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影评,很装逼的把所知道的都写了上去哈哈哈哈。高能剧透,介意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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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女时代》的陈玉珊导演在15年上《康熙来了》的时候,她曾表示,很多戏都要拍两次,第一次是观众从林真心的立场看到徐太宇对她的感觉,要拍第二次就是要从徐太宇的角度,拍徐太宇对她(林真心)的感觉。观众进影院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说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可是你回头看第二次的时候,从不同角度,你会觉得很多表演跟你第一次看的时候,有很多的不一样。 基于这种想法,第一遍知道结局后我回头又看了一遍《再见瓦城》。
我记得看第一遍的时候,105分钟下来印象最深刻只有女主被蜥蜴扑身和最后男女主的悲剧结局这两处。因为看到那两处情节时,我的反应都是一脸懵逼,女主卖淫为什么是蜥蜴扑身?毫无征兆男主就这样杀了女主然后自杀? ★ 第二遍的感受和第一遍确实不一样,先来谈谈我懵逼的第一处。 蜥蜴扑食的时候异常凶猛,用蜥蜴扑身来暗喻女主的失贞,导演的这一超现实的手法在懂了之后会发觉是一大亮点。在小说写作过程中有一种能很成功的体现情感的手法是“节制大于放纵”,赵德胤导演是导演同样也是一个很好的编剧,他很清楚,如果正面直接拍摄女主失贞的激情戏,这种戏码又低俗又烂大街,但是如果用蜥蜴扑身这一侧面刻画,将电影画面的重点放在女主隐忍的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上,则更能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这就是“节制大于放纵”情感刻画手法的精妙之所在。蜥蜴扑食后紧接着的下一个镜头画面是女主平静的靠着椅座熟睡在公交车上的画面,再结合前一个画面,很容易就会使人产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念头,这是导演在影片中埋下的一个小心机,并且很显然它起了作用。 ★ 再来说说第一遍的时候我懵逼的第二处,“突如其来”的血腥结局。 给突如其来四个字打引号是因为仔细研究了之后发现,这结局似乎也算不上说真的就是毫无征兆的发生的。导演十分擅长细节处理,在全片埋下了非常多的伏笔。第一处引起我注意的就是最开始女主莲青被好友阿花诬陷偷钱赶了出来的那件事,这件事影片中没有镜头画面来记录,只是通过男主阿国在吃饭的时候在他大姐面前三言两语带出来的(当时女主也在场),他的目的很明显,希望大姐因为同情,让莲青住在她那里。因为只是阿国简单的叙述所以阿花诬陷莲青偷钱这个事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无法考证。不过我觉得阿花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到凭空捏造事实将好友赶出去的这个地步(从开篇女主莲青给阿花带的一书包家乡美食就可以看出来她俩的关系很好),看到后来我甚至觉得这个事情可能和阿国有关,阿国去过莲青的住处,也认识阿花,他为了让莲青能住在他大姐家,住在他能够经常见到她的地方,使手段让莲青被赶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当天晚上,阿国第一次小心翼翼的触碰了莲青的手。 第二处的细节伏笔更加验证了我的这一想法。莲青被餐厅也解雇了。因为警察晚上突袭餐厅宿舍查人,老板保释了她们之后就解雇了没有登记证的她们。警察为什么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就在莲青搬进去了餐厅宿舍不久就突袭检查?阿国的大姐家离莲青工作的餐厅很远,所以阿国想让莲青住在大姐家的想法被莲青拒绝了。送莲青去餐厅住的那天,阿国看到了在门口盯着莲青看的一脸猥琐样的阿金(也是餐厅员工),抽了根闷烟之后二话不说进去拿了莲青的行李,试图劝服莲青跟他去工厂,他的这一想法又遭到了莲青的拒绝。警察是晚上突袭检查的,当天白天阿国来餐厅找过莲青,被告知莲青和阿金一起出去学泰文了,阿国当即脸色变了。住大姐家和去工厂免费住在工厂都曾遭到莲青的拒绝,如今还和他很不喜欢的阿金一起出去……如果说这些细节都不能表明是阿国找来的警察,那么导演又抛出了另一个细节,在警局外,老板对莲青说,保释你的钱,阿国出了8000。随后,阿国带着被解雇后一脸茫然无措的莲青收拾行李去了工厂。这种突发事件为什么阿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并提供了保释金?前后细节一呼应,事情的真相就在不知不觉间浮现了出来。 阿国终于如愿的把莲青带来了工厂,带到了自己的身边,阿国本以为他们可以一起努力工作攒钱,然后回缅甸结婚(这些后面都有提到),结果他很快的发现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泼水节是整个影片中阿国和莲青以及其他的工人们唯一一次绽放的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容的一幕,并且在这一幕中,阿国送了莲青昂贵的项链,他们的感情更近了一步。泼水节的短暂快乐是一个转折点,此后就是莲青为了办证的各种遭遇(被骗钱、失贞),(这期间阿国向她隐瞒办证的五娘打电话给她的事,这是阿国第三次的耍“手段”),并且同时她和阿国的感情已经在走向通往破裂的下坡路。 第三处为阿国扭曲的性格埋下的伏笔就是他的熬夜,阿国经常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在他和莲青还没有分手之前就是这样。影片51分钟的时候,在福利社(也就是便利店),阿国买东西的时候一个同事塞给他大麻,说熬夜需要,另一个同事经过他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不要再熬夜,影片到这个时候并没有正面记录阿国熬夜的镜头画面,但是通过人物的对话侧面将这一事实体现了出来。他这时候熬夜的原因估计只是一心想早日攒到钱(后面会提到)。在他和莲青关系破裂后,影片第87分钟开始,第一次正面拍摄了阿国熬夜的镜头,长镜头里,阿国疯了一样往烧火的炉子里摔柴,这是影片里一向呆呆的阿国第一次暴躁情绪的发泄。然后接下来导演又用了一个长镜头,黑暗里阿国坐在床上吸着大麻,然后将盒子里攒的钱慎重的的拿出来数,一遍,又一遍,黑暗里你能感觉到溢出屏幕的压抑,似乎会让你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把所有的钱往地上重重一摔。如今就算攒够了钱,没有了心爱的人似乎也好像没有了什么意义。 这些细节都可以体现出阿国内心扭曲的占有欲和强烈的不安全感与隐藏的暴躁压抑情绪,如果说这些是导致他最终血腥抉择的直接原因,那么是否有一个导致了这个猝不及防的血腥结局的间接原因呢? 他们的眼里装的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 这就要提到另一个贯穿全影片特别吸引我的细节伏笔了。影片中出现了多次阿国和莲青同框坐在车后面的场景,每次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的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不同神情,尤其是眼神,阿国的眼睛里没有很复杂的情绪,经常是一脸呆滞的望着身边的一切,同框对比之下,莲青的眼睛里所带的情绪就要复杂的多,有时她很难过,有时她又害怕紧张且拘谨。他们的眼里装的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 除了同框时候的眼神细微对比,再就是在言谈中很显著的体现出来的差别。阿国不止一次的想要说服莲青不用办证,莲青也不止一次的反驳他。阿国所追求的不过是攒够一百万铢回缅甸开一个服装店,然后从中国市场批发衣服来卖,并且希望能和喜欢的人结婚。而莲青所追求的是先办个证(为此她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离开工厂换个好工作,然后存多点钱再弄泰国护照,再然后去其他想去的地方,换句话说,她想看更大的世界。这份爱情注定会以悲剧结尾。(其实女主最后是实现了她所追求的第一步的,从影片最后挂在女主房间里的套装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可惜,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爱开玩笑。) 如果说还要为这“突兀的”结局找一个其他的原因的话,那么,出于某些原因,男主柯震东的戏份被大量删减不知道算不算?(包括意淫打飞机的戏、影片后来的尾随与跟踪女主的戏等) 纵观全影片,不得不感慨集导演与编剧于一身对一部电影的影响之大以及男女主眼角眉梢之间对于情感的把握得当,这部影片中导演对于细节的处理能力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影片的开头,第5分20秒的时候,男主阿国第一次遇到女主莲青,并接过了她手中的晕车药吃了,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影片的最后,在楼下踌躇了很久的男主最终爬山了楼,选择了毁灭,故事结束。 我猜中了这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
关于阿花:
阿花是莲青的朋友,可在这个场面中,阿花是最后一个出现的,她自己去端面,接受为什么不带钥匙的询问,自顾自地翻杂志,对莲青说的话也只是自己的情绪发泄,然后在独自走开。阿花更像是早一批的借宿者,因为工作证的问题情绪暴躁,再成为到后面别人口中的神经病。
当莲青给阿花介绍从老家带来的食物时,罐子外面用报纸包着,她撕开报纸的时候手法简单又有点粗暴的,扔在自己的侧面,在起身去换衣服的时候还粘上了一个,随后又掉了下来。
工作回来之后发现阿国在屋里,莲青很惊讶,阿国的大姐和阿花是朋友,他知道莲青在这里就过来了,给她带了两样食物。本来坐在床上的阿国,像莲青一样,坐到地上,告诉她自己买了手机,要她的联系方式,在知道他没有时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纸上留给来了莲青。这是第二次见面,又留了联系方式,还带了一点食物。
而阿花躺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却一言不发,她总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和装饰性人物。莲青和她不同,她一直在找机会给自己办证,甚至去卖自己的初夜,或许我永远不能真正地理解她为什么这样子做,不过那就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
关于佛像海报:
天花板上贴着一个佛像的海报,绿色的风扇在头顶悠慢地打转,这是莲青刚来到这个国家,对未来开始有了憧憬,她看到的佛像。
结尾的时候,佛像被溅上了血,莲青的生命和在城市工作的生活,都被阿国剥夺了,这不是爱,太畸形了,这个结局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我甚至觉得它是有些僵硬的,可是因为人的感情是难以琢磨和把控的,所以我无法预测阿国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太让人震惊了。或许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并不断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反而觉得遭到了背叛时,是会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变得失去理性,这不是莲青想要的爱,可是已经没有办法再改变了。意料之外的死亡,第一次看割脖子血涌出来的场景,有些无措。不知道结尾的那个佛像上的血迹从何而来,还是单纯地想表达什么呢?
关于天蓝色套装:
莲青被阿彩带去介绍给原来的公司时,穿的是天蓝色的工作套装,在同乡和以前的老板对话时,被问到工作证的事,镜头一直是给着莲青的,莲青的笑是礼貌并带着期待的,她在努力给人带来好的印象,笑,然后不笑,如此反复,最后喝水的时候,我以为她要说话了,结果就结束了,是的,即使说话,又能说什么呢?
那套天蓝色的套装对莲青来说是另一种生活的存在吧,她所向往的那种生活,她之前接触不到的生活,她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愿意过着过去那种生活,才选择来到异国他乡吧。
第二次来面试的时候,她穿着那件工作服,得知是无用证件后,莲青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可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哭了,她趴在阿国的肩膀上,又在拐弯处立起了身体,这个女孩太想在城里工作了。在她的面前,她没有想过结婚,也不想回到原来的小村子里去,她有自己的野心。
结尾的时候,这个套装整齐的挂在衣架上,不过以后都穿不上了。
关于风:
当只剩下阿花和莲青两个人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电风扇风的存在,吹着杂志翻页,吹动蓝色的窗帘,吹着那串纸做的挂饰。
在换衣服的地方也有风,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吹起了挂在旁边的灰色连衣裙,还有屋子里的绿色隔帘。
第一次打工后回来的时候是坐公交的,窗户吹来了风,又是风,风又不能吹散迷惘。
在餐馆午休的时候,她们在问怎么办证件的时候,又有风吹着帘子。(可能只是因为是夏天吧)
结尾的时候,如果阿国翻进来的那扇窗户有一阵风吹起窗帘就好了。(应该还有很多,可能太自然了,我忘了)
关于抽烟:
乘船过来后,到了等她的那个地方,司机在抽烟。 下车后,来接他们的人,在抽烟。 在餐馆门口,阿国和那个男工都在抽烟莲青她们被捕后,老板拿着烟进来了警察办公室,我总觉得那根烟和他不配,像是特意让他拿着似的,给警察递烟。 来到工厂后,办公室里贴着No smoking ,负责人在抽烟。
第一次办证的时候早起的阿国在抽烟,问莲青想没想过结婚,他说自己想开一件衣服店,从中国进货,(记得莲青在第一次面试的时候说过她之前卖过衣服,卖得挺好的,想去台湾,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第一次办证时工作人员在抽烟。 回厂里的路上同车的一个抽烟的手入镜了。在福安脚断后协商和解的时候烟雾缭绕二次办证担保人在抽烟。
结尾阿国在楼下看着高楼里的窗口,他在抽烟,他把狗吓走,他骑着摩托车来回绕了几个圈,他在犹豫。他蹲在睡着了的莲青的上方抽噎,在用帮莲青切棉线的那把小刀杀死她后,再自杀。
关于细节:
在衬衫口袋里装本子和笔。 售票员的零钱盒子她们喝东西的那个个杯子有把柄还是用吸管喝的。 用手提袋装喝的水和吃的面,水喝一口就被挂在了墙上,原始的感觉。
关于配乐:
离开警察局,在三轮taxi上的莲青的表情在说她不愿意。 第一次去办证的时候,坐在车里在迷雾里穿行,迷离。 片尾曲。(这三首配乐我都很喜欢)
以下是我只看了开头时写的
开头划船过来的时候缓慢安静,突然吃晕车药,帮她,为什么呢?下车后阿国询问她要不要去他表哥那里工作,还给了联系方式,女孩给了一瓶罐头给男孩。
这样的交流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和这个女孩一样是沉默的,但我觉得我不会遇到这样的男孩子,即使作为老乡之间的帮助。
我在想,我每天面对的和他们模样相似的那个年轻群体,我们年龄相仿,生活却完全不同。对于这样的同龄人,无疑,我是好奇的,我不懂他们的相处方式,因为我总是避开与人接触和交流,同样的,我也不能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突然对这个女孩那样的照顾,是因为喜欢,还是出于对看上去更柔弱的对方而热心肠的帮助。
当他们在第一次遇见分别的时候,男孩给女孩留了一张联系方式,女孩给男孩了一罐食物。我总觉得这暗示着什么,一张联系方式的纸条是微小的,装在口袋里不知不觉地就可能失踪,可一旦拨通那个电话便能够代表着另一个方向的生活,它是细小而厚重的存在;而那个像是榨菜一般的食物罐头则不同,它更像是平常生活中的必需品,在接收之后很难忽视,反而成为了分别后日子里总能够让男孩想起其来源的那么一件物品,可能常驻在餐桌上,是微弱却持久的存在。
这样的一次交换,让我看到了一种不属于我的生活感,属于那些奔波于小城里的即将工作的另一个青年世界。其实我的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我的表哥表姐们,他们在初中辍学后,大都涌向了东南沿海的城市中,他们年轻的生命将开启了另一段旅程,在这个前往异地打工的路途中,很可能存在过与这个电影画面相似的场景,这是一直被我忽视的。
大家总会用谁谁谁去哪里打工了,然后以赚到了多少钱收尾,大部分人可能不会在意其中的过程出现了什么,又有什么在消失。所以表姐表哥们在亲朋好友们的谈论中是一个脸谱化的概念,以至于我常常把他们当做一个种类的存在,至于其他,漠不关心。但其实,他们真的离我很近,我渐渐地发现自己常年生活在内心营造的世界里,以自我为中心,回忆中的所有,也看不到其他人的真实存在,而只是无数个人像的掠影,一闪而过。其他人怎么样,我好像真的漠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自己的感受,一切只是为自己所感而服务,并且长期沉浸于此。
所以与人交流逐渐变得陌生,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关心,总觉得像例行公事一样空洞,我想表达爱与关心,可是这种做法和过程让我觉得尴尬,觉得不适应,我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合适,长期积累形成的旁观者状态,在亲情的面前让我手足无措,使我很难真切地融入到这些我亲近的人所表达出来的喜悦和悲伤中去。当我觉得这并不好笑,或者我明白在某个时刻我应该去做什么的客观认知下,随之去驱使自己做出相应的行动之时,我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这是虚伪的,是不真诚的,不是我主动的想做,而是文化习俗要求你去这样做,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说,只想安静地待在角落里,这是自己对他人的冷漠吗?我应该是真的不懂得如何去爱,也不懂得如何被爱,这听上去很可悲,但是这很真实,有点苦恼。但很多时候,我是想去爱人的,去帮助别人,可能是太久没有和人接触过,所以已经忘记如何交际了。
在各种关于女生被性侵犯,强奸,杀害这样的新闻包裹着,我的内心对于陌生人和这个世界是怀着深深的恐惧和提防的,本来来就不太会爱人的我更加不敢对他人给予信任了。我也明白世界上有很多比新闻里更加变态、恐怖、惨绝人寰的事情在发生着,有很多人努力地爱着生活、爱着周边的人,也不乏那些无私奉献的人们,有平凡的勇敢的正义的普通人,有自私猥琐下流的鬼脸,我也知道人不应该如此分类,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个体,可是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对这个社会害怕,我知道,这样的我很可笑,很懦弱,不过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可是我还是会想勇敢地爱着这个世界,爱着我的生活,同时警惕着。
所以当我看到它们之间的自然情感时,我是疑惑的,如果在现实生活里,我总会往坏处想,这个人有什么企图。可是,在他们之间,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就像是生病了的思想,脆弱不安。我觉得自己只能够对自己真诚,所以面对人与人之间的真诚时,我是憧憬又惶恐的。
但电影里的这个画面仿佛在告诉我,这是很自然普通的事,就像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常态一样,我可能觉得这种美好让我迷惑又感动吧,所以才突然想起自己身边的表哥表姐们,他们经历过这样的事件吗?其实已经越扯越远了…..
边看电影边写,等到最后看完结局后,omg,还是算了吧,我表哥表姐应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
一开始想的人与人之间的善意是真的,可后面的恨也是真的,也许掺杂更多的情感,不过莲青估计并不想承受这样的“爱”吧。
唉,说的乱七八糟的。
生于缅甸,求学台湾,汉族身份......放眼世界都很难找到身份标签具有如此巨大张力的导演。赵德胤,几乎每一部作品都在讲述类似出身的缅甸华人的身份焦虑、理想现实。经历《冰毒》的稍显稚嫩、《翡翠之城》的家庭情结,到《再见瓦城》可见赵德胤导演意识、文本写作、社会观察的逐渐成熟,也可见他试图写就缅甸华人的生活面貌、总结缅甸华人当下生存困境的野心。
跟随导演贯穿全片的固定长镜头,我们看到莲青一路辗转来到泰国。进入到朋友毛妹、阿花等人的家中,她热情地拿出塞满一整个背包的家乡腌菜酱菜。与其说是给阿花带去的礼物,不如说是给自己的安全感。这一闲笔带出的是这些偷渡异国的缅甸华人的一大焦虑——民族认同。缅甸国籍但说得是我格外熟悉的西南官话(个人判断是滇西口音的方言),但在异国却又不熟悉当地语言,这是当今全球移民问题中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全片一共出现了三种语言,除主人公所说的西南官话,本质上是华语以外,还有缅甸语、泰语。需要注意的是不同语言的出现是贴合人物的具体处境的,或者说,导演是将不同的语言当作了电影中的符号进行使用的。就拿莲青在泰国两次领取薪水的戏为例吧,为什么莲青在最开始阿国劝说她去待遇更好的工厂时拒绝了,希望留在餐厅工作?除却二人在情感维度上的矛盾,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餐厅老板说的是她熟悉的乡音,在言语和行动上比较关怀乍到泰国的莲青。在餐厅领取薪水时,老板亲手将薪水递到每个人手中,不忘嘱咐两句。而从画面来看,人物站位非常随意,呈现出轻松的样貌,色调也偏日光式的黄色柔光。但当莲青跟随阿国来到工厂时,同样是领薪水,呈现的是完全不同的样貌。首先,工头大声叫到每个人的工号而不是名字,说的也是缅甸语而不是西南官话;其次,工人们以老板所在的桌子为圆心,整齐围坐;然后,画面中唯一光源是老板面前的小台灯,映射出怡然自得把玩手机的老板与站在两侧发薪的工头。声画皆表现出在工厂发薪时,雇主与工人间机械冰冷的距离感与雇主形象强烈的俯视感、压迫感,很难说收到工钱的那一刻,莲青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当然,片中还有非常多的细节以展现主人公与整个群体的民族认同焦虑,比如多次出现的女主角乘坐公车、十分信赖同乡同源的工友、为办理身份证被骗以及最后在警局假装补办身份证“扮演”泰国人......可以说,他们是被抛下、被孤立的一群人,国籍上渴望摆脱缅甸,融入泰国,甚至有去台湾的机会;文化上,会说本国语言与族群方言,但缅甸人并不认可、泰国人难以接纳他们。这样的民族认同焦虑,不会因阶级跃升而改变,将会长久地伴随这些亚细亚的孤儿。
回到上面所提及莲青拿出塞满一整个背包的家乡腌菜酱菜的情节,阿花——也许是莲青旧日最好的玩伴,漠然地说:“这些城里都买的到。”结合这一场戏中所出现的除莲青外其他的女性,我们可以看出她们的衣着、言语、态度都在整齐划一地与莲青划清界限——在城市中生活,即使不算真正意义上城市居民,也不自觉地有了优越感。这是这些偷渡的缅甸华人又一大焦虑——城市化困境,他们大都生于乡野,长于乡野,自出生伊始贫困便如影随形地跟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渴望成功地城市化、远离贫困潦倒的原生地的意愿是如此之强烈,但往往他们又不具备被城市所接纳的特质与技能。电影中,莲青不断询问毛妹能不能介绍她来做毛妹“轻松又愉快,钱赚的又快”的工作,也不断尝试办理合法身份证和工作证以获得在城市中光鲜企业的工作机会。而实际莲青所能获得的工作只是在小餐厅与纺织厂,她并非没有任何在城市中大企业工作的能力,她会英语也会销售,只是没有那张小小的身份证。注意莲青穿上那套浅蓝色西装的时刻:第一次是同乡带她去找之前工作过的服装公司面试销售,经理以莲青没有工作证为由拒绝;第二次是付出巨大财力、精力在乡野拿到的身份证明,结果被经理证实为假冒证件再次被拒绝;第三次,可能也是本片最为华彩的段落,莲青下决心走上毛妹的老路——卖身,一只蜥蜴猥琐地对她的身体上下其手。三次着西装,呈现出的是莲青试图城市化被拒绝——为能城市化努力行动但仍然被拒绝——最后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肉体的清晰脉络。讽刺的是,当她决定卖身时,没有任何的外力因素干扰她,也许这就是像莲青一样的女性实现城市化的唯一出路,就是自我麻痹,物化自己。最终我们看到,换来一张象征“大城市”的泰国身份证,莲青付出的代价是贞洁和与缅甸家乡的彻底决裂。
说到这,不得不谈谈电影中那个著名的超现实片段:莲青尚处于生命中的迷茫时刻,对自己即将卖身的事实难以下咽。突然发现床上有一只蜥蜴,跳下床迅速地朝莲青爬过去,并且体型诡异地变大,爪子与舌头肆意游走在莲青的身体上。这一幕好就好在导演没有笨拙地去拍卖身戏,而是用蜥蜴的运动造型比拟嫖客的猥琐,同时也将女主角内心的紧张恐惧外化了出来。但蜥蜴不仅仅只是嫖客的隐喻那么简单,之后还会谈及这只可怖的怪兽。
如果说莲青所面对的最大困境是难以合法路径实现城市化,那么阿国以及其他工友所面对的则是工厂的规训与物化。像阿国一样的偷渡华人,只是希望攒够钱就回缅甸,因此对于身份证并不奢求。但他们却潜移默化地被工厂繁重的工作与冰冷的工厂制度所齿轮化,无论是代替姓名的工号,还是为加班提神的“麻药”、工伤所换来的微薄补偿……对于阿国来说,日复一日要靠“麻药”提神的加班只是为了换取回缅甸开服装店,还有娶莲青为妻的本钱。接近电影尾声有一场戏:阿国近乎疯魔地发泄心中的戾气与不甘,将木材扔进火炉中。不仅是与莲青关系破裂的应激反应,更是长期过载劳动的精疲力竭。阿国并没有像莲青一般出卖自己的贞洁,但本质上,他们都将肉体交予他者,被其驯化与物化。
《再见瓦城》虽然涉及缅甸华人当今的种种困境与生存状况,但主线却是较为商业化的处理——阿国与莲青的爱情走向。可以看到,二者并不是一类人,矛盾与决裂对于观众来说是可以预判的。但仔细回看阿国在片中对莲青的种种关心,不难看出实际上还是精神控制。为何阿国希望莲青离开餐厅到工厂打工?因为工厂有阿国的亲戚。同样偷渡打黑工,阿国相比莲青是要有一定的优越感的,在泰国他还有可以让莲青借宿的大姐。他的单纯体现在他以为莲青接受了自己给予的帮助就会跟他回乡结婚,于是乎他可以瞒着莲青那通家乡打来、可以改变命运的电话。不可置否阿国对莲青的感情是真挚的,但令人伤感的是,生存的压力、贫穷的影响,让这个男人不懂得如何去爱,或者说也没有时间去懂怎么爱人。
电影结尾,阿国顺着楼梯爬进莲青的房间,“向上爬”这个动作也出现在莲青失去贞洁的蜥蜴片段中。可以说,那只蜥蜴也是阿国的隐喻。无论是嫖客还是阿国,莲青都成为了他们欲望的投射,他们也都在向莲青索取他们需要的东西。刺向莲青的那一刀,写满了阿国对于生活的愤懑与绝望,沾染了阿国莲青这一代缅甸华人血泪。很多评论都对阿国的行凶殉情困惑不解,在我看来,行动是唯一能够理解底层失语症结的所在。他用自己的鲜血,向房顶的佛陀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与尖锐的质询:你的慈悲呢?
《再见瓦城》,缅甸的第二大城市曼德勒,与片中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情节都未曾发生过关系。但又似乎跟每个人息息相关:坐进偷渡货车的那一刻,他们已经与家乡愈来愈远了。难将异乡当故乡,故乡却又成为遥不可及的存在,只能在这世界的角落,苟且过活,变成曼德勒的游魂,变成亚细亚的孤儿......
本文首发于巴塞电影APP 近日对赵德胤导演进行了邮件专访,问了关于《冰毒》《翡翠之城》《再见瓦城》的相关问题。在此摘录电影相关部分段落。 全文:http://www.cinematik.cn/uread/app/viewArt/shareViewArt-905011d873a1494d86bd535c8fe7400e.html 注:本文包含《再见瓦城》结局剧透,如未观看影片,请谨慎阅读。 问:《再见瓦城》里,女主角从缅甸偷渡到泰国打工,这是否是缅甸的一个广泛现象?网络看到您过去的访谈有提到您大姊也是去泰国打工的。这是否是您创作《再见瓦城》的缘由之一? 赵德胤:在五六年前,那时的缅甸因为不开放,大多数的人初中或高中毕业后都面临生存或找工作的问题。很多人都通过跨越边境偷渡到别的国家打工,偷渡到泰国、中国,更好一点的到马来西亚、新加坡都有,所以这是很常见的现象。我大姐她们是九零年代去打工,因为当时她们因为想来台湾来不了,所以就去泰国,在泰国想办法打工,再办证件去台湾。最后当然没有去。所谓为了生活而离开自己的家或偷渡,这些事在我身边很多亲朋好友身上都发生过。这种故事听多了,要创作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出现在你脑中。所以《再见瓦城》的创作主要因为我姐姐、哥哥他们去泰国,让我想去了解他们去泰国后的生活状况。 《再见瓦城》源头是1992年缅甸乡下的一个命案,一对情侣偷到泰国,三年后存钱回缅甸乡下结婚。结婚几天后,这个男生就把女孩杀掉,再自杀。因为当时这个男生有吸毒,大家都说是吸毒过量而产生误杀。但我在二零零八、一零年去访问这对男女的父母,照他们的说法是:这个女孩在曼谷打工的时候想办假结婚来台湾,来不了。这个男孩当然不想自己的女朋友办假结婚,于是把她拉回了缅甸结婚。但结婚后,女孩还是想回到曼谷,于是才发生了这样的悲剧。我在很多年后对这个故事还是念念不忘,于是去访问很多人,写了剧本,拍了《再见瓦城》。 问:《再见瓦城》虽然提名了台北金马影展的最佳男主角、女主角,但个人发现,除结尾外,电影始终围绕吴可熙扮演的莲青为主视角,柯震东扮演的阿国并没有太多发挥演技的戏份。更像是“女主男配”的组合。请问在剧本创作于拍摄中,是有意地这样取舍吗? 赵德胤:《再见瓦城》第一个版本叫《莲青》,本来讲的是一个缅甸女孩跨越边境,在泰国边境山里面困了一辈子,想要到曼谷到不了的故事。改来改去,最后因为缅甸的政策变了,跨越边境去到曼谷简单了,所以就把故事整个变成女孩莲青和男孩阿国在曼谷。 莲青是一个强悍的女孩,有理想。男孩阿国相对还比较软弱、被动一点。但男孩大多是想默默地控制这个女生。所以最后在剪辑的时候,让男孩退后一点,让事件的发生来交代男孩的存在,女孩带领整个剧情。 、 在剧本上,柯震东和吴可熙的戏份是一样的,但在剪辑时,把柯震东扮演的阿国剪得像“黑暗中的恐怖情人”。比如莲青去曼谷,下班的时候,阿国就很神奇地到她家里嗑瓜子;当阿国和莲青吵架后的下一场戏,莲青马上就被抓。所以虽然某种程度上莲青是主要戏份,但莲青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阿国在暗中安排、控制,这个“暗中”很重要,在剪辑的时候就把阿国的戏份退后一点,让他变成默默地隐藏在女生后面的角色。 所以剧本不是这个样子,拍摄也拍了很多,但剪辑的时候想让这个男孩低调一点。 问:《再见瓦城》片头,莲青与阿国遇见后分开。随后阿国再次出现在莲青的生活中,好像是因为阿国的大姊认识莲青的朋友。这样看起来似乎很巧合的彼此认识或关系很近的事情,是否是泰国的缅甸偷渡客的一种现状呢? 赵德胤:这不是巧合,这就是我刚刚讲的。当然所谓偷渡客、家乡人,不管在哪一个国家。比如在美国的北京人就自然而然地会聚在一起。在泰国也一样,偷渡客都会汇聚在一起。但阿国再次出现在莲青的生活中,这交代了阿国的心机和不单纯。他为了接近这个女生,想方设法地找到莲青住的地方。这交代了这个角色主动想要接近莲青的意图。 问:《再见瓦城》结尾非常震撼,然而导演您似乎有意跳过很多事情没有交代。包括莲青与阿国的分手,莲青取得泰国身份证之后的工作与生活。在观众看来,阿国最后悲愤而痛苦地杀死连青而再自杀的行为,似乎让人惊愕。阿国为何要走上绝路?是什么逼迫他无法继续生活下去,选择杀人与自杀呢? 赵德胤:结尾不是有意地要跳过很多事,其实在剧本或拍摄的时候都有拍。莲青办了身份证后要搬离工厂宿舍,阿国想要阻止她阻止不了。还有莲青找到工作后搬到外面去住,阿国每天去纠缠她,想要挽回爱情也挽回不了。最后阿国才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吸毒变得疯狂,才会杀她。 剪辑的时候故意留白。因为当莲青去卖淫那场噩梦发生的时候,阿国就种下了要杀她的因子。阿国杀她不是为了占有,而是要保持爱情的纯粹。莲青因为往上爬的欲望而去贩卖身体,你看她跟阿国连手都没牵过,但却去贩卖身体给魔鬼。于是阿国杀了她再自杀,让她和阿国回到最纯粹的爱情状态、回到原始点,就是死亡。
看台湾导演赵徳胤《再见瓦城》,有点结合了《离开拉斯维加斯》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意思。作为一个后现代风格电影,加上热带元素,卡夫卡的“变形”也理所当然成为了题中应有之义。
人的困境是无法改变的。底层,闭塞,一无所有。努力是没有用的。都是磨砖作镜,积雪为粮。社会的结构性压迫,也许只有命运才能拯救他们。然而你知道的,视万物为刍狗的天地从来不仁。在被榨干了一切希望、努力和血汗钱依然无望之后(当然了),于是歇斯底里,于是堕而落之。那是谁说过的,孩子,如果你走投无路,你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犯罪。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社会所迫。女主角在酒店里等待性交易时被一只蜥蜴缓缓缠绕身体,最后还挑衅似的用尾巴拍了拍她的脸颊,与其说是拍打,不如说是扇耳光。是羞辱。是行驶对另一个人身体完全支配权的快感。人类社会的一切行为都与性有关,除了性本身——它代表权力。男主角,也许更为痛苦。他在更早就看清了努力的徒然。然后,可能也出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他杀死了女主角,然后自杀。仿佛这样就能恢复爱情的纯洁。从某种层面,是的,死亡治愈一切伤口。但也不是,地狱只不过是苦难倍增的人间。但这一切阿国和小四都无力去理解,也许是太过年轻。
人融化在环境中,或者说命运中,变形,扎根在不同世界的模糊界线上。与命运相互渗透也并非是阶级性的,而是一径地夹缠不清,力量在之间冲撞或抵消。
困境是无法解决的,但有人爱你,确是存在的尊严。
再次感叹柯震东真的是白瞎了。这个颜值和演技还是比现在几个小生高啊!
很厉害,看出心理阴影了!看到一半感觉爱情真是既美好又纯粹,无论你多么穷困多么窘迫,完全没想到最后会是决绝到尽头的可怕结局。影片大部分都极其现实,于是两段超现实的表现就特别精彩,蜥蜴可能是年度最佳片段之一了。还有个细节印象深刻:饭馆儿老板去警察局保释女主的时候,他一直都不敢弹烟灰。
第一次看赵德胤,不是我杯茶。过份渲染第三世界的落后贪污,单调又有讨好海外的嫌疑。尤其表演指导很粗疏,素人演员和两个专业演员搭配节奏诸多格格不入,结尾的戏剧高潮像是学《牯岭街》,但人物这种极致转变其实在动机上欠缺合理
电影情节和气质靠近着《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同样关于宁为玉碎的少年面对相约瓦全的世界
云南人表示,口音还算挺好的,还原了云南的一个片区的口音和用词,导演调教费心了。蜥蜴肯定是大亮点。之前完全没有预期剧情的走向,所以整个观影过程悬着一颗心。世界真的是很残酷的,庆幸自己不用这样的悲惨。
#tiff 柯震东口音不对的时候略跳戏,但是他演的感觉还是蛮好的。蜥蜴真的特别赞,导演QA说是因为一个是觉得太残酷了,另外也希望是做成一个梦的感觉(下面一个场景是女孩在公车上疲惫的醒来)。全片配的声效也是很赞。虽然故事节奏相对较慢,但还是绝对值得看的片。
@东京Filmex 难看!今天太多的台湾文艺片沉迷手法表达而拒绝踏实打磨故事本身,在日新月异的华语电影世界里依然深陷在上世纪的新浪潮里自慰
赵德胤其实不见得有太大突破,吴可熙是一如既往的稳,最大受益者是柯震东,简直脱胎换骨!也不对,他本来就是有演技的…
因为某件事对一部电影做出偏见性评价 呵呵哒
吃面都这么假惺惺 整部电影都是一厢情愿
题材不算冷门(异乡打工者生存艰辛),但换了滇缅泰边境语境,所以工作方式、场景细节等充满新鲜感,生活流叙事平稳流畅,有较强纪实风格。固定长镜头中的大西南风光秀美,以巨型蜥蜴扑食比喻失贞,结尾血溅佛像有象征意味,只是这个结局太过血腥和突兀了。柯震东演技颜值均在线,这才像回归的样子嘛
题材不错,演员不错,难得台湾青年吴可熙、柯震东灰头土脸,把我们云南和缅甸交界处的方言讲得这么好,剧本烂了点,导演更是太烂,想象力不够,文化底子单薄,呈现方式平庸生硬,人物显得扁平无力,地理空间感,情绪层次感,故事纵深感,以及整体的电影感没出来,所以,还是拍坏了,可惜了。
赵德胤终于修炼成了缅甸(或台湾?)贾樟柯,干瘪平淡的台词,机械木讷的群演,脸谱化严重的人物,呆板僵死的镜头,无处不透出一股第三世界影人投机欧洲艺术电影口味的“人文精神”和“生活气息”。值得肯定的是里面的云南话非常地道,包括两位主演的口音。
#BIFF# 惊喜之作。赵德胤越拍越好了。只是一个缅甸移民在曼谷的打工/爱情故事,但讲得张弛有度。简洁、准确,蜥蜴戏更是神来之笔,现实基调中的超现实特别有力。得几个金马没问题。
自然 ,简洁,有力,清凉的幽蓝,沉郁的血红。导演对两个青年演员的调教相当成功(感染力和准确度远胜侯孝贤早期电影里的钮承泽和张世),那份天真和朴素太可贵了。
台湾缅甸华侨导演赵德胤的第二部故事长片,去年看过他的纪录片《翡翠之城》。都不错,坚持以自己的风格表现特定的生活与人,朴素而有力。柯震东复出,合格。
因為柯震東打一星的腦殘去死好嗎…整個故事節奏漂亮,隱忍,張弛,到最後那一刻,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我從沒有想過故事會這樣結局,但是真的!就該是這樣的結局,不會有任何其他的結尾了。一幕畫布最後徹底拉開的感覺。再說一遍,柯震東演得真好~
赵德胤这剧本不行啊,人物关系干瘪生硬,镜头也缺少应有的温度。倒是柯震东真的发光了,虽然演的是个卑微的民工仔,但在他身上我居然又看到了“那些年”里为爱磕得头破血流的气势。赶紧回归电影圈吧,不想再看国内那些没演技的白斩鸡霸屏了...
偷渡有风险,办证需谨慎。易换新工作,难防眼前人。
正常发挥吧。赵德胤的片子也越来越剧情了,倒少了之前的粗糙和记录感。剧情其实在内地小众片倒很常见,底层小人物的苦难与都市梦。演员之间的差距好明显,很多配角和客串演员完全状况外。吴可熙作为赵的御用正常发挥,柯震东能看到努力,可惜剧情给的发挥太少,戏份有限。蜥蜴一场是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