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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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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道菜形容《來了》,我會說是無敵海景佛跳牆,只是裡頭還加了棉花糖、肉桂、以及各種果醬還有小熊軟糖,你可以吃糖果也可以吃海參,只要不要喝湯就好,因為只要你把湯喝下去,你的眼皮會亂跳、嘴角會抽搐、耳朵會陣痛、然後肚子會咕嚕嚕的亂叫像小鳥在唱歌,是的,這是不該喝湯的火鍋,一喝肚子就要蹦迪。
《來了》的預告是湯的氣味,它就像是濃妝豔抹的阻街女郎(當然只是看起來像,也可能是阻街男郎,沒打開禮物盒誰知道裡頭裝什麼呢?),全身被夜與霧氣包裹,你只能看到她的雙眼,還有她撩撥霧氣的手指,你知道這個人很危險,你知道這個人百分百有病,你也知道你跟著走進去可能會走不出來,但是你的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做死,他們無視各種可能會讓身體腐敗的性病活動了起來,蓬勃的對要來的死亡冒險分泌賀爾蒙。
「來了」你的身體說。
正片則是湯本身,這是一碗不計成本的湯,說的不是技術也不是預算,更不是卡司,而是影像還有音樂,他們不斷被丟到湯裡頭,但因為沒有摻水,只能越攪越湖,最後杓子插在裡頭,卡住,所有的東西不斷的濃縮在裡頭,幾乎是要讓人腦無法處理的程度,從一個一個男孩到一個家庭,從一個家庭到一個地區,從一個地區到一個國家,這與《來了》換了三個敘事者的方式是對應的,所有不一樣的人都說著一樣的故事,那是關於痛苦的故事,關於那些與生俱來我們拋棄不了的家世的外部因素以及內在性格的種種軟弱,那些建立出我們的事物充滿著錯誤與缺失,從而註定在我們由身體所滋生的靈魂身上打出一道道裂痕,那些裂痕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會不斷的修補、或者擴大,而生命就在這一張一弛中或者偉大,或者消亡。
「祂會挑脆弱的人下手。」
我喜歡《來了》全片充斥的奢侈與浪費,一個人體長了一顆瘤,那是一種病,一種醜態,然而當人體佈滿瘤,還一張一合的噴發著綠氣,那是一種藝術,一種美態,普通的疾病不是被人輕視,就是被人敵視,然而無可救藥的可怕疾病卻可以扭曲人體到讓人不看不行的地步,「人心」不是抽象的思維,而是居住身體的鬼怪的處所,「能夠感受到痛苦」意味著能夠感受,而感受使人偉大,或者消亡,本片中沒有上帝,只有成千上萬的鬼怪,這些鬼怪又共享一個身體,那是種種令人不安的影像,種種令人不安的音樂,以及種種令人不安的旁枝末節,他們是多也是一,他們是作為複數的人類也是也是單數的人類。
「他們是我們。」(拿隔壁棚的話來說)
來了是關於鬼怪來臨的故事,這個鬼怪纏上了一個男孩,然後是男孩長大後組建的家庭,然後是一個地區,甚至意圖染指全日本,然而至始至終電影都沒有確定的告訴我們這個鬼怪的名稱,鄉野傳說的提及的三個名字不過是虛晃一招,正如電影中最強大的靈媒,真琴的姐姐,琴子,使用的不是單一儀式,而是「把能用的都用上。」似乎是因為根本無法確認鬼怪本體,鬼怪也從未露出本體,而只是直接施加影響,或者反過來說,影響本身即是鬼怪,而重點便成了「為什麼那個人會以這樣的形式被凌虐?」因為這個鬼怪不只是借用他人的形象達成誘騙的效果,祂似乎還非這樣不可,隨著電影進行,我們發現祂越來越強大,而且每個人都恐懼著祂,因為祂知道每個人的弱點,知道每個人的慾望,這兩者是同一的。
祂是欲,祂是被召換而來的,是我們否定卻又渴求的一切,是來自不同人身上,在被趕到陰影下後滋長黏合在一起的龐大力量。
人類是有身體的鬼怪,鬼怪是無身體的人類,這就是為什麼人類對於成立家庭、擁有居所如此執著,同時又對家庭保持恐懼、對居所保持恐懼,《來了》裡充斥著大量的「囤積」無論是男主角秀樹與女主角香奈新家逐漸「囤積」成髒亂的房間,還有香奈母親那「囤積」是女性用品的房間、秀樹家鄉那寬闊又「囤積」著親戚,無私人性的房間、津田教授那「囤積」古物與文件的研究室、還有靈異酒店女真琴那「囤積」各種毛茸茸與色彩斑斕的物品的房間,我們可以從房間看出主人的性格,因為房間記錄了主人生活的樣態
少數沒有房間的是誰?
是作為靈異作家的昆還有只有電影後段才現身的強大靈媒琴子,昆的房間是自己的車子還有真琴的房間,琴子則是行李箱不離手,他們兩個都不願久居一處,昆什麼工作都接,只要能賺錢就行,他不在乎對象是什麼樣的人,也不願與對象有更深刻的連結,因為他害怕產生的連結會讓他失望、落空,讓他想起自己過去的軟弱,而他喜愛的女孩真琴的姐姐琴子則是將工作塞滿,她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妹妹因為正是自己的天賦異禀讓妹妹羨慕進而傷害自己希望與姊姊有一樣的傷痕,希望像姊姊一樣。
「你跟我其實很像,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去擁有自己愛的事物。」她在空蕩蕩的醫院對昆說。
存在就是佔有,正如我們存在,因為我們首先佔有我們自己的身體,而我們感到不存在,因為我們的身體被他人佔有,或者被自己的慾望給佔有,這時候就會發生可怕的事,然而只有愛能讓我們與他人共存,背負他人並讓他人不被佔有,而欲則是完全的佔有,進入穿上他人的身體跳舞,然而愛與欲的時常混淆在一起,因為有時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需要的是愛還是欲,畢竟我們的愛可能會隨時間變質,到時候連結就成了鎖鏈,而我們會感到過去的鬼怪追上了自己,這令人沮喪,因為在本片裡,所以要成立新家庭,除了與相愛的人連結在一起外,同時也是對於新開端的信仰,相信自己能夠擺脫那令人喘不過氣卻又不可斬斷的原生家庭,相信自己擺脫了「血的呼喚」。
「它也會呼喚你的呦。」小女孩對還是男孩的秀樹說。
在那裡我們處處感到窒息,而當我們建造家庭時,我們相信那不只是建造,而是「創造」,建造是把原本可能存在的東西給製造出來,但「創造」不是,「創造」一詞聽來具有宗教色彩,因為創造具有超越性,那是把過去從未被想過可能實現也沒被實現過的東西給實現出來的瞬間,即便在他人眼裡可能不但不是這樣也十分的渺小,但那本來就是屬於父母的創世紀,是一種「我能做的更好」的渴望。
而欲卻沒有這樣的負擔,因為欲本身即是否定,欲否定了主體性而訴求物質,
欲把人變回物,欲是一種為了創造的毀滅,欲渴望著重新再來一次,把陳舊的一切還原成簡單的物質,好進行重整,再造,欲沒有極限,欲的力量既能使身體製造靈魂,也能讓靈魂徹底扭曲,藉由身體的可能性。
「如果知紗這麼麻煩,那就擺脫她就好。」
這不只是情夫的床邊耳語,也是對每個操勞的母親最誘惑的話語,拋棄母親的身分,重新作為一個女人生活,也只作為一個女人生活,香奈一邊憎恨著母親,一邊害怕自己踏上與母親一樣的道路,即便一度接受誘惑,然而到了最後她仍舊選擇了自己的女兒,秀樹虛榮且軟弱,並時常否定自己壓抑的慾望,但他仍然選擇手無寸鐵的去面對鬼怪。儘管《來了》裡頭出現的與提及的淨是日本的鬼怪,進行儀式的是神道教祭司與和尚,背後仍然有一點基督教色彩,因為電影強烈的肯定受苦與真實的關連還有在不自由狀況下藉由選擇得自由的必要,藉由這種選擇,人可以墮落,也可以上升,而考驗是永恆的存在每個人的有生之年,因為祂內在於我們的身體裡面,卻又不只屬於我們的身體,在這座身體存在以前,祂已經存在於其他的身體,並藉由其他的身體增強自己,人類的社會越是繁榮,祂越是強大,正如光線越強,影子越明顯一樣。
於是當我們不顧勸阻的要喝下這碗黑暗火鍋的湯,讓祂進入我們的身體,我們最好有心理準備,因為當我們凝視著祂,祂也將凝視著我們,召喚根本上是將召喚者與被召喚物同步的行為,是將不存在者與存在者重疊的行動。
人是會思考的蘆葦,同時也是搖曳的蘆葦,有時候很難分清楚思考與搖曳的區別,或許他們是同時的。
本来是因为黑木华看的片子,没想到有松隆子,而且带来了最大的惊喜,导演中岛哲也也是《告白》的导演,事前知道的少些,的确能获得更好的观影体验,如果这些信息都在看片前知道,就有太多可预测的部分,少了太多惊喜了。
妻夫木聪 秀树,一个小镇青年,家族的骄傲,来到东京成家立业站稳了脚跟。和黑木华 香奈结婚,生了个女儿,开了个博客,树立完美丈夫的形象,实际在外出轨、在家甩手掌柜、唯一的好友心怀鬼胎、同事也都是泛泛之交。
黑木华,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渴望完美家庭却与一个只在乎包装自己的人结了婚有了孩子。
知纱,秀树给孩子起的名字来自自己已经不记得的童年玩伴,可能死于亲生父母之手,成为恶魔的一部分。借由名字,恶魔被孤独的知纱召唤而来,为这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秀树的好友,民俗学教授津田以掠夺秀树为乐,最终淹死会水的,吓死胆大的,死在了自己的研究对象手下。
通过津田结识了自由作家野崎和她的女友真琴,野崎恐惧于任何亲密关系,曾让女友堕胎,这也成了他的梦魇,真琴活在姐姐的阴影下,又对姐姐无比憧憬,没有生育能力使得她对知纱充满爱意,也拼命保护知纱。
最后比嘉琴子出场,局面急转直下,原来这个世界的最高层对于妖魔的存在是一清二楚的,并且有着一整套成熟的应对体系,琴子就是个中高手,最后集结中日韩驱魔精英,进行了一场大战,把整部电影推向高潮。
毛毛虫的意象指向孩子,蝴蝶应为成人,而蝴蝶在秀树的记忆中死在儿童知纱手中,父母与子女成了互相吞噬的环。
无法愈合的伤口,满布全身的疤痕。
结尾的蛋包饭,也许就是儿童的残忍与天真吧。
也许二刷时能看到更多细节。
在生活里新闻里我们总能见到这样一些家长,当他们的孩子做了错事,划了人车子,偷了同学东西,甚至是强过奸杀了人,他们总会说“他只是个孩子呀”“孩子闹着玩呢你们大人别当真”“你知道我家孩子有多可怜吗”
这样的熊家长你们熟不熟悉?熊孩子必有熊家长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美国当地时间7月10日,章莹颖案量刑阶段庭审第三日。嫌犯克里斯滕森的父亲、叔叔和朋友出庭。
克里斯滕森的父亲向陪审团求情,不要判处其儿子死刑。他称,几天前曾“在脑海中闪现他被处决(注射死亡)的画面,但我不得不停下来”,随即痛哭。他说,他仍然爱他的儿子,并将支持他。“我是他的父母,我必须在这里,我爱他,没有什么能阻止这一切,我别无选择。”
嫌犯父亲表示,自己的父亲在其年幼时从来不在家,而且酗酒,所以他试图在三个孩子面前表现得与父亲相反。但他提到,克里斯滕森的母亲酗酒。
他说,克里斯滕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参加了田径项目。他还描述了克里斯滕森成长过程中半夜惊醒,以及他15岁时从二楼门廊跳上一辆面包车试图自杀的经历。
克里斯滕森的父亲说,最初他认为儿子可能是无辜的。儿子被捕几天后,他告诉儿子,如果被证明无罪,他会告诉章莹颖的父亲,他(章父)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克里斯滕森的父亲说,他很沮丧,因为在儿子被捕后,每个人都认为他的儿子有罪,而他却能想象出他没有犯罪的情况。
“他是我孩子,我只能支持他,别无选择“=不管他做了啥,我都必须原谅他因为他是我孩子。
“他母亲酗酒。他15岁还试图自杀过”=你们知道他有多可怜吗
看看,是不是和影片里的两圣母冈田和小松的论调差不多?
就因为这孩子很可怜很寂寞曾经自伤过,所以就必须无条件原谅她造成的如此严重的后果?世界上可怜的儿童千千万万,为什么别的孩子没有堕入鬼道和邪灵合为一体?
要是克里斯滕森一案的法官宣判说“他曾经自杀过,他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他只是想被关注,所以才会发狂杀死了章莹颖。我们不能杀死一个寂寞的孩子”的话,你们会有什么感想?
这种圣母病论调甚至让我联想到了光市母女杀害事件里被告的辩护律师的精彩陈词:
“被告福田的母亲是自杀身亡,被告因为渴望母爱,希望被母亲拥抱的欲望过于强烈,才会在见到被害人时情不自禁的抱紧被害人,最后造成被害人死亡的遗憾.
被告并非是强奸目的而侵入民宅,而是想求取失去的母爱.至于被害人死后还对被害人尸奸的行为,世纪辩护团的律师是这样辩解的----因为被告福田认为,只要将精子送入被害人的体内,被害人就会起死回生.所以死后对遗体的性行为并非污辱遗体,而是一种起死回生的仪式.”
“他只是个孩子”
“他很可怜”
“你们不能杀死一个孩子”
这种论调让犯罪变成了未成年人的特权,于是即使犯下将女子高生监禁强奸残忍杀害并藏尸水泥如此惨绝人寰的罪行,主犯们也因为未成年而逃过了应得的制裁。
于是即使制造了尸山血海,知纱也得到了一个happy end。
而当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应不应该惩罚一个孩子?”并为此争吵不休的时候,却很少有人跟影片中的琴子姐姐一样清醒地意识到,更应该得到关注的是那些受害者,
对这句质问,冈田和小松对此的回答是如此苍白无力。他只是反复强调
我很好奇,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面以后
到底是怎样的圣母病逻辑让冈田有脸说出“这不过是孩子的恶作剧”来?
好吧,如果说知纱的父母因为经常虐待知纱,某种程度上算是冤有头债有主的话,其他受害者怎么算?第一个被杀死的公司里的后辈招谁惹谁了?
然后可能这时候有人会为知纱辩护说“人不是知纱杀的,她只是引来了魄魕魔”。但是影片里琴子也明确说了
这是因为魄魕魔本身就是一群被父母抛弃的儿童的怨灵。这些怨灵会主动去吸纳活着的儿童扩大自己的军团,自然也很容易和同样境遇的知纱产生共鸣。
是的,这些魄魕魔在生前也是很可怜的孩子。但是呢?就因为他们很可怜,所以他们就可以获得践踏他人生命的特权吗?
然后,知纱本人到底有没有攻击他人的意识?
影片里对此其实已经多次直接和间接地表现了儿童同样有伤害他人的欲求,正因为他们是儿童他们可以以一种天真无邪的态度表现出残酷的一面。
影片在这里解释了儿童是如何天真而又残忍。当他们拥有生杀大权的时候,他们会出于天真的好奇心去制造死亡。(秀树也许出于好奇心杀死了病床上的外公的暗示已经有其他人提到了这里不再敷述)
关于知纱本人的这种残酷又天真的性质,影片里同样用蛋包饭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比喻来表现了,对于知纱本人来说血浆=蛋包饭。
也许是母亲教育的缺失导致了她无法正确的认识死亡。但是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这种可以随意把他人变成血浆的特殊能力,也并不是每个寂寞的孩子都会引来邪灵并与之合为一体。
但是从影片里的描写可以看出,知纱有主动伤害他人的欲望,并且她甚至不认为这是错误的。而化为魄魕魔的其他孩子将知纱的这种伤害欲望变成了实际的危害。
秀树和香奈可以肯定都是直接死于知纱之手。虽然要为知纱辩护的话可以说成是“这里知纱是被被恶灵附体了在说话的并不是知纱”,但是考虑到后面琴子姐姐说的“知纱驯服了它”可以推断,知纱并不是被魄魕魔控制而是平等的共生关系-----因为魄魕魔也恰恰是一群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子。所以它们把知纱看做是自己人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所以这里应该是知纱有意引来魄魕魔杀死了自己父母,因为如果她真的不想父母死,她完全可以表现出任何想要阻止魄魕魔的举动。但是全篇里我们没有看到任何这样的举动,只看到知纱对于父母逐渐绝望的眼神:
所以这就回到了标题那句话:
在生与死的大是大非面前,我们是否得无条件地原谅就因为他/她是个孩子?
当你的家属、你的亲人、你的朋友被未成年人伤害时候,你是否得无条件地原谅就因为他/她是个孩子?
关于影片结构之类的分析这里就不敷述了,
最后,中岛在这部影片对于多主角的群像剧把握得并不好,因此观感经常处于很奇怪的状态,远没有看《告白》时候那种一气呵成。但是作为全片高潮的退魔仪式实在是太好看了。
但是这些都是小事,最后几分钟里的冈田和小松的圣母病简直就像是一款美味的蛋包饭吃到尾声时候吃出了老鼠屎。
其实我甚至怀疑导演中岛在这里是否是想要反讽圣母病。因为冈田和琴子的那段对话里,每当冈田说出“她不过是个孩子”“她只是恶作剧”的时候,镜头会马上切换到血淋淋的游具,和尸横遍野的驱魔仪式现场,简直就像是导演在用事实打脸冈田的每一句话。
最后,我把我的最高敬意给予影片中的琴子姐姐和她的退魔师战友们。他们才是真正在用实际行动保护所有人的那群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无私奉献者。
这里需要强调一个事实:实际上,小松和冈田对于知纱的爱并不是无私的。
小松因为不能生育(原因不明,严重怀疑是她出于对姐姐的嫉妒而作死在肚子上造成了疤痕)想要把知纱变成自己的孩子,这本质上与其说是为了知纱不如说是为了她自己想当母亲的愿望。
冈田因为曾经拔吊无情逼女友打胎,一直对被打掉的孩子怀有愧疚,因此最后几分钟的圣母病本质上与其说是为了知纱不如说是为了治愈自己的愧疚心。
这两人都不是真正的大爱无私,固然有对于知纱的同情,但更多的原因是他们两人需要知纱甚于知纱需要他们俩人。
而影片中表现的退魔师们,都是为了一个“职责”前仆后继,无惧死亡。就像那些出现在抗洪抗灾第一线的警察和军人们一样,没有矫情,没有废话,只是默默地做他们职责内的事,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顶上。
虽然未能跟邪灵交战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是这几个来自冲绳的灵媒师老太太的刻画非常真实。当她们放下灵媒师工作时候,在生活里的她们就是和其他人无异的一群可爱的乡下老太太。我看到有答主认为这里是在表现“被大都市的浮华迷住了眼睛”这个就有点上纲上线了。就像第一次去上海旅游的人会去看外滩景点一样,乡下老太太来到大城市看看沿途的景点又怎么了?这不恰恰表现了她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脱下巫女服装以后,这些年轻的巫女们也只是一群普通的女子高中生。爱笑爱玩爱自拍享受生活。她们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场退魔仪式里,就因为“知纱很可怜”,而你看不到冈田和小松这对圣母病把他们的同情给这些女孩子们。
其他的人我就不多说了。这里导演给了每个人一个镜头,让你看到这些被认为是特殊人群的退魔师们也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笑容。这是对生活充满爱、对明天充满希望的人才会有的笑容。他们不是田园夫妻那样“空壳一样的人”,但是他们为了拯救这些空壳一样的人义无反顾地来了。
是的。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站在这里只是因为职责。
我本人并不是宗教信徒,但是在这里我不想去讨论“是否所有的宗教都是骗人的”这个话题,因为当宗教成为文化的一部分以后,事情并没有这么非黑即白。以宗教名义行骗的“大师”们终究是少数,而大多数普通的宗教工作者们从事这行只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这个职业。逢年过节去庙里抽签图个开心时候,和尚道士并不会像地下教会那样给你洗脑(甚至还会有实诚的道士哥哥告诉你“过年时候不会放凶签,图个开心就好”),圣诞节也早已失去了宗教含义变成了一种文化。所以对于大多数普通的宗教工作者们,我倾向于把他们看做一种负担传统文化的职业。是否真能如同影片里那样驱魔我不清楚,但一位善良的宗教工作者确实能给人们提供心灵的抚慰。
例如这张311大地震时候,在废墟中为死者念经超度的僧人的照片。也许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摆拍”。但我的看法是即便这是摆拍这张照片也足够动人,尤其能够一定程度上抚慰在震灾中失去亲人的人们的心灵,让他们知道还有人记着他们死去的亲人,为他们的亲人祈福。
震灾照片里的僧人小原师父的生活照。可以看出脱下僧衣以后他和其他28岁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热爱生活,脸上带着对明天充满希望的人才会有的笑容。就像影片里那些退魔师们一样。
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战友,步履蹒跚独自面对黑暗的独臂老太太。这组镜头的悲壮感堪称全片最佳。什么是大爱无私,如果有人愿意为了职责而赌上生命,这就是了。
实际上一直以来,很多影视里都有这样一种奇怪的倾向:导演和观众似乎都会默认警察和军人不算在受害者里。比如好莱坞影片里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描写,谁谁谁杀死了大批警员,但只要演员外表够帅够酷,然后顺手救个小猫小狗啥的,观众马上就会觉得这个角色好有爱心哦。
而圣母病们似乎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同情心给予这些人,比如千星之城里的女主可以对外星难民大发圣母病,但对于为了护送自己而死的军人看都不看一眼 连一句感谢都没有,似乎他们的死是理所当然。
这部影片里的冈田和小松也给我这种感觉,即使因为知纱死了再多的人,即使琴子姐姐冷静地指出了这点:
他们永远只会跟所有典型的圣母病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如果导演的意图是通过退魔师们前仆后继的悲壮来反衬出圣母病们的可笑的话,那么我必须说,导演的意图真的达到了。
补充几句:实际观感应该是3星,但是退魔师片段拍得太好了加1星。
总觉得中岛这次没有把握好到底自己想拍一个家庭伦理片还是退魔灵异片。因为这两者的内核不同,解决问题的规则也不同。现实里的熊孩子可没有召来鬼怪杀死成年人的能力,而人类的家庭伦理都是基于现实基础的,所以用人类的家庭伦理去套鬼怪就会像用法律去约束恐龙一样不着边际。
所以我觉得结尾这里的矛盾大概也是 ,如果这是个灵异片,那应该用退魔师姐姐的方案去解决,把牺牲减到最小。如果这是个家庭伦理片,那应该用冈田和小松的方案去解决,拯救不幸的孩子。但是最后导演把灵异片的部分做大以后,却又试图用将其作为一个伦理片来结尾,这就造成了很糟糕的观影体验。冲着告白而来想看伦理片的人可能会觉得后半退魔师的部分很虚假很多余,而冲着恐怖片而来的人则可能会希望看退魔师姐姐打满全场。
结局时候两个主角冈田都小松都表现出一种仿佛解决了知纱的不幸就万事大吉世界和平,自己的小家庭幸福美满的话他人血流成河与我何干的奇怪态度。这种态度在没有灵异元素的伦理片里是完全合理的,但在有灵异元素的恐怖片里就很奇怪了。
因为非灵异片里的孩子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轻易杀人。而在灵异片的大环境下,我问你--------如果有个有超能力的小孩子正在屠杀你的家人,可能他就是出于寂寞,或者是好玩,就像小孩子捏死蚂蚁那样捏死你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你会因为他很可怜就放过他吗?还是将他轰杀至渣呢?
所以这种在灵异片和伦理片之间反复横跳的做法,看起来并没有能中岛再一次取得一次《告白》那样的成功,这个大概也算是导演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吓”字有两个读音:xià 和 hè。
刚好对应着恐怖片的两种特质:“惊吓”和“恫吓”。
但凡是高级一点的恐怖片,都会在前者的基础上追求后者。
换句话说,它们不止于制造感官上的害怕,更要制造心理上的后怕。
近些年,这类恐怖片越来越多。比如2017年的《小丑回魂》,去年的《遗传厄运》和《阴风阵阵》,今年的《我们》,以及今天我们要聊的这部《来了》。
《来了》是日本导演中岛哲也的新作。
提起中岛哲也,你一定不陌生。他的两部前作《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和《告白》都在豆瓣的Top250之列,也是各类片单的常客。
出身广告导演的他,有着极为大胆、跳跃的影像风格,而在表面的华丽背后,又有一种精致的空洞。
特别是《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像是一曲长达130分钟的大型MV,内容讲的却是一个女人被渐渐掏空的一生,于是影像上流露出的希望被故事本身的无望一点点瓦解。
那才真的是彻底的绝望。
至于那句摘自《人间失格》的对白:“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则是对这种绝望最好的注解。
说实话,我并不是太喜欢中岛哲也的这种风格。
他太把人性的黑暗当做必然了,以至于“黑”得有些刻意、有些用力,反而成了暗黑童话。
另一方面,我们总误以为“人性的黑暗”就等于“人性的复杂”。
不对。
其实,一味刻画人性的黑,与一味宣扬人性的白一样,都是对于人性的简化。
真正复杂的,应该是黑白混杂的,是不同灰度的人性。
另外一点被中岛哲也简化的,还有悲剧的成因。
无论《告白》也好,《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也好,中岛哲也都把悲剧的成因归结为:原生家庭问题。
这是一种过于简便的归纳,同样降低了生活的复杂性。
到了新作《来了》中,尽管“原生家庭”仍是重要议题,但我看到中岛哲也的目光向着更广阔的空间看去,那里藏着整个日本社会的隐痛。
很多人说看不懂《来了》。
不可否认,这部电影在叙事上确实有含混之处。究其原因,恰恰是因为中岛哲也不想拘泥于单个家庭内部,而是想辐射整个社会,可是又没能自洽地兼容两者导致的。
我这里无意帮他洗白,只是想厘清《来了》试图完成的两层表达。尽管它的完成度还不够,但方向是好的。
如果我们缩回到“家庭内部”,去看《来了》,其实它的故事极其单纯,讲的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庭是如何被撕裂的。
影片用前30分钟时间,为我们呈现了一个美满的三口之家。
丈夫秀树是公认的好男人,妻子香奈是标准的贤妻,两人结婚后,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房子,不久生下女儿知纱,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
可是,意外发生了。
恶灵突然降临,闯入了一家人的生活。
那恶灵是传说中的魄魕魔,是由死去的孩子的怨念聚集而成的。那些孩子在生前遭到遗弃,或受迫害致死,还有些根本是堕胎的死婴……
为什么恶灵会盯上这一家人?
随着故事的展开,现实的另一面被揭晓。
原来,这个家并不像我们看见的那样美好。
中岛哲也用这个小反转告诉我们:在一个日趋原子化的网络社会里,我们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个个“人设”。
秀树公认的好男人“形象”,就来自于他为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设。自打有了女儿,他成天在网上疯狂晒娃,把自己打造成“最强奶爸”。但实际上,他很少照顾女儿,对妻子也少有关心,妻女不过是他用来拍照、炫耀,以及装点自身光环的工具而已。
妻子香奈也并不像表面那样温柔贤淑,她背地里与丈夫的好友津田相好,虽然出轨的起因是丈夫的冷漠,但渐渐地,她迁怒于女儿,把自己的不幸都归罪于女儿的拖累。
恶灵正是嗅到了这个家庭的裂缝,找上门来的。
你甚至会想,如果没有恶灵,这个家庭虚构出来的美好还将继续维持下去。
这个恶灵代表的是所有被父母伤害的孩子,向这一对正在向女儿施害的父母进行复仇。
它的怨念极深,下手极狠。
我们看它最终杀死秀树和香奈的时机,恰恰是两人心生悔过之时。
秀树决定不再推诿责任,挺身保护妻女,而恶灵正好利用这一点设计杀死了他;香奈哭着向女儿说出“对不起”,可紧接着等待她的却是惨死,下体出血,如流产一般。
恶灵用这种方式,是想告诉这对父母:一切为时已晚。
他们给女儿造成的伤害已然形成,那伤害是不可逆的,而幼小心灵上的第一道伤疤,还会随着成长而不断扩大。
最后我们得知,那恶灵实际就附在女儿知纱的身上。知纱之所以亲近它,是因为寂寞,是因为恶灵幻化出的孩子们愿意陪她玩。
知纱起初只是想搞点恶作剧,唤起父母的关注,却始终得不到满足,于是怨念一天天累积,终于与恶灵混为一体,难分彼此,最终将这个家庭一起吞噬。
原来,所谓恶灵并不是什么灵异之物,它不过是被冷漠的父母们豢养出来的怨。
从这个角度讲,《来了》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它揭露的是隐藏在一个家庭内部的冷暴力。但你别以为这种无声的暴力可以被永久隐藏,总有一天,它会爆发,而且摧毁力惊人。
说完了第一层表意,我们再往深说一层。
这一层不仅深,而且广,它讲的是一个社会的系统性崩坏。
如果说细分类型,《来了》是一部驱魔片。
看过驱魔片的朋友一定都知道,结尾必然有一场驱魔仪式,仪式的最后,被附体者也一定会口吐鲜血或黑水,由此宣告驱魔成功。
同样,《来了》的结尾也有一场驱魔仪式,而且声势浩大,来自日本各地的驱魔师悉数登场,聚集在广场上集体驱魔。
这场仪式占了影片将近30分钟的时间。
你可能会问,不就是一个小女孩被邪魔附体了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可见事情并不简单。
再看驱魔仪式的结尾,也不再是一个人口吐鲜血,而是自整栋大楼的窗口向外喷血。
这是在说什么?
这是在说,这次被恶灵侵袭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栋楼,乃至于衍生为整个社会。
其实,这部影片的叙事方式早已暴露了这点。
它不是传统的单一主角叙事,也不是多线交叉叙事,而是前后转换了三次主角,仿佛在说,恶灵就是如此在人间流转。
这三个主角分别是:秀树、香奈和野崎。
不止如此,影片由这三个人物牵扯出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涉及的核心人物多达十几人。在几场关键的群戏“忌日聚会、婚礼、贺新居、奶爸Party”中,这些人物的关系被层层铺陈开来。
中岛哲也想让我们看到,在这些看似平静祥和的日常生活里,其实早已埋下了一颗颗恶的种子。
忌日的家庭聚会上,年迈的父亲辱骂着不成器的中年儿子,醉酒的大叔一把抱过不知谁家的媳妇,大人们恐吓着孩子:“不听话就要被魔鬼抓走。”
婚礼上,祝福声之下,是同事们小声抱怨着对秀树的不满;而在秀树眼里,比陪在妻子身边更重要的,是跑去拍领导的马屁……
奶爸聚会上,没人谈论孩子,有人喊着隔壁的高中女生真靓,有人干脆直接说出:
“对老婆还能有性趣真是了不起啊!”
“我啊,一看过女人生孩子就没兴趣了。”
这些细枝末节、只言片语,共同构成了这部电影的底色,是它所要呈现的社会图景的一部分。
在此之上,我们再看那个多达十几人的关系网,看那些情侣、朋友、同事、母女、姐妹……你会发现,片中所有成人间的关系,无一例外,都有着深深的裂痕。
秀树与香奈这对夫妻,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
同事高梨表面嘻嘻哈哈,实际内心嫉妒秀树,也憎恶他的伪善。
朋友津田看似仗义,实际接触秀树是想夺走他的一切,而且最终他真的得逞,趁虚而入,骗得了香奈的芳心。
母亲抱怨香奈:“都是因为生下你,我才变成这样的。”
没想到,曾经极力避免成为母亲的香奈,最后也对女儿知纱说出了同样的话。
至于那对驱魔姐妹琴子和真琴,由于姐姐是命定的巫女,继承了真正的神力,妹妹对此又是羡慕又是嫉恨,导致姐妹俩始终无法真正交心。
而真琴的男友野崎,因讨厌孩子致使前女友堕胎,而他选择与真琴在一起,一部分原因或许正是因为真琴没有生育能力。
这所有的成人之间的裂痕,就形成了恶灵得以穿行其间的通路。
原来从一开始,恶灵就不止要毁灭那些伪善的家庭,它的目标是所有虚伪的成人,因为他们都有可能在曾经、此刻或未来,将自身的恶有意无意地传递给孩子们。于是那恶灵不仅要杀死秀树和香奈,还要杀死高梨,杀死津田,并试图杀死真琴和野崎……
因为在一个病态的社会里,除了未经教化的孩子,没有一个成人是无辜的。
也正因如此,驱魔结束时,鲜血才会自窗口冲出。秀树一家不过是一个典型而已,真正病了的是整栋大楼,是整个成人世界。
影片最后,野崎与真琴拼命保护下了知纱,小女孩得以摆脱恶灵,重返人间。曾导致女友堕胎的野崎和无法生育的真琴,也因为知纱的存在,而获得了某种救赎。
随后影片进入了知纱的梦境,梦中,知纱唱起了“蛋包饭之歌”:
很多人把“蛋包饭”解释为一种萌化后的毒瘤。
番茄酱是血,蛋是死去的孩子,加在一起是“山”的形状。正如影片所说,恶灵就栖息在山中,专抓那些缺爱的孩子回来。
知纱唱起这曲童谣,预示着恶的种子还是在她心里种下了。
我对此有另一番解读。
影片中有没有提起过蛋包饭呢?
有的。
一次,秀树打电话要带香奈和知纱去吃蛋包饭,实际是想拍些照片发到网上,继续维护一个美好的假象。香奈识破了他,愤怒不已,但一旁的知纱却哭喊着要去吃蛋包饭。
蛋包饭究竟象征着什么?
其实就象征着那个虚幻出来的美好。
而知纱唱起“我想去蛋包饭之国”,其实是在说:哪怕是假的,是编造出来的,她也愿意流连其中,因为它比现实要美多了。
当然,无论是哪种解读,都挺悲伤的,我宁愿导演有另外的想法。
说了这么半天,简单总结一下。
其实这部电影只讲了两个字:反噬。
影片中的恶灵就代表着一股“反噬力量”,那力量因死去的孩子而生,附在被伤害的孩子身上,摧毁每个施害者,但实际上那些施害者也曾经都是孩子,也都曾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于是怨念形成了一个闭环,不断反噬着每一个曾经受害的施害者。
这部电影想要呈现的,就是这样一股在无形中流窜的戾气。
还是之前说的,《来了》的完成度并不高,但想法是好的。
我对片中的一句对白,印象尤其深刻。
“就算是邪物,也要先像迎接神明一样恭敬地迎接它。这是驱魔的基础。”
同样,要想真正消除一个社会的某种怨念,也只有先正视它,承认它的存在,才有可能真正驱散它。
用好莱坞的类型片理论把这部划为恐怖片,有点看糟蹋了。如果非得说这是一部恐怖片,也是热点的社会问题,让人感到焦虑恐惧,可怕的不是所谓的妖怪,而是我们自己。
中岛哲也的这部新作是去年年底日本上映的,现在内地影迷看到日本电影的速度最慢,半年之后才看到。不过好饭不怕晚,这样一部从形式到内容都可圈可点的作品,等也值得。
先说说神仙阵容,鲤鱼算不上日迷,不过是一枚NHK大河剧的忠粉,看了十几年了。很早之前看到这部的阵容,就把这部加入了必看片单,妻夫木聪扮演的直江兼续和冈田准一扮演的黑田官兵卫,两大战国人气军师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女主角松隆子这位老戏骨不用多说,小松菜奈也是近几年我挺喜欢的一位90后新生代。我对黑木华印象一般,主要是不喜欢她大和抚子一样标准的日本女人笑脸,好像带了一张可以应对所有角色的能剧面具。
电影有一个恐怖片的故事,一对年轻夫妇结婚不久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女儿两岁之后一股黑暗的力量入侵这个家庭,不久之后丈夫惨死。又过了一年之后妻子惨死,小女儿不知所踪。为了对抗这股黑暗力量,冲绳巫女召集了各路人马,开始了一场极其华丽的驱魔仪式。
前面说了这不是一部传统概念的日式恐怖片,用《午夜凶铃》或者《咒怨》的标准来评价这部,基本上属于电影最多只看懂了一半。即使如此这部也很不错,血浆,重口味,华丽的仪式感一样都不少,豆瓣目前6.6分的评分,基本上符合这是一部恐怖片的评价。
我个人非常喜欢这部,我给8分。中岛哲也这次真的不是想讲一个贞子怨念的故事,在恐怖片的形式之下,中岛哲也关注的是热点的社会问题,而这些问题不只是日本,我们现在很多人也是电影中描绘的一样。
我没有具体的统计资料,人口老龄化,人口负增长的问题日本是不是全世界最严重的国家我不知道,即使不是最严重的,很严重是一定的。
好像类似的问题我们也不乐观,我现实生活中很多年轻的朋友,都把婚姻和家庭视作一种负担。
单身爽,一直单身一直爽的言论最近好像经常可以听到。这个其实我不太关心,我个人觉得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完全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怎样选择都要自己去面对,然后是否幸福完全是个人感受,和其他人没有太大关系。
电影中松隆子和冈田准一的这段对白我觉得挺深刻,无论自己一个人觉得多爽的人,也不会否认友谊,亲情,爱情是人类美好的情感 。真正能够享受孤独的人,一定是精神世界非常强大格调非常高的人。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拥有的人,现在也应该不在少数吧。
看完电影之后习惯的去豆瓣翻了翻评论,这部的争议挺大。一部从形式到内容都比较复杂的影片,观众的解读两极分化是应该的,因为复杂所以每个观众切入的角度不同,最后的方向必然千差万别。
首先从形式上来说,这部保留了中岛哲也色彩和用光的强项,镜头感丝毫不逊于之前的作品。在这一点上这部和松子,告白是一个级别的作品,而且因为电影恐怖和惊悚元素的原因,给了中岛哲也更大的发挥空间,视觉体验上是非常华丽的一部。
其次在叙事上,电影采用了非常标准的三段式,每一段变换一个叙述人的叙述技巧,小七,黑木华,冈田三次叙述人的转换中岛哲也运用的非常娴熟。不是换了三个主演,也不是换了三个导演,只不过是三个人,三种视角讲述同一个故事而已,觉得叙事混乱的再看一遍吧。
第一段的叙述人是妻夫木聪扮演的秀树,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爸爸,好朋友,好同事的五好男人形象。最后好像为了保护妻女,被妖怪腰斩的悲剧英雄。
第二段小七挂掉之后,他的妻子黑木华成为了叙述人。这一段可以视作对秀树五好男人形象的颠覆过程,生活中我们很难了解一个人真实的一面,道理很简单我们看到的,往往是这个人想让我们看到的一面,只是这个人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秀树这一人物形象,中岛哲也塑造的非常成功。可能是如今单身狗太多的缘故,曾几何时有家,有老婆,有孩子都成了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秀树要的只是别人眼里的幸福,并不知道真正幸福的感觉。只是一个虚伪而可悲的输家,一个死了都要更新假话博客的悲催男人。
这种人现在真的大有人在,生了小孩在朋友圈秀一张小手,小脚的照片,可以瞬间让我感受到初为人父的幸福感。可是一天更新七八次育儿经验的老爸大家要小心了,这完全是秀给你看的。真正亲手养过孩子的爸爸都知道,小宝两岁以前爸爸最渴望就是踏踏实实睡一小会,有功夫更新朋友圈的都是不用半夜给孩子热奶换尿布的闲人。
电影的这个部分,可以延伸到整个自媒体时代,成天没完没了秀幸福的,是不是真正幸福不得而知,但一定是一个缺乏自信的人。自己的幸福要别人点赞,才能找到存在感的人,我是一点都理解不了。至于朋友圈里苦心经营,和秀树一样假装幸福的人也很多吧。或者很多人的存在感,压根就是来自于虚无缥缈的网络中,陌生人的一次浏览,想起了杠精这种奇怪的生物。
电影妻子的形象在当前社会也非常具有代表性,全职主妇的辛苦在黑木华身上都能看到。而各种压力和焦虑都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时,彻底的精神崩溃是大概率事件。在家庭中母亲和妻子的角色,付出要比父亲和丈夫多得多。这个无论怎样提倡平权现在也无济于事,现状如此能够彻底改变应该还需要很长时间。
话说回来我们现有的社会现状,连所有的母亲在育儿期间成为全职主妇都不允许,那么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家庭的女性要辛苦的更多。这就回到了最初人口出生率低的问题上来了,养孩子有幸福感吗?有,真的会觉得很幸福,同时也会很辛苦,尤其要当妈妈的妹纸,要做好很辛苦的心理准备。
像电影中黑木华一样,觉得该结婚了,该当妈妈了,就生了孩子可不行。只有做好准备孩子出生之后,就成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没有这种觉悟还是不要生的好,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电影的第三段叙述人冈田准一的角色,是电影中最弱的环节,当然这部分和他的戏份,被松隆子压制有关系,毕竟电影的高潮部分是最后华丽的驱魔仪式。
冈田准一这一角色不丰满的另一个原因,是小松菜奈的角色基本上是与冈田准一共生的,这两个角色可以视作一对组合。而从表演上除了最拉风的巫女松隆子,小松菜奈的突破最大,96年出生已经完全突破了偶像的限制,开始挑战演技派了。
冈田准一这一角色可以视作当代男人的另一种代表,就是之前所说的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拥有的一类人。电影把焦点放在孩子上,只是把众多情感归纳为一点,其实所有事情都一样,拥有不一定最后会失去,不去追求却是注定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不只是爱情,婚姻,家庭,孩子,是所有美好的事物,起点是要渴望拥有。
不过电影中妻夫木聪和冈田准一这两类男人相比,我个人觉得自己放弃,总还是好过假装拥有的家伙。可能中岛哲也也是这样觉得,所以给了小七一个腰斩的悲惨结局。
电影中血腥和重口味的镜头是不少,对于模仿园子温的评论,我不以为然。能这么说的人,既看不懂园子温,也理解不了中岛哲也。园子温是真血腥,真cult,真恶趣味,中岛的血浆只是仪式感的一部分,更确切的说只是仪式感影像化华丽的华丽色彩而已,中岛哲也志不在此。
电影最后的大场面驱魔仪式必须提一下,这是我看过的恐怖片中最华丽的驱魔仪式,加之松隆子扮演的巫女强大的气场,也是我见过最震撼的驱魔仪式,完胜《哭声》中黄政民那段跳大神。
因为这段驱魔把这部形容为日本版《驱魔人》纯属乱来,这部的驱魔和宗教,和恶灵妖怪没一毛钱关系。松隆子驱魔之前都喷清洁剂了,还不能理解中岛哲也,电影也算白看了。
这场大法事汇集了日本宗教界的各路人马,我就算是外行至少也认得出有神道教,有和尚,有萨满。这样的大杂烩还能跟信仰有什么关系,而有人诟病的配乐,则是非常后现代的表现形式。传统的画面,配合现代感极强的音乐,突兀中彰显对立。
关键来了就是对立,这场驱魔从形式上,到内容上都是电影的点睛之笔。传统观念与现代观念的对立与斗争,没有恶灵与妖怪,有的只是人心,每个人都是自己要面对的恶魔。妻贤子孝阖家欢乐是传统,一直单身一直爽是现代。从电影的结局来看中岛哲也可能选边传统一方,即使是蛋包饭的小确幸,也要不顾性命的抱紧她。
在传统和现代之间,我不选边站。即使我选择了传统,并且一直拼尽全力抱紧她。年轻的时候往往会在选边之后,攻击对方阵营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是不自信和怯懦的表现,成熟了以后不会,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所爱之人,跟对错无关,也不需要别人来肯定。
怎么选择都是每个人自己的事,至于之后幸福还是不幸,哪一边的概率都差不多,哪有什么对错。全国每年新出生的孩子是多了还是少了,真的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我的能力能操心自己生的这个就足够了。别人爽还是不爽,还是由别人操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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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主角就没有什么正常人,每个人都自以为自己的观念是正确的,其实都是自以为是,甚至包括了那个看似冷静的除魔师琴子。一开始她觉得自己可以不出场就帮男主秀树摆平这件事,结果害神婆丢了一只胳膊不说,秀树也被她坑死了,最后请了一堆人帮忙驱魔结果团灭,驱魔也失败了。最讨厌的其实还是导演塞到电影里的那些观点,不外乎就是父母要关爱孩子,不要放弃孩子。这种话说说而已,在日本那个工作高压环境下劳作一天已经累到要死,回家还有精神去教育孩子?导演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拍摄过程中哪个演员对他说今天要回家照顾孩子请他提前收工他会答应吗?是现代社会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紧张的生活节奏导致了幼儿教育上的种种问题,而不是什么父母的不负责任。所以这部电影的主题从头到尾都是虚伪的,是小资文艺工作者对生活的无病呻吟,整个故事的主题既浅薄又无聊
好久没去电影院看恐怖片了,结果没想到也就剩突然的“bang”“dong”这种招数。一看番位表就牙白预感。前前后后大概是换了四个主演,四十个编剧,四百个导演的感觉,到最后也没讲清楚个啥。最后的除灵scene还蛮酷的。
我操,好屌!这个叫啥?社会派灵异恐怖巨片吗!故事、视听、表演、立意,全方位的振聋发聩。中岛哲也不像上一次在《渴望》中那样抛弃叙事大玩风格,而是在保证叙事完整性的同时把个人风格更好地融入故事之中,而代入感极强的现实议题也影片不同于以往中岛哲也作品的“中二”与“悬浮”,第一幕和第二幕难道不是恐怖灵异版的《坂道上的家》吗?高潮戏的驱魔可谓是气势如虹,妥妥的商业大作水准,看呆了我呀!
不要把它当作恐怖片的话就很好看啊。就是一个灵异背景的剧情片嘛。话说直到站在河里的那一段我才认出了冈田准一——刘海太遮脸了。还有一个中段黑木华和小孩在车站打电话说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妈妈会出现然后扭转全局之类的……呃。民俗学副教授我一直觉得不知道哪里像庵野秀明(扶额)。读完原作小说之后更新:婚礼、日本各地灵媒集结、逢坂大妈的戏份什么的都是原作里面没有而电影原创的,加得很好看嘛!逢坂大妈我到最后都没认出来是柴田理惠(全片脸盲)看来她演技突然开挂。很多人吐槽太长的婚礼部分我也觉得特别典型,那种隐藏在日常中的各种小小不适和日式形式主义(大家穿得美美的,而来宾里面真心祝福新人的又有几个人),也体现了男主重视“表面”而忽视妻子想法的状况。
这就是日本导演拍了一部《哭声》,韩国导演用类型元素做反类型的尝试,日本电影一直是另类的存在,所以中岛哲也更多的是做自己,在电影的剧作上做更自由的尝试。中途换视角放在欧洲文艺片里是比较常见的做法,就像欧容今年的《感谢上帝》那样,前后换了丈夫和妻子的视角,让你看到恶魔是如何被召唤而来的,表面上虽然是很夸张的类型元素处理,其实讲的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注,换到第三个视角,让一个不会有孩子的人和一个不想要孩子的人解开心结。看到的是一个驱魔故事,其实只是很文艺的把每个人内心的魔鬼很具像化的处理,用中岛哲也非常风格化的视听语言讲出来,WTF式的血浆场面让人想到去年瓜导那部争议性很强的《阴风阵阵》!
最恐怖的不是松隆子也不是鬼,而是黑木華站在玄關虛媚一笑的那張臉;套友人形容,是「能面臉」。我以前是怎麼能把她當純愛演員來看待的呢?
不是印象里日本恐怖片的日本恐怖片 不是印象里准一的准一 菜奈太贺甚至隆子都和印象里不大一样 唯你聪还是你聪 另外十分想知道驱魔仪式的混搭是不是元气的主意
抱着松子和下妻的期待来看大可不必。片头之后的前半部刻意控制了华丽程度,后半段法事中精致场面回归,保持了一贯的中岛画面水准。先期有打出日本驱魔人的口号的话,实际效果也是做到了。不能算标准的日式恐怖,有很多美式恐怖的影子,特别最后一幕爆血浆不用说也该知道像哪部了。在日本恐怖片已经沦落到不断将贞子和沙耶子这对cp拿来炒冷饭之际,这不得不说是一部回春之作,堪比《僵尸》之于香港恐怖片。情节上有原作小说打底,角色和故事性不用过于担心,网络成瘾问题也是比较有新意。部分画面过于残暴,观前需留意。 2018.12.07@大阪阿波罗电影院
黑木华一旦做起家务,就会有事情发生
拍得真无聊,看睡着了,如果不是小松菜奈的大长腿,以及松隆子万年推,可以放弃!!黑木华、妻夫木聪也拯救不了这个无趣的故事。《渴望》以来中岛哲也监督退步很大呐,只剩花里胡哨的噱头,没有精细的故事和直击人心的情感了,这个《来了》四不像,基本上没有任何逻辑,核心上似乎想讲一点关于养孩子、弃婴的话题,主旨却是含糊混乱的,那些说教意味极浓的台词,不咸不淡哩哩罗嗦,里面的所有角色都像脑袋被门夹了一样,歇斯底里疯疯癫癫,所谓惊悚悬疑的趣味,既不是氛围取胜的日系恐怖片,也不纯种是欧美血浆片,大费周章地搞这么一次驱邪,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个!!
天上拍片,人间看片,导演与观众跨服聊天。中岛哲也携手一票爱将老将,集体痛饮假酒,四年邪磨一剑;云里雾里,懵逼等你,恐怖电影,重新定义。
很有意思的片,用一个看不见的恐怖意象来展现日本现代家庭生活的表面性及其引发的堕落循环,而本片将一切的祸源归结为对小孩的忽视而使小孩产生的畸形心理,虽有点cliche但又在情理之中。本片可以分为三个章节,前两个章节分别从不同视角展现日本现代家庭悲剧,最后一节是一切的终结。最终节的大型驱魔表演是很有看头的,日式驱魔仪式/儿歌/护身符等都是与日本风俗离不开的本土文化。
我一直说日本不会拍复仇者联盟也不会拍驱魔人那种类型, 拍恐怖片也只拍小户型. 被打脸. 现在欢迎观看整个小区规模的驱魔人联盟 (
3.5;小七和黑木华的虚假日常最佳,这才是召唤恶灵(旧日心魔/现实心结)的症结所在——一个是人前欢声强掩的对人际关系和现实生活的无力掌控,另一个是背负原生家庭阴影至奔溃的全面沦丧;于是孩子成为两人怨怼的汇集点,并成为下一段主角(更换主角也算是本片的一大特色吧)心魔的投射,来者何物是过往伤痛的镜像。诸多概念的延伸,影响主干发展,表达较含混。大型驱魔的视效依旧保持了中岛哲也式的华丽。
圍繞在被殺死被遺棄兒童的怨念,所有的成人都會被召喚的原因在於,所有人都會面臨能不能想不想生兒育女的心結困境,而困境的緣由一部份來自人性的宿命,一部份來自社會家族結構,所以這部片成為某種浮世繪,你必需要夠堅強,堅定地放棄孩子或是堅定地深愛孩子才能活下去,但在家庭與親子關係被掏空的當代日本社會談何容易?全片走一種類型的通俗的浮誇的又當代的敘事風格,電話、螢幕、網路和人際關係創造的虛假表像以一種廉價的遊戲質感吞食所有人的感官,裏面的政治除了談性別、父權、階級之外,也像是抹平所有意義地變成巨大卡通式的蛋包飯夢境,究竟驅邪的國家與文化力量是恐怖所在,還是吸納了一切的對下一代與孩童的執念才是最可怕的?對電影來說走火入魔才是重點所在。
高潮戏非常无力,与剧作无关,完全是手法的问题,但前面的一切都太棒了!中岛擅长在电影中搭建扁平的二维空间,关乎叙事,关乎虚构,并在其中填塞三维空间才会具备的抽象侧切,不协调不现实所致的畸形和膨出在扭曲跳跃的行进姿态和步伐下焕发出独自存在的短暂真实,却又是彻底的假象,电影中对这一策略的落实透过夫妻生活、虚假博客、恶灵动机、灵媒驱魔乃至整个刑事机构对公众隐瞒真相的态度等方方面面可以窥探,若就此停留于模糊感觉,无疑是完美的,中岛还是太在意“告白”,反转这一戏剧手段将全片的优秀伪装扯下,并因维度的修正统一而乏味和疲惫。
恶灵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驱魔阵仗,自是不敢怠慢,小心来到门前,但听门内一声断喝:来了老弟。恶灵低声吼道:把孩子给我。驱魔师一听,这有何难,爽快答道:好的老弟。“不行,孩子还小。”恶灵闻声一怔,定睛一看,原来是驱魔师的妹妹和男友,这两位,一个不能生孩子,一个不想生孩子,却在目睹恶灵杀死孩子的父母以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之后,终于体悟到要孩子和爱孩子的重要性,于是乎,一场围绕孩子的争夺战就此拉开。
我不知道是打一分还是两分还是三分因为实在太差了但是有些剪辑场景音乐还挺酷的,但是也就这样了,没看的人不要看,真的浪费人生
他来了他来了,他打着电话走来了,披着恐怖外壳的公益片~蛋包饭王国需要真情陪伴的每一天
《残秽》过后终于有一部感到满足的日恐,血腥与凶猛程度超出预期,视听氛围处理得相当精彩,但它又有别于传统意义的日恐,以东亚民俗灵异风格的口吻讲述了一个非常西式的鬼故事,尤其最后还有一场特别气派的大型驱魔仪式。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前两幕那种日常的诡异与崩坏感更令人背脊发凉。“来者何物”不再重要,“因何而来”也许更可怕——人心作怪总是引鬼入室的源头。
D+/ 从各种段落的驳杂材质来看导演无疑是极富叙事自信的,但是效果可能并不成功。一方面是剧作虽然出乎意料地厚实但是基本的要点过早地踩完,导致第三幕虽然人物犹在但是欠缺更进一步的提炼。另一方面是高潮戏的视听手段近乎高配联欢晚会般黔驴技穷,恐怖效果反而失去了前两幕在各种段落之间制造落差时的细腻感,太粗糙太扁平。除了这两点之外实在是非常有趣的一部作品了,建议早日汉化然后推广给我锅大量繁殖癌观看(算了,过不了审)。