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在十八天拍摄完成的低成本独立影片,由于片中涉及的内容,最终被划分为NC-17。成本的低廉导致片中的粗糙之处比比皆是,但其诚恳却掩盖一切的不足。这是部很肮脏的电影,目的却为了体现纯洁。Abel Ferrara导演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正义的道德观。观看这部影片之后并不同意Harvey Keitel说:“Abel有着扭曲的人性。”Abel的人性并不扭曲,他自身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 影片中修女被强奸的事来自1982年西班牙的一宗真实案件。坏中尉这人物是Abel导演从Bob Dylan的歌曲中想到的。影片的最后,中尉汉森被枪杀在街头,死在自己的车里,这一段是偷拍的,也就是说你将在影片中看到纽约人面对死亡的真实反应。 Abel导演不过多解释他的工作,他喜欢处于观众的角度拍电影。他为人性中同时存在的善与恶所着迷,语言说出来是这么的简单,去定义它却是那么困难。Abel对待自己的宗教信仰并不那么平静,困惑多于折磨。“我被别人教育成一个天主教徒,但是人们并没注意到这点。如果我不去教堂,可能就是找挨打了,从出生时就这样了。这始终是个困惑,而Harvey也有这样的困惑。这有Bob Dylan的一句话,你只能有信仰或者没有,不存在中立。好的,这部电影就是关于中立的。”
1989年,在与科波拉、伍迪•艾伦联合导演的《纽约故事》(New York Stories)上映之后,马丁•斯科塞斯开始着手筹备一部黑帮电影的摄制。这部原为《Wise Guy》的电影根据小说家Nicholas Pileggi的作品改编,原著是一部真人真事的自传体小说,因为跟De Palma的系列电视重名,后来更名为《好家伙》(Goodfellas)。斯科塞斯极其喜欢原著中自由而流畅的叙述风格,也喜欢书中描写的许多细节。它们的一部分让斯科塞斯童年的记忆再度鲜活起来,另一部分极主观化的内容则更受斯科塞斯的青睐,他计划在大银幕上以电影的方式重现它们,对于喜欢求新求变的斯科塞斯来说,这是一次新的挑战。 不得不提的情节是在《好家伙》的后段,三兄弟之一的Tommy已经被帮会干掉,许多未知的事情正处于临界点,而斯科塞斯却不紧不慢的偏离主线,将镜头对准Ray Liotta饰演的Henry,巨细无遗地表现似乎是他日常生活中的典型一天:早上吸食毒品后,Henry以看似饱满的精神开始忙碌起来:给同伙Jimmy送枪支,接家人回家,卖枪,做饭,敷衍寂寞的情妇,包装毒品……但事情总是一团糟:被FBI的直升机跟踪,枪支被Jimmy拒收还被斥责,在路上差点出车祸,叮嘱下却总是犯错的同伙……情节中Henry双目潮红,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画外音和对话交替不停,狂放而嘈杂的配乐,人物始终处于动作之中,快速剪接的画面、不断移动摇晃的镜头……最后,时间已经是傍晚,当Henry在再一次吸食毒品后的亢奋中发动汽车,一把手枪突然指住了他的头,一切结束…… 在这个段落里,斯科塞斯巧妙的为人物制造出一种恍惚的、主观的精神状态,使观众得以一窥人物的内心世界,细致展示了在重重压力之中的人物反应,暗示这一切即将崩溃的结局。在大卫•汤普森主编的《斯科塞斯论斯科塞斯》中,斯科塞斯说起这是最难处理的部分,“我要为观众——这些从来没有体会过任何可卡因和吗啡的人物——制造出一种焦灼氛围和头脑处于毒瘾发作状态的样子…在这种压力之下,你就会变得有点功能性神经错乱,接着情绪开始沮丧…”。这个精心构建的段落堪称斯科塞斯最成功的创作之一,除了还原原著中文学化的心理描写外,斯科塞斯对电影语言的综合运用也创造出了极具表现性的戏剧空间。得益这种不落窠臼的创造力,于1990年上映的《好家伙》不但成为斯科塞斯个人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也成为电影史上最经典的黑帮电影之一。 1992年,以非主流著称的独立电影导演埃布尔•费拉拉(Abel Ferrara),拍摄了他职业生涯的代表作品之一——《坏中尉》(Bad Lieutenant)。这个故事讲述一个沉湎于毒品、赌博、性的警察,生活极端腐化堕落。在一桩修女被强暴的案件中,由于当事人拒绝透露作案者的身份,案件不了了之。Harvey Keitel饰演的警察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同时也为了获取奖金偿还赌债,一心找出案犯。最后他找出了两名案犯,却在修女的感召下彻悟一生中种种罪孽,转而将他们放走;而他却因为亏欠庄家太多赌债,迎来了自己的末日……片中埃布尔•费拉拉以缓慢、随意的非戏剧化叙述,营造出一股冷酷、糜烂的末日气息,用以反衬沉重的救赎主题,简单有力令人印象深刻。 从整体的效果看,我认为《坏中尉》还算不上是杰作,因为它不够完美,太多的细节需要雕琢。尤其是片中Harvey Keitel饰演的角色在教堂中似见神迹而省悟一生的情节,转折过于突然,说教的味道浓郁,削弱了主题的表现力;另外过多的宗教意象也略显刻意。这些都妨碍了《坏中尉》去到另一个更高的层次。但许多人依然喜爱这部不太完美的电影,其中就有拍了《好家伙》的马丁•斯科塞斯。在他对上世纪九十年代世界电影的一次回顾里,他挑选了十部个人最钟爱的电影,埃布尔•费拉拉的这部《坏中尉》排名第五。这是一份极个人的名单,标准为何无从考稽。唯一可能的共通点,也许它们都不是很完美的作品,至少我看过的其中两三部都属于这种状态。更值得怀疑的是,排在第一位的田壮壮作品《盗马贼》,应该是八十年代中后期上映的作品,在这份九零年代的名单里出现,明显有些突兀。 但看完《坏中尉》后,马丁•斯科塞斯的偏爱也许有迹可寻。在这部电影的后半部分中,有一个效果令人惊叹的段落。Harvey Keitel饰演的警察在夜总会喝酒后离开,边走边吸食毒品。这是一个跟拍的手提镜头,镜头带着轻微的晃动,在强劲的环境音乐节奏下,与人物轻微的晃动相对应。然后他来到一个毒贩家中,收取他委托给对方贩卖的毒资。他坐在沙发上,头部前后摇晃,眼睛不断眨动,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与毒贩母亲搭话。这里埃布尔•费拉拉用一组反拍镜头来拍摄他的动态,与身边女人的静态形成对比,中途插入一个装有现金的盒子的特写。然后他离开,在门外再次吸毒。镜头跟随着他,他踉踉跄跄的下楼,镜头摇晃得厉害,楼道里的灯光也在闪烁不定。他似乎感觉到什么,拔出枪来拿在手中,威胁开门察看的住户。当他走下楼去的时候,镜头却意外地停留在楼上,从上而下俯拍他的行动。这一节里只有偶然的一两声环境声。接仰拍,他摇晃着从门里走出来,然后插入一个主观视点镜头,对象是晃动的夸张变形的街景。然后镜头再次跟随他穿越街边的车辆,直到他上车离开。这时背景又响起来节奏强烈的配乐。在他驾车离开后,镜头转过来对准了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是一段与马丁•斯科塞斯在《好家伙》中的试验完全相同的情节。Harvey Keitel饰演的警察因为欠下赌债,担心对方前来寻衅,时时刻刻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下。与吸食毒品后的效果紧密相连,他先是处于亢奋的状态,然后转为毒瘾发作时的状态。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埃布尔•费拉拉以音效、镜头运动、构图来突出场景氛围,同时也巧妙的深入人物内心,将他深层的惊惶、失落、无助在虚幻的空间里清晰展现。同样是在人物命运转变之前的一次重要暗示,把这个堕入人生谷底的强横人物刻画得惟妙惟肖。某种程度上,这一段落的效果甚至超过了《好家伙》类似的部分,因为在整体上来看,这一部分是故事主线上极重要的存在,与全片的基调协调一致。很难说埃布尔•费拉拉是受了马丁•斯科塞斯的启发才拍出这个段落,但可以肯定的是,马丁•斯科塞斯将《坏中尉》列为至爱之一,这一关联的情节绝对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这么说起来,马丁•斯科塞斯多少也算是自恋的家伙了。
文艺兮兮的宗教情结救赎片。人性难以回避之恶,在绝望的祈祷得到了回复后,选择了一种自我毁灭的善意,反理性的牺牲。Harvey Keitel的演技确实神了
Excès excès,que des excès, un peu de pathos mais culte. Film fait preuve d'influences que Ferrara exerce sur Scorsese.
08年翻拍的消息不胫而走。制片人与原版是同一个,艾德普雷斯曼。当记者以此新闻采访费拉拉时,“搞什么鬼?这就好像你遭遇了抢劫,感觉很是可怕,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当他们宣布时,我曾打电话给凯特尔,他说,‘坏消息。但你不要放蠢话,阿贝尔。’他们都应去死(露出坏笑)。……凯奇为什么有胆去演凯特尔的角色?一个演员怎敢在另个演员活着的时候就这么做,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凯奇你是很缺钱吗?”
法国人拍的纽约警察,尽管可以说是已经从内到外坏到家了,但看完后对他的同情却多于憎恶。也许这种渴望救赎却无济于事的人只有通过死亡来解脱
8.5/10。①黄赌毒贪暴全沾的堕落警察在调查「年轻修女被强奸」这一案件时试图在这位高尚的修女身上寻找改过自新与救赎的可能性,可惜最终没成功而是被人杀死。②表意有力、昏沉颓抑的高水平摄影(色调/布光等);运用不少手持长镜头营造写实感和动荡感。③影片既想做传统故事片(从表演模式、对戏剧性的倚重等可看出)又想做自然主义电影(从少画外配乐、不少长镜头、相对较缓慢的叙事节奏等可看出),最终虽平衡地挺好,但影像力量无疑被大大限制。
比新版的好,但也没吹的那么好,看多了港片见惯了现实,这样的警察有何惊异不同?
那时我同寝室的室友看了“the piano"之后迷上了Harvey Keitel ,找来了这部片子,却被Harvey Keitel 大腹便便的身材吓到了,从此再不喜欢Harvey Keitel
当“刀客队明天必然获胜”这句话不断地被“中尉”重复之时,它将成为一种宗教。天主教十字架与电视比赛无处不在,是纽约布朗克斯的两种信仰,在影片的后半部分,修女的祈祷与电台广播并置,随后,他将在这里,在耶稣的面前开始忏悔。影片在哈威·凯特尔华彩的独角戏开始反转。纽约被分为了若干不同的世界,但是《坏中尉》的前半部分,对于作为肉体(flesh)的“中尉”而言,这种界限被呈现为一种无界限,赤裸的身躯被逼仄的空间分割。在他的身上存在着异类的三位一体:律法,父亲,罪人。超验性的结尾:“中尉”坐在车内,位于构图正中心,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任凭车流一次又一次地淹没这个中心,也预留了最终到来的那一枪——“中尉”的成圣,同时也是仪式性的裁决时间。
表演与执行当然无可挑剔,但掩盖不了这部作品的失败。坏中尉的坏,不过是饮酒吸毒赌博招妓,这些行为在开篇前二十分钟已经交代清楚,观众不需要看十次吸毒才能理解一个人有毒瘾。本片的众多场景都是同一个场景的复现,像台坏掉的机器不断向观众发送着同一条信息。拍十场吸毒并非不可以,但十场吸毒的潜文本需要形成某种递进式的连接,而非纯粹的同义反复。一场教堂哭戏固然爆发力十足,可我们不禁要问了,一个从信仰到生活都如此虚无的男人,他何以跪在教堂的地板上哭喊上帝在哪里?他此时猛烈的情感是从何而来?这本是可以无限向下深挖的母题,本片却将它处理为一个孤立的零件,企图依靠表演来唤起观众情感的共鸣,疲乏得令人生厌。
看完这部原版的《坏中尉》总感觉有点不太好给分,之前看了赫尔佐格的翻拍版本,感觉还算是有点惊艳,于是对这部原版还是比较期待。不过看的时候发现原版有点粗糙,当然成本低是个原因,影片也仅用两个星期拍完。哈威·凯特尔的表演很有张力,结局也比赫尔佐格的版本要黑。可以给个7分吧。
我甚至真的能闻到精液和可卡因的味道。
和凯奇的版本相比,说不上孰好孰坏。原版从始至终张显着独立精神和文艺气息,给人带来更多的是绝望和怜悯。哈威凯特尔面对幻境中的耶稣时那段歇斯底里的呐喊,是伯格曼式的神权解构,如《处女泉》农场主跪在女儿被奸杀的土地上,仰望天空的那段质疑。救赎依然无路,死亡终是归宿。
前半段采用中远景居多的镜头,一种冷眼旁观的感觉。车站送走罪犯时利用近景和特写,凸显心灵救赎。被杀时远景结尾,像是耶稣站在街对面的一个主观镜头,看着上校完成宿命。
最后一个镜头如同<小武>般的冷酷,手提摄像机镜头无方向感的人生,<出租车司机>般的孤独.
以前特别反感哈维凯特在安哲罗普洛斯电影里的装逼劲,总是从不搭理别人文化的哲学家样,到了他非得在醉生梦死状态展现“坦诚相见”时,倒一下子亲切了好多,在《恋恋三季》里的西贡他不也是这种颓样吗?只不过,看着他在教堂里痛苦哀嚎,实在没有信仰免谈救赎的我,也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角色心里上的转折
看得出有巴黎最后的探戈、出租车司机和穷街陋巷的影子,但是手法和深度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一开始看着很带劲,可剧力却不断的减弱减弱再减弱,节奏拖沓拖沓再拖沓,尤其最后放走强奸犯的段落慢得让人失去耐心,而且全片太过依靠哈威的演技了。总之导演有天才的点子创造了几个经典片段,但整体的过犹不及使全片节奏快慢无秩,不过我想导演就是想要这么一种范吧ps:这片的翻译真是西班牙人做的?
这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重口味警察,居然喝可乐还要喝无糖的,太养生了
粗糙冷酷肮脏,一场接一场输光的赌博,一桩接一桩残忍的案件,无可救赎,只能死亡。It all happens here。p.s. 配乐用了Johny Ace的Pledging my love,太好听了。
开头车内案件中,查看现场望向车内的镜头有稍稍的下移,关注焦点也自然的由死亡状况查看变成了器官凝视,这一模拟目光发出变化的镜头暴露了男主本性。在中段查车中,胁迫讹诈前半段以中景的对准车内两个女性为主,在污言秽语的压力下,这一镜头内的女性反应不仅有关于男主行为的呈现,放置在银幕内还有一种剥削性的欲望投射,如果没有后面与之相对的那处反打,本部电影就没有了剖析处的入口,这不是依照文本内容,而是丑态暴露的一种自指性质问。同样的目光设置,在医院偷窥的望向修女时,无波澜反应的反射了回来,再到教堂的质问使原谅这一词在情感逻辑上顺利成章,不仅是身份加持,而是寥寥几笔反应奠下的人物形态。这三组对异性目光的逐步演变成为男主变化的一层隐线,并为最后的目光反转提供了基础,并为在如此“肮脏”的片内见救赎铺下了草蛇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