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提起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估计很多人都是一脸茫然的。但要是提到他导演的作品《爱情是狗娘》和《21克》,应该又是一片恍然之声,原来是他啊。导演的名字非常拗口,不过他的作品却为很多人喜爱着。
曾经影片的粉丝簇拥,今年戛那的最佳导演,评论界的高分评价,明年奥斯卡的入围呼声,一个又一个的光环,对每个爱影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这就是他的新作――《通天塔》
又是一部多线索交叉的群戏热闹场面。多线索交叉和不规则的叙述结构仿佛成了导演的标签,从结构上,本片与导演成名作《爱情是狗娘》更为相似。相比《21克》更为花样的不规则倒叙,本片也可以粗略分为四个相对独立的故事,其中在摩洛哥的两个故事联系比较紧,也可以看成一个故事,几个故事彼此的时间顺序是混乱搭配的,但从每个小故事本身又是线性叙述的,正因如此,虽然电影线索很多,但是并不混乱,也很容易理清剧情。这种叙述方法在之前的《爱情是狗娘》里也同样使用过。不过相比《爱情是狗娘》,这部电影的涉及的范围和主题则更为宏大了。
导演非常喜欢在一个突发事件中找话题,并引发关注所有相关人物的遭遇,也许车祸是最常见的突发事件,所以之前的《爱情是狗娘》和《21克》都是由一场突发的车祸引出的一个个小故事。不过这次导演终于跳出了自己的生活圈,进入了世界范围,将突发事件设置成了一场意外的枪击事件,而牵涉的人也遍及了四个国家,三块大陆,十数人之众。
在突发事件和多线索中,导演总是期望挖掘出一些深度思考。之前探讨了爱情和救赎的话题之后,本次导演将视角放在了交流上,由于多线索和多人物,本片探讨的话题也遍及父母与子女的交流,夫妻的交流,兄弟的交流,不同的职业、信仰、地域人群之间的交流,并上升到每个人之间的交流。误解、歧视、冲突以及自我封闭,使得交流变得格外的困难和不可能。摩洛哥、美国、墨西哥、日本,散布在世界各地的一个个小故事却在讲述着同一个道理,看似简单的交流原来是如此困难。
在摩洛哥,布拉德•皮特和凯特•布兰切特饰演的这一对美国夫妇为了挽救即将覆灭的感情开始了一次北非的渡假,握住又松开的手,暗示着交流的是如此的困难。意外射来的子弹,让皮特不得不和当地人、车上游客以及自己的妻子进行更多的沟通和交流,急躁的情绪及相互不理解,最终相互咒骂并发生冲突。
在墨西哥,边防站的警察执意认为加西亚几人是有问题的,固有的歧视观点使得双方误解加重,最终加西亚飙车逃跑。
还是摩洛哥,一对小兄弟在闯祸之后,在父亲的训斥下,彼此殴打告发着。之后与警察的枪战同样源于一种地位上的歧视和彼此的误解。
最后是日本,聋哑女孩千惠子在母亲自杀之后更加自闭,与父亲的交流越发的稀少。女儿宁可在外面向每一个遇见的男人表达爱意借以温暖封闭的心,却不肯与父亲多沟通。
原来,交流是如此困难。即使没有种族差别、没有地域区别、没有信仰问题。同样会有很多的冲突和误解,每个人,都作为个体与其他人相互摩擦着。
导演电影结尾处写道:“谨以此片,献给我的孩子。最暗的夜,最亮的光。”电影的最后部分,每个小故事都由于沟通问题进入了一种困境,即开始了最黑的夜。摩洛哥的小孩拿起了枪射向警察,皮特望着远去的旅游大巴,墨西哥的加西亚驱车逃跑,日本的千惠子失魂落魄的走在东京大街。每个故事都向着痛苦的方向走去。不过最亮的光也随之出现,摩洛哥的孩子忘记了之前和兄弟的争斗,想起两人在山上吹风。布兰切特被救,和皮特两人合好。墨西哥保姆虽被驱逐,但也和儿子相拥一起。最终结尾镜头,全身赤裸的千惠子与父亲拥在漆黑的夜,。三次非常重要的拥抱,带来黑夜的点点光亮。正像结尾最后一个镜头,镜头拉远,夜虽然漆黑,但还是偶有灯光的。无需语言,彼此相拥就好,最真诚的沟通,重建通天塔的唯一希望。
相比之前的《爱情是狗娘》,本片在几个故事的彼此衔接上并不见非常紧密,如果说墨西哥的故事尚且是被那场突发枪击事件影响拖累所致。那个日本故事实在是可有可无,因为那场突发的枪击事件跟他们实在无甚关系,我们可以随意把这个故事设置在地球的任意角落,可以是澳大利亚,可以是英法德意等等国家。虽然日本的小故事本身仍是在说关于交流的事情,但是在观影过程中总是觉得有些散乱。如果融合度更高些,彼此影响更多些,也许电影会更扣人。
除了最后一段,四个故事始终是摩洛哥-墨西哥-美国游客-日本这个顺序交叉进行的,从场景上,忽而荒凉的摩洛哥,忽而喧闹的墨西哥,忽而繁华的东京街头,音乐也是随场景时而北非民谣,时而墨西哥吉他,时而日本流行。不同的景象和文化氛围,在视觉和听觉上获得交叉感动。印象最深的段落当属日本女孩在舞厅那段,主客观视角的不停变换,时而嘈杂的音乐,时而静默无声,配合闪动的五彩灯光和激情跳动的人群,将千惠子心中的那种封闭的痛苦刻画得异常感人。
《圣经》的《创世纪》里有个小故事,大意如下:从前,世界是上说的是同一种语言,用的是同一种文字。当人们向东迁徙来到希纳国并定居下来。他们大家商议说:“来吧,我们来烧制一些砖块。”他们用砖当石头,沥青作灰泥。“来吧,”他们说:“我们给自己建造一座城市和造一座顶端入云的高塔以留名后世。不然,我们就会流散各地,无所依归了。”不久,天主下来察看世人修建的这座城池和高塔,他说:“他们在这儿是一个使用同一语言的种族。如今他们开始建造城阁,从此他们只要下了决心,就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们了。来,我们到他们那儿去,弄乱他们的语言。这样,他们就彼此不能沟通了。”于是,天主把他们分散到世界各地,他们修城筑塔的工程也就半途而废了。这就是为什么这座城叫做巴别,因为天主在那里使世上的语言变成了彼此听不懂的声音。上帝从那里把地上的人都分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通天塔的传说带着圣经中一贯的惩戒意味,到现在一转身却成了讲述沟通的故事。这样的主题在电影中似乎比较常见,但单刀直入地冠上“Babel”的名字,倒是颇需要几分自信和魄力的,于是便有了几分兴趣拿来看看。
影片的叙事据说是继承了导演一贯的风格,情节很紧凑,但也稍有零乱之嫌:三个迥然不同的地域,四个相对独立却关联在一起的事件,时间的脉络也被导演故意扭曲,直接导致理解起来不是很顺畅。随着镜头在东京迷离的夜景中渐行渐远,导演留下了一句“最暗的夜,最亮的光”和我这一脸的茫然:近一百五十分钟的片子中,日本的这一段似乎始终处于游离状态。尽管有猎枪这个道具或者说线索将几个事件串起来,这段讲述“叛逆青少年”的内容与其他几个部分似乎并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疑惑总是应该有个答案的,便试着在网上找些影评看看,毕竟以我的理解能力无法领悟也是很正常的。看了几篇,终于还是失望,纷纷扬扬的介绍不少,却没见到什么比较熨帖的说法。不过一边找,一边倒是有了点自己的想法。
理查(Richard)和苏珊(Susan)夫妇感情发生危机的原因是小儿子山姆(Sam)的死。在生命的边缘,他们才终于有了简短但直接而明确的真正沟通,芥蒂也便因而冰释。其实在影片一开头,他们的女儿玛丽(Mary)就提到过,但在影片的叙事中夫妇俩的交流却一直没有涉及,尽管他们都知道矛盾的根源就是这里。那么,是否也是因为千惠子(Chieko)的聋哑,才最终导致了她母亲的自杀?同时,是否是因为始终不能达成彻底的谅解,安次郎(Yasujiro)才会与理查一样试图以到摩洛哥旅行来使自己 “冷静”下来?如果把这两个故事对应起来看,似乎可以这么说。枪击事故前,理查和苏珊一直都在试图放松、冷静,可心中的创伤让他们始终都在逃避真正的问题所在。
把这里作为切入点再来回顾整个影片,重新发现的是一幅堪称宏大的画卷,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从国家、种族到个人内心的故事,所有的主题都是“沟通”,而且语言本身并不是症结所在,人们需要的是一个更高层面上的心灵交流。这样的气象也许不比当初人们建设通天塔时小吧。
先来捋一捋电影的叙事。随着千惠子的长大,安次郎与妻子为女儿因聋哑无法融入社会逐渐产生矛盾,为了平静自己的内心然后去抚平妻子心里的裂痕,他选择了独自去摩洛哥打猎,旅行结束时为了感谢当地导游哈桑(Hassan),将自己的猎枪赠送给了他。或者,这也暗示着安次朗此行没有达到预期平静内心的目的?因为无法沟通和调解,安次郎的妻子终于还是选择了自尽,留下仍然缺乏沟通的父女俩。
三年后,美国的理查和苏珊夫妇因为小儿子山姆的突然死亡而无法原谅自己和对方,在理查的坚持下两人怀着与安次郎当初一样的目的到摩洛哥度假。旅途中,苏珊不幸被好奇的牧羊少年阿曼(Ahmed)和约瑟夫(Yussef)兄弟击伤,所使用的猎枪正是安次郎赠送给哈桑,然后被转卖给少年的父亲阿布杜拉(Abdullah)的。经过摩洛哥和美国政府的及时救助,苏珊最终脱离了危险。
而同时,理查家的保姆阿米莉娅(Amelia)正准备回墨西哥参加儿子的婚礼,但枪击事件发生后原准备代替她看护孩子的瑞秋(Rachel)需要帮助理查联系美国政府救助受伤的苏珊。在四处寻求帮助无果后,阿米莉娅将两个孩子一起带回了自己墨西哥的家中。婚礼后,阿米莉娅的侄子桑蒂耶哥(Santiago,圣地亚哥)送他们回家,在过境时遭到美国官员的刁难,并最终激怒了桑蒂耶哥,他强行冲过了关卡。为了躲避警察的追逐,阿米莉娅和两个孩子被扔在了沙漠中间,最终被警察救起。
在地球的另一边,因千惠子冲撞裁判,她的队伍输掉了排球比赛。比赛后在更衣室里对辱骂信以为真,随后被人搭讪时又因聋哑而受歧视,使她真的去寻求性的解脱。为了证实枪击事件中所使用的猎枪确实是安次郎赠送给哈桑的,警官间宫健二(Kenji Mamiya)找到了千惠子。不料千惠子却对他有了好感,并因此在自我放逐的时候做出决定:回到家里向间宫警官献身。尽管间宫警官拒绝了千惠子的行为,但通过文字的交流最终将她心中的问题消解。电影在安次郎和千惠子父女相拥这一昭示亲情回归的动作中结束。
影片中千惠子的叛逆行为,除了日本特殊的文化环境,起因只是同学激愤下的玩笑话,进而人们对聋哑人的歧视和偏见使她逐步走向极端,一直到迪厅中濒于疯狂的彻底放逐。导演用了较长的篇幅来重复迪厅中陆离的灯光和人群,并不断在激烈的音乐和千惠子所能感受的无声中切换,终于还是心中微微的一抹让千惠子走出迪厅,回到家里并找来间宫警官。通过她向间宫描述她母亲自杀的情景,可以想象这应该是她曾经设想过的结束自己生命的方法和无数次面对城市闪烁霓虹时的孤寂和无助。我们无从知晓千惠子最后给间宫的那张纸片上写下的具体是什么,但从影片的描述中可以知道两个人的交流是真诚和深刻的,千惠子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怀和温暖——不同于她的设想,这是她以少年的心不曾想到和理解的心灵。结尾安次郎父女的握手和相拥让我们看到了力量,但间宫警官看完字条稍微舒展面容后随即垂下的眼帘留给观众的是仅仅解决个案的沉重……
理查和苏珊夫妇的故事着眼点主要是个人情感的交流和回归,千惠子的经历是由社会环境下对残疾人的歧视和冷漠引发、并通过警察这一有着特殊身份象征的人物消解的。从个人到社会,发生在保姆阿米莉娅和他侄子桑蒂耶哥身上的故事反映的则是更为广大的国家和民族间的差异和偏见。迈克(Mike)和玛丽在墨西哥所见到的是与美国完全不一样的社会和生活场景,基础设施和生活水平的巨大差异还有桑蒂耶哥杀鸡时的血腥传递的是偏见存在的基础,类似的还有苏珊对餐馆饮食的挑剔、其他乘客对村民极大的戒备等等。最终,这种偏见引发了影片中美国边境检查站官员对桑蒂耶哥的刁难,从而直接导致阿米莉娅和两个孩子在沙漠中迷路。最终,故事的结局不完全算是悲剧,但阿米莉娅被驱逐出境昭示的是这样国家间的偏见一时无法消除。
同时,导演通过救援拖延的原因表达了对美国反恐政策的批评和对政客们的嘲讽,无疑也揭示了这种差异和偏见存在的一个重要原因:政府出于所谓的国家利益对民众的刻意误导。
但我们还是能够看到希望。苏珊接受了导游安瓦(Anwar)的祖母用土烟为其止疼,并在老人的祈祷声中平静下来——种族、语言和背景等等的差异在善良本性的感召下溶解。只是这种交流却更像是一种宽容和慈悲,而且代表现代文明的美国人是接受者——显然,这是远远不够的。
四个故事中,作为线索而存在的牧羊少年阿曼(Ahmed)和约瑟夫(Yussef)兄弟是唯一的悲剧,兄弟俩是展现非洲普通生活的一个窗口,也是对枪击事件真相的彻底交待。或许,这便是导演提出的重新建设“通天塔”的基础?
了解,沟通,理解。
昨天又来一新片,是部好片,我告诉腐败分子,她问:“是不是《四个女人》?”因为这几周Netflix送来的电影,不是《一个离异女人》,就是《三个女人》。(详见《九个女人三台戏》:
http://family.mblogger.cn/berlinf/posts/105065.aspx)
有的人撞墙后眼前全是星星,有的人撞墙后眼前全是女人。
这部片子其实是《巴别塔》(Babel),牵强一点说,也是四个女人的故事。日本聋哑女,摩洛哥女,墨西哥女,美国女。日本聋哑女寻找不到爱情,压抑之中去暴露,吸毒,色诱。摩洛哥女生活在男人阴影下从不发声,只有饱经磨难的特写镜头。墨西哥女善良、强壮却运气不佳。美国女多疑神疑鬼,桀骜不驯。
四个女人全是受害者:少年的日本女被嘲弄。青年的美国女挨枪打。中年墨西哥女被驱逐。老年摩洛哥女遭忽略。特定国民性格界定的典型人物,落在一个非典型的情景之下:美国女人抛下两个孩子和丈夫去摩洛哥度假,被日本女孩爸爸送给摩洛哥人的来福枪无意中打中。墨西哥保姆带着两个孩子去墨西哥参加孩子婚礼,回来的路上却遭到劫难,被遣返。美国家庭历经磨难后团圆了。摩洛哥家庭在意外事故中破裂了。日本家庭在寻找中和解了。墨西哥家庭在美国梦破灭后团圆了。喜剧中有一种是错中错喜剧(comedy of errors), 这一部我看应称之为错中错悲喜剧(tragicomedy of errors) . 美国和日本家庭悲后喜,墨西哥家庭喜后悲,摩洛哥家庭大概是悲后更悲。
严格地说,这并不是女人的电影,那只是一句戏言。这片子也可以说是《撞击》(Crash)国际版,只是比《撞击》更好看一些。这片子中发生的一切,也像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缩影。或者说他是导演在重新反思美国眼睛中的世界,世界眼中的美国。他们拿着通行无阻的护照,可以到处跑,可是到了什么地方,都还是那副德性:pushy, loud, self-centered. 美国人都不否认这一点,但是嘴上承认,行动不改,甚至心里暗自得意。
这个电影里的美国人有一些是丑陋的,比如美国和墨西哥交界骄横 的美国警察,比如弃自己同胞走掉的美国游客。片中带着柔和的眼光,去看现实中与美国对立的阿拉伯世界。那个牧羊的摩洛哥少年,在善良的哥哥死后,那一脸的绝望,叫人不忍久视。
这片中的交流障碍,这巴别塔,无关语言,聋哑女可以通过手写展开交流。美国人和阿拉伯人可以通过翻译交流,可以通过一个关怀的举动,让沟通的困难完全终结。而比语言障碍更为可怕的是心灵的隔阂。这种心灵的巴别塔更厉害,或者用广东话来说,更巴别(闭)!
你可以和一个人说着完全一样的语言,你可以对一个人十分了解,可是最后你发现,救你的却不是身边人,而是一个萍水相逢陌生客。或许在人类建造巴别塔以图登天的时候,人的兄弟之中,也有一些是因语言变乱,意外离散,天各一方。无数年之后,在一次意外的撞击中,才重新认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我热爱《爱情是狗娘》和《21克》,对Alejandro导演的最新的这部《通天塔》也非常喜欢。
和类似手法的电影相比,我个人的喜好是《爱情是狗娘》大于《通天塔》大于《撞车》大于《木兰花》。
相对于《爱情是狗娘》和《21克》,《通天塔》要直白一些,主题指向更明确,但是相对而言,让人思考的空间也就小了一些。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想起两篇和这部电影完全无关的文章。
一篇是西西弗所写《沟通的极限》。一篇是我自己写的《地铁里的两个女生》。
此外我不打算谈论这部电影的主题了,倒是更想谈谈公映版《通天塔》的删改。
原在我看原版《通天塔》之前,我听说有人提议公映《通天塔》的时候加上马赛克。我当时有点疑惑胶卷放映有可能加马赛克吗?
后来听说马赛克的方案果然没有能够执行,电影还是采用删减的方式。
我看了原版《通天塔》后想,这电影不能删减,一删减就会大跌水准。
等我看了公映版《通天塔》后,才发现,这个版本不止是删减,而且还有改动。
前两天听说,媒体访问在影院看了《通天塔》出来的观众,80%的观众不觉得这电影受到什么删改的影响。
我觉得这问题和向兔子打听牛肉的滋味差不多。在我看来,任何一个看过原版《通天塔》,喜欢原版《通天塔》的人,都会为这个删改版而感到愤怒的。
我想要回顾一下这个版本中的删改内容,但是剪刀手的真·无双·乱舞实在太厉害了,我难免挂一漏万,只能捡我印象比较深刻的谈一谈了。
千惠子出场第一段,在更衣间中,她的朋友胖女孩问她,你怎么这么大臭脾气。她的另一个带鼻环的朋友在旁边插嘴揶揄了千惠子一下,千惠子回嘴,胖女孩大笑。我想不起来公映版中的这几句对话是怎么说的了,总之是个洁版。而原版中,鼻环女说,她臭脾气是因为没有人和她上床。千惠子说,我这就和你爸上床去,出出气。这是电影中,千惠子的孤独第一次和性联系在一起,但是被篡改了。
接着是在J-Pop里面,千惠子和鼻环女被冷落后,在厕所里,千惠子说,他们把我们当作怪物,然后故事就切到了摩洛哥。实际上,原本中,千惠子脱下了自己的内裤,然后对她的朋友说,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毛怪。然后她们两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千惠子一直盯着对面的几个男孩看,慢慢地把自己地大腿分开。几个男孩惊骇莫名。对于沟通被切断的千惠子来说,性这种最直接的接触,即是她的途径也是她的武器。
然后,千惠子看牙医。千惠子刚刚伸了一下舌头,医生就把她赶了出去。看来日本的牙医比我们的剪刀手还自重自爱。不过原版中,可没有这么直接,千惠子是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去吻牙医,然后牙医才把她赶走的。
在墨西哥的婚礼上,新郎的表弟当起了孩子王,带着孩子们捉鸡。他对孩子们说,我要一个人帮忙,美国小孩Mike应声而出。公映版到此嘎然而止,故事转向另外一侧。那么Mike到底帮了什么忙呢?实际上,墨西哥小伙子让Mike抱着一只鸡,接着把另外一只鸡放进了鸡笼里,然后转身从Mike手里接回了鸡。他提着鸡,手快速地转动了几圈,向上一提,鸡脖子就断了。没了头的鸡落在地上仿佛还跑了几步,一群墨西哥小孩追了上去。两个美国小孩吓坏了。
千惠子回到家中,等待她的朋友鼻环女来接她出门。两个人出门前,公映版剪掉了一段。原版中,千惠子问鼻环女,你穿内裤了吗。两个人都撩了撩自己的裙子。这可能是最隐蔽的一处删减,但是没有了这一处,观众就不会明白,千惠子后来和那些男孩见面是在一种什么状态。
在和男孩们见面的时候,电影有了最匪夷所思的一处删减。几个女孩轮流喝了几口威士忌,然后就high了。这是什么威士忌啊?让我想起《当哈利遇到萨利》中,让美格瑞安高潮的那份食品,人人都想来一份。原版中的威士忌没有这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威力,实际上,他们吃了类似于摇头丸的软毒品。但是我很不明白,剪刀手门剪掉软毒品是想保护谁,同期上映的《门徒》中,可是有大段大段的硬毒品啊。
然后在迪厅中,哦,这里并没有删减,不过有一个很小很小的bug,以后看《通天塔》的时候可以注意一下。这里的音效交替出现,展示千惠子的世界,效非常震撼人心。实际上,这是电影中最让我感到的一段。在这里所有千惠子的主观镜头都是没有声音的,而千惠子面部特写镜头都配有迪厅背景音乐。在第一次出现鼻环女接吻的镜头后,原版的时间大约是73分钟处,这里有大约几秒左右的镜头,是千惠子的面部特写,同时抹去了声音。这应该是一处错误。
然后等千惠子在房间中接待刑警,刑警正要离开,千惠子挽留他在待一会儿。这里剪刀手们开始乱舞了。刑警看到一直白猫慢慢走过去,下一个镜头就是千惠子裸体站在刑警面前。继神奇威士忌后,公映版《通天塔》再次上演白猫大变美少女的超现实主义。原版中再次扫兴地去掉了这个神奇的魔幻一刻。
不,我不应该用调侃的语气讲这一段。在这一段中,女演员菊池凛子的表演非常动人,直接撼动人的心灵。千惠子的孤独、苦闷、痛苦、恐惧、羞耻、坚持、倔强、勇敢等等复杂的情绪在她身上一起迸发出来。我相信这一段戏是她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的重要原因。
此后,在美国边境,墨西哥老人和美国小孩陷入困境。公映版两人的对话中,老人说,他们以为我们做了坏事。小孩说,不是这样,你不是坏人。老人很感动说,对,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做了错事。实际上,小孩的那句英语发音标准,语法简单,他清清楚楚地说“you are bad”。
这是最让我愤怒地一处修改。剪刀手们在想什么?把孩子当作天使是很危险的,这是《木兰花》中的台词。而实际上,现实世界的阴影一早就蒙上了他们的心灵。《通天塔》做了很好的示例,但是被剪刀手们篡改了。我倒想问一下,你们有什么权力篡改别人的作品,不仅是删减,而且是把内容改到与原作完全相反的方向上去!
故事回到日本,剪刀手蓄足了气槽,再次开始真·无双·乱舞。千惠子写了纸条,递给刑警。这本来是一段很平缓的镜头,但是由于千惠子没有穿衣服,而剪刀手一定要把电影剪成三点不露。所以平缓的镜头被剪成了凌乱的快切。完全打乱了影片本身的节奏。
然后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当千惠子的父亲回到家中,走上阳台见到千惠子的时候。剪刀手在这里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们的标准不仅是三点不露,而且背面的裸露也是不能接受的。
其实我承认,《通天塔》的确不适宜少儿观看。但是本来这样深邃的主题就不是少儿能够理解的。所以还是电影分级的问题。关于电影分级,这里有篇参考文章,老头更有力量。
另外,《通天塔》是个很好的说明裸露与淫秽的区别的例子。我们剪刀手的乱舞恰恰表明了他们心中的龌龊。
剪刀乱舞也有一点好处。把这个公映版和原本对比着看,更能理解导演的功力所在。例如,千惠子裸体的那一段,之前的节奏非常缓慢,然后千惠子把节奏陡然加快,以痛哭结束,接着就是摩洛哥的警方与父子对抗的枪支场面,以痛哭画面开始,到二儿子自首,节奏再次变慢。再切换到墨西哥婚礼后曲终人散的场面,又慢节奏开始。可以看到导演对节奏变化的把握非常精准。而公映版却把这个节奏给破坏掉了。
IMDB得分7.7(29281人投票),我打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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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声不错
和語言沒有關係,和種族沒有關係,和國別沒有關係,和文化也沒有關係,人與人之間的信息從來都不對稱,我們需要的是先平心靜氣,然後好好地聽對方說完。可是誰也不會。
菊地凛子脱光了衣服,那是我见过最孤独的裸体。
世界是平的,很小,但人与人之间很远,这隔阂如天堑。论巴别塔的倒掉。这位妹妹,腿间和内心毛茸茸的怪兽露出来了耶……
上帝创造了巴别塔,渴望通过语言和文明的隔阂造成冲突。富庶之国永远无法完全体会到某一个旮旯人民的闭塞;失声的少女渴望触摸世界的每一个音符。于是世界上有着不同的人种,不同的肤色,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角落里,迎接同样新生的喜悦,同样年轻地活过,同样爱与结合,同样生离死别。爱最为永恒
所幸,电影的最后还算温情。就如同导演献给自己的孩子说的话:黑暗中还有光明
1小时52分的时候终于明白什么是巴别塔了。这世界充满着误解。只有上帝才知道事情不一定是你我看到的那个样子。你相信乞丐的故事么;钱军打人。沉重的调子。剪辑斧凿太过了点。献给我的孩子们,玛利亚和伊莉莎...你们是无尽黑夜中最耀眼的光芒
一颗子弹毁了四个家庭,完美诠释蝴蝶效应。
比较刻意,但是仍然拍的不错。
我喜欢日本女孩的故事。
传说中,人类由于语言不通而最终放弃了修建通天塔。电影里,沟通并非是一种语言问题。聋女无言,摩洛哥人无语,但是他们却似乎是对白最多的人。如果真有通天塔,它不是一个地理概念,它就在人心里。影片在最后的献辞写道:献给我的孩子。最暗的夜,最亮的光。影片用一种缓慢的时间刻度讲述这些暗夜和光亮,让每一种痛苦都细腻生动地呈现出来,看到生命如何在生活中被打磨。提醒我们那些可能被遗忘了的存在,诸如某种生活状态,某种内心需求,某些人和某些事。
伊那里图"乱序多线程三部曲"终篇,获戛纳最佳导演。前两作探讨爱情和救赎,这次聚焦交流沟通,视野更为国际化。但相比"21克"的倒叙插叙与多线程结合、"爱情是狗娘"的三段线性叙事+零星插叙,本片四段线性叙事的交叉顺序从头到尾都没变,实在不够味。日本故事也必较松散,但迪厅跳舞段最爱。(8.0/10)
无知的我们对未知的情境进行价值预设,没有善意与信任,多的是孤立与畏惧。于是灾难发生。
美国人的命真值钱~~
可贵的是导演抓住不同地域的影像气质,菊地凛子的裸体,比《迷失东京》整个电影都日本。
塔仍旧在修筑,而且越来越高,只不过人还是一样无法交流。
面对好评如潮而且又在奥斯卡拿了奖的电影,我能不能坚持说,我不喜欢?
多线程非线性叙事是伊纳里图的标签,但《巴别塔》这张网织的太大,于是就显得韧度不足了
音乐真的加分了……导演还可以嘛,剧本太用力了。
多线索,但不刻意加强连接点。生命个体间永远无法逃避的万有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