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层面精巧,立意层面深刻的作品。将影片与观众放在等速流动的时间概念里,但情节上并没有刻意强调“时间流逝”的实时感,瓦尔达轻盈地呈现着生与死的沉重之时,近乎跃出镜头的焦灼的思虑与情绪就暗暗传达了一分一秒的漫长。而在影片中对于章节的划分与命名都具心思,把时段区间准确地指向行动的角色,也让叙事的中心在影片过程并不聚焦于克莱奥本人——如此“主观时间”与“客观时间”的变化对应了影片前后半段“凝视”这一主题的变化:前半部分是克莱奥作为被凝视的客体,在male gaze的无形裹挟与对她真实感受的敷衍中痛苦地纠缠着;而后半段则将克莱奥作为凝视的出发点,对前半段的困局进行了一种反躬,以female gaze探讨女性的身体与美感,以及克莱奥作为个体、女性、公众人物的社会定位与自我思考,是给自己卸力、让自己赤裸的释然过程。
克莱奥的长镜头、跳切、失序与运动镜头,以及诸多的帽子、墨镜、镜子等等线索带来了丰富的视觉体验,却并没有让影片流向晦涩。影片选择以一种轻柔的方式呈现克莱奥的转变,足以让对于生死观念的探讨,对于超越性别视角的个体、人际思考都显得轻盈而老练。塔罗牌上的事一件件照应发生并没有带来苦涩的宿命感,相反地,克莱奥在这煎熬的一个半小时里一步步走向了本我的自由与超脱。
《五至七时的克莱奥》(Cléo de 5 à 7),拍摄于1962年,其导演阿涅斯·瓦尔达,至今仍然活跃于电影界,去年她与街头艺术家JR合作导演拍摄的《脸庞,村庄》亦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五至七时的克莱奥》这一代表作,聚焦于在时令立夏当天下午五点至六点半——在这1.5小时的时间段里,怀疑自己身患绝症的歌手克莱奥,其内心经历了从恐惧焦灼到豁然开朗的变化,而90分钟的“真实时间”,与电影时长90分钟对应的手法,以及仅有开头短短几分钟的彩色画面,也成为了后来者讨论的重点。
抛开许多讨论,电影里多次出现,具有反射效果的「镜子」,以及在不同场所出现的竖向分隔,还有镜头里的巴黎城市日常街景,吸引了我的注意。以下的讨论,将重点围绕它们来展开。如有错漏,还望指出。
电影里第一次出现镜子,是在克莱奥从占卜女人的塔罗牌提供的讯息里,“确认”自已身患绝症。悲伤的她对着镜子开始哭泣,而后,她下楼离开占卜屋,对着楼道镜子多重反射的自己自言自语。女主角过分关注自己的特点,在此也可窥得一斑。
再往后,女主角克莱奥与镜子的场景,频频出现在电影里。
离开占卜屋来到咖啡厅与女仆见面的克莱奥,两人所坐的位置背后,有着大面玻璃,营造出十分有趣的空间场景和画面构图——镜头首先是对准了两人,接着是克莱奥对着镜子开始哭泣的特写,之后是女仆的正面独白以及背过身去的克莱奥;女仆在为克莱奥擦拭眼泪时,旁边的年轻情侣出现在画面边缘,镜子里是看着克莱奥她俩的咖啡店长与服务员,以及人来人往的城市街景。
当镜头切到克莱奥与旁边的年轻情侣时,画画很有意思:一边是焦虑不安的克莱奥,一边是讨论的情侣,而情侣的对话引起了克莱奥的注意并时不时地观望,两组人物的分隔是镜子的边缘。
离开咖啡厅后,克莱奥与女仆两人来到了帽子商店,里面的不同位位置挂有方型的小片镜子。与在咖啡厅的大镜子不同,当克莱奥对着镜子时,里面反射出来的物象几乎只有她本人(因为镜子尺寸过小,周围的环境很难入内),使得镜子里的克莱奥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一定的脱离。另外,因为商店里有许多面镜子,前后左右的镜子反射不同位置的场景,空间也变得丰富了起来。
当镜头往后退到商店的橱窗外时,橱窗的玻璃也成为了一面“镜子”,室内的克莱奥与反射的喧闹城市交织,产生了叠加。
买完帽子的两人,搭乘的士回到克莱奥的住处。房间的不同位置,同样摆放有各式镜子,大致在克莱奥活动的范围内,目之所及皆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克莱奥,仍然非常在意外界对自己的关注。
紧接着,换上黑色衣服,离开房间的克莱奥选择出去逛街。在后面的剧情里,与镜子相关的场景包括有:克莱奥在中国餐馆“金塔饭店”前的停留,好友多萝特的化妆镜不小心摔到地上时克莱奥看到碎片里的自己,在街上看到被子弹打穿的玻璃里出现的自己,等等,在此不一一展开。
相比之下,影片里前后出现了两次搭乘出租车的场景—— 一次是克莱奥与女仆两人从帽子商店回家,另一次是克莱奥送好友多萝特回家后继续坐车前往公园。前后两次出租车里,司机座位前的小镜子,也很有意思。在位置上有着区别,第一次是挂在玻璃的底部,第二次是挂在玻璃的顶部,关于这一点,我并不知道瓦尔达是否有意而为之(不排除是我对这一点过份阐释了),但这样的处理确实带来了差异的效果——挂在底部的镜子,反射出的是司机的脸庞与双眼,使得克莱奥处于“被关注”的氛围之下;而挂在顶部的镜子,因为位置的关系,却只能反射到男司机的额头,以及并无对着镜头的双眼局部。这样的画面,与克莱奥的心理变化及自我的认知,是一致的。
镜子的多次运用,带来的效果毋庸置疑。而在开头咖啡厅里的镜子,如果稍加注意,无论是在前文已经讨论的克莱奥与旁边的情侣,还是克莱奥与女仆,不同人物之间存在着“竖线”的分隔。而在后面的剧情里,其他的物体形成的竖向分隔,带来的构图影响,人物关系的效果,以及空间关系的瞬间变化,其精彩同样让人不禁为瓦尔达点赞。
关于这一点,在克莱奥房间里的体现可谓突出——房间内的柱子,钢琴,秋千,床架都在镜头里充当了这一角色。特别是床架,成为了人物关系及活动的重要元素。而克莱奥换好衣服打算出门时与女仆短短数十秒的对话里,屋里中央的两根柱子充分了重要的场景工具。
克莱奥出门之后,竖向分隔的场景也出现了多次,比如克莱奥在中餐馆的镜子前停留,一人来到咖啡厅坐下时旁边的马赛克柱子,克莱奥在街头见到艺人表演刺穿手臂后一脸不适奔跑时的棚架。虽然构成竖向分隔的元素不同,它们的共同点是,将克莱奥“框景”在内,与外界的环境及人群产生了分隔。
克莱奥与好友多萝特从雕塑室出来,坐到车上时,尽管不知道是瓦尔达的安排,还是当时街上场景的即兴发生,两人在聊天时,旁边有位男人开启了屋子的门扇,使得街道单一的进深空间,层次变得意思了起来。
接着,两人来到多萝特男友的电影室里,观看默片时的窗口及墙上的线条分隔,交代出人物之间的关系。
与多萝特告别后,克莱奥在公园里偶遇了即将重新回到战场的士兵搭讪。在公园内的一番对话后,两人搭上巴士前往医院去确认克莱奥的身体检查报告。在这个过程中,同样出现了不少竖向的分隔。人物的关系,当处于构图里的不同位置时,也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从公园离去时,处于竖向分隔的树苗两侧,到两人在巴士时,时而处于竖向分隔同侧,时而处于两侧的交织变化,再到两人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处在两侧竖直的大树中间,此时克莱奥已经基本放下了原先的恐惧与不安,只差医生出现,道出最终的检查结果。
不止于此。这部片的另一个迷人之处,在于瓦尔达的镜头里,流淌出来的1960年代巴黎城市街头。无论是克莱奥步行在街上、与好友多萝特开车,还是搭乘的士、巴士时,巴黎的风光以及街上的行人,都占据了相当大的篇幅。在一些影评里,有人提出疑问——为何克莱奥与多萝特开车在街上时,两人在画面中所处的位置极低这个问题。我私心猜测,是瓦尔达将镜头的高度设成了街上行人的视线高度,希望将更多的画面留给巴黎的城市街景。
同样,街上的行人特写,也多次出现在了瓦尔达的镜头里,呈现出纪录片的痕迹。特别是克劳奥独自从咖啡厅离开后,遇见的行人镜头,与女仆、作曲家、情人、假发等这些熟人(物件)交织出现的那段镜头,我个人非常喜欢。值得一提的是,熟人们在这里出现的皆为正面对称的肖像,正如证件照般,创造了一种画面的紧张和严肃感,侧写了描述克莱奥内心的不安。
此外,克莱奥坐在车里,等待好友去取东西时的街上所见,镜头里的摄影,也非常好看。或许,这与瓦尔达本人的摄影师身份不无关系。
在瓦尔达的90分钟里,我们看到了属于克莱奥的下午五点至六点半,看到了巴黎的下午五点至六点半,而这,何尝又不是我们的下午五点至六点半?
写在最后:个人很喜欢瓦尔达的这部影片,但说来惭愧,她的电影我看得很少。所以,以上的讨论篇幅,不排除只是我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有错漏之处,还请了解瓦尔达的豆友指出,不胜感激。
啊啊啊啊啊啊好久没看到这么喜欢的电影,从一开头就吸引我到目不转睛的,到最后结尾的时候,我整个人要惊叫出来了,好喜欢Σ>―(〃°ω°〃)♡→。
从一开头的占卜,雷洛曼揭示了女主了一些东西,影片就一直在往神秘迷信且细腻的气氛走了。
塔罗的预示很准,从一开始就讲明了女主的演绎生涯,得病经历交代了她的男人,制作人,女仆安洁拉,后面遇到的转机的情夫等一众人物。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高塔和死神两张大牌的逆位在收尾,很可能就不是代表着本来的毁灭和死亡的意思,更像是事物低到极点,经过爆发后又开始新生和出现转机,迎来大阿卡纳广袤的世界。
不过女主此时是消极的,她自己在心理上就给自己判了死刑。和安吉拉口中讲的那个不信命就癌症痊愈了的男子相反,她的信念感没有被塑造,反而被恐惧占据着。(安吉拉有信念,同时也是片面的迷信的,这也为后面女主的反抗做了铺垫)
她是极美的,信奉着美丽就是生命的真理。
不过同时她的美丽也如巴黎街头的繁华撩眼一样,似乎是被拘束的(正如她带的假发一样),又像是狭隘孤芳自赏。
到后面她在帽子店里试穿,正常人都会觉得她过于自恋(虽然就是很漂亮啊!!),可这种美丽是空洞的,就像最后镜头给了假人两秒一样。
出女出租车司机到艺术学院的学生,电影行进得不徐不疾,一面展示着美丽的巴黎景色,一面像我们揭示女主内心的恐惧。
直到女主回到家里(我觉得猫猫很可爱,老公说像奥比岛家居),从老情人到制作人的不满,女主才开始有了自我意识和反抗,即使此刻的她看起来任然是不自由的。
此时她上街去。
不过她怎么会一下子心安呢,好像街上每个人的面孔都是那么可怕。金塔饭店,巴黎市井,好像每一种恐惧都在吞噬她,不过她不是完全如死尸一样的,允许自己害怕本身也是一种生命力,她是自由的双子,事情到了极点也必然迎来彻底的自由。
闺蜜是如此充满生命力的,她和女主讨论裸体并不羞耻,也为了后面情夫说裸体埋了伏笔。
和闺蜜一起快快乐乐的逛街,此时穿插的了戈达尔的短片,也十分奇妙吧
因为她看完之后第一次笑了起来。也许意识到,是眼镜是使得一切都变黑了,她不需要眼镜。
但刚下楼的她又开始迷信起来。
之后遇到死亡的男子,正如吃青蛙的男子,玩刀的男子一样让她害怕。这个时候又是好闺蜜说好话了。
而他和她的相遇那么简单自然,又十分突然。(想说这个男的长得就很安东尼奥)一下子就谈起来了。蠟燭兩頭燒的夏至日,变性人杜哇犁耙的祖国的差一个字的国家的战争,祖母的女性力量,恋爱经历,夜的恐惧,巴黎路上的植物学。
女主的新生似乎是那么自然,电影之美也在于此吧。就算她得了病,换着以前已经吓死了,现在她越真正突破了恐惧,自由快乐起来。
其实不会是太深奥的电影,我说半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想说很喜欢里面的镜头,台词,都太让我感到电影有多可爱了。
我发现好电影是能让人忍不住回想并反复回味的,今天我的脑海中总是回想起Cleo那张美丽而不安的面容,我逐渐意识到贯穿全片的看与被看的关系转变。前半部分,Cleo是被观赏的“尤物”。她通过镜子观赏自己,街上的行人扭过头来注视着她,镜头通过大量的特写和正面直视来诱导观众的目光。直到Cleo换上黑裙、脱去假发,她开始意识到旁人的注视,开始回忆之前见到的人们的眼神。我认为裸体的友人对Cleo有着重要的影响,Cleo对裸体的恐惧实质上是对自我的恐惧,“I‘d feel so exposed, afraid they'd find a fault." 但友人的态度则自我而坦然许多——“My body makes me happy, not proud." 带着疑惑和思考Cleo开始学会观察世界了,她注视路途上巴黎的街景,注视友人的背影,注视在公园里遇到的士兵。同时镜头语言也渐渐转向了远景和中景,很少再有Cleo单独占据整个屏幕的时刻。我会将这种关系转变理解为女性的自我觉醒,是一个从“客体”到“主体”的隐喻。最后Cleo终于不再恐惧。"I think my fear is gone. I think I'm happy."
女人拒绝丑陋,害怕平淡,恐惧死亡。她歇斯底里,然后恋物;她卖弄风情,但难掩骚动;她自恋自赏,因此更加自卑。她若即若离,却只愿独善其身;她欲拒还迎,最终选择了释然。“我以为人人都在看着我,我眼里只有自己,这让我疲惫不堪。”
前半部分“美丽”的女歌手不论是形象还是内心都是别人所想的她别人塑造的她虽然光鲜但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虚荣的驱壳,影片的后半部分从拽掉假发开始她才成为了有血有肉的真自己,怀疑得了“绝症”成为了一个女人的自我破茧而出的契机。。。PS其实真正的绝症是那个“假我”
彩色塔罗牌开场如同一个被仪式性赋予的人物身份,以及预叙,我们随后与Cleo共同投入黑白的世界中,一切命运似乎都已决定,一切都是病态而残缺的,自由意志不再可能。Cleo所畏惧的,恰好是组成《五至七时的克莱奥》这部影片的重要元素:时间绵延,而这正是一部“实时电影”。随后她逃了出去,逃出了“众人之妻”的异化状态,逃出了空旷的房间,街道是其焦虑的外化,一方面是Cleo对于绵延的逃逸(雕塑是永恒的此在,而电影则是永恒此在的回归),另一方面,则是不祥征兆的闯入。与此同时,瓦尔达给出了一条存在主义式“拯救”的道路,从“未来的时间”转向“余剩的此在”。
无论装逼与否,新浪潮代表作总能让我不自觉的进行一些行为模仿,譬如一进博物馆就玩笑说看谁跑得快,一到中东国家的宾馆洗手间就装作自己被拷打,一上欧洲城市的街头就旋转着做卖报态,当然是体现某种共同信息趣味的人来疯。看完此片后的次日,我也在下午5点到7点留意了自身。克莱奥怎么能做这么多事!
6月21日看發生在6月21日的電影成就達成。我只是路過來給你一個吻👌🏻 on a tout le temps 👌🏻
一个女人生命中的一个半小时。故事时间和影片时间等长。其实可以更先锋一点,全片黑白混用,凡克莱奥的主观镜头皆用黑白,其余则用彩色,镜头调度上也多做一些分立(所谓不分享画面空间)。瓦尔达的片子真是好,结构精巧,叙事流畅,情感充沛。本片音乐有结构性的作用,主观镜和移动镜头也颇赞。
很难想象瓦尔达如此严肃地探讨了生与死的问题,科琳娜·马尔尚简直像是安东尼奥尼的莫妮卡·维蒂,只是她并不那样无所事事,而是如此焦躁不安。女主角观看着路人,路人的私语时常清晰可辨,那些在电影里往往一闪而过的存在,被瓦尔达的摄影机赋予了至高无上的主体地位(拿过相机的人,一定会了解那种警惕的凝视;镜头就是权力的化身),这就是她作为导演的权力,也是她作为人的关怀:对主角,对路人,对生命,对一切……她从未改变。
浮华的女歌手因为可能的癌症消息而濒临崩溃,而爱情让这煎熬的两小时柳暗花明。瓦尔达奶奶的新浪潮代表作,在看似不可能的人物身上呈现女性主义,模仿人眼的记录式镜头含蓄而细腻。戈达尔客串的片中片太有趣了~!(今年最后一部电影,2017年ciao)
现在想想,电影真特么有意思,无论是因为早期的胶卷时长原因,还是因为经济账或观影效果的原因,最常见的90分钟,既能描绘一个人事无巨细的一生,又能表现一群人惊鸿一瞥的一刻。它何止延长了我三倍的生命,更拓宽了我生命的深度。怪不得老有人说我跟谈过十几个甚或几十个女朋友一样,在电影里,那才是阅女无数。
#重看#想不到这么一部泛着轻快幽默,散发轻盈气息的影片,其实关乎死亡侵袭的恐惧与焦虑。现时真实时间与电影内置时间同步,代入角色感受分分秒秒的折磨,时间汩汩流淌在影像中。结构相当工整,以脱假发为分水岭,意味她自此褪去外在的浮华虚荣,开始自省内敛;从高傲的受宠玩偶到留意周遭普通面孔,众声喧哗的言语化作无数宇宙碎片,一切仍在既定轨道上运行,唯有自己失落在难以启齿的黑洞,这种混乱失序与大量运动镜头结合,极其美妙。印象深刻:1、插播数次阿尔及利亚之战;2、小奶猫抢戏(瓦尔达真是猫控啊!)3、插入短片《麦当劳桥上的未婚妻》,可爱。4、充满各种死亡征兆的暗示,镜子的分裂。
DVD时代没有看过的電影,现在成了电影经典,不看感觉不好意思和别人对话。电影是流动画面,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而且拍摄也是按照这个时间拍摄,从电影画面里面的路人眼光看,这部电影几乎就是半纪录片创作,长镜头,片中片,各种各样的调度,当然是导演的成名作也是著名的電影代表作,看过而已!
很喜欢本片的摄影,稳重而生动、有重点。瓦尔达34岁时拍出的代表作。从细腻的女性视角出发,达到一种普遍人性的释放。巴黎街头的一切人和景在等待诊断结果的女主人公眼里都有了象征意义,但最后观众跟她一起意识到,自由来自象征符号褪去后的生活的真实。片中片「在桥上」也是一则隽永的哲理小品。
他害怕战争,而她害怕癌症。在他面前她不再是个惹人怜爱的洋娃娃,而是她自己。这是瓦尔达的女性主义观点,也是一个女性自我寻找与完善的过程。且不说电影时间与真实时间的完整对应,电影里的空间分割也令人惊叹:克莱奥在帽店的玻璃橱窗与镜子间穿行的流动影像暗喻克莱奥的复杂心境。
瓦尔达足够细腻,她精准的刻画出一个悲伤、恐惧、濒临崩溃的女人是如何认识自我的。她频繁使用跳切来展现奇奥的变化——从明星到一个“赤裸的人”。电影到6点30分戛然而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就像那彩色占卜镜头中测试的未来不过是对生命的亵渎,那90分钟的“真实时间”才是生活的真相。
没想到是这样中产的Cleo。不过也恰如其分,中产才拥有钟表和“时刻”。所以最后士兵人为将“七点”提前,是一种来自无产的反叛。多余的半个小时,是给爱情的吧。
瓦尔达第一部女性主义/剧情长片,客观现实与抽象意识,人生与艺术,公众与个人,客体与主体,对立暧昧及二元化。片头塔罗牌之后全部为黑白,两小时流逝的时间内巴黎街头林林总总的人群风物,被癌症恐慌占据的畸变视角。“电影书写” 结构细节,身影常出现在镜子里
“只要美丽还在,我就还活着” 星期二不能碰新东西、车牌不吉利、破碎的镜子,哈哈,这么迷信的巴黎人…令人陶醉的摄影,不忍心走神一秒。与观影同步的17:00-19:00时间轴,90分钟的观赏,30分钟的遐想。“亲吻还是想念,亲吻不够就会想念”、“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都随时奉陪,我总是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人人都宠我,但没有人爱我”、“我的身体让我快乐,而不是骄傲” 爱能让人消除恐惧。游走巴黎街头,上车下车,驻足停留,眼神对视,相互倾诉…最后20分钟就是《爱在日落黄昏时》啊:你的火车快赶不上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人说瓦尔达是“女版戈达尔”,要我看比戈达尔细腻多了。尔达已抵达,达尔未达尔。
记得第一次遇到这部电影,还是在某大学入学考试的名词解释题上。结果没有答出来,后来面试也没通过。过去至现在的荒也君,看完后认真复习了下自己。
1.不仅电影与真实时间同步,还再现了死亡恐惧与寻求真我的心理时间。2.快切的主观镜头-街边行人+相关人物,咖啡馆顾客描摹,橱窗/镜中叠影。3.高达与卡里娜的无声短片,摆脱墨镜与脱去假发,戴不合时宜的黑帽,人体模特的隐喻异曲同工。4.与临行士兵(另一"将死之人")的邂逅让克莱尔袒露自我。(9.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