次展现非凡的演技,而冈本喜八充满禅机与凛冽的镜头风格,让此片在同时代剑戟片中极为耀眼
调度很具匠心,室内是小津的平视视角,外景常用俯视,但摇移拉出景深太厉害了,推拉运镜调动着观者的心理节奏。动作片的剪辑常用快速剪辑分镜,而本片的打斗居然是不流俗的长镜头,很是惊艳,那场下山道和雪夜反埋伏的几场戏,真是厉害。日本剑戟片经典。9
看仲代大师总是想起余文乐囧
一个剑术高超的坏人终于碰到了可以有资格和他对决的好人,却死在了一帮人的乱箭之下,不爽啊,本来以为会有大boss决战的哈哈哈。其实坏人不会遭报应,好人也不会有好报,天地以万物为刍狗,人生来就是猪狗不如,一辈子赖活着来换一次好死。
诅咒之剑,几场对决太出色了吧 顶尖的剑戟片时代剧武士故事也就这样了
一部毫无保留的、没有任何旁枝末节的、一点都不欺骗观众感情的纯粹的砍人电影。💪
他用剑感受过山风。他就不是妖魔。剑若比作女人忠贞,他这一生也就睡过一个女人。龙之助——不为剑死枉做人。这人们口中妖魔,到底也没失了那份坦然,至少在接受挑战这条路上,从来没有下三滥过。
【Great】是否为《老无所依》的前身?不同角色的命运相互联结,在各种场合下产生戏剧性的会面,却又不产生任何浪花,只是错过。第一幕只为「聚势」,冷酷、癫狂而疯魔的剑客形象被塑造,50秒的杀阵长镜为其划上了完美句号。第二幕则是「破势」:反类型开始介入,冥冥之中转动宿命之轮,冈本喜八用一场更为凌厉的雪中杀阵将前半段主角集聚的“势”全部击破,刀仍在鞘中,杀意却向妻子刺去,疯魔的开始。然后就是神到失语的第三幕,反类型的形式到了顶峰,决斗并未发生,真正的敌人只有自己。宿命形成回环,光影汇成梦魇,终于迎来至高影像的降临!他似乎在毁灭中重归理智,唯有杀阵是其归途。纯粹的暴力,至极的追求,戛然而止处,凝练出万钧之势。
重温!仲代达矢饰演的主人公犹如徘徊于幕末时代的幽灵,仇恨的眼神和被诅咒的剑术,全片使用了大量全新的电影语法,常常可见封闭空间中的景深镜头和频繁的景别互换,高潮戏中的影子和竹帘构筑了恐惧阴暗的空间,有趣的是电影并没有走入传统儿女情长的复仇模式,而是专注呈现主人公自我毁灭
因果循环,善恶报应,所以追求剑道至丧失人理常情的武士,还不曾与强敌对决就先输给了心魔。围攻戏场面调度有序,对决干净利落。作为一个灵魂堕入邪道的剑客,仲代达矢邪气不足,最后疯狂有余。P.s.对决场面自动脑补起奈良原一铁的剑术讲座【误】
观影盘点期,看过留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