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讲述了出生于20世纪20年代、30年代和40年代的三个中产阶级角色如何应付犹如迷宫般的各种压力的故事。
本片主角让·勒·加尔出生在巴黎,在海上小岛和祖父一起长大,祖父去世后他会带着历任女人前往岛上约会,这是一种回忆行为。在同学的帮助下他当上了新闻部部长,顺利结婚生子。
让·妮娜在巴黎贫穷地区的工人家庭中长大,立志想成为演员,但父母希望她老老实实的上班过平淡生活,于是她离家出走,最终如愿以偿当上话剧演员。
哈格努出生于农场主家庭,他不愿呆在乡下管理农场于是通过努力从底层一步一步的当上了纺织厂技术总监,成为办公室白领。并与未婚妻阿莱特结婚生子。
影片通过三人的自述结合影像将三人从出生到成年工作后的人生轨迹快速进行总结。大量的文本和快速跳跃的剪辑让观影者快速获取信息。
其中岛是生命的起源,太阳传说是条件反射的起源,消费行为是非条件反射的起源,三个起源分别构成家庭,心理意识,社会体系,互利共生而又相互拮抗,人世的五味杂陈油然而生。“美国梦”阴影从父亲到儿子,取代了两代人对理想主义的定义,从潜意识上俘获了他们,进而影响到家庭观念,工作方式以及自身与社会的关系。美国舅舅,将三个起源联系起来。当人们对某一种物质有了固定的定义之后,这个物质就成为了一个整体,而我们施加上去的定义就成了物质的性质,正如家庭,心理意识,社会,但是当我们将它们拆开,重新审视这些碎片时,会表现得十分反感,正如结局家庭回归成砖瓦,深埋着的潜意识爆发,社会中的各种优劣趋势……都如同画在墙上的森林,浏览时是美感,观察时却是一片片污垢。
按照雷乃自己的说法,他是要以生物学的角度来解释芸芸众生日复一日的苍白岁月。他否定了激情,而所谓的感情,只是人类排遣寂寞的拙劣表达。好在,雷乃并不刻薄,他用他精密的电影语言,不动声色的剪辑,呈现人类无法根除的终极困境。而雷乃自己的态度却是一派朦胧,他惟一的态度可能就是,“我知道现实本身,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盛佳蓝光标注
雷乃的电影只关乎一件事情,就是思维,用这个词首先是出于对雷乃本人的尊重,后者素来反对“记忆”这个概念,其次,关于记忆的分类是模糊的:纯记忆和前记忆的界限在哪里?介乎于记忆与思维之间的是一种动作还是一种绵延?,最后,雷乃的电影创造了一种拒绝被归类和编码的情感,情感本身就是一个人物,但这是个不具体的人物,阴影般无言的人物,只有思维容纳了一切,甚至把人类作为质料来进行对世界的绘图。所以,雷乃的电影就是一台大脑,一台把时间和空间当作问题的大脑,在这个大脑当中记忆,时间,梦境之间结成了电影史上罕见的稳固同盟,共同对抗试图解释命运和判定有无的心理学。
既然神经能够允许行为,那么虚构也一样可以当作科学。演员和角色通过共用一张面孔而成为了一个连续的电影单位,通过模糊原型和拷贝的界限,喜剧完全可以从本身毫无乐趣的素材和环境中诞生。三个故事对应了大脑的三层功能,而政治,历史,情欲这些元素使得叙事从特殊走向了一般。假如叙事是主观的,那它一定是一种被动的主观,叙事的不同层次——影像,陈述,对白,又与智能活动的不同层次——回忆,反思,评价交错与结合,这样的电影是前所未有的,剥开那个不断思考的自我,我们看到了无数个静观的自我,但是谈论自我的永远是一个第三者,这便是Labriot医生所说的:“我们暨他者。”
对观看的观看并不等于看到波浪下面的深海,按照Labriot医生的说法,最深层的大脑活动是一套“解释语言”,为更浅层的无意识活动提供理由,不在场证明,但无意识运动并非是“没有意识”而是“潜伏在意识之下”,在雷乃的电影王国中,角色并没有比观众享有高多少的地位,他们同时被引导去认识存在的令人沮丧的真相:万事万物都某些已经发生的荒诞,无聊,庸人自扰的场景的回归,换言之,如果剥夺了人物的记忆能力,那么才能确认此刻是此刻,虽然雷乃式的此刻只是给已经编码过的事件覆盖上新的一层编码,比如Janine和Jean两年后在小岛上面碰头,Janine提到她“现在”是名造型师,这个“此刻”重合了全片开头对Janine履历的描述,也使得从A点到B点的这70多分钟的旅程要继续下去只能不断做所谓的结构重复(虽然同样的画面,比如烤螃蟹再次被播放,但是叙事者这次换成了成年Jean,所以不能算是案例重复),这样的重复实践了Labriot医生所说的的“支配”,人能做的不是欲望,而是支配欲望。Jean也好,Janine也好,他们都不是被电击的小白鼠,而是刺激小白鼠的那束不可见的电流,在存在达到其意识的阈限不能继续的时候,必然要转换成为一套符号系统,这套符号系统才更像是小白鼠:三角恋爱一定会带来家庭神话破裂?技术人才在消费资本主义游戏中必定第一个被淘汰?赋予雷乃幽默感的是这个冷峻的论断:所有可能被实证的问题都是没有意义的问题。
电影中的超人性是狂放的,是把自己变成了表象与命题的事物,但雷乃对无限不感兴趣,甚至对于能调停无限和有限的中立之物都嗤之以鼻。正如电影被剪辑,思维也同样必须被雷乃缩合进一个意识认输,无意识诞生的沉重时刻。借寻找他随口杜撰的“美国叔叔”(aka,“黄金王”&“海盗财宝”),Jean对Janine展开了报复,Jean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外,因为Labriot医生已经定下了基调:“社会生活中每个无意识机制为了取悦自我必然会发明一套话语,但是话语永远只是等级制度的不在场证明。”在说出这句话的前后,雷乃播放了一些此前已经播放过的桥段的不同角度的影像,虽然角度不同可能会带来真假尺度的不同,但是被压抑的结局还是一样的,通过对人类的惩罚,神经制造出了足以让人类自我了断的各种身心痛苦:愚蠢,胆怯,霉运….如果谁要描写他的角色,他只需要拍摄角色空无一人的房间就可以,要摧毁一个灵魂也一样,不是要告诉它是什么主宰着它——Janine揭穿了Arlotte的计谋不算什么——而是要让它相信即便知道什么主宰了它也不能让它免于被主宰(Labriot医生的原话)。电影是否能够主宰存在或者与存在有关的事物尚且不得而知,但是在雷乃的电影中,主宰影像的肯定是“在影像前后左右”的某些东西。
MY AMERICAN UNCLE is Resnais’ groundbreaking cinematic reification of the nexuses of evolutionary psychology, propounded by French neurologist and philosopher Henri Laborit’s (1914-95), who plays himself in the film and intermittently expounds his theory with crying lucidity and eloquence aided by an assortment of optimal visual cues (lab mice and the experiments, prominently). “The being’s only reason for being is being.” a tenet puts rationality to the fore in dissecting the pedestrian lives of the triad of our human-formed guinea pigs: René Ragueneau (Depardieu), Janine Garnier (Garcia) and Jean Le Gall (Pierre).
Deconstructing their discrete childhood upbringing and adolescent rebellions in rapid-fire, incoherent montages, often alternating with shots of sundry critters in conjunction with an explanatory voiceover, might stump some viewers in the off, but Resnais’ stream-of-consciousness modus operandi pays great dividends when one gets the general picture of the narrative, meanwhile being inculcating by Laborit’s fascinating theory on human behaviorism - chiefly, the three evolved reactions in the face of stressful environments: fight, flight and inhibition.
Hailed from disparate backgrounds, Jean is born on an island and is fed off on an orthodox bourgeois value to thrive in the society, married with his childhood sweetheart Arlette (Borgeaud), and sinks his teeth into politics and writing; René is raised in a farmland with strict Catholic doctrines, who grows up and rebels against the rural livelihood, working his way to the executive post in a textile firm, married with Thérèse (Dubois); then Janine, from a proletariat household, renounces her ideology and aspires to an acting career on the stage. Their trifurcated trajectories intersect when Jean and Janine become an item, causing fraction in his family whereas René’s career path meets with some unforeseen setback that also puts a pernicious strain on his family and even his own life.
Behavioral contradictions abound in the three main characters (whose actions are signposted by black-and-white movie footage of three French screen idols: Jean Marais, Jean Gabin and Danielle Darrieux): a free-spirited Janine will naively take a fabricated lie on trust without ever questioning the fabricator’s motive; René’s thickset build doesn’t chime in with his suicidal predisposition and Jean, the high-flying politician endures the status quo despite it is all constructed upon a tremendous lie which is at the expense of the love of his life. All that reflects Laborit’s theory of the aforementioned three-step coping mechanisms.
Among the main cast, Depardieu eloquently smothers René’s pent-up frustration, trepidation and indignation inwardly and Pierre seems to error on the side of his hangdog countenance which is counter-productive towards Jean’s cowardly evasion, indeed, it is Garcia who holds court marvelously, her gelid facade poignantly flakes away when Janine has to get the shaft for being what? Overwhelmed by her intuited compassion of another woman’s dying wish, a scathing revelation imparted with appealing deception by an exceptionally mutable Borgeaud.
Finally, a lingering question, who is the titular American uncle? Alain Resnais’ cerebral, analytical character study doesn’t give audience a concrete answer (all three mention an American uncle at one point), to this reviewer’s lights, it is subsumed into an extrinsic vector that magnifies the three protagonists’ personal scrapes, or signifies an alternative of evasion, of a Sisyphean effort that one might not see its light during one’s lifetime, the star-spangled land might just as well be a castle in the sky, like Zambeaux (Arditi) said: “America doesn’t exist. I should know. I lived there.”, also perhaps alludes to “The American Forest” mural by Alan Sonfist, materializes in the telescoped, lingering ending shots.
In short, MY AMERICAN UNCLE is a kosher food for thought secures for revisits and contemplation for its sublime philosophy and sophistication (dialogue and visual flourishes), like as not, mankind’s entire societal behavioral pattern is acutely recapitulated through Resnais and Laborit’s fine-tooth comb.
referential entries: Resnais’ PROVIDENCE (1977, 7.1/10); LAST YEAR AT MARIENBAD (1961, 8.3/10), HIROSHIMA MON AMOUR (1959, 8.1/10).
1、消费行为基于基础需要。
2、满足行为发生在愉快的结局之后。
3、对惩罚的回应行为要么是逃避,要么是避免,或者是战斗,或者是消灭侵略者。
4、抑制行为,所有的都表现在紧张和导致争辩的活动中。争辩在专制下是无法想象的。
在以上四点精神行为准则的告知下,影片中三位角色展开了一一对应的故事。
让.勒.加尔出生在巴黎,在海上小岛和祖父一起长大,祖父去世后他会带着历任女人前往岛上约会,这是一种回忆行为。在同学的帮助下他当上了新闻部部长,顺利结婚生子。
让.妮娜在巴黎贫穷地区的工人家庭中长大,立志想成为演员,但父母希望她老老实实的上班过平淡生活,于是她离家出走,最终如愿以偿当上话剧演员。
哈格努出生于农场主家庭,他不愿呆在乡下管理农场于是通过努力从底层一步一步的当上了纺织厂技术总监,成为办公室白领。并与未婚妻阿莱特结婚生子。
影片开始阶段通过三人的自述结合影像将三人的出身,童年,青年,成年工作后的人生阶段快速进行总结。大量的文本和快速跳跃的剪辑让观众在获取信息时颇感吃力,往往需要二次观看才能理清头绪。
在一次观看舞台剧表演后,让.勒.加尔结识了让.妮娜。两人发展成为情人关系。加尔离开妻子和孩子与妮娜同居在一起。加尔有严重的肾结石,发病时让妮娜焦头烂额。而加尔的妻子为了丈夫回心转意不惜编造了自己身患重病时日不多的谎言,成功的让加尔回到了自己身边。
哈格努与新来的同事相互竞争,结果被领导调到几百公里外负责新的工作。他的妻子不愿离家太远。于是哈格努只身前往工作地点,为了事业放弃了家庭。结果最后工作上毫无起色,甚至被降级。自己犹如机器齿轮,任人摆布,垂头丧气。
“小时候,团体的存活与否与个体彼此息息相关,我们教会孩子学会与团体聚合,什么是恶,什么是丑,告诉他们该做什么,并根据所做的惩罚或奖励他们,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喜乐和意愿。惩罚与奖励来源于是否有利集体的存活。我们想知道我们的神经系统如何运作,在过去的20到30年,了解到这个系统由化学分子运作基本结构的神经路线,受外在环境所影响和刺激,而这些都是无意识的机构,也就是说我们的行为和文化活动由语言和逻辑言辞所伪饰。”在此文本下,电影插入了大量大人教导孩子的画面,无处不在的用社会学,心理学理论对行为进行阐述。同时影片也大量插入实验室的白鼠试验来观测白鼠行为并与影片中角色的心理和行为进行对比和解析,颇具科教意味。如“惩戒会激起抑制行为,他知道所有行为都没有意义,无法逃避和战斗,停止做任何事情。这种抑制就像人类的压抑情绪,会造成生物失调。导致患有所谓的“文明病”和“心理病”。加尔的肾结石和哈格努的胃溃疡即此理论的影射。“在文明的制度下,压抑的状态不能通过暴力来发泄,否则会进监狱。也不能逃跑,否则会失业。如果不能对其他人进行侵略,那就只能针对自己展开攻击,包括肉体和精神上的,甚至自杀。”所以哈格努在离开家庭,从未见过自己女儿,工作又毫无意义的压抑状态下,选择了自杀。随后他被救了下来,在医院病床上与妻儿重聚。
我们痛苦是因为受到了社会的惩罚,甚至是来自社会的奖励。我们对个体称之为的个性以自己的价值观为构建基础,偏见和无意义的表达随着年龄增长而日益固化,越来越对各种问题失去主见,个体逐渐破碎,结局只有痛苦。
《广岛之恋》和《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中,雷乃将格里叶和杜拉斯的文学文本与影像结合产生了顺滑的意识流叙事。而此片则将学术,理性的科学理论文本与影像结合,用科学解析角色的行为,这同样是大胆的尝试。片中将人变成白鼠的形象打斗,争论的片段很有意思。还有大量黑白老电影里的人物动作来表现或替代此片角色的动作或情绪,非常有趣。
是科学实验,人如白鼠、乌龟、螃蟹与野猪,明明在戏弄、推导或猎杀它们,实质上又有更大的神、自然或历史,在重复暗笑那人生模式再次轮转,可谁都在模式二字里翻不过身。无数旧影片的插入,真如昔日幽灵的应激回魂,其实所有反应都已有无数重复、记载与惦记,你我这些当代际遇,谁个逃得出往昔母题?拍得真是清醒而又混沌,厚重的信息量凌迟一般割下,片片精准,刀刀锥心,但明明都是生动的人,在逃离那些界限,那些清规,谁知童年时代的树梢,已经镶满人生的最高光。如此无可奈何,如此热泪满襟。四星半。@ 法国文化中心
用生理学去解释情感。很有特点的影片,尤其前一小部分,。好像纪录片,又像教学片,之后则开始用情节去证明理论。有意思的是每个角色都与一个早期影星相对应,通过那些影星饰演的电影片段来与本片情节相呼应。因为前部分故事性不强,可能会很多人放弃,不过电影绝不只有故事片一种。
通过几个人的经历(故事)交叉剪辑构成的论文式电影。大量的话语和说明,使得这部影片信息有余而情感不足。关于神经机能的说明也流于论述——虽有实验、并和人类行为相对照,但还是过于肤浅。前去美国而从未回来、传说死于流浪的舅舅倒是一个不错的象征。
【私人影记】【阿伦·雷乃作品全集18】用人类学、生物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科学实验角度来阐述主线:三位主角的纵横交织。黑白老电影里的角色+各类动物龙套,则阐述副线:人物的心理活动状态。奇特的叙事逻辑,言辞富有哲意胜于诗意。象征意义方面:言有尽而意无穷,就是科教味有点浓。
神片,杨德昌最爱十部片之一。以笼中鼠比照人类,从生物学角度来解释人类在环境中的行为与动机,爱情、职场、家庭生活中的控制欲、谎言及其滋生的抑制、痛苦与烦恼。人物交织、理性态度、精神苦恼都与杨相似,不过此片更生物性,而杨更社会性,故事性也更强。美国舅舅作为改变的勇气与梦想的象征存在。
走进科学式的实验电影 让我再一次相信任何事件任何情绪都不是偶然发生的 所有的都可以找到一个依据 片中提到 当不能把攻击行为发之他人时 便只能发之自身 于是会产生疾病
四星半.首要的实验性在于打碎"场景"的时间属性(在这个意义下,雷乃从没变过),它们并不根据发生先后构成偏序,而仿佛各自独立的例解或幻灯片,其顺序全然取决于论述的逻辑:从纯是(Être)开始,直至对一般人类的动物行为学分析――那么,它是一部"论文电影"吗?雷乃精明地抵制了演证的诱惑,令论述从先行概念转而作为诠释出现,旁白便成了喜剧性质的闲话,承载着宏大理论和琐碎日常的冲突,真正构成一种杂糅的语气,一种微妙的平衡,一种带着温情和爱意的反讽,――换言之,理论反倒把故事浪漫化,让它变得"可爱起来",在这个意义下,本片堪称《安妮·霍尔》的同道.我们从混沌中拼凑碎片,只为发现全部存在的复杂性,解释的最终目的乃是显现出实事本身的不可解释――正如结尾的壁画,从远处看法度分明,在近处却不知所云.
这片怎么还没人修复发蓝光!之前上影节看的也是划痕厉害的胶片拷贝...
雷乃这种倚重文本的,英文字幕進入得好累,人体行为解剖学,用患绝症来胁迫或者挽回其他人的桥段好像挺常见。从这三个人来看,上层阶级还是挺靠虚伪和慌言维系生活,普通出身的人则凭借善良和真诚遍体磷伤(好像角度完全错了😒)
人的本质就是动物~ 重看觉得后半段有点拖沓硬撑~ 不知怎么想起董启章~
第5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剧本提名
一部间离得厉害强迫观众思考的片子。前半部静态照片很有意思。所有人不过都是小白鼠,导演干脆把剧情部分再现为科教片。几个主人公的人生经历如果用拉康或者阿尔杜塞的理论分析可能比较好吧。影迷电影,可惜我不知道里面不断出现的黑白片是那部电影,作为本片的副文本,不知道太可惜了……
各种年代的探索:三个人物,每个人都都有许多层,许多年代。这是图解心理制图术重要尝试,地图在同一个人物和不同人物之间叠合和转换。《现在尖点与过去实面》。动物,穿插的老电影人物,非理性剪辑。
12.19 心理+行为 生活总是受着四个因素的影响:一是消费需要,二是满意需要,三是反抗,四是压抑。爱情和本能,自主和输入,被动与压抑,反抗与愤怒。无论选择怎样的方式来妥协,生存是决定的第一要义,给自己判死刑并不简单。
95/100,雷乃对蒙太奇的运用登峰造极。通过解构自然界来解构人类,黑白片的插入是人物心理的映射。视角是冷静而客观的,三条故事线的揉碎打乱并没有破坏整体性,而是造就了宿命感。意识,情感,欲望,人类从出生之日起就面临着社会的异化,改造,于是所有的痛苦都压抑于潜意识之下。
8.5/10。①如简介所写的三主角的故事:女演员A;生活顺利的男B(爱上了A,但B已成家,故两人陷入了道德与情感的困境);面临被辞退危机的男高管C。②影片是一方面制造间离一方面渲染情绪的「解构电影」(方法论同质于疙瘩的《蔑视》),其中制造间离主要通过解放时空(将不同的时空混杂在一起)来实现(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时空的解放既有间离也渲染了情绪),具体手法如:开头运用声画对位的空镜头蒙太奇奠定制造间离的基调;不时插入各种异时空的心理与科学的科普解释旁白甚至段落;介绍角色背景的定格照片蒙太奇;不时插入其他电影的片段(与故事虽时空相异但情感同质);各种闪回与回忆旁白。③影像的情绪冲击还有提升空间;个人以为主情绪电影不应使用群像叙事(同质于《河流》),扣1分。
电影不再是主体,只是表达的参照,了解生命的另一种形式,画与话外的部分才拥有无尽的可能。
教科书级的剪辑运用,两段极简且没有太多细节陈述的故事被进一步打散放进反叙事结构里,像人类行为学科教片一样证明了看似复杂焦灼的情感背后的动物性和无趣。在秋日林间翻找栗子的野猪不知为何显得特别诗意。
阿伦·雷乃又一部关于记忆与时间的曼妙影像。一方面,看似僵硬的行为主义心理学实验(以动物喻人)与精神分析式的科普解说穿插其间,与三位主角的情感经历和动作逻辑构成对位。另一方面,片头的定格照片蒙太奇(介绍人物前史)、片中不时剪入的黑白老电影片段(异情境下的相似情感)和无征兆闪回都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时空。于是,诗意就在跳跃断裂与自如流动之间盈溢出来。那些虽转瞬逝去却恒久贮藏在记忆中的片羽:永远只活在传说中的美国舅舅,儿时的缝纫机,钟表,单车,玩具火车,天鹅与海星,观察乌龟的淘气,演示如何抓-食螃蟹的爷爷,在树梢上和树荫下看书的日子,独属于自己的金银岛……一切都汇聚成了一道瑰丽的照片墙,在片头如透过锁孔一般被窥视,在片尾则完整浮现。| 爬虫脑,情感/记忆脑,创造与想象的皮层 | 掩饰统治欲的语言 (9.0/10)
#SIFF2014#重看;雷乃的蒙太奇技法在本片中登峰造极,且绝不晦涩,可看性一流;形式创新,以解剖动物生理机构拆解人类普世行为心理,以黑白片单镜头增强内心意识表现,现时和过去,欲望和克制,人生永无停休的苦闷,突破“当场”面对摄影机的局限,时间轴的错乱与重组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